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只幸汤数日便明显感觉腿寒减轻,皇上以孝为先,自是不离左右,除巡视赤城周边与理政事,还要一天数次亲视太皇太后,有时一骑数十里也不觉勤。
康熙十一年二月八日,一骑飞骑驰入赤城汤泉行宫,报丧:嫡长子皇后所出承祜夭。
太皇太后听报,只是哎叹了一声。毕竟经历的生死过多,可以说麻木,可以说淡然,也可以说不能不淡木。
玄烨对承祜还是寄予了厚望的。从里到外无不亲自安排,连用的奶嬷子都是识书知礼之人。帝国是个什么样子,未来的储君该是什么样子?他也是一路走来的,那些冷遇与阴谋,便坚定他要对每个所出的阿哥一般对待的心。虽然孩子们还小,看不出什么资质,与无母妃方面的宠薄,可嫡子毕竟是嫡子,即便不是最好的,也是帝王的门面,皇室的导向。虽然满人历来是取强不取嫡,但大清治下汉人独众,有些读书人的口还是要考量上的。
至于所谓的父子情深,却真是没怎么体会到,当然,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有定的不舍还是有的,何况承祜确是个可爱的孩子。
“别伤心了。”宁芳趋近了站在“洗心”石边的玄烨,“女子身体未完全长成便早婚产子,无论对女子还是婴儿,都处在不健全的生理机能里,母亲可能伤身或血崩,孩子可能难产而逝,即便生出来也可能活不过几年,是先天发育不全。”
玄烨咀嚼着这几句是事而非的话:“有‘先天’是不是就有‘后天’?”
“聪明。”摆了个大拇指,“先天就是出生前就伴有的,后天是出生后养成的。”
玄烨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女子们成婚或生子过早?”
“对啊。一般男女十二三岁开始发育,往往到十七八岁才完成,有些晚成的男人到二十三四岁才完全长成。在这期间,身体各个器官将随第二性征男女有别。想一想,这个揠苗助长是一个道理。”
不论如何,只要转移了他的心思,宁芳也就放心了,不自觉轻释了口气。
“你别担心,我没事的,远没有那么伤心。”
宁芳把他再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你——”
“我也不知怎么的,并不是十分悲伤。只是有些哀叹,毕竟承祜是个不错的孩子。”
或许是孩子太多了,又不像现代那般两个家庭只围着一个孩子没日没夜的操心。皇家,从来不缺孩子。除了孩子,皇帝最重要的事还多着呢。一天能见一面这些还在襁袍中的阿哥们就实属难得了,更何况皇帝对于孩子的母亲还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情感。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漠?”
宁芳摇了摇头,这是历史的必然,就像一家一个孩子里小皇帝与小公主的形成一样,都是现实造就的现象。可她能说什么吗?说你没错吗?
再过几日,皇上还是告别太皇太后先回了京。
中旬,上回京。
或许,没有女人可以独自面对失子的打击。众是皇后这等知礼守节之人,见皇上也忍不住泪水直投了怀去痛哭,却无过多的言语。
玄烨拥着他的嫡妻,似乎也只是大自己不足一岁。照宁芳而类,还属于刚成|人的年岁,却已是失一子而守整个后宫的皇后。
玄烨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换作宁芳来做这个位子,只怕早已是乱七八糟的后宫同没有人形的母亲。
这么想着,玄烨不自觉一笑,察觉这还是在皇后宫里,便忙换上淡忧。
“好了,别伤心了。孩子,还会有的。只你身子好好的。”
皇上一番宽慰完全是大话几句,却还是止住了晴芳的哭泣。皇后该是个什么样子,没有人比她受的教导与历的世事更全。
皇后这个身份,便超乎一切。
世事是奇妙的。当皇上安慰过皇后痛失爱子之后,紧接着却要看望早一日生有阿哥的庶妃纳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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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嗽惠怡已是二胎,又将养了一日,再加上宫里那么多好汤好药的号喂着,气色却是比皇后好上二层。见了皇上自是欢喜,拉着皇上的手臂直道皇恩庇佑,却也是落了泪来。
