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莲花,这小妞明摆着唬弄大家!”此话一出,旁边众多的男女纷纷点头附和,众所周知,这个西子湖别说是花了,草都种不活半棵。
“一群黄毛小鬼,你们懂什么!”不等歌女反驳,一个年过六旬老人站出来,指着不远处的湖水大声说:“二十年前,裴庄主就曾在湖心深处摘下一朵雪莲,送给庄主夫人!此为老朽亲眼是所见!那朵雪莲的惊世绝美如今想起,如今想起,依然震撼人心!”这话才脱口,底下的听众瞬间闹成一团。这个老人可是镇里出了名的百事通,他话十之八九都是真的,难道那个只是靠近一点点都寒彻入骨的西子湖心,底下真的长着传说中的雪莲?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莲与月。想不到,在这西子湖上,居然也有过这样多感人动心的烂漫韵事,妙!实在是妙!”裴晓蕾饮过一杯花酒,看着底下的纷扰,几分唏嘘几分感叹几分豪气的开口道。
果然呐,不管在那里,那个时代,湖都是大家编织爱情故事以及提供场地给痴男怨女们谈情说爱的好去处!她眉目带着一丝醉意,声音委婉柔美,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能打动人的魔力,不大不小的让下面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一下子目光又重新聚汇在二楼那对男女身上。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莲与月。”那个老汉喃喃的跟着念了一遍,说一拍桌子,大声说“小姐说得好,说得妙!”语罢,便提起中气三两下飞跃上二楼,大步径自走向在裴晓蕾,却在再离她还有三步距离的时候,脸色忽然一变,立足停下,片刻后,才双目微红,语气微颤的问道:“您,您可是天下第一庄的小姐。”
裴晓蕾眉角一挑,不置可否!且不说她这次出行是秘密,就凭她这么多年她长居深闺,这世间见过她的人已可谓是屈指可数,而这个老人家,不在她的记忆里。
“退下!”能商的剑已经指向老人的脑袋,一股凌厉的剑气升起,只要他敢再上前半步,立刻血溅三尺。老人面对眼前的利剑,非但不见半丝惊慌,反而转过头目光如炬的看着能商,眼中翻滚着激浪,几番沉淀却是压不住的夺眶而出。
老人依言后退两步,忽然腰杆一弯“扑通”的一声,双膝重重跪下,苍老的声音已经激动得沙哑不清:“天下第一庄前幕部领事,罪奴萧强拜见小姐,三少爷!”
能商收剑入鞘,眼里也满是惊讶,幕部十五年前因为疏忽职守,让奸细得隙混入并收买幕部人员,成功盗走大量机密文档。事后,幕部的人员轻则武功尽废,重则尸首异处,只有萧强因为是将功补过,又是前庄主的嫡传弟子,而得以幸免。但是,天下第一庄的规矩是铁一般的硬,哪怕他跪在庄主门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甚至自贬为奴,却依然逃不过因督办不力而被逐出山庄的命运。
十五年前那个手把手教导他武艺的萧师父,现在已不复当年的豪情万丈,卑微的匍匐在地下,老泪纵横。虽然他只当过他一个月的师父,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一拜,他终还是侧身避过了。
见老人久跪不起,小姐也无劝起的意图,他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欲扶起萧强,却被不知何时上了二楼的歌女夺了先机,女子缓缓的扶起老人后,自己也忽然双膝跪地,虔诚的行了一个大礼,朗声说:“罪奴萧子夜拜见小姐,当年父亲才失了职责,全因是为了要照看我这个生病的不肖子。这么多年,他因为此事一直抑郁在心,此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有朝一日重回天下第一庄,能在老庄主和两位师伯坟前告罪,求……”
歌女话尚未说完,老人却又一扑通的跪下,打断他的请求,语带咽哽着说:“罪奴,早已不敢再奢求其他,只求小姐可以收下孽子,让他可以代替我弥补过往罪孽。”
裴晓蕾看了一眼脚下的两人,又看了一眼目光复杂的能商,脑海里飞速翻阅着关于那个消失了很久的幕部的各项信息。
萧强,她爷爷的三个嫡系弟子之一,她父亲的三师兄,庄主直属幕部的督办领事,她众师兄的启蒙老师,十五年前,因为疏忽职守造成奸细混入幕部并成功窃取机密,她的大师伯和二师伯更加因此而惨死。虽然最后,萧强斩杀了奸细,取回大部分机密,也为两位师伯报了仇。但是这种白头人送黑头人的事情,还是沉重打击了病中的爷爷,从此一睡不起。
她的父亲,不忍心再失去手足兄弟,并没有再严处萧强,只是让人把已经三天滴水不入的他和独子送出山庄,并下令他此生不得再入山庄半步。
她也只是出个门罢了,怎么会这么巧就被碰上了?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她轻启红唇缓缓的喝下一杯清甜的果酒后,才语气无波的开口说道:“天下第一庄,不收无用之人!”
