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听不下去了,“好啦,兰儿宝贝!斯文点儿吧,仔细脚疼!”胤祯拾起散落的衣物,一件件替我穿戴起来,样子笨拙而又认真,应该很少为女子着衣,以前他都是只管脱的。
待他收拾得满意了,“先将就一下,总不能再换那件露了半个胸脯在外面的孝服,回去咱们再换新衣服。”
现代女子人人渴望的一袭白纱在他口中竟成了那样子,我哭笑不得的纠正道,“那叫婚纱,是西方……唔!!!”
不由我说完,胤祯的吻已稳稳地印了上来,湿热的舌头轻易地撬开我双唇和齿间,强势而又激烈,从急切的程度上可以判断出他有多渴望。我们有多久没接吻了,不过一个多月,却像隔了一辈子。
渐渐的,他勾出了我心底深处的渴望,我越来越主动,尽量抬高下巴配合他,到最后竟是我更强势。我勾着他脖子,双唇贪婪的紧贴,舌头夹杂彼此的津液激烈交缠,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肚子里去。这一刻我完全忘记了身处何处,还有世俗中所有烦心的事儿,只想去爱,只有他,只有我……
突然我听见他喉咙里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这才猛然想起他肩上有伤,冲冲结束这个销魂的长吻,疾疾推开他。胤祯显然还未过完瘾,一脸哀怨的看着我。
我捋了捋耳后的散发,揉揉被他吻得发红的双唇,问道,“呃……你肩上的伤好些了么?我这里有药,你先上点儿!”
他舔舔嘴唇,“这点伤算什么,宝贝儿,再让我抱抱!”
“抱什么抱,没事儿就好!”我突然有些焦躁。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还有心思热吻,还这么缠绵。
我不由分说把他摁在凳子上,解开上衣,一层层剥开衬衣、亵衣,露出受伤的部位,从被我摔碎的酒壶里尽量取出些白酒淋在伤口上。胤祯只是微微一颤,并没有喊痛,随后我洒上金创药又撕下一块床单,简易的替他在创面包扎了一下,还好床单是新的。
“兰儿,我左手吃不上劲儿,你去把那床单拆下来拧成一条绳子,咱们把他捆了。”胤祯一边着衣,一边说道。
“嗯!”我应了一声,拾起那把被福禄寿踢到墙角的佩刀,拆开床单,在尽头一割,嗤啦一声便撕下一条。我和胤祯配合着,一人割一人拧,很快就结好一根结实的长绳。
“胤祯,你把他衣服给我扒啦!”我指指蛤蟆精,“姑奶奶要泄愤!”
“你、你休想!要泄愤可以,不准脱他衣服,还嫌没亏够啊!”胤祯麻利的绑好福禄寿,手法就是纯熟。他才不想我看见别的男人裸体,虽然没有半点儿看点可言。
“你不脱他衣服,我怎么阉他啊!”我抗议道,“不去了他命根子,难消我心头之恨。”
“女人家哪是干这事儿的,我来!”胤祯拿起佩刀,“你待会儿随便在他身上刺几个窟窿就是了,反正咱也不会让他看见明天的太阳。”
“好吧,好吧!男人就是麻烦!”我转过脸去,“快点儿啊,我还等着刺窟窿呐!”
“行了,一刀下去就解决的事儿,催什么催!”胤祯悉悉索索的已经开始脱他裤子。
过了半响没听见动静,我偷偷回头,却见胤祯蹲在福禄寿。我好奇的跺垛跺跑到他身边,支着手肘看着他,“干嘛,比大小啊?”