人生就是奇怪的戏幕,有人哭有人笑,便是哭心情却可以是天地的差异。
一天日只见了这二人,玄烨的脑子里便觉得是看了两出不同的戏码,并不真实,仿若隔岸的海市。
这不是玄烨第一次亲见火祭。满人不兴土葬,皆是一把火升天。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
不几日,皇上驶回赤城,随行后妃佟佳氏与张氏。
皇上抵达汤泉行宫时,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双双刚刚沐浴结束,一个正由太医趁热针灸去寒湿,一个已然浴后困乏睡去。
三人来到北屋同太皇太后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太皇太后便打发他们行汤去了。佟佳氏周车劳累回了行宫,只独张氏一人浴汤。
玄烨扶楼而上,打发了温腕等人入了内室。
泡汤已有大半月,宁芳已是十分适应这里的温度,何况二月末的外温也已转暖,加之太后寝宫也无人敢进,便见她臀部上包着一件不知何料的小裤子正好把她日渐圆润的双臀裹了大半露了曲线,而上身那件棉褂在挤睡中已然掀至了胸||乳,把个后背露了大半,而穿着它们的人却丝毫无觉。
玄烨以左掌抚了抚额,有种挫败之感。不过,男人天生好色的神经还是令他不能自拔的趋前坐在了床沿边,把这“美人沉睡图”看了个够,边看边不停吞着唾液,并没能忍住地点了点宁芳臀部的布料。
我只是好奇这布料。
玄烨这么告诉自己,由点换成了摸,并最终照了个满手。
这感觉,太好了。
玄烨的“兄弟”已经兴奋了,并不停索求更多福利。这时,哪还有什么为帝之行,那双帝王的眼睛也抵不过“罪恶”伸伸瞄上了裹在被间的桃子。不过,还真看不见什么。
宁芳喜欢侧趴着睡,没人比玄烨清楚。
不一会儿,便有人轻拉了拉被边使睡着之人向后仰了仰正好靠在已然准备好的靠枕之上,把个双||乳露了清晰。
这福利是有了,可有人只看了须臾便有些眩晕,怎么又觉得有液体往鼻子里涌。
火已经很胜了,再不清醒清醒怕是会昏了过去,逼得玄烨一愣子起身冲了出去,把个门扉关得硬响,懵懵间便惊醒了床上之人。
宁芳抱着被子坐起,环视了半圈室内无人,正要继续睡去,却看到椅凳子上那件麾衣,便知道小三回来了。她高兴地起身穿了衣,下了楼去正要往北屋巡人去,却忽听汤泉里异样的声音。
宁芳虽住在南屋,可行汤却都在北屋楼下三间中的东间,南屋这里是专为皇上与后妃所备。
那声音由西间而出,小三要行汤也只会在中间那间,而那声音,明明是女子。
宁芳好奇而近,西间竟是门未严合,打开来绕过石壁维帘,汤池里之人渐渐映上眼眸。
上辈子没结过婚,自然是不知道男女间的事,可基本的常识却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此刻,汤岸沿上一躺一压交叠涌动着一对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对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生物地球人都知道,对周边包二奶现象也是见怪不怪。可如果,这些都发生在自己身上,再有素养的人也不可能还去考虑什么自己的话缺不缺心眼吧。至于现代社会男女恋爱,哪个受过情伤的女人没在心里说过“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就是我们在电视里看到男人喜新厌旧还要说一声的。
我觉得可能有些读者把宁芳与小三都想成神了,甚至用自己的生活与个性去投射二人,木白也从未想过要把二人写成神,他们日子里种种的过与不过、算计或是被算计,都不过是正常人生活里隐射的普通生活,可能不是绝对的,毕竟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但却不无可能。每个人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是完美的,差异与不认同总是存在的,不管如何,请亲们尊重故事里人物的人生,就像我们尊重他人的生活一样。可以不认同并写下见解,但请不要上升到“素质”高度,谁没有读过两年书呢?
