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引搂着巾剑眉的纤腰,一催紫光掠光驹,向山峰上掠去。
在山峰上,只见一老道正巍巍而立,站于那如巨剑一般直耸而立的岩石之上,此时,他手中正高举木剑,仙力聚于木剑之上,散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啪——”只见木剑聚成一道剑光,冲击射出,射于击于岩石身上,那强大的冲击力顿时冲得山峰摇晃不止,然而,那岩石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如同是金龙探爪,完美极了。
看到这个老道,秋引感到惊讶,说道:“是你。”
这个老道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狂歌,自从上次他拿走了《天符万阵卷》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风狂歌看到秋引两个人,也感到意外,停下手,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怎么跑到天境的极西之地来了。”说着,看了和秋引共乘一骑的巾剑眉一眼,哈哈地笑着说道:“哈,小子,你还真够花心的,换了一个又一个。嘿,嘿,竟然把秀琼林的那个小妮子骗到手。小心碧剑府的柳丫头找你算帐。”
秋引不由呲牙,吃痛,原来巾剑眉这妮子吃醋了,恨恨地掐了一下秋引的大腿,女孩子吃醋的本事,谁都不要小看。
秋引不由狠狠地盯了风狂歌一眼,这个老疯子,哪一壶都不提,偏要提这壶,不是想让他难看吗?
“你跑到这山上来干什么,在这里又没有人和你打架。”秋引没有好气地说道。
风狂歌扬了扬手中的木剑,嘿嘿地笑着说道:“最近我闲着无聊,在这里刻下我的一生最得意绝学。这乌日石是出了名坚硬的石头,那怕是百万年,都不会毁。如果谁能看得懂我在这里留下的剑痕,那他就有可能学会我一生的得意绝学!”
秋引张望,只见山峰之上,留下了千万道剑痕,纵横交错,看却,既像是杂乱无章,但仔仔一看,又像是循着什么规则,看久了,会让人感觉到头昏。
“你还真是无聊,竟然跑到这里来鬼画符。”秋引没有好气地说道。他知道,风狂歌乃是不可一世的天才,他有意放出的圈套哪里会那么容易看得懂,就算放下来研究,都不见能看得懂。
风狂歌看了秋引一眼,轻叹一声,说道:“你这小子,哪等老人家的无聊,现在我老人家找人打架,别人又不理我,找个徒弟教教,个个都不愿跟我这个疯子,我也就只能玩这玩意了。”
虽然风狂歌这话有些夸张,但是却又道出了实情,到了他这样境界的,的确是高手寂寞,而且,风狂歌这样不甘寂寞的人,更加不好受,恨不得天天能找个高手打架。然后,风狂歌打败的人太多了,找到最后,再也没有人敢和他打架。
听风狂歌这话,秋引有点儿了解,高手寂寞,到了最后,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对手,变得自己和自己作对,难怪那些大宗师那么喜欢闭关,那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风狂歌(1)
风狂歌毕竟是强者中的强者,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情感流露太多,他忙是收敛了自己的神态,瞪了秋引一眼,说道:“小子,废话少说,你们到极西之地来干什么?”
秋引眼睛一勾,看着眼前的风狂歌,顿时是有了主意。
风狂歌眼尖,看到秋引那眼神,顿知道这个无赖的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立即是手一挥,像赶苍蝇地说道:“小子,少打我的主意,你就当作我什么都没有问,也当作没有在这里看到过我。”
秋引不理他,嘿嘿地笑着说道:“嘿,嘿,老道士,这一次你一定很乐意效劳的。我正被人追杀呢,嘿,嘿,这个家伙,绝对足够你喝上一壶,只怕,你不见得你赢得了他。”
说到打架,风狂歌比任何人都要兴奋和感兴趣,果然,听到秋引这话,立即是把自己刚才的所有话都忘记了,双眼发光,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垂涎三尺的东西,忙是说道:“嘿,嘿,是哪个家伙?是无肠公子还是九玄天女?”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不对,那只螃蟹和九玄天女应该不会和你这小子计较。嘿,嘿,小子,你可要考虑,如果不是什么高手,我老道可要揍扁你。”
秋引斜看了他一眼,说道:“金臂叟,嘿,嘿,这个老家伙怎么样?”