“你……”胤祯回过头看见我在他旁边,脸刷一下就红了。
正要开口就被我打断,“行了,又不是没见过你裤裆里那玩意儿!不想我看就动作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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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没见过宫里太监是怎么净身去势的。”胤祯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会。
“不会?不会早说呀!”我白了他一眼,从他手中夺过佩刀,拾起刚才剩余的床单废布就要亲自行动。
“兰儿,你……”胤祯这句话还没有问完。我已垫着废布,手起刀落,成功将那男人引以为傲的宝贝玩意儿剁了下来。
“啊~~~~~~~”一声惨烈的哀叫,福禄寿居然痛醒了过来。一眼看见我和胤祯,正要开口,我忙不此地顺手将那刚切下来还带着温度的玩意儿塞进他自己嘴里。顿时所有的怒骂哀嚎,都化作一阵呜咽。
“少主,少主!你没事儿吧?”门外有人低声询问。
糟了,惊动了旁人!我和胤祯大吃一惊,突然胤祯又给了福禄寿大腿上一刀,“唔~~~~~”福禄寿的呼痛声到了口中全被他自己的JJ堵住,听得人心惊肉跳。
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胤祯居然在我手臂上使劲儿拧了一把,我不防叫出了声响,“啊!!!”突然间我反应过来,冲胤祯竖了竖拇指。
轻手轻脚的窜到床边,使劲摇了摇床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娇媚的大声配音道,“啊……少主,不要!啊……不要停,不悔好……好舒服!”
“唔~~~~”胤祯又给了福禄寿一刀。
我继续摇床,“啊……少主,快!再快些!啊……嗯……哦……”
胤祯忍住笑,又刺了一刀,“唔~~~~唔唔~~~~~~”
我把床摇得震天响,掩盖住我的笑声,“嗯……啊……好舒服……不……不要……啊、啊啊。。。。。。唔。。。。。。咕。。。。。。呃呃。。。。。少主,不要,不要拿出来!不悔里面好痒……好难受啊!”
妈的,那两个听墙角的还不走!
“唔~~~~~”又一刀。
我甩甩手边摇边叫,连连告饶,装出吃不住了的样子,“少主不要了……会坏掉的,不悔不行了!不悔知道你的厉害了,饶了不悔这次吧,我们明天再……。 呜……不要……求求你丢了吧!唔……”
胤祯连连刺了福禄寿好几刀,蛤蟆精的反应也大了些,身子也不断挣扎,“唔唔唔~~~~~唔唔唔~~~~~~~”
“天啊……来了!!!来了!!!”我装作高潮来临,带着哭腔发出一阵尖细的叫声。随后停止了一切动作,光是喘息。胤祯这次不用福禄寿了,自己也硬逼出几声类似精疲力竭的重吸来配合我。
直到一切都平静下来,外面那两个人才小声的交头接耳。其中一个佩服的说道,“看不出少主一把年纪了,对女人还真有一套,当真老当益壮啊!”
“嗬!换了那么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就一太监也得弄得满面红霞飞,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今儿下午他看不悔姑娘那眼神,啧啧啧……”
“要我说这不悔也真是个尤物,不仅人长得漂亮,今儿才刚开苞……”
“可不是嘛,第一个晚上就浪成这样儿,等以后食髓知味了,少主能满足她吗?”
“要你管,横竖轮不到你去!快走吧,万一给人发觉,可就麻烦了!少主说过,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过来的。”
“哎呀,再听听!说不定一会儿还有呐,你说他们一晚上能几次?”
“你管人家的,听得热血沸腾,还不得回去冲凉水,你可找不到一个大美人儿替你消火了。”
“再等等……”另一个似乎饥渴太久,听上兴趣了,不想走。
我扑在胤祯怀里,娇笑道,“少主,你出去看看吧!外面儿可不是有人在偷听,怎生有人声?都怪你,叫人家放开些,若是叫手下听了去……”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叮叮咚咚,脚步声快速远去。
胤祯抱着我,笑着点点鼻子道,“宝贝儿,真有你的!”
我推开他,指指福禄寿,“快点儿把他打发了走人,不然一会儿吴达带人回来,咱们就跑不掉了!”
