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红蝎号吗?果然威风。”在乔治亚星的外空,多少顾忌人质的天蝎毒后并没有发动强攻。局面僵持下来,直到一艘金色战舰破空而至。
拯救骑士分队个个正深受天蝎死光的残害,战斗力已经去了一半,见新的强援,立即勉励振奋精神,朝战舰靠近。
毒后身形屹立不动,没有拦阻;明姬刚刚获得突破,一名恒星级高手且拥有超级原力技的天才骑士,对势力略显单薄的她尤其重要,因此即使占据优势,也不能轻易舍弃这个力量。
“老妖婆,你也有今天。”一个阴森的声音突然传进双方的意识。
高登等人立即发现一个陌生的秃顶老头,宽额圆脸,眼睛狭长,鹰勾鼻,给人阴沉多智的感觉。他以数十丈的天神体横空出现,气势之雄,不在天蝎毒后之下。
来者是敌,还是友?
这等威势必定是红巨星级的强者,毫无疑问,不管他站到哪一边,那边的局势定然逆转。
“尤里,你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想必是看了本后很久的笑话吧,还不出手?”
“出手可以,不过堕落天使在魔鬼回廊的利益,我猎手联盟要三成。”
“三成,你怎么不去抢?”天蝎毒后怒气十足地喝问。
听到两个巨擎的对话,高登等人一阵心寒。红蝎号带他们脱逃倒没有太大问题,但罪恶城却面临险恶的形势,不管是山德罗还是其它人都还在地面上,根本就无法一走了之。
“尤里前辈,为何插手圣域与堕落骑士的战斗?”西米格对尤里并不陌生,虽然双方都在没有空气的太空,但并不影响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思感交互对话。
“我是个买卖人,哪里有买卖,哪里就有星际猎手;哪里的价钱高,我们就是谁的盟友。”尤里呵呵大笑。
“请前辈三思,圣域已无法容忍堕落骑士在魔鬼回廊继续肆虐,我们一贯与贵组织有良好交情,希望……”
“那么,你们能开出什么条件呢?如果让我满意,一切都好说。”尤里演足了一个势利奸商的派头,丝毫不为对方的身分和暗言威胁所动。
天蝎毒后冷笑一声,“老鬼,在我面前就不要装模作样啦,朱利安的舰队已经到了。这一次顺者昌,逆者亡,不管是红巾盗还是臭鼬都必须滚出这片星域,否则只有一个下场。”
“噢,红巾盗吗?姓左的那个家伙可不好对付。”尤里大摇其头。
“你我连手,还怕做不掉他?”天蝎毒后冷笑着反问。
“他们是当我们不存在吗?”高登一肚子的怒火和闷气。他先让几名次元兽受了重伤,不得不解除合体的骑士随大副傀儡分身进红蝎号,此时,只剩下七名合体骑士一字排开,守护在战舰前方。
没有人回答高登,沉默就是他们最为耻辱的响应。
“谁要做掉左某人?”一道流星以惊天动地之势,从大气层内的罪恶城直射出了外空,转瞬就赶至刚刚罢战的战场。
“左兄,好久不见。”尤里笑意盎然地说着,却突然从原地消失,一只充塞天地的拳头,已经轰向了刚赶至的左阳秋。
“你这个吸血鬼别来无恙。”同样,以天神体出现的左阳秋,遮天盖日的大掌硬生生封了尤里的拳头。
空间剧烈震荡,两人都迫不得已地朝自己后方飞撤,这一记交锋看来是平分秋色。
天蝎毒后一个移形换位,转移了十多里,对左阳秋形成包夹之势,“姓左的,你立即领你的红巾盗退出魔鬼回廊,今天就到此为止,本后并不打算跟你撕破脸,拼个你死我活。”
“老夫下面吃饭的人无数,他们奋斗了数十年才有今天,老夫即便答应,我那儿子、帮会里的人也不肯答应。来吧!老夫真要试试当年穆以一搏二的感觉。”
左阳秋狂笑不已,霸气十足的拒绝这近乎侮辱的要求。
高登在数十里外遥遥望着那三个拥有天神之体,并混战成一团的巨人。
他忽然明白,天蝎毒后一开始确实没有尽全力,而是以一种近乎游戏的态度,直到他的三极归一式出手。
随之,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左阳秋为什么在跟他会晤后,选择这样冷漠的态度?只要他早一些出手,卡马拉根本不会死掉。
一阵极不舒服的感觉涌上高登心头,左阳秋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开始扭曲、变化。
也许,他把世界想得太美好,太简单。
