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白大少爷烦躁又生气,伸手一捏罗扇双颊,挤得她不由自主地张开嘴,然后身子向上一提,塞了什么东西进去,身下这人儿就惊慌错乱地挣扎起来了,拼命挠抓他的大腿,他惩罚性地动了几下,这才移开身子放过她。
“你讨厌!你混蛋!你下流!你你你!”罗扇坐起身一阵王八拳抡过去。
“你既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狠狠混蛋下流一回实在对不起你这几句话。”白大少爷长臂一伸便将王八拳传人摁弯了小蛮腰挟在了腋下,另一只手正好去解她背后的肚兜带子,解开了扯下来扔到一边,顺便在那蹶得高高的屁股蛋子上打了一巴掌。
“白沐云!”罗扇羞得满脸溢血,一手摸索到白大少爷的腿,狠狠薅住几根腿毛便往下揪,疼得白大少爷“嘶”了一声,钳住她的小细腰这么一举那么一翻再往床板子上一推,紧接着就扑下来重重地压在了身上:“罗小扇,你今晚死定了!”
“不……不要……我不想死……不想死啊……饶了我罢……”罗扇登时背叛了自己的勇气,直吓得卑颜求饶,泪花儿都涌了出来,“沐云――我错了――别这样――嘤嘤嘤――好人儿――放我这一回罢――好哥哥――爷――我还――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给你三十下的时间做准备。”白大少爷粗喘着,一双手控制不住地用力在罗扇身上搓磨,恨不能把她搓成白玉丸子吞下腹去。
“不……不行……时间太短了!三十下不行!给我三十天!三十个月!”罗扇慌得一颗心到了嘴边儿又连忙咽回去,“沐云!沐云!不行啊!我――我紧张啊――我紧张死了――”
“紧张就背诗,不许叽歪别的。”白大少爷却已是忍不到三十下了,两手一伸分花拂柳,龙首高昂便要循溪入洞。
“背……背诗……锄禾日当午……啊呸……你才当午!”罗扇混乱又害羞,紧张又期待,扭动着身子躲闪着,又渴盼着被他追逐捕获到,“日照香炉生紫烟……为毛总有日啊?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啪啪啪……举头望明月,低头啪啪啪……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当面啪啪啪……少壮不努力,老大啪啪啪――啊!疼死了啊白沐云!你――你咋不提前说一声啊?!疼死了啊呜呜呜!你个混蛋啊……”
“你真是……”白大少爷粗喘着,“……烦死个人。”
“嫌我烦你别要我啊!有本事你别要我啊!呜呜呜……你不要我,有的是人要我!呜呜――你轻点动……疼呢疼呢……”罗扇呜咽着,心里一阵不明所以的委屈,从此后自己当真是毫无保留地全给了眼前这个人了,她最宝贵的东西……就这么让他抢走了……
白大少爷在罗扇耳边沉沉地一声喟叹,理智失去前,用她从来不曾听见过的温柔声音送进她的耳孔:“扇儿……那会儿在后院……我全看见了……扇儿,且等我……等我给你最想要的生活……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罗扇紧紧抱住这个男人,他的确不够完美,也的确与她不够契合,但……爱情从来就不是需要用理由来认定的东西,爱情只是需要考验,用矛盾去过滤,用**来提炼,她庆幸自己没有被两人间的矛盾逼退,她骄傲自己经受住了来自他人给予的最大的**,时至今日她终于将自己的本心看得清而又透,她最后一次确信:这个男人,她就是喜欢他,再坏再狠也喜欢他,疯了傻了也喜欢他,一无所有也喜欢他,众叛亲离也喜欢他!他就是他,天下独一无二的白沐云!
日上三竿,上房门方才打开,绿萝几个红着脸鱼贯进去服侍,白大少爷自己进了净室沐浴,罗扇衣裳已经穿好,滋溜一声躲去了耳室,绿萝几个就把床上褥子撤下来换上一套干净的,却死活拍不开耳室门,罗老扇子躲在里头说啥也不肯出来,只好在脸盆里倒好热水等她一会儿自己出来洗,然后就都退出了上房去。
白大少爷神清气爽地从净室出来,换了身衣服就去敲耳室的门,奈何里面那坨铁了心的不肯见人,便威胁着“不给开门今晚就来十次”,然而似乎这么一说反而正中了某人下怀,愈发地在里头一声不吭,于是换了个威胁法:“不给开门就只【哔――】,不【哔――】!”
