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还……”玫瑰还想多说些什么,看见玄禺那张狂霸佞的模样,只好作罢。
“皇上……”芙蓉故作怯生生的模样,一脸娇羞的想引起玄禺的爱怜。
“我说退下没听见是吗?还是要我下令将你们拖出去?”玄禺斥喝。
芙蓉和玫瑰一听,连忙跪下求饶,玄禺却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把她们拖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她们。”
殿前侍卫马上上前,毫不怜惜的一把拉起两人,架了出去。
众臣们一见没了好戏可看,便回头欣赏舞娘精彩绝伦的表演。
一旁的褚公公见两位妃子都无功而返,上前问道:“皇上,时候也不早了,今晚您要临幸哪个妃子?”
玄禺沉思一会儿,说:“不用了。”
“皇上,万万不可啊!您已是一国之君,眼下皇储的诞生就靠您了。”
玄禺不语。
“皇上,上任玄聿皇上就是专宠贵妃娘娘,才只生下一名皇子,咱们佳木斯乃四大强国之,皇宫里却是人丁单薄,实非好事啊!”褚公公因收了合妃的礼,所以尽其所能地在其中牵线。
合妃说了,要是事成,绝对少不了他的好处。
玄禺不语,由他紧抿的薄唇和刚毅的脸庞可以看出他在压抑着怒气。
接下皇位的他,同时也必须接下传宗接代的责任,可偏偏他对女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尤其是那种爱争宠、心机深沉的女人。
罢了,关上房门、灭了灯、女人不说话……或许他还可以按捺住恶心的感觉与她们交欢。
只是,生下皇储后,她们就别想要再得到他一丝一毫的关注了。
“皇上!”
玄禺烦躁地挥了挥手,“交给你去办吧!记住,找个不吵的女人。”
“是。”褚公公见说动了皇上,喜不自胜,自然安排了住在玄雨宫的合妃——百合和皇上度过这登基为帝后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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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皇上不喜欢女人多话,只要合妃您谨记这一点,相信皇上会喜欢您的。”褚公公先玄颇一步进玄雨宫,为合妃安排沐浴、净身,顺便面授博得皇宠的秘诀。
百合点头,据她多日来的观察,皇上并不多话,平时也以冷然的态度对待众人,如果她能投其所好,必能得到恩宠,这也是今日她没上水凌宫的原因之一。那两个笨蛋迫不及待的想争得皇上的好感,大摇大摆的上水凌宫争宠,反而被皇上冷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相信以她娇媚的容颜及机智的头脑,必能让皇上为她动心,进而封她为后;到那个时候,还有谁敢在背后说她是花娘,还有谁敢看不起她百合的!
想到此,她不禁为自己的沉着冷静感到得意。
“皇上驾到!”
太监喊道,将百合的思绪拉回,她慌慌张张的唤着宫女:“快快快,帮我看看金步摇、玉簪子有没有歪了?还有把花钿拿来给我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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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云雨后的隔日,玄禺不贪恋身边人儿的情意缱绻,一大清早准时上明风殿早朝,留下百合继续躺卧在床榻上,细细回味着昨夜。
她几位彩霓楼的姐妹一得到皇上在她这儿过夜的消息后,连早膳也忘了食用,就急急忙忙到玄雨宫来探听虚实。
“唷,怎么玫姐、蓉姐、仙姐、牡丹姐全都来了?应该是妹妹去向你们请安,但昨晚和皇上缠绵了一夜,累得妹妹我连脚都站不直,你们不会怪妹妹不知礼吧?”说来客套,其实还不忘暗贬她们深闺寂寞。
玫瑰嗤了声,“少来了,以前在青楼里的时候,也没见你来向咱们请安过,怎么这会儿来到皇宫中,你倒学会礼节了?”
