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遇惊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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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遇惊婚-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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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
  她失神的表情太过于痛苦,眸底满满的无奈与痛像一根根银针,连续不断在他刚做完手术的心上一通乱刺,以至于现在苏炎澈也不明白。到底是简单的心痛,还是为她的难过痛苦而心痛。
  他的话,她没有听到,依旧陷在她的思绪里没有回神。
  这一刻,苏炎澈有些挫败,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有些埋怨起为什么自己不会读心术。
  “司琪。”
  他又唤了一声。
  “啊”她猛然回神,浅笑的她眸底的忧伤还来不及掩藏。
  而后她看着他,以为他还在等她的答案,便说。吗史叨巴。
  “我听清楚了,你痛恨谎言,可我骗不骗你不重要,只要你以后的妻子不骗你就好。”
  “……”
  头一次苏炎澈觉得自己真的无言以对,曾经无数次被她气过,有时会气的他快要吐血,还会有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可是,还是头一次,那些怒火都被浇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痛。
  痛到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司琪,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他脸色还算平静,可是声音却是那样的疲惫,疲惫到有些不堪重负。
  他眼神是那样的痛,那痛彷佛像是会传染,让司琪也跟着他痛了起来。
  她不忍再看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碗,声音很浅很浅。
  “我当然明白。”
  “那你还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苏炎澈失望的看着她“司琪,我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逼着自己正视我,难道要我挖出自己的心,把它血淋淋的捧在你面前,大声的嘲你吼着,司琪,我的心很痛?”
  “还是说,你享受着折磨我的过程?看着我的心情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你就很有成就感?为什么我怎么努力,怎么对你好,却总在快靠近你心的那一刻再次无情的被你推开?司琪,告诉我为什么?”
  苏炎澈此刻情绪有些激动,那剧烈起伏的胸膛撕扯着他的伤口,裹着纱布的心口鲜红的血竟也慢慢的蕴开。
  司琪看到心疼难过的红了眼,她哽着声音道。
  “苏炎澈,你别激动好不好,流血了。”
  “呵”他冷笑“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我没有,苏炎澈,你不要冤枉我,在你指控我的时候又怎会知道我心里的痛,我也有不敢面对的事情,也有无奈和苦衷,你为什么总是要逼我?
  这些话,司琪只敢在心里吼,因为她不敢,也不能当着苏炎澈的面说,她怕他追问,而有些事情她根本就不想让他知道。
  其实,她真的好想在离开前的这段日子好好跟他相处,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变成这样了。
  突然间,她也有些累了,比在过白霖那三关的时候还累,至少那是身累,而此时,却是心累。
  不想再跟他这样吵下去,竟然他这样认为,那就让他误解吧。
  死死压抑着心底的揪痛,视线又偷偷的看了他心口一眼,好在,血没有再流。
  “我去找医生给你重新包扎。”
  司琪又一次选择逃避,低着头离开病房。
  留下的是苏炎澈久久无法平复的心痛。
  ……
  “啊……”
  叫完医生后,司琪一路跑到主宅,路过大厅时,一个没留神与白霖撞到了一起。
  身子本能的往后倒,白霖动作利落搂住了她的腰。
  “怎么着,这是要投怀送抱?”
  头顶传来白霖熟悉的调侃。
  司琪没什么心情理他,不耐烦道。
  “你自己去旁边玩一会儿,请我静一静。”
  抬眸之际,眼眶通红的她让白霖一愣。
  这是哭了?这个比牛还犟的女人竟然会哭?
  自问的同时,心揪了一下。
  她推开他,他没撒手,反到是搂着她腰的手一个用力,让她的身子贴的他更紧。
  他沉眸问。
  “他欺负你了?”
