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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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不是我的错-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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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冯又悄悄地把目光转向我,我装做没看见把头扭向一边,心里说:去你妈的吧,您老人家少害我点吧。我料定老冯不会直接点我的名。他知道我不愿干的事总有理由说明,那时他就不是将我的军了,而是将他自己一军了。
  这样吧,我说说。老冯看看实在没辙,就自己说起来,叙述完毕还谈了自己的分析意见,他认为这是一起明显的诈骗案,突破这起案子志在必得,否则将贻笑大方,要内审外查相结合,关键在于突审。说完,把一份材料推到张副局长面前,我一扫之下断定那是今天凌晨琳琳记的那份材料,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下。精子只知道自己审讯时的话说得很圆,从字面上谁也挑剔不出啥来,可他忘了人都是有感觉的,特别是这三位堪称侦查专家的人物,他们会根据自己的感觉联想起相关的人和事,从而在内心形成自己的看法,有了看法就会有所表示。看着精子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来:只知道自己跟斗翻得不错,可惜忘了自己没穿裤衩。
  张副局长不动声色地扫视着那份材料,然后又推向梁支队长,老梁看完后又推给了江宁。
  我曾和江宁成功合作审讯过几起大案,他看完材料后把目光转向我,显然对有我签名的这份材料的审讯水平表示出万分的不解。
  我不被察觉地耸了耸肩。
  张副局长看向徐映川说:老徐有什么看法?
  徐映川满脸堆笑,啊,我完全赞同老冯的意见。
  张副局长又问梁支队长:你呢?
  老梁说:我看可以适当把办案力量调一下,突出一下用人所长。
  张副局长说:很好。和我想一块去了。这样吧:江宁,钟立秋,江琳琳负责对刘香香的突审,周通,朴得水负责对刘香香口供的查实取证。老冯和老徐共同担任这案子的指挥,具体工作由老冯安排,你们二人直接对我负责,其他办案人有重要情况也可向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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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下做着记录的江琳琳,说:你把今天这会做个会议纪要保存好。现在可以分头工作了。
  散会后江宁找我碰了下头,这个大我两岁的老兄开口就骂上了:钟立秋你这铁嘴钢牙咋审出这么个鸟水平?真对你的初恋美人下不了手?
  我说:你都明白了还问个鸟啊。
  江宁嘿嘿笑着说:没这么简单吧?这下行了,你们那尊敬的周大队撤下去了,该怎么问你还怎么问吧,我从没怀疑过你的能力,我保证做好你的配合。
  我说:行了江大队,我亲爱的老兄,你就别关起门来捣故要饭的拿穷人开心了,这两天我烦着呢。
  江宁笑着说:你呀老弟,哀大莫过于心死,你得振作点才是,我看你不是婆婆妈妈只知道儿女情长的人嘛。好了,不多说了,谁心里不和镜子似的啊。走,叫上那个靓妞江琳琳,咱先去会会你那个初恋美人再说。
  刚要上车,我的手机响了,是家中的号码,我知道是老婆孩子回来了,揿下了接听键,是苏娟的声音:
  立秋,你无论如何来家一趟,有急事!
  23
  根据我对苏娟的了解,肯定发生了必须我回去才能解决的事情,不然她不会用这种火上墙似的口气和我说话,她是那种很典型的内向性格,温和而沉静,当年我就是看上了她这性格和她娇好的姿容才打定主意让她给我做老婆的。
  这个女人很省心,省心得我经常忘了她的存在。她有两大特点,一是不管钱,不仅不管我的钱,连她自己的钱也不管,发了工资后往抽屉里一放就完事,她甚至不知道我们共有多少积蓄,不是我不告诉她,而是她听这些时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间久了我也就懒得和她说了;二是她从不追问我的行踪,我夜不归宿甚至数日不归,连个招呼都不用和她打,她会一概认为我在忙工作,能把家务和孩子料理照顾得井井有条舒舒服服。