“是啊!在青楼里你一个晚上接十个客人还算小意思,怎么才服侍皇上一个人就不行了?”牡丹不待人招呼,就在太妃椅躺下,娇态万千。
“就是!没这个心就算了,还提什么有的没的?”水仙也不甘示弱,跟着姐妹们嘲笑她。
百合没想到昔日的姐妹们会这样说翻脸就翻脸,还左一句青楼,右一句接客,活像还在彩霓楼里似的。
她们也不想想看,她百合可是与昔日不同,毕竟昨夜皇上临幸了她,身份早已不可同日而语,称呼她们为姐姐,算是看得起她们。既然她们不领情,那可就别怪她无情了。
“哎哟,好姐姐,妹妹是同你们说笑的,何必当真呢?说真的,皇上就是皇上,比起那些凡夫俗子要尊贵多了,和皇上Zuo爱真的是天大的享受,算来是妹子运气好,若有幸能怀龙子,妹妹我可是大方得很,会在皇上面前提醒提醒,让皇上去找找你们。毕竟,怀着身孕总是不好行房嘛!不过,皇上会不会去,妹妹我可就不敢保证了。”百合一副骄傲的模样。
“你……”几个女人一听到她这一席话,气得脸色发青,好半晌说不出半句话。
“怎么着,妹妹这么安排可好?要不是念在咱们姐妹情深,替你们搭个线,要不你们想摸到皇上的衣袖都不可能哩!”
“你……不同你说了,玫瑰、牡丹、芙蓉,我们走。一听到这儿,一向安静的水仙也没了昔日的风度,邀了几个姐妹就走。
“哎哟,恼羞成怒啦!那妹妹我全身疼痛就不送啦!”百合朝着她们大喊,怕别人不知道昨夜皇上宠幸了她似的。“哈哈哈……气死你们最好。”她诡笑道。
倏地,一个诡计在她心中成形。
望玫瑰她们自求多福了。
第四章
程如茵头戴凤冠,身着大红喜服,在几名小婢的簇拥下,被扶出喜轿。
她全身无力,无法自己行走,必须倚靠着一名小婢女的搀扶,才能勉强走路。
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她为什么会在一幢偌大的建筑外?
而且,还身穿新娘子才该穿的吉服?
除了一双翦瞳依旧水灵灵外,她的脑子还因大量的迷|药积聚体内而感到混沌。
她依稀记得,这种状况已经有不少时日了,好像只要她睁开眼就有人喂她食物,然后她又昏昏欲睡了。
难道她被人下了迷|药?
想到这儿,她顿时清醒不少,那么现在的状况是……
她抬起头环顾四周,想看清白自己身在何处,而身边这个搀扶她的婢女又是谁?
“请通报一声,栖兰来的和亲新娘已经到宫门口了。”忽地,领在前头的侍卫长上前向守卫打恭作揖道。
“栖兰来的和亲新娘!”略微思索一番,守卫应道,“好的,请随我来。”
侍卫长大手一挥,后头的人会意,抬嫁妆的抬嫁妆、扶新娘的扶新娘……”行人浩浩荡荡地跟在守卫的后头进入皇宫内。
在一处偌大的中庭,带头的守卫转身道:“请在这儿稍候,我先去通报一声。”
“好。”
不多时,守卫带着几名宫女回来,还找人去通知李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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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接到消息的李总管也赶忙往“轻云宫”走去。
有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侍卫们怎么随随便便放不明人士进宫呢?
栖兰来的和亲新娘!?
谁不知道栖兰来的新娘只有明皇妃一人而已,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
李总管叨念着,可脚步也未停,直奔轻云宫。
“大皇子、大皇子。”他喊的是已退位的玄聿。
“进来吧!”
“是。”李总管必恭必敬的走进去,看见大皇子及皇妃正面对面而坐,檀木几上还摆着棋盘,显然正在对弈。“大皇子、皇妃万福。”
“有事吗?”玄聿手中拿着黑子,两眼盯着棋盘,头也不抬地问道。
“禀大皇子,栖兰献来的和亲新娘已经在‘娇妍宫’门口候着。”李总管回答,眼睛还瞥向皇妃娘娘。
“哦!已经来了。”玄聿收起黑子,打算起身前去娇妍宫。
段明月跟着站了起来,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玄聿要纳新妾?而且来人还是她的同乡?
“等等,什么和亲新娘?你不是说只爱月儿一人吗?”
玄聿笑了笑,“是啊!”说着,他一把搂过她,啄了她一口。
李总管则垂下头,当作没瞧见。
“那她是谁?”段明月嘟起嘴问,没想到玄聿是这种人!她才为他生下孩子,他就变心了。不待他的回答,她便心伤地说,“怪不得出宫游山玩水的行程全延后了,原来就是要等她哦!”
“小醋桶,你误会了,她是我替玄禺找的新娘。”点了点她的俏鼻,玄聿又说,“你不是嚷着要替玄禺找个妃子吗?这不就来了!”
