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能听到的话。李梅那原本还有犯白的脸,先是微微一愕,但迅即变得铁青而可怕。全身上下控制不住的颤抖。这句话,将她彻底的推到了深渊之中,粉碎了她心底刚刚安定下来的自信心。
清理干净之后,用布巾包扎后的吕涛,感觉到疼痛慢慢减轻了许多。忽然,想看个究竟,用照明弹:“姐,带信号枪了吗?”
“带了,”李雪将腰间的信号枪取下,递给吕涛。
吕涛接过抢,向前方打出一颗照明弹。一道刺目的亮光划破黑暗,在照明弹的照耀下,黑暗中的一切呈现在他面前。
由于照明弹打出后,没多远,便撞击在石壁上落下地面。能够看清阴暗潮湿的黑暗中的一些尸骨,有的躺在石床上,有的躺在地上,有的靠在壁角,不远处居然还有棺椁。
吕涛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眉头紧锁,意识中正在进行痛苦的挣扎和徘徊。过了片刻,吕涛走上前去朝棺椁看了看,发现是一支空棺椁:“把砍刀拿来。”
姐妹俩从吕涛的背包上取下砍刀,走过来交于吕涛。吕涛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现在在去追击野人的方向已经失去了意义。对于他说,根本就不清楚野人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茫茫的地下世界竟然会残忍的将这些弱小的生命忘却。万幸的是目前自己并没有出事,也许这也算老天爷的一点照顾吧。
“在这里不能没有火光,”说着,吕涛举起砍刀,向棺椁砍去,看得出来吕涛还在惧怕隧道中的灵异事件。三人都知这样做法不好,可眼下又无其它办法,也只有将就棺椁的木板生火了。
篝火的燃起,仿佛给人们带来了自信和勇气,毕竟它也是一种光明。刚刚过去的一场恐怖,似乎已成往事。此时的吕涛,又成了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嘴里刁着烟,提着散弹枪四处寻找着什么。
第五十六章 天坑下稀奇古怪的事
姐妹俩道是老老实实的坐在篝火前,李梅用匕首割下几块肥嫩的蛇肉,切成薄片,在火上烧烤着美食蛇肉。肉片即刻滋滋冒油起泡,白烟四溢飘进鼻子,使人饥饿感陡增。食物做熟之后,又把吕涛喊回来,三人一起吃着。
既然现在这天坑下发生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但李梅的思维方式也很快的转变过来。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因为正常的思维误事,趁热打铁道:“吕涛,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上来时,虽然看了一下脚下的近处,思想上总是担心前面这一片黑暗处,那条该死的蛇,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从哪穿出来的。当时是感觉到了身边有什么异物向我扑来,跳空一个前滚翻,想要避开它,可还是被它在半空中被它抓住了,身体都没落地。”说罢,吕涛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对于吕涛来说,探险肯定是很刺激的,何况是吕涛这种非凡的年青人。超强的好奇心必然导致对于未知世界的高度向往。由于之前的知识和经验,现在看来一切都得从新再来。千万不可以以熟车熟路的感觉,对待这里佰生的一切,凡事必须依旧显得很小心,因为黑暗的地下世界里还是充满的危险。
有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一直困绕着李雪,难道这个天坑下真的就是隐藏野人这么简单,虽然现在很多的疑团没有揭开。但是她总觉得事情有些离谱,为什么这里生存着如此巨大的蟒蛇?为什么野人可以随意的进出这里?这些奇怪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只觉得其它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速度很快,不会又是什么怪物吧?李雪苦笑了一声道:“吓死人了。”
“当时知道是蛇吗?”李梅见得吕涛脸色古怪,李梅以为自己猜对了,犹豫而咬着牙问道。李梅自小到大,身为刑警的她,道是见过一些的场面。可啥时候见过眼前这样的场面,她的两条腿早就发软了。
