苦回忆和选择。想都不用想,他的点子表上肯定是引清兵入关然后再造反这么两件事。如果要是出了状况引得我出任务,那就说明他有痛改前非的意思,那时候我要拿着药再去逼他就范,只能是更尴尬。
吴三桂好象看出我在想什么,洒脱道:“小强,相聚是缘不用强求,咱们最好能不见就不要再见了。”
然后,这个老汉奸就背着手在阳光地照耀下悠然地走了,我注意到老家伙背已经有点弯了。
关二爷是早在吴三桂之前走的,留下了周仓监视我,非让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们桃园三结义以后去找他,因为他还有不少话要跟刘大和张三说。二哥还很不厚道地引诱我说,我去了以后介绍赵云给我认识……
我又不搞背背,再说不就一黑脸吗?以前仰慕他是因为他会使枪、长得帅,最重要的是怀疑那是我的真身——梁山上除了奇偶蹄类动物都会使枪,长的帅就不用说了。二哥的到来彻底颠覆了赵帅哥的形象,反正我知道他没我白。关键是何天窦说我上辈子是路人甲,这就让我对赵云彻底没念想了。
四个皇帝是最后走的。老哥四个倒是很祥瑞,走的时候互相挤眉弄眼这个捅捅那个,那个碰碰这个。我一问才知道,他们约定好回去以后还要相互做客,来个首相级互访。
我满头黑线道:“别添乱行吗?再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去找你们呢?”
四个人嘻嘻哈哈地说:“小样,我们就不信你没什么事能求着我们?”
朱元璋旧事重提,拉着我贼兮兮地说:“找哥玩去吧,没错的——我一回家就先把承诺给你的那些美女给你海选出来。”
李世民道:“小强要真好这口还不如先我那儿,我们大唐的公主那可是个个都够味啊。”
我鄙夷道:“你们大唐的公主都是法国人啊?”看他那个样子就一点也没诚意,八成打算随便找个丫头说这是公主塞给我就完了。有点名的公主不是带兵打仗就是嫁给了西藏的干部,我光捞个驸马的名儿还低他一辈儿,当皇帝的心真脏!
成吉思汗呵呵笑道:“男人有土地和属民才有美丽的女人。小强,你我之间的一日之约永远有效,草原上有蒙古人的地方就有你的朋友,鲜醇甘甜的马奶酒和香美的手抓肉在等着你。”
嗯,这位蒙古王答应过我,把一日能到的地方都划给我当领地,土地上的人民都为我的属民,这个条件还真有点浪漫的调调。
老成这番话还没等打动我,朱元璋已经动心了,探头探脑地说:“我能去吗?”他们四个早先说的互访都是跨着代的,毕竟朱元璋跟蒙古人之间关系比较敏感。
成吉思汗横他一眼道:“你来了只有弯刀!”
朱元璋一缩脖子。成吉思汗哈哈笑道:“跟你开玩笑呢,欢迎你到草原来。”
我见他们三个都给我开出不薄的贿赂,却只有赵匡胤纹丝不动,不禁佩服道:“还是赵哥最稳当啊。”
赵匡胤心事重重地一摆手道:“美女土地我也有的是,可我记得还封过你兵马大元帅,早知道能回去就不这么孟浪了。这杯酒没跟你喝,心里总是不塌实。”
……原来他还惦记着杯酒释兵权呢。
这帮人走了以后,育才显得空了不少。孩子们的功课虽然不至于落下,可很多兴趣小组面临解散的危机,只有毛遂的口才学和推销学越办越大。秦舞阳也终于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开始给孩子们带课了。不过他和朱元璋之间闹了点小矛盾。话说有一天开客户会议,朱元璋就上讲台随便说了几句,提到秦始皇时着实称赞,说胖子能一扫天下,乃是千古帝业(皇帝事业)的奠基人,还有的没的说了一堆废话,说什么秦始皇派兵征六国是对六国百姓负责任的态度……言语间可能就对被胖子灭掉的六国高层不太尊敬。当时秦舞阳就坐在不前不后的地方,大怒中想上前揪打朱元璋,又一时挤不到前面,情急之下大概是想起了我当初对他的蹂躏,索性脱下鞋砸了过去。第一只被朱元璋闪了过去,又脱下第二只扔了上去……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包子在怀孕第五个月头上终于也学会扶着腰走路——其实还不大能看得出来,因为包子的身材以前是很顺的,这才有点明显。
这天包子从睡起午觉来就不大哈屁,闷闷地在床头坐着不说话。自从花木兰和吴三桂走了以后就没人能陪她说东征西战的事了。她走到阳台上,把两只手以80度角高高举过头顶,握拳怒喊:“烦死啦!网也不让上,电视也不让看,这日子没盼头了!”
