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室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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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室友 (-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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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自尊心从没有过的强,自信心从没有过的弱。 
              前面我曾说过,我是基于得到深刻感情寄托,而立志成为一名同志。当我发现 
            除了可能得到肉体与最肤浅的精神慰藉外,对于我这个还没从戴晓翔的光芒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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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总感觉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的死心眼儿来说,不太可能得到自己寻求与渴望的东 
            西时,于是开始对很多事情产生怀疑。 
              我是个靠近化妆品柜台都头疼的主儿,有可能做面膜往脸上招呼保养品以求保 
            鲜保值吗?我需要时刻带上面具掩饰自己另类的举止?我是想到女性下体就感觉恶 
            臭无比?跟女人上床难道没有过快感嘛?答案是彻底的否定。那我为什么要选择G 
            AY的生活方式?我为什么要给自己贴个标签? 
              阴影与混乱再次笼罩我,导致对所见所闻所作所为里负面部分的夸大,然后抵 
            触与厌恶。最后得出结论:我入不了那群,不是那人。除非……除非我能和一个象 
            戴晓翔这样的男人自然而然地一直鬼混到底。 
              还有一点,这也证明,本人再次下错了药,那么良方应该是什么? 
              系里的秘书给大家发了电子邮件,告之王芳阑尾炎手术的消息。我是在王芳手 
            术后第二天独自去看望她的。她告诉我后天就出院了,我说我可以来接她,王芳说 
            不用,已经安排好了。我没问她怎样安排的,不过我在医院里呆得大半天中没看见 
            库克或者其他男人的影子。 
              王芳说她要上厕所,我说我抱她去,她就是不同意。 
              “别扭什么劲儿啊!”我皱起眉头责怪她。 
              王芳不再固执,我们相互望着对方,意味深长。 
              我将王芳抱到厕所,然后出去将门关上。等听到冲水的声音,我敲门问她好了 
            没有。当我把王芳抱回床上后,王芳的话比先前少了。我们似乎沉浸在暧昧的气氛 
            中。 
              我在想有些人能做到把女人干了后可以同没事儿人一样,大大方方地做普通朋 
            友,为什么我就难以做到?现在我既不想同王芳上床更没兴趣同她谈情说爱,可我 
            总是能嗅出我和她之间某种特殊的味道。我应该改掉这“坏毛病”。 
              好在我和男人可以做到。比如我的某位炮友。他的信我一封不回,他给我打到 
            手机上的电话,我可以做到听出他的声音后立刻关机。如果他也写篇小说,那么他 
            笔下的高肖华该是薄情寡意的一个烂人。   
               
              晚上回家时翔子已经在家里了。他问我怎么九点才回来,我刻意告诉他在医院 
            里陪王芳。戴晓翔看看我,什么话没说。 
              我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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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网的时候,听见身后戴晓翔的声音:“你和王芳和好了?” 
              我没看他,对着屏幕回答:“有可能。” 
              “你们想结婚了?”他问得倒是一句接一句。 
              “你有意见?”我扭头瞪着他问。 
              “真的假的?”翔子又问,并笑了。 
              我也笑了。我不知道这玩笑在戴晓翔心里有什么反应,反正对于我,非常难受。 
                 
              “周末再出去玩儿吧,现在天暖和了……”类似的请求王芳也有过,那时我一 
            口就回绝了她。 
              “……我最近累得头疼,有时候心脏都乱跳,真受不了了,还不如去画画。” 
            翔子还在说 
              我猜测自己当时一定是眉头紧皱,因为我也感觉头疼,心脏乱跳,筋疲力尽。 
            “你要精神放松,就算哪门课没过,大不了就是浪费一门课的钱,瞎紧张什么。” 
              “一门课?一门课的钱要是在大街上挣也不容易呢……”翔子说着伸了个懒腰 
            打了个哈欠,然后他走到我身边,双手搭在我肩上,说:“帮我按摩吧。” 
              “上午一直拧管子,手上一点劲儿没有。”我在做徒劳地抵抗。 
              “那我帮你揉……”翔子的双手真的在捏我的肩膀,然后又抓过我的一只胳膊 
            在手腕处又揉又捏。 
              戴晓翔的举动让我很舒服也很难受,很难受又很舒服。这大概就是SM的精髓, 
            我当时热衷于这个。翔子象征性的按摩换来的是躺在床上痛快地享受一番。一边享 
            受,他还一边问我:“咱们去哪儿玩儿?” 
              “你想去哪儿?”我反问。 
              “只要是开车出去放松,上哪儿都行。” 
              “你不是想去DC嘛,找个LONG WEEKEND去一趟。顺便还可以到 
            VIRGINIA,我有个同学在那边,离DC很近。”我建议。 
              “我操,我现在就想去……对了,你那车行嘛?” 
              “想什么呢?当然是租车了。”我回答。   
              戴晓翔的身上的骨骼肌肉得到放松后,他仰躺在床上,我坐在他身边,我们再 
            次无言相对片刻。 
              翔子对我笑。我也微微一笑。我想站起身,离开他,可翔子一把抓住我,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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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我被他拽倒在床上。   
              “还生我的气?”翔子笑问。   
               