闻讯,地上跪着的歌女起身,忽然手往脸上一揭,一个俊美的男子容貌出现。接着,那个细弱的身体开始膨胀长高,一眨眼功夫,一个高大英挺的男子身躯立于她眼前。
裴晓蕾不动声色看着眼前这个目光澄清,直视自己的男子,内心却实打实的被惊住了,这瞬间的转变容貌和性别的功夫,实在是有够彪悍的,绝对比国宝级川剧变脸之类的还要强上千百倍,幕部带出来的人不差呐。
忽然,面前的男子身子一闪,那个远远的挂在画舫柱顶上几十米高的一个花球,便出现在她面前,男子一脸虔诚的递送给她,满怀期待的说:“小姐,请收下!”
裴晓蕾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个水盘大小的艳丽花球,既不回答也不接过,只是旁边这个脸色愈发黑暗的三师兄,让她忽然觉得,很困!
“三师兄,我们回去吧,我累了!”她起身站起,也不看面前的老少一眼。径自走向窗边,能商横抱起她,几下蜻蜓点水,已经跃出几十丈外,远处随风飘来一句清冷的话音“若跟得上,就来吧!”,随即,船上的两个老少立刻飞身追去,几个起落,已不见四人的影子。
画舫一楼的男女目瞪口呆的看着二楼雅座瞬息间的变幻莫测……耳尖的听到几个类似爱与不爱的字眼,眼尖的约莫见到月下的二男一女美的如梦如幻相陪伴而去……
这一年,这一夜,这个西子湖,这个喜巧节,又有了一段新的传奇,新的故事……或者关于爱情,或者关于情爱……
作者有话要说:吃了这么久的素菜了~~~下一顿,咱们要不要吃点荤菜,来点肉什么的,均衡一下营养呢???
迷乱之夜(上)
是夜,一轮明亮的弯月高高的挂在漆黑的夜空中,旁边点缀着几个星星点点与之相应成辉,除了偶尔几句喃喃虫鸣,裴府内外一片宁静,如画如诗的府邸笼罩在迷蒙的月光下,静瑟迷人。
被忽然而来的凉意惊醒的裴晓蕾,微微睁开眼睛,鼻息间,飘散着一缕缕凉凉淡淡的迷人的清香,摄人心神。闻香望去,房中的桌子上不知何时摆放着一朵碗口大小的莲花,火红夺目的花心,洁白晶莹的花瓣,既冲突又和谐的静静微绽在玉盘碧水中,美的触目惊心。她揭开被子,披上一件深色的单衣,遮住自己这身雪凝玉脂般的柔蜜肌肤以及那足够令男人喷鼻血的玲珑有致曲线。以前在21世纪,她就一直都有裸睡的习惯,现在只要一有条件,晚上休息时,她必定会卸去全身的束缚,让身体回到最初,归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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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莲花靠近几步,芳香与寒意扑面而来,她看着夺目的花心依旧处残留着的点点血珠,皱了皱眉。
拢了拢衣衫,推开房门,向远处依然点着灯火的书房走去。
“子夜,你下去吧!”她向后挥挥手,淡淡的开口。
“是!”身后不知何处传来一句恭敬的回答,随即,咻的一声,似有人影飘远。
喀嚓……的一声推开房门。
“晓蕾?”屋内男子,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尚未脱下,滴滴答答的水湿了一地,手腕处缠着布条,透着溢出的血。
她走到他跟前,拿起旁边的毛巾,不发一言拭擦过他的头发,脸蛋,脖子,很重很用力,每擦一处,皮肤立刻泛起红晕。
冰凉的眼冷冷的透过他,无波无澜。能商慌了,抓住她的手,紧张的说道:“我没事,好好的!晓蕾,你看?”
