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积极改造的机会。对于我这种屡教不改的行为小阮却能每次动容;刚开始,我还以为她体恤民心;渐渐的我才明白这是女人的权利欲作祟。毛姆曾说过一句话(记录原文的书籍在搬家过程中与我的花花公子精装本一同遗失)大致意思是在女人的内心世界中都有驾驭男人讹鸡司晨的阴暗面;她们热衷于男人卑躬屈膝。原来小阮也不能免俗;热衷好大喜功沽名钓誉的名利。
一年中有365天;但大年初一却总显得出类拔萃鹤立鸡群;尤其是在北方;节日氛围更加浓重,甚至许多人一入冬就翘首置备年货;恰巧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在刚进入冬天的时候,她老人家就张罗着买这买哪;父亲揶揄她做无用功;老太太却振振有词:“你知道什么呀!春节是咱国家传统节日的龙头,我这么做;小了说叫提高国民GDP往大了说那叫捍卫民族文化,抱着这种崇高思想我要为此奋斗终身。”今年也不例外;每天出门时,她都一副蓄势待发大敌当前的神情;进门时,却左右开工大包小包一堆。由于爷爷今年第一次在我们家过年;不熟悉母亲的怪异嗜好;所以当他老人家看到此等情景时;误以为赶上了天灾人祸;储备物品。一段时期,使他老人家如履薄冰惶惶不可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母亲知道后很不好意思,但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除了吃喝拉撒,我整日就呆在被窝里过着光景,十分惬意。还有两天就到除夕了;最近几天小阮没有来电话,这令我有些怅然;吃过晚饭后,掐指一算,自己好象五六天没出过家门了,许多朋友纷纷打来电话询问我最近的行踪。当一哥们得知我近日在家蛰伏时,立即蹦出一句够得上语录级别的话:“你丫每天憋在家里,怎么着!安胎呐?”想到这里我决定出去溜达溜达,主意已定于是披了一件大棉袄准备出去,因为母亲的年货已置备齐全,所以这小老太太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描写清朝后宫勾心斗角的电视剧。她瞟了我一眼说:“阿德,你终于要出去了,再跟被窝里闷几天包准身上生蛆。”我向这老太太违心的笑笑,转身出了家门;刚出门一阵寒风袭来就直接钻进了脖子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继续前进,大马路上没有几个人;与白天的熙熙攘攘相比差之甚远;路灯在夜色下显得十分孱弱,照出的人影因此有点影影绰绰。马路两旁绿化带里的青草也披上黄大衣冬眠了;我找了一张为过往行人休憩设计的路边座位坐下;寒风下,耳朵由于受力面积小,自然压强大,所以被吹得生疼;我扔掉手中的半截烟;向手中哈哈了几口热气;迅速兜起来捂住耳朵;想以此缓解寒意;但效果甚微。凛冽的风忽忽的刮着;鼻涕像猴皮筋一端挂着重物似的一会儿流出来一会儿又被吸回去。我突然想起小阮,此刻她正在干什么?是在温暖的家里享受天伦;还是如我一样在凛冽的寒风中流着鼻涕。一只烟后,我开始怀念被窝里的惬意生活,然后就回家;当晚就感冒。
在密不透隙的被子里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小阮从奶奶家偷偷的跑了出来找到我,强烈要求我与她私奔。在她的胁迫下,我们徒步到火车站;漫无目的的上了一列火车;大约过了很久;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上下车;天气很冷;下车后,我搂着小阮向出站口走去;出站口很长;我们走了好长时间也没走出去;出站通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静的出奇,我有些害怕于是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小阮;但怀中的小阮已经消失;我急忙向月台方向返回寻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我声嘶力竭的喊着她的名字;慢慢的喊累了就坐在站台边哭;最后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出了火车站;眼前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路旁建筑鳞次栉比高楼耸立;我向行人询问这是什么地方,但他们都不说话;只是好奇的盯着我;凭着印象我又回到火车站;再次登上月台;但仍然空旷的出奇;忽然,一列火车在急弛而过;轮子";咔咔";做响。我欣喜若狂;在火车带动强劲的风下站不稳;车厢一节一节的过去;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我彻底绝望了;又一次嚎嚎大哭起来;在火车末节驶过时我看到了小阮,她在车厢对我笑着招手;于是我迅速追上去;但是火车越开越快;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第十五回 放假啦(3)