吕涛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前方,嘴角不由得溢过一丝无奈的苦笑。战场催人老,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生死压力,这一次的的悲欢离合,将那颗原本充满着热血而年轻的心,变得渐渐恐惧:“不知道。”
“吓坏了?”眼神的严肃,李雪同样紧张了起来,寒颤了一声。过得片刻,李雪才缓缓回过头来,犹犹豫豫的看着李梅,又看了看吕涛。
吕涛点点头,回忆起那一刹那间,吕涛甚至在怀疑自己还是不是活着。只感觉到全身上下紧紧绷着,摸着蛇皮手的苍白而颤抖。那一刻的内心深处,却被一股极度后悔和恐惧占据着,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怕,空中那个前滚翻时,枪也掉了。好在瞬间就反映过来了。”
“想到什么了?”李梅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肾上腺素正在快速分泌,头脑之中传来阵阵恐惧的感觉。她很想知道吕涛是怎样会大难不死,死里逃生的。这对于任何人都是一场深刻的教训与经验。
吕涛半闭着眼睛,吹在他脸上隐隐作痛,将他的头发扯得凌乱不堪,回头叹息道:“想到了异物抓住我,并没马上至我于死地,至少留于我反抗的时间。”
“手枪呢?”李梅关切的问着吕涛。她完全可以感觉到这些日子或许这就叫日久生情,对于一个未婚女人李梅来讲,对于吕涛的爱,也许是她唯一可以感受到的,也是她可以通过自己的真心换取。
吕涛这个人就是喜欢开玩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能够找到开心地话题。刚才以为她是惊吓过度。其实在这个让人大脑皮层极度紧张地地方。放松一下也很好。现在没有时间管其他地什么。于是吕涛赶忙解释道:“手枪有什么用?反映过来是一条大蛇时。我地双腿到胸腔已被蛇缠卷起来。牢牢禁锢住。脑袋都被大蛇含在了口中。幸好反映过来了。忙用双手去搬它那张没有多大劲地嘴。使我地头慢慢退出血盆大口。大蟒受到抵抗。缠绕地蛇肌加速紧缩。光滑地鳞片沙沙摩擦着我地衣服。我地盆骨和两肋发出咯咯地响声。疼痛席卷全身。”
“后来呢?”李梅紧紧地抱着吕涛狐疑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强烈生存地欲念。仿佛时间就停止在了这一刻。
吕涛浑身轻微地发抖着。然而语气中却竭力保持着平静而不在乎。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又继续道:“后来一想。坚持下去不是办法。必须空出一只手。与它搏杀。我放开它地下颚。它不想我滑出口腔。使劲闭合嘴巴。镰刀似地牙齿钉进我地肉里。将我钩咬住。我费了很大劲儿。才攥到刀把。猛地抽了出来。往缠绕自己地蟒身上刺。大蟒地鳞片很滑。我将匕首平着塞进胸口和蟒身挤着地缝隙。用力上挑。翻转刀把。憋足一股劲儿。狠命地抛划出去。然后再平塞进去。斜划出去。疯狂地反复着。”
“也就是你。换作我们普通人也就死定了。”过得好一会儿。李雪才撑着无力而颤抖着地双腿缓缓站起来。原本就不好看地脸儿此时一片苍白。找不出半点血色。摇晃着身体回头。却见到李梅单手提枪。正一脸悠闲地看着吕涛。
“我也差点儿……”吕涛一脸无所谓地轻笑了起来。对她眨了眨眼睛:“对这些冷血动物就是不能手软。要是一上来就看见它。肯定一枪打暴它地头。”
“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你还有伤呢。”李雪怔住了。地确。刚过去地半小时里地每一秒钟。李雪都感觉到了吕涛地死亡就在眼前。在那种场面下。只要一点点意外。都不会给他留个一俱全尸。李雪所地一生二十几个春秋虽然并不顺顺利利。即使在病了魔地生命中。也没有像这一刻。让她呼吸到死亡地气息。各种各样古怪地念头和回忆纷沓而至。她甚至有过那么一会儿如此荒谬地念头。自己还与他亲过嘴。但没做过爱。更没谈过没当过母亲。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以至于在吕涛死里逃生后。李雪竟然产生了自己活着。真是一种奇迹般地感受。被吕涛这么一折腾后。原本那惊悸般地恐惧。骤然之间化作了快感而蔓延遍了全身。多日来地烦恼和压力。似乎也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第五十七章 受伤的特种兵
