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长得很丑,日日看管着宙斯的牛羊,却不敢与众神一起歌唱;他爱慕神殿里弹竖琴的仙子,却不敢向她表白……这一切都因为他丑陋的外表。
潘恩害羞而自卑,也没有什么法力,在天界几乎不名一文。没有人了解他那丑陋外表下掩藏着的炽热之心,也没有人愿意走近他,去聆听他那动人的箫声。
在天河的尽头有一个湖泊,它的水被诅咒过,任何人只要踏进一步,都会变成鱼,永远也变不回来。但是潘恩无所顾及,他知道即使自己在最热闹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注意,还不如在这湖泊边上吹箫,或许仙子可以听见。
有一天,正当众神设宴欢聚的时候,黑森林里的一头多头百眼兽却突然窜进大厅!怪兽呼天哮地,排山倒海,所有的神都无法制服它,于是纷纷逃离。正在弹竖琴的仙子被吓坏了,她呆立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看怪兽冲着仙子而去,胆小而害羞的潘恩却猛的跳出来,抱起仙子就跑,怪兽在后面紧紧追赶。潘恩知道自己根本跑不过怪兽,情急之中想起天河尽头的湖泊,于是调转方向拼命朝湖泊跑去。
怪兽也知道那湖泊的厉害,只是暗笑潘恩的愚蠢,往那里跑岂不是自寻死路。只是怪兽万万没有想到,潘恩竟义无返顾的踏进了那个湖泊,把仙子高高擎在手中,自己就站在湖泊中央。
怪兽这下没办法了,只得放弃。等怪兽离开以后,潘恩这才小心翼翼的挪到岸边放下仙子。仙子十分感激,想把潘恩拉上来,但是潘恩的下半身已经变成了鱼!于是众神之神宙斯就以他的形象创造了魔羯座……”
吴达带着众人站在门外,小声禀报,“少主,小的是吴达!属下没用,最终还是让那小子跑掉了,恳请少主赐罚。”
吴达等了半响,发现屋里没有动静,继续道,“小的已经按照少夫人的计划,放了假消息给清军。请少主放心,五日之后定可顺天全歼清兵,一雪前耻。”
又等了一阵子,其中一个听墙角的小声劝道,“吴师傅,少主怕是累极,有事儿明儿再说吧。”
“就是,就是!刚才少主和少夫人打得可火热了,八成是睡死了。”另一个附和道。
“什么,你们说少主和少夫人已经圆房了?”吴达震惊的瞪大双眼,步伐不稳的后退两步。
“是啊,今晚上本来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呀!”其中一个狐疑的说。
吴达摆摆手,无力的说道,“罢了,终究是命,逃不过的。”
又继续低头站在门口,喃喃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日后在和念一大师解释。”
其余人正要退下,吴达猛的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赶紧出言留住那两个人,“你们不是说少夫人和少主圆房了么,如何连房门也没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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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们推过了,门是从里边儿拴死了的,也不过是半柱香以前吧。”那两个人对视一眼,肯定的回答。
“少主?”吴达觉得有些蹊跷,用手在门板上扣了扣,“不悔妹子?”
还是没反应,吴达道,“少主,少夫人!小的多有得罪,斗胆进来一趟了。”说完对身边人道,“你们在这人候着,若是有情况我再叫你们。”
“嗯!”其余人点头应道。
吴达进屋后点上灯,看见满室狼藉,只能摇头暗叹,不悔妹子,这又何必呐!突然,他发现地上有血迹,顿时警心大作,把着手边的刀柄,朝床帐走去。
他猛的一把掀起帐子,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这……”过了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不好,少主出事儿了!快进来!”的
外面的人进来个个都惊得说不出话。
正在这时,一个值哨的人进来,“吴师傅,山东飞鸽传来的急信!”说完便将小竹筒交到吴达手里。
吴达本以为不悔受了侮辱,所以杀了少主泄愤,然后不知所踪。谁知刚看了一眼竹筒里的小纸条,顿时两拳捏得死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额的太阳||穴凸凸直跳,胸膛剧烈的起伏,连刀疤都一闪一闪的。
突然一拳将眼前的床板砸了个大窟窿,两眼发红的咆哮道,“混账,我们都叫这该死的小妖女骗了!根本没有杨不悔这个人,全是那个鞑子女人编的谎话,她还杀了少主,哄我们放了康熙的儿子!哼……幸好她还没跑远,还不快追,一定要杀了她给少主报仇!”