  我几乎察觉不到她有什么欲望,除了尽力工作做好她的电气工程师就是吃一口清茶淡饭。如果不是我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开发,她对床上事也是淡淡的,经我十多年来的刻意撩拨培养,她最激|情的事就是在我的怀中身下呻吟和颤栗了。即使如此,她永远也是被动的,我给她这种兴奋的机会正逐渐减少,因为我花了心了。我想她这种天生恬淡的性格也是我花心的原因之一,我渴望激|情。
  苏娟挂断电话后我下意识地看了琳琳一眼,还能是这小丫头昨天晚上在我家中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她发觉了?这个念头稍纵即逝,即使发现了什么苏娟也会尽力往好处想,就是她认定我把别的女人领回家了也不会在第一时间里就找我算账的,这点我能断定,毕竟是十多年的夫妻了。
  驴蛋曾经对我大加艳羡,他前妻的个性和苏娟恰好相反,没离婚那会儿像看贼似的看着驴蛋。驴蛋的兜里很少有超过五十块钱的时候,她认为五十块钱就是个危险数字,那可以请个女人简单地吃顿饭,买两张电影票更是绰绰有余了。弄得驴蛋想请哥们醉一场都得和向上级领导申拨专款似的,得把请客原因及时间地点参加人员一一报清。驴蛋的心理很不平衡,那时他常到我家来吃顿便饭喝杯小酒,有次喝多了他冲着苏娟咧咧,说娟子你不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吗?你别让立秋身上有那么多钱嘛,小心他在外面勾上女人甩了你。苏娟笑吟吟地说,看他那副邪头怪脑的样子吧,谁会看得上他?真要有人看上他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明俺家立秋有魅力呀,呵呵。驴蛋就看着我大摇其头,哭咧咧地说,你小子咋这么有福气啊,你这是咋教育的俺弟妹?俺家里那个鸟老婆咋就和看小偷似的看着俺啊?苏娟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人家那是爱你爱得深呢。驴蛋泪眼婆娑地说,爱个鸟啊,再爱就把俺爱到疯人院里去了。你不知道啊弟妹,那娘们厉害着啦,有次去俺爹妈家里吃饭,我的烟抽没了,让她去给买一盒,她守着俺爹娘说:买什么买?你不抽烟能死了吗?俺实在是挂不住了,就骂了她一句:操你娘,你这娘们怎么这么说话?你猜她怎么着?操你娘操你娘操你娘操你娘!一口气冲俺骂了十多声,把俺爹一张老脸臊得和块红布似的,饭都没吃就下楼看臭棋篓子们下棋去了,俺娘一人躲在小屋里流眼泪啊她。说着,驴蛋汪在眼里的泪就顺颊流下来,一边吸溜鼻子一边用只大手在脸上抹划。苏娟站我身后把手搭我的肩上一时无话。我说:蛋儿,真要这样你就趁早休了她算了,弄个这样的老婆真不如打光棍舒坦。驴蛋继续伤他的心没什么反应,苏娟的手却在我肩膀上明显地抖了下。
  那天晚上苏娟在我怀中幽幽地说:立秋你够狠,你不会哪天为点什么事就把我休了吧?
  我说那怎么会?既然娶了你就没打算再休你,记住了娟子,女人要想拢住男人的心需要的是温柔体贴宽容,而不是刁钻刻薄胡搅蛮缠。娟子,不知你琢磨过没有,抛开社会的因素不说,这两口子要想过一块去,别听什么相敬如宾心心相印那一套,实际上就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征服。这种征服不是狭义的,往往是排除了暴力的,应该是一种性格魅力的征服,否则日子根本没法过。呵呵,中央还讲究个以谁谁为核心呢不是?都说了算就都谁说了也不算了,也就没了规距方圆了,非乱套不可。
  苏娟说,我斗不过你,你能征服我,只求你别太欺负人。
  看你说哪儿去了娟子,我不欺负你,关键是你别老觉得自己吃亏,这人活一世复杂着呢。单就夫妻关系而言,女人还是不要征服男人的好,能被老婆征服的男人保证有毛病,不是大脑不好使就是小鸡鸡不好用,你不会需要那样的男人吧,呵呵。你看着点啊娟子,不是我拿朋友开咒,驴蛋这两口子绝对到不了头,我了解蛋儿,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灯。
  结果被我不幸言中,驴蛋下海没两年就把那娘们给蹬了,娘们那时才醒过神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不离开驴蛋。有次她守着我竟把一根缝衣针插在自己的脑门上,针上拖着的那根白线随着她的话语一起一伏地在她脸前荡:你要离婚我就对着墙把这根针撞进去!驴蛋早已吃了秤砣铁了心,只一句话:你爱咋的咋的,我就是不要你了!我当时就在心里冷笑,这样的娘们要是能自杀,天底下就没有那种叫做人的动物生存了,自杀是需要过人的勇气的。当然,精神病和那些练什么功的除外——实际那也是一种精神病。
