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会认识那名美女,快点把她的底细告诉我……们!”胡国良急色地追问。
宁纪讶异地瞪他。胡国良来过他办公室好几回,见过玮玲无数次,居然认不出是
一抹神秘的笑意从他深炯难懂的黑眸中升起,看的胡国良一头雾水。
“你不认识她?”
“废话!”国良语气愤慨,眼光闪漾着妒意。“Lily只有兴致好时才会跳舞,我来了好几次,就上回运气好时看到。我跟她说不上两句话,哪像你宁大老板交游广阔,连这样的美女也认识,还追到跟前吓人。”
说到后来,他悻悻然的语气都成了幸灾乐祸了。宁纪不理会他,嘴巴紧的像蚌壳一般,不管国良等人如何逼问他都不答。
开玩笑,在他尚未理清心里对玮玲突然产生的怪异情愫是什么之前,他才不会让这群色狼来搅局。他们越热切,他就越不能说。
最后,宁纪被灌酒处罚,才会害他宿醉头疼了一晚,要不是惦记着玮玲,莫不想爬起床来上班。
“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去看医生?”玮玲见他始终闭着眼,小声地试探。若是他打算躺一早上,她所做的全盘计画势必要更改。
“玮玲……”他伸手在半空乱抓,玮玲瞪视半天,无法确定那只手的安全度。
“扶我起来。”他张开无神的眼,一下子就找到离他二大步警戒着的女性身躯,他溜了一眼她修长、曲线柔美的小腿,感觉到身体发热。
“来!”这次他的声音多了丝命令,玮玲只好不情愿的上前,吃力地扶起他沉重的身躯。
宁纪起身后没有放开她,反而趁势将她锁在怀里,玮玲挣扎,两人跌在沙发上。
“放开我!”她懊恼道,伪装的面具滑落了些,琥珀色眼瞪射出两道怒火。
“等我们把话说清楚,我就放开你。”宁纪加重力道搂紧她,享受着软玉温香在怀里惊动的销魂快感,色眯眯地审视她脸上的红晕。
“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宁董事长,不用我提醒你这是性骚扰吧!”她恨恨道。
“如果我放开你,你不会像昨晚那样逃掉吗?”
“不会!请你放手!”她咬牙切齿地喊道。
“这样嘛……”宁纪状似在考虑,却趁玮玲松口气时,偷香了一下她脸颊。
“你,你……”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我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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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震动了宁纪,该死,他居然被她迷的失了理智!但这又如何?他放不开怀里这副香软柔滑的娇躯,不管这么做有多不合道理,他不但想继续做下去,还想更进一步
“我终于相信你面试时,说的那句话了!”他似呻吟又似叹息的宣示,让玮玲一头雾水。
“我说了什么话?”
“你忘了吗?”他微微一笑,满含热情的眼神深深凝视。“三年前我亲自要面试你,问你为何会离开上一个工作,你告诉我是因为上司想要性骚扰你才离职。我瞪着你那身可媲美修女服般保守的灰──套装三秒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当时很不以为然地冷着脸。现在我才明白你不是在开玩笑,也没说谎。你的美丽,足以教任何男子为你疯狂。”
他的这番甜蜜称赞,听的玮玲心如小鹿乱撞,但外表上维持不为所动。
“董事长若只想谈这事,可以放开我了。”
“不,我还想知道其他事,譬如,为什么你要用这副丑眼镜,和这身难看的套装,掩藏你的美丽和身材?”他不正经地对着她耳朵吹气,玮玲火大地瞪他。
“道理很简单,这是为了让那些自以为风流潇洒、旷世美男子的色鬼对我敬而远之!”
这不是拐着弯儿骂他吗?宁纪露齿而笑,故意眯着眼缓缓从她修长的雪颈移向她剧烈起伏的胸部。玮玲无可避免地涨红脸,凶恶地回视他。
“如果没别的事,请你放开我!”
“别急,我还有好多事想问你。”
“宁董事长,不用我提醒你这与礼不合吧!这是上班时间,请你尊重我是你的下属。”
“你是说下班以后就可以?”他邪气地笑了起来。
“更……不可以!你……你到底想怎样?”她实在受不了他虎视耽耽的注视,彷佛她是道可口诱人的食物,直拿眼睛剥她衣服。
宁纪是怎么了?难道尹若薇嫁给夏哗这件事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使得他精神错乱,像变个人似的?
