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啊。”
司琪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他诱惑的。
“别乱来?”隐怒的他笑的越发的邪气,手轻抚在她的脸上,划过她的眉,抚过她的眼,擦过她的鼻,最后拇指停留在她的唇上。
温热的指腹在她的唇上爱怜的轻抚了几下,手拿开,他挑逗性的在唇间轻点了一吻,魅惑彷佛有魔力般的唇移到她的耳际,暧昧的气息与醇雅好听的声音慢慢散开。
“不乱来,等着你跟别的男人乱来?司琪,你随便就敢跟陌生男人接吻,是在提醒我没有喂饱你吗?”
话毕。他湿热的唇含住了她的耳垂,司琪一个颤栗。浑身一片酥麻,那种难受又似愉悦的感觉让司琪慌到不知所措。
难得的她的声音里有着求饶。
“苏炎澈,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谈,你终于肯跟我谈了?那上周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都不去看我?还是白霖把你的魂勾去了,你爱上了他?”
他彷佛爱上了她的耳垂,又吸吮了几下,惹得她又轻颤了起来,体内蹿起了一股异样的火热,还有几丝羞人的渴望与难受。
司琪有些羞愤的偏了下头,可他也偏了过来,依旧含着他耳垂玩的不亦乐乎。
“你瞎说什么?”她语气中有些怒“你能不能别压在我身上,我们坐起来好好说话。”
“不能。”他秒速拒绝“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你这样我没法回答你。”
这个男人怎么脸皮越来越厚,还说不会强迫她。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真的没法回答?”
他语气有些威胁,原本醇雅好听的声音也多了几抹压抑的沙哑与暗沉。
司琪没有发现他这细微的转变,一心只想让他起来,再这样下去,她怕会被他迷惑沉沦下去。
她现在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邪恶,抓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开始温水煮青蛙的招术对付她。
他故意营造出这种暧昧的气氛,对她也不强迫,也没有太过份,尺寸拿捏的刚刚好。只是吻着她的耳垂挑逗着她,让她想发怒,也不知道该怎么发,从哪发起。
耳垂又传来一阵酥麻,一波一波的,那种空虚难耐的感觉都快把她折磨疯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瞬间上升了好几度。
她难受的又往旁边躲了躲,娇柔而又有些渴望的声音,让她自己听了都脸红。
“苏炎澈,你别闹了,快起来。”
“我闹了吗?你的反应明明告诉我,你喜欢我这么对你。”
他的唇下移,缠绵的吻慢慢的下滑到她的颈部,那种舒适致命的诱惑让司琪呼吸有些乱了起来,终于她投降了。
双手捧着他的脸,又是好阵费力的让他放弃吻她,与她对视。
“我回答你,但你不准再吻我了,哪都不行。”
苏炎澈俊逸的脸上邪气依旧,说出的话就如他的个性一样霸道猖狂。
“那要看你回答的答案,我满不满意。”
司琪咬了咬牙,不甘心的再心里哀嚎着,为什么总是被他欺负的死死。
“你想问什么?”
虽然知道他接下的问题会有多刁难,可是刁难与被他吃干抹净比起来,她还是觉得选刁难会比较好。
“这周你都陪在白霖身边?”那个陪字,他死死咬着牙说的,眸底有着压抑不了的怒意。
“……”司琪有些犹豫,他现在的表情好可怕,她要是回答是,真怕他会立马办了她,可是不回答也没好果子吃,怎么办呢?
黑溜溜的眼珠快速的转着,苏炎澈看到她这种纠结苦恼外加思考的表情,脸色又沉了几分。
“很难回道?还需要思考?”
“我只是在想,我要说我不是自愿陪着他你信不信?”