之后门就开了。
看着立在眼前的这个红着脸一派娇羞的小女人,白大少爷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这一低头的无限风情弄得暖洋洋酥融融的了,忍不住弯腰将她抱起,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嘴唇贴住她小巧圆润的耳朵,低低地说给她听:“还疼么?昨晚是我莽撞了,今晚你可以报复回来。”
罗扇只管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拼命将一张红脸往他的肩窝里埋,半晌才闷闷地传出一句话来:“……其实……后来那几次还是挺……挺好的……”白大少爷就沉声地笑,抱着罗扇走到次间,在榻上坐了下来,将她打横放在腿上,一手搂着一手去端桌上热腾腾的参茶:“多喝些,补补身子,今儿晚上咱们继续第七回。”
罗扇脸更红了,却也没反对……接过茶来慢慢啜着,才喝了一半,就听见绿田的声音响在门外:“爷,小的有事禀报。”
罗扇连忙挣扎着从白大少爷怀里出来,本想逃回耳室去,被白大少爷扯着腰带拽回来,摁坐在他的身旁,好笑地道:“总不能从此一辈子不见人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咋就不丢人了……昨晚你害人家叫那么大声……怕是全院子都听见了……”罗扇使劲往下弯腰,若不是白大少爷用手挡着,怕是真要硬钻进地板里去的。
“你叫的声儿越大我才越高兴,”白大少爷低笑,“尤其喜欢你叫那句:‘好哥哥,不要停……’”
“闭――闭嘴!”罗老扇子恼羞成怒,把参茶往脚边地上一放,一个饿狗扑屎……一个饿虎扑食就把白大少爷压倒在榻上,“不许再提这茬!不许再提听见没有?!我咬死你昂!我咬死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信,我信,”白大少爷一手遮住自己胸口,“昨晚没少被你咬,方才沐浴时这儿还留着你的小牙印儿呢……”
“不、许、再、提!”罗扇嗷唠一声就要对白大少爷先奸后杀,被白大少爷翻身**,眸光闪烁地盯着她问:“你是想现在就来第七回呢,还是留到晚上来第七至十五回?”
“走、你走开!”罗扇慌得推他,人家她好歹也是娇花一朵啊!也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啊!正娇无力呢好嘛!第七至第十三回不行嘛?!
绿田在外头等了近半个时辰才听见自个儿主子唤他进去,推门入内,只看见白大少爷一个人坐在榻边喝茶,然而再仔细一看,榻上还缩着一个人,遮遮掩掩地躲在他的背后不敢露脸,心道藏什么啊,谁不知道你们俩那点儿事啊,方才你们在屋里头哼哼哈哈的别当我们听不见!
绿田十分自然地把这件旖旎事儿丢到了窗外,恭敬地行过礼后压低了声音对他的主子道:“爷,卫氏果然挪了公账,昨夜咱们的人张管事把她的那位管账的表哥刘思林灌了个烂醉,偷拿到了收着账本的铁匣钥匙,连夜派人进去调换了账册出来,如今匣子里放着的是咱们提前做好的假账册,真的账册……”说着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本蓝皮簿子来,双手捧了呈给白大少爷看,“请爷过目。”
白大少爷接过这账册随手翻了一阵,俊朗沉郁的脸上便勾起个寒透这凉秋的笑。
210、不堪重负
在绿院吃罢了午饭;白大少爷正打算拥着罗小扇子来个暖洋洋的午觉,就听得看门下人禀说表少爷请见;知道这是冲着罗扇来的,便问她见是不见。罗扇心道连鹰子的醋你都吃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老娘这要是一见表少爷,还不得被你啪啪至死啊?!于是便拒绝了;本来她就没什么事需要见表少爷,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呢。
守门的小厮去了又来;说表少爷只是不肯走;好说歹说地非要进门;白大少爷便让人拿了大扫把出去把人打走;一时回来禀说果然抱头鼠蹿地走了;这才算是清静下来。
表少爷一路气鼓鼓地回了青院,一进上房劈头便冲着正在那厢坐着喝茶的白二少爷吼:“赶紧把小扇子从绿院给我弄出来!要么你就把她的身契给我!我拿着去找大表哥要人!”