第二天清早,我刚洗完脸准备刷牙;电话响了;急忙从卫生间里跑出来接起电话。
“喂;你好!找哪位?”我说。
“我不好;生病了。”电话中传来小阮的撒娇声。
“怎么了,严重吗?看医生了吗?”我急忙问。
“看医生没用,相思病。”小阮说。
“哎呀!吓我一跳,这小孩儿几天不见就学会撒谎了,你老家那边儿民风肯定特差,把根正苗红的祖国花朵都带坏了。”我说。
“去你的,我老家民风淳朴着呢!我看这儿每个人都特像雷峰叔叔。”小阮说。
“呵呵,这几天忙什么呢!怎么没打电话视察工作啊!”我说,然后伸手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烟点上
“别提了;这几天忙着准备年货呢;我妈整个一大地主;每天不把人剥削得挥汗如雨誓不罢休;我现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准备拉着老太太做亲子鉴定呢!”小阮调侃道;在我的悉心调教下她已变得日趋幽默。
“这得问你们家老爷子;是否始终接踵党的路线;屏弃低级趣味。”我开玩笑说。
“你丫道德观怎么这么沦丧呐!我爸的作风可没一点问题;哪像你;见了漂亮姑娘就望眼欲穿顾眸生盼手舞足蹈。跟发情期的狒狒似的!”小阮巧舌如簧。
“裴小阮同志,请你不要搞人身攻击;你总是感情用事;咱们这是在分析问题;你却把你未来的老公比做小动物诋毁;怎么着要拍美女与野兽吗?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把你比做动物你乐意吗?”我霍然色凛的说。
“呵呵,你把我比做凤凰我高兴还来不急呢!”小阮嬉皮笑脸的说。
“哼!你要是凤凰也就是一落水涅磐的!”我挖苦道。
“哈哈,不跟你逗了;我心律快得跟舒马赫跑F1似的;拿四个字形容那叫气喘如牛。”小阮笑着说。
“对了,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你胁迫我跟你离家出走;后来你自个儿却又单飞了;我找不到你就一个劲儿的哭;失望之余卧轨了。”说到这里我情绪有点感伤。
“别胡思乱想的;几天不见就这么腻歪;你丫想象力真够丰富的;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天马行空一泻千里!”小阮仍无动于衷的戏谑着。
不知为何,听完小阮的话我竟然有些生气;我多么希望她能莺声燕语的安慰我说她即将回到我身边;我们永远不分离啊!一类令人缠绵悱恻无限向往的话语。
人们总不愿意活在现实中;现实宛如斑驳的铁器生硬沉重;给人冷色调,他们总是对心中所想讳莫如深;但又禁不住提醒别人关心自己;但往往事以原违,只能凭空遐想。
“你忙你的吧;有时间再联系。”我平静对小阮说。
“好的,明天再给你电话;拜拜!”小阮挂掉电话。
电话的嘟嘟声令我暗自神殇。
于是,我总结到任何一段爱情都不会象发烧一样;总悬在39度;时间一久它就会冷却,拿浪漫形容爱情只是初恋者的断章取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六回 过年啦
一日,我在睡梦中被母亲粗暴的掀起被子,我睡眼惺忪看着她,母亲说:“大年三十了。”我愣了片刻连忙起来贴对联。
说起贴对联,我感触良多,它是一项技术含量很讲究的活儿。天赋所使加之从小的耳濡目染联合最近几年的实践;如今我已能轻车熟路的独立作业,在业界也算小有名气,一袋烟的功夫,我就轻松搞定,然后二傻似的坐在电视机旁等待除夕。
到了晚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辞旧迎新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母亲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玲琅满目;父亲也如古代帝王大赦天下的给我斟了一杯小酒;预祝我在新的一年中百尺竿头天天向上;我从容不迫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乙醇的辛辣在肠胃里肆意翻腾;刚经过肠胃过滤的食物差点原路返回。