以前的他不会这样对她!
当初应征他的秘书,便是听说他虽然风流,却从不跟属下纠缠不清,才放心来这里上班。他们相处三年平安无事,直到昨天他气疯了,动起要她嫁他的念头。
她以为她已经成功地说服他打消这个烂主意,玮玲在心中哀号。没想到反而是加深了他的妄想,像个好色鬼抱着她不放。
她雷电交击般的愤怒表情,居然有说不出的……可爱?宁纪觉得自己疯了。他向来喜爱温柔驯服的女性,现在却对个凶巴巴瞪视他的女人热血沸腾。
“玮玲,其实你知道我想怎么样。”他不是故意要说的这么暧昧,话就这样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丁。果然见到他的女秘书像只被惹恼的母老虎,全身毛发倒竖。
“如果你有一丁点我以为的那个想法,就是自寻死路!”她以暴力女的口气咬牙切齿威胁。
“有那么严重吗?”宁纪不怒反笑。“我不过是想知道你昨晚为什么逃走而已。”
他眼中的调侃,像壶冰水般浇熄了玮玲一肚子的火气。她涨红脸,神情有些狼狠。
“原来是……那回事。”她结巴了起来。
“不然你以为是哪回事?”他故意逗她。
玮玲痛恨死他脸上的得意,他一定晓得她误会了什么。这个坏蛋,她就知道他不可能突然对她产生“性”趣,一切不过是宁大少一时兴起的恶作剧而已!
心突地疼了起来,狠狠被他撞了瘀青。混蛋!
“若不是你一脸想杀人的凶狠样,我会吓的逃跑?说来说去都是你不好!”她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身上。
“不是你心虚?”
“我心虚什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玮玲连珠炮似地为自己辩白。“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在PUB出现根本不干你的事,那是下班时间!”
“下班时间就可以穿那么暴露,跟男人贴在一起跳舞?”一想起玮玲性感、火热的贴面舞蹈,宁纪的口气不由酸涩起来。
玮玲怔了一下,随即怒道:“什么暴露?我除了露出头手脚外,可露出什么了?”
“身体的曲线,还有那个男人……”
“不关你的事,我下班了!”
“也就是说,离开我的视线你就可以这样放浪形骸了?”
他的口气真是恶劣的叫人发火。
“那是我的事!我只是你的秘书而已,你未免管太多了!”
被她这么一顶,宁纪胸臆间燃烧的怒气再难压抑,偏偏玮玲仍是耶副死不认错,与他抗争到底的模样。她知不知道她这样子有多妖艳?脸上的那层冰霜不见了,焕发出来的火样光芒,照的宁纪眼睛生疼。
他不由分说地摘下她的眼镜,在玮玲还不及有所反应,性感丰厚的男性嘴唇急躁的覆住她,把她所有的惊愕和抗议都化为无助的喘息声……
彷佛所有的事情都不再重要,只有唇与唇的接触,舌与舌的交缠。心中一层浅浅的霜,被这样激烈的唇齿交欢所融化,有短暂的片刻,玮玲想这样沉溺下去,随即警醒过来。
不,三年来她看到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那些为宁纪魅力倾倒,最后只落到心焚头痛、像用过的破布般被一脚踢开的下堂情妇,她们哀哀的求恳声此起彼落地穿进她脑中。不,她不要像她们一样。付出了身体,也付出了心,最后却破人无情抛弃,只为这场游戏早注定好的结局,只有性没有爱,一场肉体的飨宴,纯金钱的交易……
心渐渐冷,再度化为霜,然而唇上的热度却是有增无减,任她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玮玲为此而感到悲哀,终于她还是逃不开宁纪,不管她如何隐藏、逃避,宁纪还是逮到了她……
铃铃作响的内线电话声响起,玮玲趁宁纪犹豫地移开唇的半秒钟不到时间,飞快推开他起身,惊慌地逃到办公桌旁接电话。
“喂……”她上气不接下气,像跑了百米赛跑,实际上也差不多,它的氧气都被宁纪吸光了。
“玮……玲,你叫我……”
“是,我知道。谢谢。”雯菁比她预定的时间晚了两分钟打进来,这丫头就是太过胆小、谨慎,差点害她失身。
她…边扣好被宁纪打开的上衣扣子,边整理自己的心情。
“重事长,九点半你跟企画部有个会议,是讨论高经理呈交上来的那件案子。”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破人打断性趣的男人显得恼怒。
“昨天你叫我安排会议的。我刚才进来本来要向你报告今天的行程表。偌,就在这里。请董事长准备一丁,在……”玮玲避开宁纪彷佛能透视人灵魂的锐利眼光,抬起手腕看表。“五分钟之内准备好。”
“玮玲……”
“我在外头等你。”几乎是落荒而逃,玮玲直到返回自己的座位,手脚还在发抖。
雯菁睁圆惊异的眼眸,朝她担忧的看过来,玮玲向她摇手表示没事。
“我要你跟新加坡的博众公司联络的事,没问题吧?”