写到如今,很多亲渐渐已经把《帝后》故事跳脱出“轻松”的故事氛围,木白在这里重申呀,这只是个流着泪而笑的童话,只是想“温暖”大家一把,小虐是有的,但请不要带着过重的心情来品味了,它就是“轻松小说”,怎么最近弄的都往正剧上引,连我都轻松不起来了。呵呵,拍拍手,大家跺跺脚,好心情呀从回来。
第九十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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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撞入之人令前一刻还欲*火炙热的玄烨下一秒惊吓间抖落了一身冷汗,连“兄弟”都缩惊了回去,维持着压人的姿热半晌也想不起起身。
不知道看着从小长大的“养子”行房别人会有什么反应,宁芳,开始是惊讶,须臾便只是作呕。
玄烨一见宁芳干呕着奔了出去,第一个反应便是“糟了”,起了身便想追出去。
“皇上?”而那张氏的一声轻唤突然使一切魔障都散开,理智突然回到身体里,可躯体里的心却突然跳得火热。
玄烨静了静,泰然地着衣:“起身跪安吧,皇太后那里自有朕替你说话。”
被皇太后在白日里撞见这档子事,就是张氏也明白太后完全可以不省妇德妇道灭了她,故才如此恐惧。
玄烨边走边寻思着宁芳刚刚的表情,不知怎的,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令他莫明的兴奋。
宁芳猛灌了几口水,再一想起刚刚所见,那已入肚的水便涌上口唇直直往外作呕。
“怎么了?”
宁芳皱着眉看着那人走近,便下意识往榻里挪了挪。
玄烨皱着眉停下来,内心就是莫明委屈。可这停留没有多久,他还是趋前坐在了床榻,虽然宁芳已是移到了墙边。
“皇额娘这是怎么了?”
心跳加快,面色潮红,不知名的厌呕。
“你出去。”
玄烨的瞳孔睁了睁。
“皇额娘说什么?”他的声调极缓且低。
“你出去!”
无边的火焰突然窜将上来,燃得玄烨猛然站立,到是惊了宁芳一下。
只见玄烨围着屋子快速踱起了步子:“我不过是宠幸了一人宫人,值得皇额娘同我生这么大的气吗?”想到这二年来的“煎熬”,心里便异发苦涩,“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被小三一通质问,宁芳也觉得火旺,可他宠幸个嫔妃管自己什么事呢?自己何必这么大的反应?可那满嘴的酸味却是想抑也抑不住,哽在嗓子里“哼哼”了几声硬是发不出。难道,她这是在吃儿媳妇的醋?
这么一想,心里到好受了,火气也淡了。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她的反应是丝不差落在玄烨眼里。这一热一冷只在指念间,到反而困住了玄烨。
二人都维持着或躯或立的姿势,好半晌,等着宁芳查觉身体僵住了,又不好移动先打破这气氛。
玄烨看得真,先在她低首瞥视里移了两步:“不气了?”
宁芳给了他一个白眼,才伸展了下身体,改为趴在几上。见他重新坐在榻边上,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排斥,却没再有什么反应。
“皇额娘要是不喜欢张氏,赶出宫去就是。”见她不过转头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不出声,虽然知道她不是“此意”,却还是偷着坏笑,“那我真把她赶出宫去了。”
“行了,什么人。我可没有不喜欢她。”
“那皇额娘这是怎么了?”怀揣着小小的激动,玄烨突然想知道那个答案,也许……
“没什么……以后别让我看见……就行。”
把她鼓起的嘟唇收了眼内,玄烨心里万分不是个滋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见不得男女间的情事还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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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吃醋”二字好好思量了几番,玄烨的眼珠子快速游离,心思也渐渐淡定下来。趋了上身如往常般靠上去,却扑了个空。
“走开。”宁芳满面下意识的厌恶,纠结着五观全身警戒地后移。
多年来她可不曾“嫌气”于他,即便大夏里他一身汗衣贴着她也不过只是嘴里嫌嫌。玄烨心里虽是不好受,可理智还是有一丁丁的喜意。
“皇额娘又不理我了?”
宁芳把个眉头纠结了几翻,还是说道:“你先出去洗一洗吧,我……我先去看看皇额娘再说。”
玄烨从没见过她跑得如此快,连鞋子都来不及趿好便奔出了房。
一个人呆着,思维开始不停旋转。
往后几日,这母子二人虽也是有说有笑,可宁芳只要见着玄烨移近了,便下意识犯呕地排斥。只要天一黑,那南屋二层的门房便关了起来。
这日,皇上寻访赤城,回行宫路上惊了马摔落马下被抬回来。
太皇太后见没伤到胫骨,日落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