她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把衣服脱了!”
……
“把衣服脱了!”语音更冷!
悉悉嗦嗦三两下,能商立刻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目光却依然担忧的看着裴晓蕾。
走近,温热的呼吸搅和着他冰凉的体温,干燥的一点点毛巾吸取的他身上的水气,她一点点慢慢敲破他本已剩余的不多理智。
“我自己来!”他伸手要夺毛巾,她紧紧握住不放,两道目光撞在一起!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他松开手,改为紧紧搂着全身绷得笔直的她,声音低沉懊恼的道歉,“真的不会了,你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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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僵持沉默了许久,直到她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犟直的身体开始温软下来,才闷闷的出声:“我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你是知道的?”
“嗯!对不起!”低低的道歉,手臂搂得更紧。
“我不需要那些飘无的东西,只要你们好好的呆在我身边就够了”
“嗯!”点头
“你们答应过我的话,要遵守!”
“好!”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几分钟后……
“三师兄……”她红着脸,终于忍不住细细的开口。
“嗯?”能商低下头看着她问道。
“你,先……放开我……”头更低了,身体挣扎了一下,待情绪稳定下来后,才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情,这三更半夜的,也实在是有够彪悍的。
“别动,就这样,再一会儿……”收紧的双臂,低沉的声音,模糊的语调,一闪一闪的狐狸眼,紧贴着她身体那个早已不再冰凉的男性身躯,撩人的热度透过她薄薄的外套传进来,暖暖的,热热的。
男性的欲 望壮硕诚实的抵在她身上,她僵硬的直着身子,不敢再有一丝动作,明明周围的温度很湿热,掌心却微微渗着冷汗。
又是一个漫长难熬的沉默!他不言,她也不敢语。
“回去吧!”能商松开她,抓去起身边放着的一件干燥的衣衫,随意披上。
“哦,哦……” 她松了口气,逃命般的向外赶,发软的脚却不争气的一脚踩在拖伐的裙摆上,唰的一下子,衣带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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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商急急一个跨步扶住她,敞开的衣衫,绯红的身躯,通红的脸蛋,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她抓过抚在额边,他受伤的手,因失血而略带冰凉的触感轻贴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能商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另一直手轻轻的捂着她精致的脸蛋,就着脸上的线条细细的勾画着,触到嘴边,手指在粉唇上沿着唇形轻轻的摩擦,说:“晓蕾,我们已经成亲十年了!那场婚事,我是认真的!” 这种温和认真又带着一丝失落恳求的悲哀语调,真不像他。
不过,她回头一想,是啊,那场有一个新娘四个新郎,别具一格的五人婚礼,似乎不认真的人,真的只有她一个。
“我知道!”眉毛一挑,坏坏的微一张口,把手指含住,修长的手指在里面微微捣动,把细腻滑 润的口腔和空虚的心窝都弄得痒痒的。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双双躺在书房的长榻上,彼此赤 裸的身躯,灼热的气息混杂在空气中,他架开她的双脚,跪在两腿间,烙人的男物,抵在||穴口,不入,却不安份的在花||穴周围碰触,四处点火,她抓紧榻柄,心里一阵阵空虚涌上来,下 体潮湿渴求的微颤。
仿佛感受到她的情动,他柔软的薄唇依依不舍的离开含吸着的那个浑圆娇艳的Ru房,一双闪动着的狐狸眼,温柔的看着已经同样呼吸迷乱的裴晓蕾,细长的手指,滑过她汗湿的娇红小脸,混浊沙哑的问道:“可以吗?”斗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眼里隐忍着的情 欲一触即发。
也许是这样的夜晚太迷离,也许是如此的明月过于浪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