“没问题。”雯菁热切地点头。“他们很期待董事长亲自前去跟他们签约,下榻的饭店都准备好了。业务部的刘经理也接到指示,下午三点的班机。”
“办得好。等一下我跟董事长去开会,办公室交给你了。”玮玲拿出化妆盒,发现镜里的女人粉颊嫣红似火,嘴唇被吻得又肿又红,怪不得雯菁会耶样看她。
她在颊上和唇上扑了些蜜粉,重新上好唇衫,掩饰偷情过后的痕迹。宇红恰在这时侯推门出来,先前的疲累一扫而空,神采奕奕得教人惊叹。
她硬着头皮追随他走进电梯,到二十楼的企画部会议室。
“别以为你逃得掉。”电梯门一关上,他立刻狠狠地拉她入怀,眯眼和她隔着厚重的镜片对视半秒,眼光落在她修饰完美的菱形唇瓣,眼光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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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这样我就辞职。”玮玲不是没有法宝的,只是不想轻易使出来。
“你威胁我?”他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气恼交加。
“别逼我。”玮玲垂下眼光看自己的鞋尖。“保持原状不好吗?”
他怔了一下,如果可以保持原状,他还会逾越两人之间的界线吗?再也回不去了,欲念一旦被挑起,心弦一旦被拨动,还有可能保持原状吗?
他有过她的美好,他想要更多……
“嫁给我不好吗?”他反问她。
玮玲没有回答,这时候电梯门打开,两人之间悬宕着各自的疑问,加入弥漫热烈讨论气氛的会议后,似乎暂时忘了电梯里的心插曲。
但玮玲知道宁纪没有忘,他投向她的每个探询的眼光,似乎都在问着同一个问题:嫁给我不好吗?
该死!
宁纪不知道是第几次诅咒了。
这辈子从来没破人这么耍过!
若薇嫁给夏哗的事,令他自尊心受伤,但他这次受伤的不只是自尊心,还有身为老板的尊严。玮玲真是过分!
那天中午开完会后,她非常尽责地“提醒”他,下午该和刘经理搭机到新加坡商务考察。当他质问她什么时候他说过要去新加坡的,她立刻以她众所周知的超人记忆力提示他,五天前新加坡的博众公司提出邀请时,他曾经对这项邀请感兴趣,还说顺便可以参加他表舅父的六十大寿,所以她就非常贴心地为他安排了。
好个贴心?
自以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其实不过是想把他遣开几天,好让他……
好让他怎样?难道玮玲以为他的求婚不过是开玩笑,或是一时兴起,刻意要他冷静几天?
宁纪质疑过这个可能。自己真如玮玲所想的,只是一时兴起?
他很清楚他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玮玲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没有这么恶劣,会跟她开这种玩笑,同时也开不起这种玩笑。
但,一时兴起?
他没习惯拿婚姻做为一时兴起的代价,而玮玲……她太昂贵了,他承担不起对她的一时兴起。
孟玮玲没有显赫的家世,却是他三年来不可或缺的帮手。公、私两方面,没有人会比玮玲更了解他,娶她的念头,不是一时兴起。当然,他无法否认一开始时,是有些意气用事,单纯地想以结婚的手段杜绝悠悠众口,免得破人认为他是个失败的男人,连未婚妻抛弃他嫁给夏哗的事,还是从报上的结婚启事知道的。
但是,他没有选择任何女人,而是挑了玮玲,这就显示他下意识的认为玮玲是最适合当他妻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