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明白。
「当然啦!」秋月蹙眉道:「女孩子画像,谁不想被画得漂亮点?那个烈中流真该死,偏偏画秋蓝的扁鼻子和小痘子。」
容恬沉吟着问,「画还在秋蓝那里?」
烈儿晒道:「秋蓝哪里肯要,我带过来了,正好给大王和鸣王看看。」伸手进怀里掏了出来。
大家都挤过去看。凤鸣扫了一眼,惊叹道:「这简直就是个照相机,居然和真人一模一样。」
「可是小痘子都画出来,好难看啊。」秋星为秋蓝鸣不平,「怪不得没有人肯雇佣他,依他这么画,不整天挨打才怪呢。」
容恬沉思片刻,忽然道:「把子岩叫过来。」
不一会,子岩跟着烈儿过来。
容恬问,「烈中流现在在做什么?」
「他画了一幅那样的画,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跑到甲板上发呆去了。大王要我把他叫过来吗?」
「他睡在哪里?」
「他和我的属下同在下层的一个小房睡,船上人多,房间都是多人一间。」
容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扫视房内一圈,似乎已经下了决定,转过身来吩咐秋月秋星,「你们去把另外一个房间收拾好。」
「要让烈中流住吗?」
「不,让本王和鸣王住。」容恬道:「烈中流住我们这间。」
「什么?」
「大王。。。。。。」
「不要啰嗦,这是王令。吩咐下去,所有人对烈中流要绝对尊敬,不许有丝毫冒犯,违令者死。」容恬笃定地吩咐,「子岩,你再另外为烈中流准备衣物,只要他想要的,你都尽量给他。」
子岩皱眉道:「他昨天就看上了那套黑玄玉的小碗。。。。。。不过我看他八成是醉了。」
「那套黑玄玉的小碗?」凤鸣一声怪叫,咋舌不已。
这人好大的胃口。
那可是连寻常王族都不敢妄想的东西。
容恬也不禁愣了一下,半晌咬牙道:「和罗登说一声,取出来送给他。」转向凤鸣,低声道:「凤鸣。。。。。。」
凤鸣挥手截住他要说的话,毅然道:「不用说了,我的就是你的,拿去花吧。」
「你真体贴。」
凤鸣朝他做个鬼脸,「我知道你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而已。」
当日王令下达,换房间的换房间,铺新床的铺新床,侍女们还被紧急召集,为烈中流缝制衣服,偏偏那个烈中流一点也不识趣,对于这么天大的恩赐,居然视为理所当然。
当他知道可以随意要求东西后,竟还大模大样领着几个侍卫到船上专门存放珍宝金器的房间,花了半个时辰在里面挑选各种珍玩,全部摆在自己的新房间里。
接着,他还要求各种美食,船上的厨娘必须严格按照他写的菜谱来制作他的伙食。
不到一天功夫,全船人马被他弄得人仰马翻,连绵涯这种只伺候容恬的大侍卫恰好从他面前路过,也被他叫了去表演几招,为他解闷。
三更时分,烈中流忽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了一把破琴,咿咿呀呀拉起来,凄厉如鬼哭,闹得所有人都睡不着。
凤鸣心惊胆颤地隔窗听着极度难听的琴声,半无奈半幸运地呼出一口气,「幸亏太后没有和我们同船。不然连她老人家也要不得安宁。」
容恬一样被吵得睡不着,却安之若素,从床上坐起来,凑到正挨在窗边的凤鸣身后,「你耐性长进了不少。我还以为三更之前,你一定会忍不住问我为什么要笼络烈中流呢。」
凤鸣皱皱鼻子,「哼,为什么一定要问你?我就不能自己找出答案?」
「哦?你找出了什么答案?」
「你笼络烈中流,当然是因为他画画很好啦。」凤鸣从中午起就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胸有成竹地道:「他这个人就好象一个人工照相机一样,可以把看见的东西完全还原到画上,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技能。如果你可以笼络到他,万一以后通缉重要嫌疑犯,要画像全国追查什么的,保证万无一失。怎么样,我猜的不错吧?别以为你只有你才懂得鉴别人才,我鸣王也不是吃素的。」