“你想怎么玩儿?”胤祯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呵呵,我要……”我坏坏的盯着福禄寿
最后福禄寿脸上一共被刻了三个符合他形象的图腾,额头上一只猪头,下巴上一只乌龟,左右各一只蛤蟆,嘿嘿……全部都是我的杰作,看他满脸是血,死命挣扎,我和胤祯对视而笑。
胤祯更毒,直接切了他两只耳朵拿回去下酒,被我大骂了一顿恶心。
等我们玩儿够了,胤祯就嚷嚷着要剁了他人头。换了别人我还觉得同情,嫌胤祯恶心,不过换了福禄寿……我抢着来!结果我在他脖子上切了很多刀,磨呀磨呀磨,这死蛤蟆就是不咽气。最后胤祯实在是忍不住了,夺过我手中的佩刀,手起刀落,就像我切JJ一样顺手。
看我满眼崇拜,胤祯揣起他的战利品——耳朵,拉着我偷偷跑了出去。出去之前我和胤祯将福禄寿抬上床,蒙好被子,放下床帐,再吹灭了蜡烛……
我和胤祯刚跑出去没多久,就听见从反贼院子方向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马蹄声。我提着裙子,抱着一棵树干喘气,“我……我不行了,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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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都是山,烟雾缭绕,看不见一线灯光。惨白的上弦月只够我们勉强识清眼前的方向,和看见无数的树影子和对方。
“不行,兰儿!再不快走,他们就追来了。”胤祯没有半点犹豫,俯下身子,“当真走不动了我背你!”
“现在根本不是跑不跑的问题,我们又不认识路,往哪儿跑去!跑了也是白跑,再说人家真是走不动了嘛!”我锤锤小腿,商量道,“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天亮了再走,好不好?”
“不成,刚才那些马蹄声,定是吴达一伙儿回去了!若是来救咱们,不会只来那几个人,再说骑兵骑的多数是战马,那声音我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人。可惜刚才马厩里的马被他们全部牵走了,不然咱们也不必这么狼狈用脚走。”
胤祯果断的判断,“刚才咱们逃出来的路上没有撞见他们,若是他们发现姓朱的死了,一定是往这里追。你自己看,这地方如何藏得住人,虽说你已经打发了一多半人,可我们现在的情况,只要被他们抓住,必死无疑。如今咱们只能尽量往城里赶,但愿能遇见来寻我们的人,就皆大欢喜了!”
“那……黑漆漆的一片,我怎么知道哪边儿是回京的路,再说现在城门也关了,就算咱们到得了城门口,也进不去呀!”我把手环在他腰上,透出一丝担心,“若是他们不来寻,就守株待兔的认准城门,咱们不是……”
“宝贝儿,要真逃不掉……我也认了!”胤祯拉起我的手,用自己唇摩梭了一下,认着盯着我眼睛说道,“兰儿,黄泉路上执手相携,只一个你,只一个我,弟切草过后就是彼岸花……”
“不要!”我就是用手覆住他唇,几乎是吼的,阻止他后续的言语,“不准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听见没有!”
“如果没有你,我还剩下什么呢?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自嘲的笑笑,吻吻我的手心,“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更何况……”
“就算今天我死了,你也要替我好好活下去!”我几乎是在恳求,“不,我们会没事儿的!”
“我说过,我做鬼也会缠着你,不悔姑娘!”胤祯泰然而又坚决的说。
“讨厌!”我含泪笑了笑,“我们走吧,一定会平安回去的。不过……”
“不过不知道怎么走,是不是?”胤祯拧拧我鼻子,指指北极星,“放心吧,你男人连这点儿本事儿也没有,以后怎么带兵打仗,统摄八旗将领。”
“去!”我打下他的手,“我不知道那是北方啊,我说的是路!你就盯着天上看吧,前边儿是悬崖也不紧不慢的往下跳!”
“咱们现在的位置是北京城南郊,大约距离内城二十多里,若是现在往回走,天亮以前应该能到达。”胤祯肯定的说,“来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不过我一直把着脉搏,数着转弯的次数和方向。按照脉搏每分钟跳八十次,我推算出咱们大概在车上待了两个时辰,一个时辰马车可以行驶……”
“那就走吧!”我挽着他右臂打断他,看来这小子还蛮有数学头脑,是块当将军的料。换了是我,非把几十万大军带进沼泽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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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走不动了么,当真不要我背?”胤祯询问道。
“不要,快走吧!人家就想歇歇脚,再不走当真追上来了啊!胤祯,你看!那是魔羯座,它是象征冬天开始的星座。”
我磨着他就朝着北极星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拉着他数星星,“相传在西方神话中,野山之神潘恩以牧神的身份成为牧羊人的守护神,他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山羊,充满朝气活力,最爱唱歌和跳舞。
潘恩长得很丑,日日看管着宙斯的牛羊,却不敢与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