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相生之下,一行在,五行皆在,可证永生。”
陈朋念头一闪,身影消散。
他却是去往了西山一处隐居,等待任务中的那名弟子。。
—
而另一边。
夜色在深一些时,在京城中的一处破旧城北处,显得四处幽暗,家家闭户,无人点灯。
可谓在繁华的地域,也有一些平民百姓居住,以零工生计,没有多余钱财奢侈,点上一根蜡烛。
夜时闭户休息,白日早起农作。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可此时,随着酒气四溢,只见幽暗的小巷子中,却有一青年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寻找记忆中的位置。
“虽然今日又输了二十文钱财,可是赌坊关门之后,我却哄得的那李二傻请我吃了一顿好酒。。”
不久,黑灯瞎火中,他摸摸索索的推开了一间街道边的破旧石瓦房后,猛地一推下,没想到踉跄了一身子,直接跌倒在了房屋之内。
“哎呦,今个咋这么背?”
青年一推,一用力,好巧不巧的,膝盖正好撞在了半尺来高的石沿上。
虽说不怎么疼,但也不轻,让他一时间没有站起身子来。
可同样,这一跤,倒是让他酒劲清醒了一些,映着月光,望向了平时早已休息,可如今却四平八稳,坐在自制木椅上的老父亲。
“爹,您咋还没睡?”
他揉着膝盖,起身打着哈哈,看似想要直接回屋休息。
“今日是不是没去码头做工,而起又输了我前几日给你的饭钱?”但此人的父亲看到后,却奢侈的点燃了一根蜡烛后,拍了拍旁边的板凳,示意青年过来坐下,好似想要交谈什么。
且随着火光的映照下,观其这名青年的父亲面目,正是今日送陈朋前往西山的那名车夫。
他其实在离别了陈朋之后,早已在天黑之前回到家中。
只不过,他是回来了,可他的儿子却不知所踪。
“估计又去和人鬼混去了。。”
于是,他在回到家中时,整理了一下他儿子的衣物后,一直等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等到了如今他儿子回来。
“和你说了多少次,家里留着的钱财,都是为你今后亲事准备。你却不听劝,一直与李家小子出入赌坊不说,还大手大脚的任之花费。尤其不劳作,和你介绍功活又不干。那你何时才能取上媳妇?就靠着咱爷俩的破马车?”
此时,车夫看到青年坐到他身边时,言语中虽然多有责备,其中所含的恨铁不成钢之意,可谓是人尽皆知。
只因,他就只有这一名独子,且青年年幼丧母,也造成了他多年来的溺爱。
且车夫身侧的青年,长得也倒是相貌端正,看似也有不少媒人为他介绍一些亲事。
当然,等人家女方一看到青年的家世处境后,也基本告破。
不是因为女方嫌弃他家穷苦,而是因为青年的游手好闲,不顾家业,好赌饮酒。就算是女方嫁入进来,也是将来负债累累,连累娘家之人。
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为青年介绍亲事,就连他身边的朋友都越来越少。
当然,除了共同爱好之人。
“对,爹您说的都对!”
可如今,这名青年听到其父的训斥话语后,却是点头应然,一点都不含糊,看似真的是改邪归正。
“爹您说的太有道理了!我明日就好好去干活,绝不再去赌坊,也不去找李家小子。好好赚钱养家,给您找一个孝顺的儿媳妇,让你来年抱上孙子。。”
他说着,脸色诚恳,情真意切,日月可鉴。
但他的眼光,却有意无意的瞄向其父的身后。
只见,那里正有一个打包好的包袱,其中露出的一角布料,却是青年前几天所穿的衣衫一角。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父亲为何无缘无故要整理我的衣物,难道。。”
而也正是此物,让青年心中一紧,怕其父把他赶出家门,所以才表现出一副改邪归正的模样。
但是与不是,他今后会不会还是如此,人性多变,这就不知道了。
“如此就好。”
可车夫却没有想那么多。
只见他也没有回答青年的言语,反而在青年苦闷的表情中,把桌后的行礼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面后,脸上却露出激动与希翼的表情道:“钟恒,为父今日见到了仙人!”