              “不是生气与不生气的问题。”我干脆也倒在床上,看着翔子,认真回答。 
              翔子笑了,没有接我的话。 
              “你现在和陈舒亭到底怎么着了?”我很平静地问翔子。 
              戴晓翔的脸色立刻沉下来。他象被割了舌头,就是不说话。   
               
              我把脸转过去,不想看他。 
              翔子开口了,他问我:“上礼拜五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四点多才回来。还 
            有一天晚上,你一宿没回来。” 
              我的舌头也被割了,我也不回答。   
              “是不是在王芳那里?”翔子问。 
              “就算是,你想怎么着?”我再也沉不住气。 
              翔子没立刻回答我,他也不看我,两眼望天:“不是我说坏话,她真不怎么样, 
            实在不配你。”戴晓翔的语气非常认真。   
              我没反应,不知道是该乐还是该哭。 
              “我困了,睡觉去了。”翔子说着要起身,结果被我按在床上。 
              那是我们冷战之后第一次亲热。依然是我主动骚扰他,我发现他没有兴趣,非 
            常沮丧,于是我放弃了。接着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戴晓翔突然翻身压在我身上, 
            我们又是沉默着注视对方片刻,然后他很浪漫的、艺术的、温存的、在我看来还有 
            讨好地和我接吻。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将积压已久的欲望与诸多复杂情绪宣泄在与戴晓翔的身体 
            交流之中。翔子表现得特别随和,就像个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老公似的宠爱着我、 
            纵容着我,象个乖巧、温顺的老婆一样迁就着我、顺从着我。当激|情过后,我搂住 
            翔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怀疑自己必须有强大的外力才能摆脱目前的局面,如果找 
            不到这外力,我就只能坐以待毙。   
              我情绪饱满地开始安排行程,联系哥们儿,查地图,算时间,到处找租车和旅 
            店的减价折扣。 
            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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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下午3点,我一个人在家里,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侯太太,结果是那位 
            ……SHOOTING小姐。 
              “嗨,你好!那个……戴晓翔在吗?”她音调音色柔和,可语气很冲。 
              “他去画画了……”我回答,也懒得冲她笑。 
              “啊?我们说好的他来找我呀,他怎么回事呀?CELL PHONE他也不 
            接……”陈舒亭大呼小叫着。 
              听陈舒亭的叙述,我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心想戴晓翔既然没画画也没去 
            找你,那肯定是有更好的事情,比如嫖妓,比如陪另外个女朋友什么的。 
              “他这个人有时候迷迷糊糊的……”陈舒亭继续叫唤。 
              我心里一点没有那意思,可嘴巴却说:“你要不要进来等他?”   
              “我等他吧。”陈舒亭说着就往里走,那架式挡也挡不住。 
              没办法,好歹我是主人她是客人,好歹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所以我打开电视建 
            议她看电视,还给她拿了罐可乐。 
              回到房间呆了一阵,我感觉卧室太小不舒服,于是想干脆去图书馆算了。 
              我来到客厅对陈舒亭说:“我去图书馆还书,你慢慢坐,估计翔子下午就回来 
            了。” 
              “你们那个图书馆是不是好多中文书呀?戴晓翔说那里中文书很多。” 
              “还可以吧。”我皮笑肉不笑着回答。 
              “离这里远嘛?”她问。 
              “走路……六七分钟。” 
              “戴晓翔说你现在有车了,可以开车去……” 
              “那里没地方停车。”我回答。我不记得自己脸上是不是已经没有笑容,就是 
            感觉这个丫头真他妈可以。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和你一起去好吗?这么干等着太无聊了……”二 
            不赁的SHOOTING小姐终于客气了一句,但要求是一点不客气。 
              “要是翔子回来了呢?”这是我想到的问题。 
              “他回家又不会再出去的,正好咱们也回来了。” 
              看来这陈舒亭是粘上我了,甩也甩不掉,于是我回答:“你给翔子留张条吧。” 
              我给陈舒亭找笔找纸,看着她写了便条。字倒是不难看,有点内秀。 
              外面阴天,偶尔还飘几滴小雨。我们一路走,陈舒亭一路对我盘问,真是从里 


            到外关心个遍。于是我不得不反盘问,否则我们家祖上三代都瞒不过她。 
              “你怎么B1能签来?”我问。 
              “我也没想到,当时我去北京签的,那里排队的所有的人都说我肯定要被拒签, 
            我是学对外贸易的,二十二岁那么年轻,又是女孩子,根本签不出来。结果那个大 
            胡子就给我签了,我也吃惊死了,所有人都说我好运气哎……”陈舒亭不停气地说。 
            都怪我,半天没给陈小姐诉说的机会,把人家憋坏了。 
              “你来这里有一年了?” 
              “半年多。入境时就给三个月的签证,然后就赶紧找语言学校,又在中餐馆打 
            工,又转身份,天啊,辛苦死了……” 
              陈舒亭这番话倒让我对她有些好感,毕竟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子在外奋斗让我同 
            情。算是怜香惜玉吧。 
              “听说中餐馆里很累。” 
              “真的累啊,开始做BUS GIRL时人都散了架似的。戴晓翔是舒服死了, 
            随便一画,钱那么好赚,所以说啊人真的要有一技之长,有手艺。” 
                 
              对中性美不需要怜香惜玉。我也懒得多看她,只是随口问一句:“今天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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