“方公子呢?”白二少爷却只作根本未听到他的话,吹着茶沫淡淡地问,“今儿府里宴客,也给他发帖子了,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敬他几杯,若不是他在这边帮忙,你也无法在外头后顾无忧地做事。”
“你提他作甚!”表少爷着恼,正要过去拍桌子,却又想起了什么,“也是……若不是他,小扇儿那丫头只怕那一次就要……老二,你去同姑姑说说,那丫头只能是助力,绝不是威胁,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你就直接告诉姑姑说我看中她了!”边说边皱起修眉,“我不希望那丫头再受那样的罪,更不希望让她受罪的是我的亲人。”
“说到亲人,”白二少爷放下茶杯,挑眸望向表少爷,“你几时回家去看一看?总这么同老爷子孔啪⒍也不是个事。”
表少爷很是烦心地一挥手:“我和我们家老爷子现在是相看两厌,他巴不得我不回去给他心里添堵呢!待年底的时候再说罢!我近期要同方琮去趟塞外,他把我那铺子里能用的银子全投到那边开分铺去了,我得过去看看,少说也得个把月才能回来。”
“哦,我倒不知你几时这么放心人家了,所有的银钱都给他管着?”白二少爷似笑非笑地看着表少爷。
表少爷狠狠瞪了白二少爷几眼:“你就一肚子坏水儿!我这叫人尽其用,活该他非要缠着我,能白用他我为何不用?!”
白二少爷支了下巴,却是慢条斯理地道:“依我看,方琮这个人绝不简单,你与他相处这么久,可曾见他遇事慌过?普通纨绔子弟可做不到他这一点,若非有勇有谋,断不能这般笃定,且你是否想过,方仕达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偌大家业将来不交给他交给谁呢?可看方琮似乎并无继承家业的意思,更古怪的是方仕达居然也从未催过自己这个独子回家接手生意,就任他在外头这么不务正业的混一天是一天――不奇怪么?”
表少爷在白二少爷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似乎也有些犹疑,口中则道:“我倒是问过他家里有没有催他回去掌理生意过,他只说他爹性子要强,虽然已是一把年纪了却总不服老,把着家中生意大权不肯让贤,所以他也就不着急了……你觉得哪里不妥么?”
“也许是我多心了,”白二少爷望向窗外,正瞅见白三少爷从垂花门处进来,“我总觉得……方琮之所以行事如此不急不慌,是因为有个极强大的……后台。”
表少爷还待再问,却听得门外有人报着“三少爷来了”,便把话咽下,起身迎着,兄弟三个相互行过礼,表少爷便坏笑着过去勾住白三少爷肩膀打趣他:“三儿,这两天回来太忙也没顾得上细问你――我怎么听着下头有人议论说你教个小丫头给打了?还不止一次?”
白三少爷脸上大窘,一把推开表少爷:“少听那起泼妇闲汉们乱传乱说!”
“害什么臊嘛,哥哥我小时候还跟狗打过架呢,被追着跑了两条街,让人笑话了好几个月,不也腆着脸活到这么大了么!”表少爷嬉笑着冲白三少爷眨眼,“来来,说说,是哪个院子的小丫头这么厉害?哥哥我替你报仇去!”
白三少爷还要恼,然而念头一转,睨住表少爷道:“你还少吹大话,只怕她所在的那个院子你连进都进不去!”
“哦?说说看,哪个院子?”表少爷也不急,只管笑眯眯地问。
“绿院。”白三少爷扬了扬眉毛。
表少爷就想起自己刚被绿院的人拿了大扫把轰回来的事了,忍不住追问:“是绿院的丫头?叫什么名字?”
“小扇儿。”白三少爷道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开始红一阵白一阵地难看起来,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好罢,两次耻辱,他其实很有些坏心眼地希望自己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表哥也去领略一下那臭丫头的流氓无赖行径――这样他心理才会平衡一些嘛!
在场的两人听到这个名字后身上都是一僵,表少爷待要细问,却听白二少爷先出声道:“沐K,你找我有何事?”
“呃……是有件挺棘手的事想请二哥给拿个主意……”白三少爷看了表少爷一眼。
表少爷闻弦知雅,正好想要找人细细打听一下罗小扇打人事件,便道:“我去找舅舅说会子话。”就匆匆出了青院。
白二少爷指了椅子让白三少爷坐:“何事棘手?”
白三少爷便压低了声音将卫氏挪用公银的事说了,最后一句话音还未落尽,就见白二少爷立起身来沉声道:“你立刻去找表舅拿钥匙把账册取出来,然后让他借病请假回家去――绝不许在白府多留,立刻请假立刻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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