容恬看着凤鸣转过来的脸蛋得意洋洋的,忍不住在上面大亲一口,笑道:「我是因为他的画而对他起了笼络之心,不过你猜的也不全对。」
「哦?我哪里猜错了?」
容恬异常可恶,居然不肯立即解开谜团,故意转了话题,看向窗外,皱眉道:「烈中流的琴拉得真难听,看来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容恬,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来,边躺下边回答。」容恬把凤鸣抓回床上,两人钻进被中,坏笑道:「我来满足你的好奇心,当然也要得到一点好处。」
凤鸣还没有明白过来,手已经被容恬握住,往下面碰去。
衣带已经解开,热辣辣的硬块塞入手里,强烈的脉动让凤鸣刹那间心跳加速。
「色狼!」凤鸣尴尬地骂了一句。
「用你漂亮的手好好抚摸,你一边摸,我一边说。」容恬肆无忌惮地笑道:「西雷王的命根子,又粗又大,多好的消遣无聊长夜的玩具,绝对是鸣王的最爱。」
凤鸣受不了他的厚颜无耻,差点跳起来躲到床下,涨红了脸,「谁说是鸣王的最爱?」正说着,握住的Rou棒猛然跳动,仿佛随时要从他手里蹦出来,吓得他连忙双手握紧了。
接触到这种可怕的脉动和灼热,经常承受容恬欢爱的身体就忍不住泛上酸麻的感觉。
凤鸣连呼吸都变得不稳了,把头抵在容恬胸膛,不肯让容恬看见他的脸。
容恬一边享受着凤鸣小手慢慢滑动在昂扬上的微妙快感,一边露出心满意足的坏笑,低声道:「只要仔细看看烈中流的画,就可以发现他的画工精湛,每一处下笔,都毫不犹豫,而且准确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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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几乎全部精力都放在那个似乎又涨大了一圈的灼热上面,哪还有精力理会其它,这当口管住自己的脸红心跳就不错了,敷衍着道:「我就说他画画很好嘛。」心跳太快,已经忍不住微微喘气了。
容恬见他那个模样,忍笑忍得肚子发疼,终于伸手把凤鸣搂得更过来一些,「别管那个烈中流了,我们先做点更好玩的事吧。」在锦被下扯开凤鸣的裤子,指尖探了进去。
早就暗中挺立起来的器官,根本受不了容恬老练的挑逗。指甲从折缝中轻轻刮过的同时,一股轻微的电流仿佛从腰间从背部向上急窜。
凤鸣低声呻吟起来。
受烈中流琴声骚扰,容恬看来是打定今晚不睡觉了,要凤鸣继续抚摸自己的下体,另一边也好整以暇地玩弄着凤鸣的器官,邪气地问,「今晚抱鸣王几次好呢?太少了不能满足鸣王,太多了又怕鸣王的伤还没全好。」
凤鸣被他弄得浑身燥热,呼吸紊乱地反抗,「应该是我抱你才对。」
「你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怎么抱?」容恬打量他一眼,露出诱哄的笑容,「来,让我看看你身体里面有多暖和。」
月色之下,额前黑色的发丝被吹入房中的江风吹拂,容恬目亮如星,笑得分外性感魅惑。
凤鸣一时看得心醉神迷,他正浑身发热发软,确实没有多少精力主动,而且被容恬狠狠压榨强爱的滋味也不错,倒也不再怎么坚持,喃喃道:「别把我弄疼了。。。。。。」
「一定让鸣王满意!」
容恬大为高兴,正要享受美餐,外面脚步声忽然响起,顿时打断迤逦美妙的气氛。
「大王,属下有事禀报。」房外又是子岩严肃的声音。
好象一盆冷水忽然洒在两人滚烫的身上一样。
这个家伙,怎么每次都选最关键的时候出现?