司琪不傻,要是直接回是,她都能想到自己的下场有多惨,这样回答的话,至少能为自己争取缓刑的时间。
“他强迫你?”琥珀深眸一眯,寒光乍现。
“也不算强迫。”白霖与她有约在先,她该算是履行承诺。
“既不是自愿,又不是强迫,到底是什么?”这女人,逗他玩。
“这个问题等会儿跟你慢慢说,你问下一个。”
司琪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救他才答应了白霖两件事,她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复杂,要是被知道了,估计她就真的走不了了。记阵斤号。
苏炎澈有些火大,惩罚性的狠狠的吻了她一下,离开,又问。
“你爱上他了?”
“不爱。”这次司琪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的答案让苏炎澈黑沉的脸色好看了些。
接着他又问。
“那你爱谁?”
其实苏炎澈问这个问题是紧张的,也是期盼的。他期盼她回答的是他想要的答案。
而司琪呢?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窘迫有些羞红的脸一怔,开始目光游离了起来。
爱谁?如果是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说爱宋毅彻,可是现在,宋毅彻那张温润好看的脸在她脑海中模糊了起来,被苏炎澈这张霸道强势的脸挤了下去,对宋毅彻的思念也再没有之前的疯狂,最近整个心思都系在他的身上。
宋毅彻的影子在她心里慢慢的淡去,而一个叫苏炎澈的男人却逐渐清晰了起来。
至于,爱谁,她真的不知道。
“谁都不爱。”
她还是选择了否认,既不想承认她对苏炎澈的情感,也不想把宋毅彻暴露在苏炎澈的面前。
通过刚才的白霖事件,司琪知道了他的占有欲有多可怕,要是让他知道她心里住着一个叫宋毅彻的男人,只会让事情变复杂不可收拾。
“谁都不爱吗?”苏炎澈情绪显然被刺激到了,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威胁“你还有改口的机会。”
司琪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可她还是硬心肠的选择斩断他们之间不该存在的情愫。
她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正色,严肃。
她说。
“苏炎澈,不爱就是不爱,你给我再多改口的机会我还是不爱。”
苏炎澈不语,看着她的眸光彷佛要滴出血来一般,让人不忍看下去。
司琪以为他会对她失望,会从她身上起来,会放开她。
可是她又猜错了,他彷佛被她的话刺激到失去理智,大掌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袍。
瞬间她身子袭来一股凉意,全身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他面前。
很快,他也扯掉自己身上的浴袍,俩人赤诚相对之时,一把扯过逃跑的她压在身下。
他狠狠的吻着她,粗鲁的揉搓着她的柔软,没有任何前戏,不给她任何准备,无情的贯穿了她。
“啊……”
司琪痛呼,不知道到底是那里痛,还是心痛,她哭了,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苏炎澈看到她流泪,心瞬间像被刀扎了般疼痛难忍,可这次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心软,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听说通往女人的心是从通往女人的阴道开始。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通往你的心,直到你承认爱上我为止。”
☆、第八十八章 戒指
苏炎澈像是被她的冷淡、逃避快逼疯了,他一遍遍不知餍足的要着她。
慢慢的,苏炎澈的愤怒、疯狂逐渐的平息下来时,他的理智也渐渐的回笼。
当他再次看向身下的她时,心像被撕裂一样痛。
身下的她很平静,除了刚开始时她流了泪。之后便没有任何反抗。
她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她没哭,没闹,只是曾经那双灵动倔强的双眸此时失焦了、空洞了。她表情木讷,双眸彷佛被人定格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
双眸虽然睁着,可眸光却是死寂的,在她的眸底再也看不到原本属于她的气质,她的个性,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一点生机都没有。
“司琪。”
苏炎澈轻唤了她一声,他心痛了,看着这样的她后悔了,他责怪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会失控,为什么就不能再多包容她一点。再多给她一些时间。
她没理他,彷佛没听到他的叫唤。依旧木讷、呆愣、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无论苏炎澈怎样心疼的唤着她,她就是不理。
直到,直到苏炎澈退出了她的身体,那空洞的眼神才颤动了一下,慢慢的,她眸光有了焦距,慢慢的,她看向了他。
视线依旧是那般平静。
苏炎澈以为她会哭,会闹,甚至会激动的打他,可是没有,她只是问了他一句,而这句比任何武器都锋利千百倍。
“不要了?”