突然,他异常的想念起不知身在何方的母亲。只有在母亲那里,他才能找到毫无保留的信任。
“又有谁来了?”斯科拉里话音刚落,高登等人的目光再次转向大气层。只见一艘头大躯干小,呈螺旋形外表结构的古怪飞船,直直朝他们这个方向飞来。
“是他们……”高登怎么也没想到,缪斯居然在罪恶城中藏了一艘古怪飞船。
就在这时,缪斯的声音响在高登耳中,“把人质丢到他们中间去。”高登虽然一头雾水,但仍旧照做了。
天蝎毒后果然立即退出战场,接住了高登抛过来的牢笼。她惊讶地发现这个牢笼竟然坚不可摧,即使是以合体骑士的状态也无法破坏其分毫。
“天使会已为我女娲生物所占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毒后陛下大可找本人算账。”
缪斯“飘到”三大强者之间,而那艘刚刚出现的古怪飞船,竟然自行飞到距红蝎号不远的地方。
“好一个缪斯,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与本后作对,你可知道后果?”天蝎毒后有些抓狂了,她万万没料到又跳出一个拦路虎来。她虽然口口声声威胁说要摧毁罪恶城,但那种得不偿失的事,她是绝不会轻易去做的。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出现会令你们的计划全盘失败。”缪斯依然那样淡然。
听到缪斯的话,尤里和左阳秋都震惊地注视着这个古怪的女人,虽然她没有擎天的天神体,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怖气息。有一种警号不断地警告他们,这个女人不好惹。
天蝎毒后出手了。
天蝎死光刺破宇宙,准确命中了缪斯,但缪斯浑身如水波般抖动了下,丝毫无损,依然挂着让天蝎毒后痛恨的微笑。
“我们也许可以谈谈,也许可以让你得到一直得不到的东西。”缪斯也没有反击。
天蝎毒后一次出击不成,没有再行进攻。她完全看不透这个古怪而神秘的女人,“好一个女娲生物,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难道是圣堂的人?”
“如果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也许我们会成为最佳的合作伙伴,战争是最没有意义的行为。”缪斯摇头着说。
星际猎手联盟的最高首领尤里,忽然大笑着同意,“是啊,为什么不坐下来谈谈?四名超级强者,足以改变一个殖民星域的命运了,我们可以谈的内容太多。我赞成缪斯女士的建议。”
“我也不反对。”早就隐隐察觉缪斯不简单的左阳秋,更没理由在这种情况反对。
“那是我的座舰,诸位可以随我一叙,另外毒后的两名干部正在里面做客呢。”缪斯不容天蝎毒后回答,当先化作了流光直飞过去。
刚才还你死我活,转眼间却变成了谈判对象。这太过戏剧化了,拯救骑士们个个无言。
守护着凄凉冰冷的宇宙深空,西米格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去给『大男孩』收拾一下,也许还能找回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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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找回什么,我再见不到这个小子傻呼呼的笑容,再听不到那小子自己讲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懂的冷笑话。”感情丰富的斯科拉里在大战后立即爆发出来,在公共频道中哭得一塌糊涂。
在红蝎号内,大副亲自主持的拉网式搜索下,很快就在几千里外的一片星域找到剑齿龙的残片。
半小时后,在战舰内一间幽暗的大厅内,十一名骑士守护在一堆金属残片前默哀。
良久之后,西米格擦了擦眼,淡漠地说,“这就是战争。”
拉莫斯咧了下嘴,吊着嗓音也说,“是啊,战争。”
斯科拉里挥舞着拳头,“战争,该死的战争!”