  司琪沉默,脑海中全都是苏炎澈那张失望又痛心的脸,心里也难过的要死,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管白霖是不是抱着她,此刻他们的姿势又有多暧昧,多少佣人又在看着他们。
  她不回答,白霖便以为她是默认,拉着她就往南宅走去。
  “我帮你收拾他。”
  被拉走了好几步的司琪回过神来,猛然挣扎开他的手,愤吼道。
  “白霖,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他没有欺负我,就算欺负我那也是我活该。”
  吼完,司琪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对于一个关心她的人来说是有多伤人,尤其是看到白霖的脸色后,她低头,抱歉道。
  “对不起,我真的有些累了,想休息,你自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白霖落寞,原来他的关心对她而言只是多管闲事。
  然而谁都没想到,刚才那个意外的拥抱和早上白霖无意间说出的吻,又惹出了多大的风波。

  ☆、第八十四章 所以,她是忙着陪白霖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一周过去了。
  这一周看似平静的澈园早已经流言满天飞。
  司琪与苏炎澈呢,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就一直在冷战。
  司琪再也没有去看过苏炎澈,而苏炎澈也一次都没出现在司琪面前。
  他们两个这周就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各走各的,没有一星半点的交集。
  “少奶奶。来都来了,你不进去看看吗?今天少爷拆线。”
  南宅走廊处,司琪足足在那里站了半个小时。望着病房失神的她实在让小霞都看不下去了,这周她是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明明想少爷。担心少爷她就是不来看,现在好不容易来了吧,还傻站在这里就是不进去。
  司琪没有回答小霞,最后深深的看了病房一眼,转身。
  “走吧。”
  “少奶奶。”小霞急了,拉住了她,看她的眼神难得那么暗沉复杂“少爷可是为你受伤的,你一个星期不来看他也就算了,现在来了也不进去,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你移情别恋爱上了霖少爷吗?”
  “你在瞎说些什么?”司琪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的想像力是不是太丰富了。
  对,这周她是大部份时间都和白霖在一起,可那是她愿意的吗?要不是为了救苏炎澈,她会答应他两件事吗?会需要无条件的伺候他半个月吗?
  整天跟在白霖后面被他使唤。伺候那位爷已经是够够的了。哪还有那个闲心去移情别恋。
  “我有瞎说吗?你整天都和霖少爷在一起有说有笑,可你知不知道,少爷这周除了必要的吩咐他不曾说过一句话,以前还可以看到他的笑容,可现在呢,几乎变成了一个木头人,没有任何情绪,伤的这么重他还是坚持工作,病房都快变成书房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吗?少爷每天只重复着做两件事,工作。站在窗前看着主宅发呆,一呆就是一两小时,虽然他什么也不说,可我们知道,他是在看你,在等你,虽然看不到,等不到,可他每天依旧如此。”
  “少奶奶,少爷对你真的很痴情,你真的忍心这样伤他吗?他为你付出那么多差点还搭上了命,你去看看他,让他开心一下都不行吗?”
  小霞几乎到后面是对着司琪吼出来的。
  而司琪呢,背对着小霞的她早已经湿红了眼。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她心痛到有些无法呼吸,有那么一刻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转身往病房跑去,她想要看看,那个傻瓜,现在是在工作,还是又站在窗前发呆。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里说,我答应你,我们结婚吧。
  可是,她不能,她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她不可以这么自私,不可以。
  一个深呼吸,司琪尽量调整自己纷乱的情绪,她抽回被小霞拉着了手,什么都没说了,独自一人走了。
  苏炎澈说过,她是一个没心没肺、冷血无情的女人,看来他没有说错,她确实是。
  ……
  病房,
  夏寒与医生已经站在那里一个多小时了,本来线早该拆了,可是少爷又像木头一样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他们又不敢催,只能也默默的站着,等少爷什么时候回过神来,什么时候再拆。
  只是让他们不明白的是,明明半个小时前还看到少爷唇角勾起了笑,那样僵硬的脸终于柔和下来,浑身散发出一股暖意。
  可是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又变回了那个冰冷的他,以至于此刻越来越阴森还带着一层浓浓而挥散不去的伤痛。
  “她还是走了。”
  这是苏炎澈这周说过第一句无关工作的话。
  那声音里的沉痛,让旁人听了也有些难受。
  夏寒看着少爷孤寂的背影,明白为什么半个小时前他会突然高兴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他等了一周的女人终于肯来看他了,现在难过心痛,是因为他等的人始终没有进来,他坚持等来的是她的再一次离开。
  他想不通,要说少奶奶对少爷没有情的话,那是打死他都不信,为救少爷她面对霖少爷的种种刁难,她固执又倔强的可以连命都不要,如若那不是爱,是什么?