晚饭过后;我慵倦的靠在沙发上;微微有些醉意;电视里播放着文广部筹备已久的春节晚会; 转播现场坐满了不喜欢回家过年的人,而且几个蓝眼睛的外国人点缀其中;美其名曰“国际友人”。舞台上,几个笑星正在搔手弄姿表演侮辱观众智商的小品。
“净他妈丢同胞的脸了!”看到这里,我不屑一顾的骂道。
没过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是父亲的同事打来拜年的,此后一个个电话接踵而至,祝福语不外乎恭喜发财年年有余。我纳闷国家公务员撑死一两千的工资;这么祝福不成心引着人往腐败的路上走吗?这群口蜜腹剑心怀叵测的阴谋家!中间偶尔穿插几个要好的哥们的祝福电话;措辞亦不能免俗。
快到12点时;电视里两位年年在春节晚会上露面的主持人;情绪激动的又开始了新年来临的倒计时“60;59;58。…。”搞得好象明年地球将脱离轨道一准没年过似的。初为人事时,我就开始观看这两位主持人主持的节目;尤其是春节晚会;当时心想别的人都在家团聚一堂;他们却舍家弃口在演播现场热情洋溢的为人民服务;那是多高的觉悟啊!跟抛头颅洒热血时代的英雄一样国家都不能忘记并且一定要在他们挂甲归田时享受优待;并盲从的决定长大后一定涉足此圈;直到突然有一天,得知春节晚会是提前录播时,心情相当失落。但同时庆幸发现及时,自己依然保持浩齿明眸的雄性清莲姿态,没被切了或炖了。
当女主持人喊到一时;现场顿时爆发;男女老少孩子老外左右相拥;其中不乏起哄揩油者。喜庆场面不禁让人联想到斯大林格勒战役后的莫斯科红场;父亲也准时点着辞旧岁的鞭炮;并拉着我一起去烧香磕头拜菩萨;保佑全家身体健康平平安安;这种无视物种起源宣传有神论的做法横行民间多载已蔚然成风。
拜完菩萨后;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儿子你长大了,以后有些事情要靠自己解决。”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又长了一岁,似乎需要承担更多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挺直身板望着似是而非的天幕;颇有老气横秋的悲壮感。
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拿起话筒:
“喂;新年快乐!”听到是小阮的声音我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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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啊;代我向岳父岳母问好啊!你干嘛呢?”我捂着嘴警惕的看着周围以免隔墙有耳。
“去你的;如果不是看在新年的分上,我非给丫打回原形,继续当你的忍者神龟。我正帮我妈包饺子呢!”小阮开玩笑的说。
我用手支着脑袋反问:“你会包饺子?”
“别小瞧人;本姑娘我包饺子九段呢!”小阮打趣道。
“说些祝福我的话吧!亲爱的!”小阮提出了要求。
听到她对我称呼的如此亲昵,我跟打了鸡血似的极度亢奋。于是一气呵成不加思索道:“祝你在新的一年中红袖添香安分守己遵纪守法高高兴兴上学去平平安安回家来。”
“阿德,我只希望你对我好爱护我。”小阮斩钉截铁道。
我默然不语,直至今日;才发现自己是个关键时刻阳痿的人。正如一位哥们对我的贴切评价“插科打诨你是个巨人,上床行房你是个侏儒。”
“喂,李德你怎么不说话啦!”小阮希望得到我的承诺。
“小阮,我爱你!”虽然年少懵懂时曾发出过诸如我爱北京天安门的豪言壮语,但对女孩子说我爱你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大学后,为了达到与不同女性上床的龌龊目的,该句话的使用频繁到仅次于“我,你,他”等称谓主语的次数)说完后;大脑嗡嗡做响,思绪暂时停顿。
“阿德,我终于从你口中盼到了这句话,今天我太高兴了,不是因为过年,只是因为你,我也爱你!”小阮口吻中透着亢奋。
就这样,伴随着世纪交替,我和小阮双双表态。
大年初一早上,全家人围在一起吃羊肉馅儿的饺子,饺子里还包了一毛五毛的钢蹦儿。也不知道从哪代传承下来的说法:谁若吃到的钢蹦儿最多,那么这一年,家里的财政大权就由谁掌控。 但令人费解的是我每年吃到的钢蹦儿最多;母亲却仍然独断独行把持财政;我仍然没能逃脱倒霉孩子的角色。
许多年过去后,当我再次吃到钢蹦儿时,就会心照不宣的把钢蹦儿放在桌上。今年,母亲像往年一样包了好多夹钢蹦儿的饺子。她老人家是个纯粹的泛爱主义者;务必做到人人有分;按需分配。但邪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