“是这样呀!可你不是说玄禺不近女色吗?”她还是疑惑,若是不近女色,还有可能在后宫纳了一群“花”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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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栖兰王选的姑娘没把握吗?你忘了,你也是栖兰王指给我的;再说,这个姑娘和你是同乡,也可以陪你解解闷啊!”
“玄聿,你对我真好。”段明月抓着他的手臂,将头倚在他的臂上。
李总管又赶忙低下头去,暗嘀咕了声,大皇子他们到底还要亲热多久啊?该不会忘了他还在这边吧?
“那当然喽!你这么爱吃醋,我不小心讨好你,行吗?”玄聿没忘了正事,拥着段明月走向娇妍宫。
“爱吃醋还不是同你学的。”段明月怪起他来了,两人渐行渐远……
李总管才收起心神,大着胆子抬头一看——
咦?怎么人都走了?
居然真的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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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偕来到娇妍宫,宫中的侍卫见到马上跪下行礼,栖兰来的使者只是屈身行礼。
“大皇子、皇妃万福。”
“都起来吧!”玄聿示意,夫妻两人的目光全盯在由婢女搀扶的新娘身上。
段明月喜孜孜的上前,“你是钟玉琴吧?”
方才在来的路途中,玄聿已经同她解释过,是以她明白来的新娘是昔日父亲的同僚钟丞相之女。
钟玉琴?她不是啊!程如茵下意识的摇头。
一旁的媒婆见状,机伶的对段明月说:“这位是皇妃是吧?我们家小姐生了一场大病,现下脑子还混混沌沌的,连自个儿的名字都忘了。对,她是钟玉琴没错。”
“我不是,我是程如茵。”她还没病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父母为她取的名字视她为贱草,这是怎样想志都忘不掉的羞辱啊!
“程如茵?”玄聿和段明月对望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媒婆一见他们起了疑心,趁众人不注意之时,掐了程如茵一把。
程如茵一时没防备,不自觉地放开婢女的手,虚软的身子就要滑倒在地。
“小姐,小心。”媒婆马上将她扶起,“哎呀!不好,小姐又要晕了。大皇子、皇妃,小姐恐是站太久了,可否让我们入内再说?”
“当然可以。来人呀,把钟姑娘送进娇妍宫,请太医!”
众人因程如茵的突然倒下而乱成一片,段明月和玄聿也忘忘了方才疑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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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消息灵通的褚公公早将栖兰丞相之女进宫之事告诉合妃,借以得到更多好处。
百合却不当作一回事,想想这几天皇上都夜宿玄雨宫,与她夜夜欢爱,若不是她已经得到皇上的宠爱,皇上又怎会往这儿跑呢?
所以褚公公带给她的消息,一点都没影响到她。
“合妃,您千万别掉以轻心呐!听说这个钟玉琴是栖兰人,和咱们大皇妃可是同乡,要是大皇妃从中撮合,难保您……”褚公公故意留下话尾,任合妃去想象。
“是吗?”若真是如此,她必须走一趟娇妍宫,探听虚实。“她长得如何?”女人最在意的莫过于容貌,要是来人胜她一筹,那么就算自己再有信心,也会被击倒。
褚公公垂下头,怯怯地道:“奴才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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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当然是要听实话!快说。”百合瞪他一眼,已燃起妒恨的情绪。
“生得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之姿,再加上那病慵佩的体态,更令人怜惜。”褚公公实话实说。
“住口!什么令人怜惜,不过就是贱蹄子一个,容得你这样赞她!”百合忍不住心中的妒恨,姣好的容颜因嫉妒而扭曲,显得面目可憎。
“是是是,奴才失言,请合妃原谅奴才。”
褚公公忙陪笑,心头则为自己的失言捏了一把冷汗,他忘了女人最忌讳听到人家赞美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算了!懒得与一个奴才计较。”百合没好气的应道。她心想,若来人真如褚公公所说的那般,那么她要对付玫瑰她们的事也得暂时延后,先斩除异己再说。
“依你看,现在我该怎么做?”
褚公公忙上前献计道:“奴才认为既然她现在还病着,恐怕不会这么早见到皇上,合妃你心就先在这几日至娇妍宫与她拉拢关系,要她不要介入您和皇上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