“金臂老鬼?”说到金臂叟,风狂歌比任何人都要兴奋,一捋衣袖,比划了一下,兴奋说道:“金臂老鬼,这个老不死的好久没有见过他了,虽然这个老鬼在九老之中排到最末,这个小喽喽,但,怎么说也是几十万年不死的老怪物,嘿,嘿,一定是有嚼头。”说着,舔了一下嘴唇。
这个疯子,果然是武痴,说到打架,可以把一切忘记。在此时,他好像有什么美味放在他的眼前一般,让他可以大嚼特嚼。
就是在这个时候,空间一阵波动,只见一个人穿空而来,像是大波纹荡漾的水中走出一一般,动作是那么的轻松,是那么的悠然,如犹是闲庭信步。
看到此人穿空而来,秋引立即驭着紫光掠空驹跑到风狂歌的背后,先找个躲风港再说。
来个正是金臂叟,像他这样等级的高手,一旦是锁定了任何一个人,那怕你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得到。紫光掠空驹虽然跑得快,但是,却无法切断金臂叟对秋引的锁定。
“这一回,看你往哪里逃。”金臂叟穿破空间,人未到,声音已经传到了,如天地搜魂,在这样的音波之下,让你是逃无可逃。
秋引眼皮一抬,看了他一眼,嘿嘿地说道:“老怪物,你还是先别吹牛,你家秋爷爷不用逃,说不定今天你是葬身在这极西之地。”
金臂叟听秋引如此嚣张的话,定眼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秋引面前的风狂歌,这让他感到意外。
风狂歌(2)
秋引跳下马来,和风狂歌并肩而立,和他勾肩搭背的,嘿嘿地对金臂叟笑着说道:“老怪物,今天你家秋爷爷给你找了一个对手,我们风大宗师一定会让你乖乖服输。”
看到风狂歌,金臂叟顿时感到头痛,虽然他比风狂歌还要大,怎么说也是风狂歌的前辈,但是,风狂歌这个疯子是万年都难得出一个的天才,他博学精通,让三界所有大宗师都为之咋舌,三界之中,论学的仙术魔功,没有任何人比得上风狂歌,风狂歌所学过的仙术魔功,就算没有一万种,只怕也有八千种。
像风狂歌这样好战的疯子,自从他出道,不知道多少的高手狂人败在他的手中,每个收他为徒的师父都是当时旷世之雄,然而,都被风狂歌这个疯子打败!
风狂歌的修为,或者逊大宗师一点点,但是,一旦是打起架来,他绝对不比那些大宗师弱,他杂驳广博的绝学和无比丰富的临战经验,放眼三界,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相匹敌。如果说有“打架之王”这个称号,那风狂歌绝对有这个资格拿下这个称号。
风狂歌可不管是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能打架,天大地大我最大,那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都照样是一拳轰过去。
所以,见到金臂叟,风狂歌比任何人都要兴奋,摩拳擦掌的,望着金臂叟,嘿嘿地说道:“金老怪,你终于肯出手了,我还以为你窝在杨家一辈子不出来了,老死在杨家了。正好,我正寂寞着呢,有你这些老怪物出来,我就有事干了。”
金臂叟不愿和风狂歌动手,轻皱了一下眉头,淡淡地说道:“狂疯子,你别给我增麻烦,我对你不感兴趣,我要找的人是秋引。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你休给我找麻烦。”
然而,风狂歌不吃金臂叟这老怪物这一套,一把勾住秋引的肩,老无赖一个,嘿嘿地笑着说道:“金老怪,少来这一套,秋引是我的徒弟,打了徒弟,师父当然是要出来。俗话说,打狗都要看主人,更何况师徒。嘿,嘿,我徒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打了我的徒弟,就是等于打了我这个疯子,所以,我们之间的帐没完。”只要能打架,风狂歌哪里会在意这些。
秋引不由为之苦笑,如果他是小无赖,那风狂歌就是一个老无赖,一眨眼之间,他就是成了风狂歌的徒弟了。不过,秋引也乐意,嘿,嘿,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师父做靠山,那他就像是一只河蟹,不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横着走,谁敢找自己麻烦,就叫师父来揍死他。
“徒弟,是不是这个老怪物打处屁滚尿流?”风狂歌绝对是为上不正之辈。
秋引立即是附和地说道:“对,对,就是这个他老怪物。嘿,嘿,这个老怪物还说,你这个疯子,连屁都不是,你学的各大门派绝学,那是小孩玩意,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如果你遇上了他,他一个响指就把你轰得成渣!让你爬着回去。”