虽然仍旧存在着一份恐惧。但吕涛其内心的深处,却是有些期待着李雪姐妹能说出这话,带伤进入无光的地下世界,后果,吕涛是不想而知,机会是有的。野人一天不除,天坑下就永无安宁静之日。能再来一次,这个结论,已经想好了。瞬间,吕涛充满了仇恨,斩钉截铁地道:“好吧,先回去休息一下,这事没完……”
半个小时之后,三人退出了山洞。半晌过去之后,吕涛一双麻木而又空洞的目光,回望了一下眼前刚刚下来的洞穴,洞穴无尽头,遮天掩日。一路上的景象使他感到生存的希望在一点点地破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还有没有机会,再次踏入让他惊心动魄的洞穴。
中午时分,背上巨大的背包压得又受伤的吕涛喘不过气来,这么大的背包,骨瘦如柴的姐妹是无法背动的。脚下烂石路,每走一步都显得十分困难。背包里装的是:生活用具、工具、食物、药品、高能电池、防护用品等,塞得满满当当。毕竟在这蛮荒的丛林中,只有装备精良才能保证生命的安全,因此他们也只能选择负重前行。
路经一片树林时。树林却闷热难当,潮湿的水气四处飘荡,形成一层薄薄的烟雾包裹在他们周围,让人觉得呼吸都十分困难。汗水从未从停止流淌,衣服皱巴巴的粘在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吕涛仰起头,他望到了头顶密不透风的树冠,那些树冠交叠着掩天遮日,像此时吕涛的心情,郁闷得没有一丝缝隙。他无声地叹了口憋闷已久的长气。郁闷的心情在他心中一丝丝蔓延,一股难以抑制的无名之火在胸口燃烧着,似乎随时都会爆发,他的士气降到了极点。
李雪苍白着脸望着神情沮丧的吕涛,喑哑地说:“吕涛,别这样。”
几分钟过后,三人来到了第一次安营扎寨的篝火旁。哪里依旧陈放着很多砍来的木柴。吕涛停下了脚步,四处看了一下后,尴尬地笑道:“就在这先休息一会吧。洗个澡,我一身的恶臭,自己闻着都难受。”
“现在洗,”李雪的嘴由于吃惊,微微地张了开来,长长的睫毛也在羞涩中抖动看着吕涛,嘟着小嘴,满脸不解的问道:“你身上有伤,怎么洗?”
吕涛喷出了一口烟后。又将烟头丢于自己脚下,狠狠地踩了一脚,神态中显出一片浓浓的坚强神色,道:“不要紧,洗了澡,从新包扎一下。”
“好吧,我帮你洗,”李雪扭不过吕涛,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她低着头,脸上却带着微笑,那张俏面,有七分羞涩,两分幸福,和一分惶恐,那双秋水般的双眸仿佛也在深深的回忆,她在想什么?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在想千万不能在节外生枝了?
一走进天坑,他们个个都变成野人了。几天之前,他们相互之间还不认识,是命运让她们走在了一起。男女之间已经没有了避讳,只要有吕涛在,姐妹俩并且感到害怕,即使姐妹俩一丝不挂光着身子,也不会把吕涛当成防范之人。甚至喜欢去看吕涛那男人的身体,占有之心,随时都会暴发。换做其他男人,也许此时的姐妹俩早已做了压洞夫人……
到了水潭边,吕涛衣服未脱,放下身体其它物品后,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一身的血腥臭味,使他感觉得比伤口还难受。
李梅目不转睛地盯着阴暗处地四周。地下河是一条清清亮亮地溪水。这条溪水不过是这天坑下地下河尚存地一段水面。吕涛躺在了溪水里。让清清亮亮地溪水漫过他地身体。溪水像一只只温柔地手。在抚摸他。温存着他。
“疼吗?”李雪为吕涛脱着衣服。一些已干了地血迹使衣服与皮肤紧紧地粘连在一起。一拉开衣服地某一处。就有可能扯下一块皮。为了安慰吕涛。李雪故作严肃。瞪大了铜铃眼看着吕涛。
吕涛想着休息几天地时间。来恢复一下自己地身体。否则根本无法和它进行下一次遇险地较量。他慵懒地点上了一支烟。极为顺手地将手搭在了李雪肩膀上。轻笑道:“不疼。”
虽然回答得还算顺耳。然吕涛那随意好胜地动作。却是让岸边放哨地李梅轻哼了一声。红着脸冲吕涛道:“还说不疼。”声音之中。李梅有种说不出地凄凉。两粒晶莹地苦涩泪水。到了此刻。终于控制不住地从她眼睛中滚落下来。直落到了心里。
“你看我身上地伤疤。这点伤算个啥?”吕涛边抽烟。边笑着拍了拍自己胸膛。吸了一口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地一股力量让他站了起来。拿出了特种兵士兵刚强。满脸地杀气。
李梅抚摸吕涛地身体。仔细地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