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浴的一种方式。孩子们躺在童车里欢快的手舞足蹈,吴义诚抱出乖乖,陈沫抱着闹闹,先给他们喂水,天太热了。
在公园领孩子们呆了一会,他们推着孩子向大门口走,在快到门口的一处长椅上一个女人坐着,远远的注视着他们走过来,走近了吴义诚认出那是郑舒桐,吴义诚站住,陈沫也站在郑舒桐面前,微笑着和她打招呼。郑舒桐站起来,也是微笑着:“小诚,小沫,你们又有两个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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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6个月了。” 吴义诚看着她。
“坐会好不好?小沫。”郑舒桐热情的邀请,“我喜欢孩子,让我看看他们好吗?”
“那我领晨晨去那边做陶艺吧。”吴义诚看着陈沫,不远处他们刚才经过的地方有个简单的陶艺吧,可以现场让孩子做陶艺品,烘干,带走,晨晨刚才就想做,可是两个困倦欲睡,吴义诚说还是回家的好,晨晨没坚持。
“你去吧,我和舒桐坐一会。”陈沫笑笑。郑舒桐离婚以及不能生育的事,吴义诚后来告诉过她,而且没回避自己的责任和愧疚。在内心深处,陈沫对她是报以同情的,即使郑舒桐在青春的时候放纵过,这代价对她的一生而言也是巨大的。
“我能抱一会孩子吗?”郑舒桐看着陈沫,小心翼翼的问。
闹闹瞪着大眼睛玩自己的手和脚丫,乖乖在车里已经快睡着了,陈沫只给他们盖了个薄薄的小毛巾被。
“抱他吧,他是最小的,也淘气,大名是致扬,小名叫闹闹。”陈沫把孩子抱出童车递给郑舒桐,郑舒桐满脸的喜悦,抱着孩子:“你放心,小沫,我有个侄子就是我帮着带大的,一直在我身边,我会抱孩子。”
“看出来了,他也大了,没事。”陈沫微笑。
郑舒桐看着闹闹的小脸,闹闹也看着她,没有一点认生和害怕的样子。
“真漂亮,象你,也像小诚。”
陈沫只是微笑:“谢谢。”
郑舒桐看着看着孩子,异常伤感,眼里似乎有泪:“小沫,别笑话我,我这辈子最遗憾的是自己不能生个孩子,不是养不起。”
“我知道,”陈沫拿出童车边的纸巾递给舒桐,“是诚那时候不懂事。他那时候也是个孩子,心里也为此内疚。”
“你都知道了?不恨我?”郑舒桐有点吃惊。
“怎么会?舒桐,我也是女人,女人有时在生理上是容易受伤害的。”
郑舒桐擦擦眼泪,把闹闹还给陈沫:“不怨小诚,他人不错,我17岁就跟许逸混在一起了,也没把那事当回事,十六岁爸爸妈妈离婚后,我判给妈妈,弟弟判给爸爸。我们就都到社会上混了,跟小诚是许逸让的。都过去了,还是自己不懂事。”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陈沫问她。
“快一年了,处了一个有女儿的,那个人比我大两岁,孩子不大,才六岁,很懂事,妈妈嫁给一个老外走了,我们相处的很愉快,快要结婚了。我在这里等的就是那个孩子,她在附近舞蹈班练芭蕾,她爸爸出差了,我帮着照顾她。”
“那真好,你结婚告诉我们一声,我和诚一定去。”
“好啊,难得你们肯赏光。”
“任何付出都有回报的,只要你真心对孩子,老天也不会负你,会给你补上儿女对你的爱。”
“我知道,这孩子现在很依赖我,住我那里。她有次搂着我的脖子说‘阿姨,我觉得你象妈妈。”
说到孩子,郑舒桐脸上带着柔和恬静的微笑:“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从五岁就认识她,也有感情了。我会把她当成亲生的一样。”
“在美国,很多家庭收养不同种族肤色的孩子,即使夫妻自己有亲生的孩子,也视同己出。”
“我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是这样的。”
“小沫,你说人有命运一说吗?”郑舒桐突然问陈沫,“我原来不信命,有阵又特信命。现在觉得自己的命运和自己的人生观和行为是有关系的。”
“怎么说呢?”陈沫沉思了片刻,“我现在是基督徒,原来对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一些神秘学也很感兴趣,比如命理什么的,我爸爸妈妈去世后,我有阵很无助,非常迷信,还去雍和宫拜过,觉得自己的命不好的很。好象不能排除冥冥中有个人不好控制的东西,但是西方人说,性格即命运也有道理,他们认为思想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我现在觉得只要人生的每一步都自己努力,都能做到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对别人负责,随时修正自己的不足和错误,与人为善,命运应该坏不到哪里。上帝是慈悲的,我们都是他的子女,他爱自己所有的孩子。”
郑舒桐想想:“年轻时,一步错,步步错,后来我信善恶有报,因果报应,但是也绝望过,甚至想过出家,可是我妈妈需要我的照顾,我不能不孝。去年遇到的这个人特别善良宽容,总是笑呵呵的,从没说过前妻的坏话。一个男人自己带孩子很不容易,但是他对女儿的爱和细心让我感动,我觉得他是好人,慢慢走下来,现在和他在一起觉得很安心平静,我想幸福就是这种感觉?”