凤鸣和容恬脸色相同,都是既痛苦又无可奈何。
容恬胯下涨得发疼,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对着门外道:「烈中流喜欢拉多久就拉多久,全部由着他。以后其它的事情也一概如此处置。没有什么事不要再来麻烦本王。」
「回禀大王,不是烈中流的事。」子岩隔着门禀报,「阿曼江前方水下似乎设了障碍,走在最前面的船只搁浅了。」
「哦?」容恬这才知道猜错了方向,和凤鸣对视一眼,都知道今晚的娱乐节目完蛋大吉,不得不起床系好衣带,披上外衣,「子岩,你进来吧。」
子岩这才推门进去。
子岩把无法通行的位置大概说了一下,对容恬道:「真的非常奇怪,这个季节春暖雪融,阿曼江应该水位够深,足以让我们的大船通过才对。依我看,很可能是有人在暗中使手段。」
正在商议,又一阵脚步声到了门外,原来烈儿、容虎、罗登等也得到消息,纷纷赶来听候吩咐。
罗登对凤鸣相当恭敬,先朝他行礼,然后才对容恬道:「我一听说前方水道有阻,立即派遣了两个最有经验的水手潜下去察看究竟。他们回报,说阿曼江的那一段江底堆满了巨大的石头,我们的大船吃水很深,石头刮到船底,所以无法过去。」
容恬问,「要是清理江石,需要多长时间?」
「最少也要停留两三天。」罗登面有难色,「水下清理和水上下同,水手们必须屏息下去干活,而且江底的都是巨石。否则也不会让我们的船搁浅了。」
烈儿磨牙道:「这一定是永殷新太子……永全那混蛋干的,他向来和瞳小子交情不错,瞳小子登基,他还特意命人送去贺礼。看来他是担心大王复位后会找他算帐,所以和瞳小子联合起来,努力阻止大王回国。」
「先不必理会永全。」容恬去看凤鸣,「凤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凤鸣刚刚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里面一件亵衣,只随意披了一袭长衣在身,长发完全放下来,柔柔垂在肩上,显得比往常更俊美,见容恬问他,思索着道:「 江那么深,要清理江道并不容易。唉,交通不发达就是麻烦,如果有飞。。。。。。咳咳,那个。。。。。。我们是不是弃船上岸比较好?」不由遗憾地叹了一声。
好不容易刚刚上船,以为可以优哉游哉过几天舒服日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泡汤了。
子岩想了想,恭敬地道:「不是我要反驳鸣王,这里两面都是高山丛林,走起早路来会相当艰难。」
容恬道:「拿地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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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儿赶紧把地图拿来,在书桌上铺开,众人都聚过来看。
「我们现在在这里,如果沿阿曼江直去,在这里下船,很容易就可以到达西琴。但是如果下船,这一段路途,阿曼江两侧都是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沿途还可能遇上永殷的关卡,确实比较麻烦。」
「大王,不如我们暂时停留三天,等清理了江道再走?」
大家都看着容恬,看他如何决定。
容恬早已心有定计,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命人拿过笔墨,把凤鸣叫到一边,在他柔软的掌心中画了几笔。除了凤鸣,谁都不知道他写了什么。
烈儿特别好奇,伸脖子想要偷看,容恬却要凤鸣把手藏起来,环视一周,笑道:「我已经把决定写在凤鸣掌上,不过说出来之前,我还要知道另外一个人是怎么想的。子岩,你走一趟,把事情告诉烈中流,问他如何决定。」
秋月等一听烈中流名字,大翻白眼,只是容恬在面前,不敢作声。
子岩领命去了,不一会回来禀报,「烈中流听了,想都不想,立即就说上岸。他还说,大王要是不上岸,那么请放他一人离船。」
容恬听了,菀尔一笑。
凤鸣兴奋地道:「果然和你想的一样。」张开手掌让大家看,原来容恬在他掌心里写了两个字……上岸。
容恬道:「清理江道是徒劳无功的,阿曼江那么长,随处都可以扔下巨石,而我们捞起来就得耗费比敌人大上十倍的精力和时间。就算清理了这次,前方一定还有类似的阻挠。这样一来,我们的行踪完全暴露,敌人可以预计我们的走向,对我们很不利。」
凤鸣这才明白过来。
容虎却还是不解,「大王既然已经下了决定,下令上岸就是,为什么这么看重烈中流的意见?」
全船上下今天都被烈中流的琴声骚扰得好惨,秋月秋星更是被吵得眼睛发红,没有人明白容恬为什么如此看重烈中流,难得容虎斗胆发问,顿时人人注意地倾听容恬如何回擦口。
容恬先下回答,反而问烈儿,「秋蓝的画还在你身上?」
「在。」烈儿掏出秋蓝的画。
这副堪称「绝品」的画,秋蓝坚决不收,落到顽皮的烈儿手里,早在全船上下展示过了。
「凤鸣,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嗯。」凤鸣把头挨过来,低声道:「你说他画工精湛,每一处下笔,都毫不犹豫,而且准确无误。」
子岩也凑了过来看,认同道:「不错,看他笔锋用力,确实是毫不犹豫,没有丝毫改动。这样的眼力,也算难得。」
就连烈儿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真的有一点画画的天赋。」
「烈儿错了。」容恬正色道:「这种眼力笔锋,绝对不是仅仅靠天赋就可以拥有,烈中流一定经过很多苦练磨砺,并且画作不断,日积月累,最后才能画出如此珍贵的画来。」
烈儿被容恬数落了一句,不敢再放肆,小声嘀咕,「虽然是画得一模一样,但是喜欢这种画的人一定不多,至少秋蓝就哭个要死。」
「大王,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大王认为烈中流的画珍贵?」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