“是,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人群振臂高呼,所有人都处于被欺骗后的愤怒中。
第四卷 第91章 惊险回宫
我和胤祯深一脚浅一脚,又累又饿又渴,终于勉强看见前面黑漆漆高耸的城墙,即使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总归是希望。
“兰儿,我们就在这儿等着。”胤祯观察了一下环境,停下来捻了一块石头,垫在一棵树下,让我坐着休息,自己倚在树干上。胤祯摸摸我脑袋,“可是累坏了,宝贝儿?”
“还好啦,就是有些冷!”说完我蜷缩了一下身子,抱住膝盖,抬头望着他,“怎么不继续走了?”
“傻丫头,这样是不是暖和些!”胤祯在我身旁坐下,将我头搁在他没有受伤的右肩上,环过身去搂着我,轻轻拍拍我右胳膊,自信的微微一笑,“前面定有埋伏!”
“咦,你怎么知道?”我好奇的支起半个身子,盯着他脸。不对,我摸了摸他额头,烫手,“天呐,胤祯,你在发烧!”
“没事儿,我还撑得住!”胤祯不在意的替我擦去脸上灰泥,“咱们一路上都没遇见追捕的人,想必照你的话在城门外设了埋伏。不管咱们打哪个门进去,前面的小丘,都是必经之路,除非……”
“除非什么?”我拉着他袖子,“不行,咱们现在一定得进城去找大夫!要是破伤风就惨了!”
“除非他们不打算捉我们,这里是最好的埋伏之地。若是咱们贸然过去,肯定会中他们的圈套,就算城中官兵得消息赶来,凭咱们俩现在,也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胤祯耐心的给我解释,“爷没事儿,再说马上天就亮了!还有,什么叫做……破伤风?”
“所以我们非得等到天亮救我们的官兵来了,再一块儿进去?”我眨了眨眼睛说道,“破伤风就是说因为身上有伤口引起的发烧。”也只能这样深入浅出的解释了。
“原来我的兰儿宝贝还懂岐黄之术!”胤祯半开玩笑的安慰道,“放心吧,这种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你不是已经替我上过药了嘛,别担心了啊!”
“胤祯~~~~~~~”我无助的抱着他,“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救我……”
“不准你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胤祯突然直起身子,掐住我肩膀不舍的说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保证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到头来还要你舍命救我。要是当初我不那么轻易相信吴达的话……”
“我……我是自愿的!”此时此刻我百感交集,打断他的话,哭着拥住他,“胤祯,我爱你!”
胤祯也反手拥住我,几乎把我抱得要窒息了,只感到两行热泪顺着我裸露的劲项,流进了我心里。过了好半天,胤祯才艰难的张嘴,哽噎的说道,“兰儿,我也爱你!别说是死了,就是把心剖出来,我也甘愿!”
“好,好一对亡命鸳鸯!”耳边传来讥讽的声音。
我一抬头,这才发现我和胤祯已经被包围了,领头的正是吴达。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我和胤祯互相依靠着站起来。我吸了一口气,先开口谈判道,“人是我杀的,你们放他走!”
“傻丫头,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胤祯冷笑的盯着吴达,“你为什么会选在这里拦截我们?”
“哈哈哈……”吴达悲愤的说道,“要怪也该怪你们运气不好,本来我们是想去前方的小山丘……不过,已经被你们的人占领了。呵呵呵……如此一来,我们只好退而求其次等在这里了!可是老天长眼,非要我们替少主报仇,我们也只好顺应天意了。”
吴刚指指我,咬牙骂道,“你这蛇蝎妇人,好狠的心!我非要挑短你的手筋脚筋,挖了你眼耳口鼻,再开膛破肚,大卸八块丢在山里喂野狗!”
眼看二三十个人手持钢刀连连逼近,胤祯拔出从福禄寿那里顺手牵羊来的佩刀,护着我和他们相持着,“你们少主是我杀的,有什么帐算我头上!”