“是,幸福就是一种自己感知的感觉。”陈沫真诚的看着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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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奇迹”
八月下旬,是吴义诚的集团公司很特殊的一个月份,他的公司整整成立十五年了,按五年一小庆,十年一大庆的国人习惯,未能免俗,要举行“小庆”,行政部和总裁办从过完春节就开始筹备此事。各种公司内部的活动如火如荼开展,成立纪念日那天中午要举办一个自助酒会和联欢会,就是一次全公司员工大会餐,之后是员工的节目表演和“舞林大会”,员工可以尽情展示自己的舞技,只对内部员工,不对外。即使是海外部的员工也要求尽量出席,提前回国,除非关键岗位不能离开的人员,也必须说明不能出席的原因。晚上则是对社会各界的一个答谢酒会。
吴义诚很想让陈沫和三个孩子都出席公司内部的招待酒会。
陈沫想了想:“诚,两个小的不要去了,晨晨可以去的,夏天热,人多,怕他们闹起来就光看他们了。”
“就是,两个小的在家和我们老实睡午觉。”奶奶不同意,“才六个月的孩子,不要折腾他们,容易上火,这个抱抱那个看看难免的,再传染给孩子什么病。”
吴义诚就想借此机会向员工展示他的可爱的双胞胎,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妈,他们不是温室的花,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百天宴的教训还不够?孩子大人都遭罪。”
这计划妻子和妈妈都不支持,吴义诚不再言语。
夏蕾提前几天也从美国回来了,她回来第二天就带着礼物去看望陈沫一家,晨晨知道表姨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和夏蕾非常亲,缠着夏蕾陪他玩,夏蕾穿着的休闲随意,一条水墨蓝的牛仔裤,一件半袖T恤衫,给陈沫他们带的礼物虽然都不是奢侈品,但是也价格不菲,各有特色,看的出她的极端用心。夏蕾看见吴义诚很自然了:“姐夫,两个小宝宝简直是两个小天使。”
吴义诚的父母对这个儿媳的表妹、晨晨的救命恩人一直非常感戴,当时所有的亲戚骨髓配对都不成功,从某个角度讲,夏蕾就是晨晨的“再生父母”,陈沫的老姨还一直在帮忙照顾孩子们,为欢迎夏蕾,全家出动,自然也邀请陈沫老姨夫一起过来到外面进午餐,那是一次丰盛的午餐。
两个小婴儿因为天太热,爷爷奶奶不让给他们上纸尿裤,带着纯棉尿布躺在童车里玩玩具。
席间杯觥交错,因为要哺||乳,陈沫不能喝酒喝饮料代酒。夏蕾先敬酒给吴义诚的父母,后敬酒给吴义诚和陈沫他们夫妻二人。吴义诚后敬陈沫的老姨和姨夫,再单独敬夏蕾。晨晨也拿饮料敬表姨,其乐融融。
因为是一家人的家宴,两个小婴儿还需要照顾,他们没一会老实的时候,很闹人,吴义诚开餐前说不拘礼仪,一会自己去看婴儿,今天不要老姨和三姐操心,你们好好吃顿饭。吴义诚很快吃饱了和老姨一家人告退,他推着婴儿车出了包房到大堂,空调给的很足,这里不热不凉。这是一家新开的高档私家菜馆,以包房为主,大堂雕梁画柱金碧辉煌人却不多。他坐到大堂沙发上没多久,陈沫也很快出来了,来到他身边。
“吃饱了吗?小沫?”