平民百姓虽然不懂得此方世界中的修炼体系,但车夫观其今日陈朋的幻化衣衫一幕,却觉得称呼仙人两字,应该没有什么错误。
“且仙人也没有否认小老儿的称呼。。”
车夫心中想着,正准备接着向钟恒诉说仙人的事迹时,却见钟恒忽的一乐,脸上苦闷表情消失后,反而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道:“爹,你莫不是被江湖上变戏法的给骗了吧?”
此方世界,也有江湖骗子,算命先生,变戏法的江湖中人。
且他们踪迹飘忽不定,流窜骗取钱财,就连如今的官府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爹,若是您今天遇见的是江湖术士,怕是连官府都帮咱们追不回钱财。”
钟恒念念有词,好似想揭穿陈朋的真实面目,让自己的父亲看看。
可,回答他的却是一巴掌与一句话。
啪—
“明日你若不与我一同去往西山,便自己带上行李滚出家门!”
钟抚大怒,话落后,一甩手,直接走回了屋中。
“爹让我去,我就去,希望那人真的是仙人。。”
而钟恒却摸了摸巴掌印,又望了望眼前的行礼后,最终选择了妥协。。
毕竟,他虽然好赌,嗜酒。
但本性不坏,为人至孝。
只不过心性至此,做事定不下心神,所以碌碌十年,一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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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父子
钟恒心性也不坏,只不过心性贪玩,做事没个长久。
“这次若是拜得的是真仙,说不定还能一改家中迫寒,让爹住上好的房子,不用再去拉车牵马。。”昏暗的屋子内,他自声念叨了几句后,便起身吹灭了蜡烛,也回了屋中休息,图个明日早起赶路。
反正在他想来,就算是不为那个仙人,也得让自家老爹图个高兴,不再把他赶出家门。。
于是。
在第二日,天色还未大亮。
“快些起来,仙人虽说三日,但你我父子二人怎能让仙人等上那么久的时间?”
早起的钟父第一时间来到了院落当中,一边修补着昨日破损的马车,一边叫起屋中还在沉睡的钟恒。
“来了来了。。”
带有哈欠的迷糊声音响起,屋内的钟恒听到父亲喊声后,在砖石垫成的床上眯瞪了片刻,想起今日有大事需要办时,便赶忙穿上衣服,跑出去帮父亲的忙。
踏踏。。
小跑几步,钟恒来到院中,便弯着身子从地上拾起几块铁皮,木块后,拿起一把锉刀开始细细打磨,老练的对照、填补马车上的细微裂痕。
其做工熟练,修补的虽然不算是天衣无缝,如若天成。但也修补的严丝合缝,紧密不漏,钻不进冬日冷风。
能看得出,他经常帮其父修补马车。
“爹。”
随着乒乒乓乓的敲打声中,他一边打磨着木块,一边抬头正在给车轮换上新铁皮包裹的钟父道:“西山上的真是仙人?”
说到底,钟恒要不是怕被赶离家中,到现在他还是不信,也不想跑那么远去西山走上一趟,耽误他的赌坊玩乐。
“仙人,当然是仙人,我还能骗你不成?”
而钟父听到钟恒的话语后,却一怒。
不说仙人是不是他们能否认,能讨论。
单说,他听过了钟恒的这一话后,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想去赌坊找李二傻子赌钱。
“李二傻子虽然人傻,在赌坊中没有赢过。但他什么时候输给你了?”
正在修补车轮的钟父勃然大怒,是对钟恒的恨铁不成钢之意。
“且每次你们两个一同去赌,最后都是你输得血本无归,让李二傻子管你饭钱?”