  可是为什么现在少爷醒了她又变的跟之前一样冷漠?
  “少爷,我们拆线吧。”
  夏寒出声。
  苏炎澈没有回话,只是转过了僵立的身体,坐在床沿,任医生拆着线,而那双沉眸依旧看的是窗外的方向。
  ……
  “一大早跑哪去了。”
  主宅,餐厅里,白霖坐在那里边吃边问。
  “散步。”
  司琪随便回了句,也在餐桌前坐下,但没吃,坐在那发呆。
  白霖看着她的样子便了然,不用问也知道去哪儿了。
  他笑。
  “把魂散没了?”
  “你才没魂了呢,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
  司琪与白霖相处一向都随性,可能是因为只把他当朋友,所以相处起来没有压力。
  可是和苏炎澈相处起来,为什么总是那般的小心翼翼?
  白霖不是傻子,看的出来近来一周她都处于游魂状态,一天醒着的时间几乎都在发呆,要不就痴痴傻傻的看着南宅的方向一看就是大半天。
  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真让人窝火。
  “想了就去看,把自己整的跟个望夫石似的看的别人心烦。”
  莫明的白霖来了这么一句。
  司琪看着他,眸底滑过一抹难受。
  “你什么都不懂。”
  “要懂什么?”白霖反问“我说你们这些女人的心思哪里来的那么复杂,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就这么简单,需要把自己整天搞得像神经病一样?”
  “你以为我愿意,白霖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没爱过就先找一个人爱,爱完了再到我面前来教训我,我到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样大放厥词。”
  “你怎么知道我没爱过。”白霖横了她眼“算了,懒得跟你这个蠢女人一般见识,等我下我就要走了,你是要好好的陪我吃完这顿早餐,还是要继续跟我吵?”
  其实白霖给苏炎澈做完手术的当天就想与方辰、羽墨寒一同离开,可又考虑到苏炎澈的伤势确实很严重,怕再度出现什么状况到时这个女人又不要命的去找他,这才决定留下来再观察几天。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想多和这个女人相处几天,要是能骗回一个老婆回去也不错。
  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人家压根就对他没意思,他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现在苏炎澈线也拆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你要走?”
  司琪知道白霖迟早要走,也盼着他能早点走别再折腾她,可真要别离了好像还是有点舍不得,毕竟白霖是她第一个如此聊的来,又可以互掐的男性朋友。
  “怎么,舍不得了?”他邪气一笑“不然你跟我一块走,做我的压寨夫人?”
  “你快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快吃,吃完我送你。”
  “送哪去?”
  “那就要看你想去哪了。”司琪沉闷的心情好了点,开起了玩笑来“西方?太平间?解剖室?”
  白霖狠狠剜了她一眼。吗史土技。
  “最毒妇人心,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这次,司琪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看着他笑,正色而又真诚道。
  “白霖,谢谢你。”
  白霖一愣,心间有些紧,垂眸。
  “要谢,谢你自己,我是被你感动才救他的。”
  ……
  南宅。
  拆完线的苏炎澈也换上的平时的衣服,简单的黑色衬衫,简单的黑色棉质长裤。
  可穿出来的气质却不简单,依旧是那样的帅气,依旧是那样有气场,永远都是人堆里最闪耀的那一个。
  “她人呢?”
  这周内,苏炎澈第一次问到司琪。
  夏寒也不意外,反之大大的松了口气,看来这冷战是要结束了。
  “少奶奶好像回主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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