她语气平静到几乎没什么任何情绪。
此刻,苏炎澈竟然找不到任何话来回她。他知道,这次他伤了她,该死的,他怎么就忘了她的倔强,忘了她宁折不弯的个性,怎么就强来呢?
这对她来说无疑就是强暴,就是屈辱。
自责、愧疚的他,想抱住他,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躲开。
她忍着痛坐起了身。苏炎澈这才发现她身上有那么多的伤口。
左手手臂上有一道大概5厘米长的伤口,手肘与膝盖处结着深褐色的血痂更是触目惊心。
他心痛的无法呼吸,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身上多了这么多伤。心疼的抚着她的左手的伤口,视线又扫过她受伤的四肢,眸光嗜血又阴寒,声音冷的像冬日里冰。
“谁伤的你?”
司琪轻笑了下,平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伤口虽然痛,却远不及现在的心痛。
她淡淡道。
“不关你的事,苏少爷不要的话,我去洗了。”
她欲下床,身子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他头埋在她的颈间,声音满是愧疚。
“对不起,告诉我,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司琪突然吸了一口气,有那么一刻,心痛到她想缩成一团,那种窒息的感觉久久不能平息,她以为自己真的会哭出来。
可是没有,她从来不知道,她可以这样的坚强。
好多人都曾经这样评价过她,说她是一个心狠的人,可是谁知道,其实她对自己更狠。记岛纵弟。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苏少爷关心。”
她语气还是那般平淡如水,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着自己。
她的平静,她的冷漠,让苏炎澈有些慌,他想再说什么 ,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紧紧的抱着他,用拥抱来告诉她,他认错了。
可这次,她连挣扎都省了,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让他抱着。
卧室里,她的声音格外的清冷。
“苏大少爷,陪了您一天,请问您给我的嫖资是多少?”
她把自己说成是妓女,彻底撕碎了苏炎澈。
他呼吸似是都有些沉,在她耳边说轻喃着。
“司琪,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那我要怎样说?又有什么身份适合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这一生只会娶你一个, 我爱你。”
这是苏炎澈第一次说这三个字,司琪听到这三个字时心痛抽了几下,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爱我,会不顾我的意愿强暴我?你爱我却总是逼迫我,苏大少爷你的爱也不过如此,你知道你自己亲生毁掉的是什么吗?”
她木然的看着前方“你亲手毁掉了我所有的挣扎,还有希望,苏炎澈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嫁给你,我也不会爱你,永远。”
泪水在这一刻,终是流了下来,她挣开他的怀抱独自一个人下床,可脚刚落地双腿间的痛意让她站不稳,本就伤痕累累的身子失控的往地上扑去。
腰间徒然多出一只手,接着她已经跌进他怀抱,一个腾空抱起,待她在眩晕中反应过来抱到浴室。
苏炎澈没再说话,他只是沉默,一手抱着她,一手开着水,等浴缸的温水差不多放满后,这才温柔的把她放进去。
这样的僵局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虽然上周也冷战过,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那时的她虽然没有去看他,可他仍是放心的,至少她还在澈园,还属于她。
可是现在,即使她在他面前,他们赤诚相对,亲密相拥,做了情侣与夫妻之间最最亲密的事,可他却再也感觉不到她的心,她的热,他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感觉就快要失去她了,这种感觉让他心慌,让他害怕。
这种不安和忐忑的心情,就像一只利爪一样深深的死死的紧拽住他的心脏,第一次,他觉得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你慢慢洗,洗好了再叫我。”
他慢慢起来,长叹了一口气,最后视线定格在她身上的伤口上,眸底一抹刺痛,拉开门离去。
僵直坐在浴缸里的司琪,这才有些反应,低头双手掬了水往脸上泼了几次,这才用毛巾在身上擦了起来。
除了他刚进入的时候弄痛了她,后来他都很温柔,几乎没再把她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