他说着,手中伙计一停,正准备好好说道一番钟恒。
“你。。”但他一抬头,看到自己儿子认真做活打磨木块的样子后,却心中一软,下意识的一叹嘱咐道:“西山仙遇。这是一个天大的机缘,怕是举国上下也就咱们父子得见。所以你等上了西山之后,见到了仙人时一定要恭恭敬敬。。”
父子相依为命,二十四年有余。
除了昨个晚上打了一巴掌后,狠话如今却说不出口。
或是父子将要久别,心中不是滋味下,钟父倒是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就这样,随着院中沉默的敲打声,在小半个时辰以后,映着冬日的昏暗晨色,钟父带着钟恒拿上行李,坐上了自家已经修补好的马车。除了在家里拿了几个馒头以外,一路上也没有吃点什么垫垫肚子,直接向着西山行去。
毕竟,天色过早,两人架着马车,向着城外驶去时,城中也没有几家商贩开门做生意。
“驾。。”
这般出了城后,一路上行人尚无,钟父驱使着马匹在快速奔驰下,车辆在颠颠簸簸中,随着钟父不时回头的告诫声响起,大约在晌午左右,马车停在了西山脚下,也即是上次钟父送至陈朋的地方。
“吁。。”
马车停下,钟父下了马匹后,再看到身后下车的钟恒时,心中一叹,又再次告诫道:“见了仙人以后,记得一定要恭恭敬敬,莫不可如往常一般。”
说着,钟父从马车中拿出了行礼后,递给了一路上来一直沉默的钟恒。
“爹,您不随我一同去吗?”
钟恒接过行礼,思索了一番后,倒是有些害怕。
他是怕其父亲是真的不要他了,而不是什么找寻仙人。
“仙人有言,缘分都是自己寻得。”
钟父听到后,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其实也想同去,不为修仙,也未自己的爱子着想。
“可仙人曾对为父传言,让你亲自寻找。”
钟父有些无奈,有些不舍间心中一狠,对着钟恒断言道:“为父就送你到这里,今后好自为之。”
他说着,上了马车时,看到自己儿子焦灼不安的眼光后,心中一软,又谨慎叮嘱道:“包袱内有些干粮,够你三日所需食用。且若是你上山后,两日没有寻得仙人,便早些归来。”
钟父的儿子就一个,能不能出人头地,习得神仙之术,在他想来都是小事。
“找不到仙人之后,能平安回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才是大孝,正事。”
钟父心中想法落后时,便脸色一板,驱赶着身下马匹。
“驾!”
一声高喝,他也不在看还站在原地愣然的钟恒,好似真的是抛弃了自己的爱子。
咕噜—
钟父驱使着马匹,随着颠簸,马车又消失在了远方的官道上,向着京城而去。
毕竟,他今日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不知少拉了多少客人。
而此地的钟恒,他在看到马车的身影消失,与其父亲先前所说的话语之后,心中却突然一松。
“只要不是给我赶出家门就好。。”
钟恒想起了其父的话语后,心中忽的一畅。
在他想来,不管找没有找到仙人不说,他已经把最大的难关渡了过去。
此时,他在回身望着西山群峰时,心中不再担心下,念想中却是在考虑,自己是在此地等上两日再回去,还是直接回往城中,找个地方藏上两日后,再行回家。
“西山我又不是没有来过,哪里有仙人一说,还不如找个地方玩上两日。。”
钟恒思索之间,但见他打开了行李,准备先拿出其父为他进山准备的干粮后,先垫饱肚子之时,却见这些干粮不是早上的干窝窝,而是一块块过年也不见得能吃上的腌制肉干。
“两斤肉干。。”
钟恒拿出时,心中一紧,长叹一声。
这却是他父亲拿着陈朋所给与的金子后,为今日准备,于昨日去集市购置。
可钟恒却不知。
“这是我爹日夜的血汗之财。。”
他在想起自己的父亲每日舟车劳苦时,却以为是拿每日辛苦的钱财为他准备。
于是,只见他在山脚下寻得几颗小草后,把这些肉干却又放了进去,并仔细的用干净衣裳包好。
之后,他看着肉干,口中嚼着野草,津津有味,好似吃的就是这些肉干。
“吃什么不是吃,这些野草也能填饱。爹又何必破费了钱财,买上一些肉干。”
钟恒摇头失笑下,心中却已经决定,等回去之后,就把这些肉干再退给店家。
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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