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啊。”海兰说:“喝酒以后才想我呢,是不是啊?”
“现在是几点啊,又不是在纽约,没有那么大的时差。”
“那是在莫斯科啊?”海兰说。
“不,我是在海参崴。”
“那好啊,我一会也就到了海参店了。”海兰说:“我去吃海参。”
“跟谁啊?”
“大姐啊。”
寻找我的第一妹妹(一)103
“给谁打电话啊?”李科长边说着边走了进来。
“哦,拜拜。”立马跟海兰说再见。并立即挂住了手机。
“不会是有情人了吧,啊?“李科长笑着调侃说。
“呵呵,就咱这样的还会有那个么;嘿嘿。”我不置可否地说。
“哎,帅哥哦,有一句话不是叫做三日不见,君当刮目相看么,嚄。”李科长说。
“哎,烦着呢,哪还有那闲心思啊。”我说。
“诶,把手机给我,我检查一下。”李科长伸过手来说。
我一看他来真格的,赶紧说:“嗨,我这里面乱七八糟的,有几个外地的朋友总是骚扰我。”
“有黄段子啊,来交流交流。”李科长说。
“行啊行,呆会儿我给你念上几段。”我说:“你自己找不到,我这手机总是自动关机。”
我说着,就赶紧翻查起来,把存在手机上的黄段子找出来。
“你坐啊,服务员,倒茶。”我同时喊道。
找了半天,终于翻出来那个陕西老细发给我的几个。于是我读道:“女人带着避孕套去庙里拜佛——打一成语。”
“嗨,聚精会神。”李科长说:“老熟套子了,还忽悠啥?”
“你别慌么,再听这一个。“我读道:“光腚女人坐到冰山上——打一成语典故。”
“诶?这个弄不出来。”李科长说:“你先别说答案,我琢磨琢磨。”
“好,你琢磨吧。”我说。
其实,我对时下流行的黄段子实在不感兴趣,我是无奈,为了把李科长的注意力引开,不然,他总是追问我与谁通话,弄得我不好回答他。
现在,李科长的思维都倾注在黄段子上,也就忘了继续追问我刚才与谁通话了。
我松了一口气,随即押了一口茶。
“来,喝茶,李科。”我说着给李科长的茶碗里添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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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儿子与李科长的儿子走进门来。
“爸爸!”两个孩子同时喊道。
“哎,你俩怎么来了?”李科长诧异地说。
他儿子就看我儿子,我儿子就看我。我冲李科长笑了笑。
“哦,你让他俩来的啊。”李科长冲我说。
“我寻思孩子中午不回去,这里离孩子的学校不远,干脆让他俩来了,呵呵。”
“哎,好好,谢谢你啊他大爷。”李科长说。
李科长很是感激。
“哎,你俩小子怎么就找这楼上来了?”我说。
“我俩问的。”儿子说:“我俩问说一个大个子的人在哪一个房间里,人家就告诉我们了。”
“耶呵,长能耐了啊小子,好哦。”我说。
“哈哈,这时候的孩子,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啊。”李科长说:“一个个的都贼精,我们那时候,他奶奶地,总让大人欺骗。”
“服务员;上菜!”我喊道。
服务员来了,问道:“先生,要微辣啊还是要强辣啊?”
“看不到有孩子么,微辣。”我说:“四瓶啤酒,两瓶饮料。”
服务员一应俱全地上来了,爷儿四人就开吃了。
我想守着孩子们,就不能再讨论黄段子了,于是我就想到了小尹的新闻,我问李科长说:“哎,李科,你快说说小尹的故事吧。”
李科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两个孩子一眼,用纸巾擦一下嘴,然后笑眯眯地说了起来——
寻找我的第一妹妹(一)104
这是怎么啦,就爱看别人的笑话,我脱离苦海这才几天啊,居然对小尹的糗事如此感兴趣,竟然忘了自己原来的窝囊透顶!
看来人人都有病,无非就是病得轻重不同罢了。
但是我的“病”的确是让海兰医治好了的。想到这里,我的内心里又一次涌起了对海兰的感激。
我看了一眼儿子。儿子的英俊真的象我,但愿他能早日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早一天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事实上,两个孩子不知道大人在搞什么名堂。他俩似乎在小声说着他们学校里的事情。内容大致是在饭店门口彭道了一个共同认识的一个同学以及与这同学如何认识的。
但见大人说话,两个孩子也就认真地听大人叙说。
李科长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道:“嗨,别提了,小尹昨天晚上,才热闹呢。”
“怎么了,他?”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就咱俩走了以后,他又与别人喝了起来。”李科长说:“他是为了证明他自己并没有喝多。”
“草,他才强妝呢。”我说:“他不认输。”
其实,我内心里真的有些佩服小尹,宁可身体受损,也得死要面子。面子比他妈的身体还重要。怪不小尹一个司机,能够在领导面前说说道道,的确有自己独特的方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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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怎样?”我说。
“你听我说么。”李科长说:“结果他又喝了足有半斤多酒。”
“哦。这小子。”我说:“他不要命了啊。”
“哎,你还别说,人家最后在酒场上真的找回了面子。”李科长说:“可是,在回家的路上却出事了。”
“你想,昨天晚上散了宴席以后,忽然刮起了一阵南风。”
“是的,我回到家以后,起了北风了,我还因为这,起床关了关南边的窗户。”我说。
“小尹的家在机关的西北方向,他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应该是一路顺风。”
“那是啊。”我说。
“可是,他居然一下子骑过了,骑到了城北的火车站。让一个旅馆拉客的给忽悠到旅馆去了。”李科长说。
“那他就住下了?”我说。
“嗨,可能到了旅馆以后,因为价格没有谈妥,酒可能也使上劲儿了,他跟旅馆老板闹翻了。”
“哦,呵呵,去哪旅馆里撒酒疯去了啊。”我说:“动手了没有啊?”
“他没敢跟人家动手——他是醉酒不醉心阿。”李科长说:“他在人家那一亩三分地里撒野,还不吃大蹭阿,这小子不憨。”
是的,这就是小尹。他奶奶地他绝对不会让人家无辜地揍他一顿。
“那这小子还是沾了光了啊不是。”
“你听啊。”李科长说:“他毕竟是喝了许多酒啊,他总是得消泻啊——”
两个孩子也都听得聚精会神。
“他哪儿找儿消泻去啊?”我说。
“他站人家门口骂大街。”
“啊?“我惊讶地说:“他骂什么啊?”
“你猜猜。”李科长诡谲地看着我说。
“骂谁啊?合辙是骂我啊?”我说。
李科长看了一眼我儿子,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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