黑人骑士墨菲吸了吸鼻子,指着地板上的残片说,“这就是炮灰的下场,我们也一样。总有一天,伙计们也会这样围着我,背诵一段圣经。”
场面再次沉寂下来。
这时,大门滑分开来,大副的傀儡分身大步走进,分开人群,蹲在残片堆前翻来捡去。
“嗨嗨,这个机器怪物在干什么?”墨菲不满地嚷嚷。
“他是我们的战友,虽然我们并不认识他。”西米格低叱墨菲一句。
“也许他发现了什么。”高登在进入这个房间后,首次说话。
果然,大副傀儡翻拣了半晌后,从一个大金属块的夹层中,摸出一小块晶核样的碎片,然后站了起来,交到高登手中。他充满金属磨砂的声音一字一句说,“这里面,有生命波动。”
“剑齿龙还活着?”高登第一个反应是次元兽足够顽强,并没有彻底消失。
“不可能,次元兽没有本源核心必死无疑。”西米格立即摇头否决。
他接过碎片,全力感应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说,“是有一点生命波动的迹象,但很微弱,不仔细感应,根本无法发现。”
“难道我们的大男孩还活着?”跟卡马拉感情最好的斯科拉里,立即振奋地跳了起来。
第一章 … 翻云覆雨
在乔治亚星球外,雄兵压境的高阳帝国舰队很快就发现,魔鬼回廊的数百年声誉并不是吹出来的。
纵然三大海盗团之一的堕落天使背弃了海盗联盟,但以红巾盗和臭鼬为主的两大海盗团在拿出老底后,海盗联盟方面仍旧有着数量上的优势。
数十支规模不等的小型海盗船队,从遍布宇宙风暴和不稳定空间星域的回廊中钻出,并迅速纠结在一起,形成庞大的编队,与帝国舰队形成对峙之局。
硝烟的气息已弥漫这整片星域,战火随时会爆发。
尽管红巾盗和臭鼬的舰队大部分是由民船改装而成,其动力和防御比帝国舰队还差上一两个等级,但胜在数量够多、机动性够强,一旦双方在这狭小的空域中交火,谁占便宜还很难说。
在红蝎号的作战会议室内,十一名拯救骑士围着圆桌。他们的目光,除了一部分落在中央全息萤幕的情报外,更多是落在高登手中那团微弱的灵魂之火上。
红巨星级强者的接连出现,让拯救骑士们失去了主宰眼前局面的能力,而如今生死不明的大男孩卡马拉,更是让他们士气低落。
“他奶奶个熊,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变态的家伙?”斯柯拉里生怕惊动了高登手上的小火苗,拍下的手掌差之毫厘地收回。
“一直没人告诉我,那个叫缪斯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连那个毒妇都能压制。”拉莫斯说着,目光在曾与缪斯打过交道的墨菲等人身上转悠。
“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墨菲摊着手,回答得异常干脆。
“这也许要问问我们的副团长。”西米格的话,立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投到正在研究灵魂之火的高登身上。
但高登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卡马拉的状况很糟糕,即使灵魂之火能稳住,恐怕也只有回到圣域才有办法让他完全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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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局势完全失控,我们这次的行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然失败,即使圣域不追究我们违反公约,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也不好过。”西米格的神色相当沉重。
怎么办——这三个字已困在所有人的心头,而错综复杂的局面,让这群并不擅长谋略的骑士首次感到沮丧和无力。
“看来,漫长的岁月让大家丢失了一些东西,你们都没有察觉到吗?”高登收拢拳头,将灵魂之火攥在手心。
“什么?”性急的斯柯拉里瞪大了一双小眼。
高登环顾众骑士,突然想起有些话并不适合他来讲,只好闭住了嘴。
“我们在黑暗中沉沦了太久,久得让灵魂麻木,甚至连阳光照射在皮肤上是什么感觉……也忘记了。”
西米格似乎明白高登想说什么,“从圣域出发的时候,我们当中很多人就在想,我们为什么而战?坦白说,我们早已对圣域失去了依托感和归属感,但我们依然接受了命令,那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欠一个人的,而那个人就是你。”
“坦白说,要不是这个人情,老子早就溜之大吉。去他娘的圣域。”
墨菲抱臂说道。
“我猜,你这黑鬼会去当个计程车司机,那是你的老本行。”斯柯拉里大笑着,轻捶墨菲的肩膀。
“老子有这么没出息吗?当演员才是我的梦想。”墨菲扯开花格子衬衫的领口,“白大导演说过,我天生是混那口饭吃的,你等着瞧吧,老子早晚会成为闻名星际的超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