我在后边说:“别喊,动了胎气。”
包子大声道:“真无聊,要能跟着木兰姐参军去就好了。”
我失笑:“你是那块料吗?”
包子沮丧道:“我看杂志上说了,婴儿智力跟母亲怀孕期间的情绪有关系。再这么闷着,你儿子生下来不是白痴就是弱智——”
我火冒三丈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其实我也很无聊,闲得每天观察手指头上的纹路,凡是家里有指纹的东西我一看就能辨别出是不是我抓的。
包子央求道:“你给我找个干的吧,我快疯了。”
为了儿子不继承二傻的光荣传统,我叹了一口气,抓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说:“跟我走吧。”
“哪去呀?”包子打量着我手里的车钥匙,估计是认为这趟肯定走不远。
“给你补个蜜月,绝对是个能让你活蹦乱跳的地儿。”
包子白我一眼道:“少来,又想领着我去公园看猴儿啊?”
我拉起她边往楼下跑边说:“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不是想看古文化吗?”
包子兴奋道:“你答应去看金字塔了?”
“少废话,金字塔有屁看头,法老嘴都糊上了,能跟你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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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哪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把包子拽到车上,双手合什朝方向盘拜了拜,虔诚道,“宝贝,为了我儿子,你就破例辛苦一趟吧。”
包子迷惑道:“要出远门啊?那不如开我那辆车。”
我打着火说:“再罗嗦不带你去了,先去超市买点东西——”
包子小心道:“那我不多问了,不过总得把身份证和结婚证带上吧?别去了外地开房让警察抓了。”
我仰天长笑一个:“不用,咱们要去的这地方公安部部长是我哥们。”
包子啐我一口道:“狗屁,还是你孙子呢!”
我变色道:“可不敢瞎说啊,那人是我哥们不假,可他还是你祖宗。”
包子怒道:“你祖宗!”
第一百二十九章 敢问路在何方
我决定了,带着包子度蜜月。至于去哪儿,我想了半天初步规划是去项羽那儿。现在的项羽兵强马壮,绝对能满足包子的指挥欲。去别的地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现在我们的选择已经很多,但是那几位皇帝刚回去应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朱元璋闹不好正给人家放羊呢,再说要没什么事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再者,去项羽那儿还能跟他商量一下后一步的鸿门宴怎么吃,方便的话把刘邦也叫上好好合计合计。现在项羽是舍不得对他下手了,可刘邦转什么鬼心眼还不知道呢,这对包子她祖宗也不公平。有了“平”方腊的经验,“兵败”乌江也就有了很大的商榷余地。总之,不能再让项羽看完虞姬的一场艳舞就抹脖子。
我先开车到超市买了几条烟,一些时鲜水果和蔬菜。看见西红柿时我会心一笑,买了一箱子。包子跟在我后面越看越奇,忍不住问:“你买这些干什么?就算要野炊也不用买那么多茄子吧?”
我把东西放在车上,又开始大街小巷地转悠起来。
“又买什么呀?”
“买个游戏机——”
终于,在一家破破烂烂的家电维修里我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红白FC机——有时候有钱也不是万能的,这东西国美和苏宁一般都没有。
掌柜一看我挑的东西,迟疑道:“你要这个是收藏啊还是干什么?”
我往桌上丢一百块钱道:“我要里边零件。”咱明白这个,你要说收藏他就敢跟你要一千,买旧东西你就得小心这个。这跟淘换古董是一个性质,古董的一大特征就是使用价值和价值的反差,你要花20块钱买把唐刀劈木头用,肯定还觉得上当了——唐朝的刀劈木头它肯定不如清朝的斧子。
果然,我这么一说老板就任由我把游戏机抱走,他拉出一大堆游戏卡来说:“需要芯片吗?这一盒五块。”
我说:“一盒两块我全要了。”
老板护住抽屉撇嘴道:“当年一盒就一百多呢。”
我笑道:“游戏机都没了你要这么一堆塑料有什么用?”