吴达冷笑道,“哼,你倒是条汉子,对这婆娘也有情有义!可惜这个小妖女天性刁钻,对我们少主……”
“哈哈哈~~~~~~”胤祯仰天长笑,“兰儿一个弱女子岂是你们少主对手,怎么不怪你们少主色欲熏心,居然对女人用强?”
胤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裹着的玩意,朝吴达丢去,竟是那对耳朵!
“臭小子,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吴达打开一瞧,立马又惊又怒的下令,“给我剁了他们俩!”
吴达话音还没落下,胤祯眼前的那个反贼已经被胤祯一刀砍断了脖子,血液四溅。胤祯身上有伤,又要护着我,加上四周的刺客全力围剿,再如何凶勇也是力不从心。没有半分钟我就听见他气息混乱,步伐开始轻浮起来。
此时此刻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几缕阳光从云缝中透了下来,已经能够较为清晰的看见万物灵长和进攻的人群。也许是阳光赐予了我生的力量,我居然主动拾起一把刀,张牙舞爪的朝反贼挥去。这是我第一次不仅仅是因为自保,而是激起了我身体最深处的兽性与野心,如果我死了,那我和胤祯的爱就再没有任何意义。
我和胤祯悲壮的背靠背贴着,双手握住刀柄,相互护卫着,那些人一时也奈何不了我们,只是僵持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我一个从未学过功夫的女流之辈,胤祯又有伤在身,而且都赶了一夜的路,疲惫不已。一旦我和胤祯其中一个稍微有松懈,那就是两个人一起死。
终于,他们还是选择了我。吴达举刀朝我正面袭来,千钧压顶,我直觉拿刀去挡,只听“哐~~~~”一声,偶手臂震得发麻,刀就凌空飞了出去。
“兰儿小心!”胤祯惊呼一声,随声将佩刀朝离他最近的一个反贼投去,反身一把抱住我,硬生生替我挡下了致命的一刀。
“胤祯,胤祯!”我大声尖叫,托住他下沉的身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胤祯已经当场昏迷了过去,脸色煞白,我一摸,手上全是血,还在哗哗的往外涌!
“啊~~~~~~~~~~~~”我死死抱住他身体,将头紧紧贴在他脸上,仰天发出的凄厉惨叫,令周围所有听见的人都为之一栗。
就在此时,从前方小路上飞来四五十个黑衣人,全部黑衣蒙面,连头发都用黑布盘在顶上。真的是飞,而不是跑或者骑马,跟拍武侠片差不多,从树梢上一掠而过。
那些人停在离我们十多二十丈远的地方,也不问话,各自从手腕上解下一个双刃状的刀片,打开上面的机关,就朝我方放了过来。
那玩意儿一边飞,一边发出“呜呜”怪叫声,精确无误的罩住那些反贼脖子。随后只听类似相机快门一样,“咔嚓”一响,我揉揉眼睛,再看身边的人,除了吴达就近避到树后,竟个个成了无头尸体,脑袋快速落到了那伙儿黑衣人手里。
那些人见吴达没死,果断的又放出了第二次,不止一个。我这才勉强就近看清这高速旋转的刀片竟然像一顶草帽,又有些类似鸟笼,在两刃之外,又分出许多牙齿一样的利刃。我脑海中顿时闪现出三个字——血滴子。
这一次吴达有了防备,左躲右闪,只要血滴子过来,他就会用刀主动劈开。说来也怪,我和吴达距离不超过一米,那些没有任何物件掌控的血滴子,居然没有半点擦伤我。
后方树干因为血滴子的利刃,已经被削得斑驳不堪,眼看就弄得他手足无暇,马上要罩住吴达脑袋,却突然从京城方向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轰隆隆的,人数应该不少。
只听一声低沉悠长的哨响,追逐吴达的几个血滴子立刻被它们主人收回,在马队赶来的前一刻,与其他人施展轻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的吴达已经被血滴子划得满身是血,手脚瘫软的直喘粗气。听见马队过来,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就逃开了。
“胤祯,胤祯!你快醒醒啊,有人来救我们了!”
我一边落泪,一边慌乱的拍打他脸颊,却不敢十分挪动他身体,因为他背上那道伤和之前的肩伤连成一线从左上斜向右下直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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