  娘们后来找我哭诉,试图让我劝驴蛋回心转意。我看着她说:女人的眼泪能融化男人的心是不假,可惜你在蛋儿面前哭晚了,我无能为力。只能对你说,珍重吧,人一辈子经不起几次这样的失败。
  想着,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琳琳和黎静的情态。哦,苏娟,我这是不是欺负你了?也许是吧,只希望你不知道,知道了也别觉得吃了亏,不然这日子就得换种过法了。
  我对江宁说:你们先走一步,我得回家看看,有点急事。
  江宁说:那也好,处理完了你给我个电话,我让司机到家里去接你。
  我应了一声,骑上摩托车回了家。
  到家后我先看了眼钟奎,十岁多点的小子肯定是坐车坐累了,正在他的小床上睡觉。可那小子特灵性,听到开门和我的脚步声,把眼睁开条缝看着我,还绽出一丝笑意说:好久不见了老钟,来,握握手。我攥住他的手问玩得好吗小钟?说着俯身在他饱满的前额上亲了下。钟奎往外推着我说:去去,肉麻呀老钟。去吧,等我睡醒了再和你说。
  我转回身来见苏娟已站在我的身后,便关上儿子的门出来说:什么事啊老婆,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
  苏娟拉着我的胳膊来到客厅,指着茶几上的一个报纸包说,你自己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我疑惑地走过去把那纸包打开,不由也愣了下,那里面一沓沓的百元钞,银行的封条还在上面,共五沓。
  哪儿来的?
  是你那哥们吕赞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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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怎么说?
  说是你投他公司里的钱挣的利润,我琢磨可能不对,这得投多少钱才能挣那么大利润?咱哪儿来那么多钱投资?这不就把你叫回来了。
  看着苏娟那张因旅途疲劳而显憔悴的脸,我突然感到很冲动,扔下那纸包紧紧抱住她深深吻住了她的唇,我好久没这样吻她了,据说中国人结婚后就不会接吻了,我会,可也是偶尔为之,这偶尔一吻会感动得苏娟吟哦不已。
  我放开苏娟说:你说得对,咱哪儿来这么多钱投资?这钱不是咱的,咱不能要,我这就给他送回去。你也别问是怎么回事,问了我也说不清楚。再说了,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相信我不会在钱上犯事就是了,再见,亲爱的老婆。
  说完我在她脑袋上拍了下把那钱塞到怀里,我穿的是件紧口皮夹克,保证不会掉一张出来的。
  五万块钱在眼下也说不上是个多么了不起的数目,可我知道这钱不会是驴蛋的,驴蛋没有给我五万块钱的理由。出这笔钱的人收买的是我的自主权,也就是说我收了这笔钱后一切就得听出钱人的摆布了,结局是我很可能大踏步地走进监狱——不是去提审,而是去坐牢。
  真他妈的太小看我钟立秋了。本人虽一介草民,可也不会因五万块钱就把自己给卖了吧?别的不说,我有老婆孩子,还有琳琳,还有个没搞到身边来的黎静……他妈的,这日子多阳光灿烂多有滋有味啊,让我拿这些去换**五万块钱然后再从铁窗里看蓝天数星星?呵呵,真不知这些奸鸟是咋构思的,还不如老钟的鸟有思考能力呢。
  驴蛋看到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坐在他的老板椅上冲她对面那个胸脯像俩小西瓜屁股像一大号铝盆似的年轻女人摆了摆手,他那个号称是会计兼出纳的女人就扭出去了,我听到一阵吱悠吱悠的声响随着她的消失而消失了。真是活见鬼,也不知她哪地儿会发出那样的动静,真乃一奇女子也。
  假没放完就做起生意来了?嘿嘿,蛮敬业的嘛。
  说着,我把那五万块钱掏出来扔他桌上。
  驴蛋的脸涨得通红,他急扯白咧地说:
  你这人咋这样啊,这年头还有嫌钱多的?
  我说哪能啊蛋儿,我爱钱爱得要死,这些钱也不算少了,真想拿它买辆简易轿车开开,那样咱不也成有车一族了吗?没事开着它拉着老婆孩子兜兜风,再拉一小情人停到僻静处把它搞得忽忽悠悠的,咱也知道那叫一个刺激,那叫一个爽啊!呵呵,可惜了,这钱不是你的,就是你的也不能要,无功不受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是不是?你就成全了我吧哥们。
  驴蛋两眼盯着我,恨恨地把钱划拉到他的抽屉里,愤愤地说:
  行,钟立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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