老板愕然,叹气道:“一盒三块……”
最后我又买个用电池的小电视拎着出来。包子睹物思人,跟在我屁股后头黯然道:“我知道了,你是要给胖子他们上坟去——给轲子买个半导体烧了吧。”
我彻底无语。这个女人的思维能力有时候还真是不像我想的那么不堪。当然,这不能怪她,她还不知道时间轴的事儿,在她眼里秦始皇他们就是死了。
然后我就开着车瞎绕起来。包子道:“别乱跑了,找个没人的地儿烧吧。”
是得找没人的地儿,我还没发现合适当跑道的地方呢。
这时我终于发现在前方的国道上一辆车也没有,我赶紧从岔道绕进去,手像抽抽了一样换挡。包子叫道:“慢点慢点,前头有摄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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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喊:“坐好!”
包子握紧把手,也跟着叫:“我靠,你这不是要给他们烧纸,你这是要去找他们呀!”
我纳闷道:“你都知道了?”
包子下意识地轻护住小腹,骂道:“慢点开,你真想找死啊?”
我这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我只好放慢速度,刚才这次是失败了。看来没有紧急任务的情况下想进时间轴还真不容易。我跟包子说:“要不你先睡一会儿,一觉醒来说不定就到了呢。”
包子执拗地说:“我倒要看看你能把老娘带到什么地方。”
这会儿两边已经开始有车了。我被困在国道里,出也出不去,又不敢再试,只能中速往前开着。没过一会儿就到收费站了,把我郁闷得不行,照这么下去跑到项羽那儿得花多少钱啊?
好在包子是个没常性的,坐了一会儿就无聊起来,开始打呵欠,然后就抱着肩膀歪靠在车窗上犯迷糊,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之后终于睡着了。
天赐良机,两边又恰好没车,我兴奋地搓搓手,挂档,踩油门。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不愿意放弃这最后一个机会,胡乱把手机揭开放在方向盘上,继续盯着前面给油。电话里颜景生道:“校长你在哪儿呢?”
“什么事啊?”
颜景生可能是以为我说话不方便,期期艾艾地说:“来新生了……”
“来新生你让他报到不就完了吗?”
颜景生小心翼翼地说:“新生……”
我一下明白了,他说的是新客户,我大声说:“你说吧,我这方便。”
颜景生松了口气道:“来新人了,王寅直接去接的,现在人全到了,你是不是回来一趟?”
“哦哦——来的是谁呀?”
“竹林七贤都来了。”
“哦哦,闲了好啊,闲了让他们教孩子写毛笔字吧。”
“……还有呢,程咬金和隋唐英雄谱里十八条好汉都来了。”
“哦哦,都来了好啊,咱育才不是正缺老师呢么?”我这会儿眼望前方,还得小心旁边有没有车,实在是没心思跟他好好说话。
颜景生道:“不是啊,你不知道,这十八位跟梁山那一百零八位不一样,他们互相有矛盾,打起来了。老王和四大天王还有镇江他们正拉架呢。”
就听电话那边乱哄哄的打得很是热闹,间或还夹杂着方镇江和王寅等人过瘾的呼喝之声。我知道这是俩那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忙吩咐颜景生:“实在不行把段天狼程丰收他们招呼来帮忙。”
不等颜景生说话,只听又有一阵骚乱,几个男人的声音尖声厉气地吵来吵去。我奇道:“十八条好汉还有光动嘴的呢?”
“……不是,这是那七贤,他们的价值观也不一样,在边上打嘴仗呢。”
我们正说着话,一个听口气笑模笑样的声音插了进来:“别打了嘿,阿弥陀佛呀,怎么这么热闹呢?”
我一听就来气了,问:“这又是谁呀?”
颜景生拿开电话现问:“大师,敢问您法号是?”看来还真是一和尚。
这和尚依旧没心没肺地带着笑意道:“我呀?我玄奘啊!”
“他说他是玄……”颜景生忽然吃惊道,“您就是西天取经的唐三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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