风狂歌(3)
秋引是无风起浪的行家好手,在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客气煽风点火,没的把它说成有的,反正说死人也不用他赔钱。
“听到了没有,金老怪,我徒弟都这样说了。嘿,嘿,你这个老怪物,不但是打我徒弟,还侮辱我,我们不分个高低胜负,那我们之间就没完没了,嘿,我老疯子倒要看一下你的一根手指头有多厉害。”风狂歌明知秋引信口胡说,但是,他却乐意秋引如此的信口胡说。
在一边上的巾剑眉是哭笑不得,一个老无赖,一个小无赖,两个人凑在一起,绝对可以把天搅下来。
金臂叟被气得不行,胸膛起伏不止,现对这个的疯子,不生气都难,他不由怒喝说道:“狂疯子,你少跟我扯搅不清,我找的是秋引,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错,嘿,嘿,你当着我面,说要揍死我徒弟,那就是不给我这个当师父的面子,嘿,嘿,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我也不给你面子,我也揍死你!”风狂歌就是缠纠不清。
正常人遇到疯子,如果你和他纠缠不清,不被气死才怪,金臂叟是被气得双眼喷火,他真是想掐死这个疯子,重重地一哼,怒气无法抑止,说道:“狂疯子,要打架,那也得叫你师父来,老夫懒得你这个鼻涕虫计较!”看来,这一次金臂叟被气得不轻,此时,他也忘记了修养,摆起架子来了。
风狂歌一坚中指,比了一个很不屑的动作,嘿嘿地笑着说道:“金老怪,论年龄你的确是比我疯子大,嘿,嘿,不过,你这个老怪是老而孱弱。嘿,嘿,当年你被玉山老人揍得满地找牙,我这疯子还在旁边给你们递茶呢。看你这个德性,活了几十万年,还是这副模样,难怪你会在九老之中排在最末,看看你师兄银翼叟比你强多了,至少人家懂得修心养性,不会再为那营头小利而做有失身份的事来。如果我是你师父五金之师知道你这样的徒弟,一头撞死算了。嘿,嘿,今天看来,九老之中你排在最末,也是有道理的。哈,哈,丢人呐。”这个老疯子,嘴巴也是够毒的。
风狂歌所说的,玉山老人,是当年九老之一,在八老之中,他排行第二,不过,很早以前都驾鹤归西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这个人物,只有风狂歌这些巨擘才知道当年这些人物了。
这一次,风狂歌真的是把金臂叟气得喷血,盯着风狂歌的双目是喷出火来,神态无比的凶狠,他这一生中,最怕人说他在九老之中排在最末,这是他这一生中的心头之痛。如果李伯阳他们还在的话,他一定要找他们比一次武,再一次确定排名,他讨厌排在最末,非常的讨厌!
“狂疯子,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金臂叟暴怒,此时他已经不管惹不惹不风狂歌这个疯子了,风狂歌揭了他心里面的短处,让他暴怒!
风狂歌(4)
风狂歌哈哈大笑,说道:“我一直都是喝罚酒的,敬酒喝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那种没有意思的酒,还不如不喝!”
金臂叟气得吐血,双目中流露出了凶猛的杀机,说道:“既然你一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此时,他心里面已经动了杀机!
“嘿,嘿,金老怪,这话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说过,从小到大,这话,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数了,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要杀我,就赶快动手,我都等得不耐烦了。”风狂歌一点都不在乎,刺激金臂叟,对于他来说,打架就像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他是从小打到大的,所打的架,没有一百万场,也有几十万场,所经历的对手,从最低级的小妖到大宗师,怎么样的对手他没有遇过?
此时,金臂叟伸出双手,蓬然大亮,双臂上迸射出了万丈的金光,照得人难于睁开双眼,此时,他双手就像是发金光的金棒,神奇极了。
随着金臂叟双手的光芒越来越亮,而从他双臂散发出来的力量气势也是越来越强大,就像是惊涛骇浪,一浪比一浪还要强,这强大无匹的力量一波一波地扑面而来,如果修为低一些,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