“吃饱了,现在一天就喂他们一次两次奶,不象以前那样爱饿了。”陈沫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一会再进去陪陪老姨他们。”
“行,我是怕孩子们在她们吃不消停。”
“起腻,想让我嫉妒你们感情好不是?我就不嫉妒。”
一回身,饭店的所有者吴义诚的一个哥们杨煜从他们身后冒出来:“我去给你们模范夫妻敬酒,叔叔阿姨说你们出来了,跑这甜蜜了?”
“我们老夫老妻的用得着起腻吗?不起也腻。”吴义诚理直气壮。
“就是,就是,吴总在我这想怎么腻就怎么腻,扫黄办管不到哥们这儿。”
“你小子和刘向一样,说句人话比上青天还难。”
陈沫似乎习惯了丈夫和这人的沟通方式,只是微笑。
“小沫,吃的惯我这里的菜吗?”
“味道很好,有特色,还很清淡,我喜欢。”
“谢谢,你以后要经常赏光啊,吴总的money我一直想替他保管点,你要给我机会。”
“好,我们以后有空常来。”
“我这商务宴请也没问题,菜品还说的过去,吴总想换换口味就过来,山珍海味吃多了,我这里清粥小菜还是很养人的。”
“打住,少在我和小沫这下套。”
“不下套,小诚我们喝一杯如何?”
“好啊。”吴义诚接过杨煜的酒杯,他看看杯中物,闻一下,不禁笑起来:“你喝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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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冰酒我觉得女人喝更合适。”
“骂的巧。”
“等等。”吴义诚一声惊呼,他看见车里的闹闹表情异样,皱着眉头发愣还使劲,“孩子要拉了。”
吴义诚把酒杯塞到陈沫手里,从童车里捞出孩子,大步奔向卫生间,起身同时顺手抄起车袋里的一小包湿纸巾。
杨煜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不敢置信,看看陈沫:“小诚,他,他还会伺候孩子大便?你不去行吗?”
“会呀,他心很细,观察力敏锐。”
杨煜直摇头:“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天使姐姐显示的奇迹。”
没多久,吴义诚抱着闹闹回来了。
“拉了吗?”陈沫问他。
“拉的还不少,就用湿纸巾擦的,没法洗,护臀霜呢?”
夫妻二人忙乎的功夫,杨煜连连惊叹:“小诚,I 服了you 了,你这大少爷能这样?”杨煜就差哈哈大笑了,“我回去和我老婆说,打死她都不会信的。”
杨煜和妻子都是吴义诚的发小,从小在一个幼儿园玩起的伙伴。
“她爱信不信,你小子肯定儿子小时候没伸过手。”
“谁说的?伸过好几次呢。”
“孩子尿了吗?”陈沫的问话打断他们的调侃。
“把了,不尿。”吴义诚把孩子放进童车,接过酒杯和杨煜碰一下,一饮而尽。陈沫找尿布的功夫,闹闹不客气的在童车里示威一样冲着外面开始“放水”,车里一点没尿上,有些呲到地上,有些正溅到饮酒的两个大男人身上。吴义诚看着闹闹,把手探进童车内,摸摸儿子的头:“臭小子,你长本事了,直接浇你老子。”
陈沫赶紧对杨煜道歉,杨煜轻笑出来:“没事,小沫,我知道,小孩有一个阶段就这样,把尿打挺,放下就尿。”
杨煜抱起闹闹:“小伙子,尿完了?你想给我们调鸡尾酒?”
“真是不好意思。”陈沫再次道歉,“他最近就是这样,非常顽皮。”
“没事,我儿子小时候还尿过我一脖子呢。”
杨煜一抬手,一个服务员过来,很快保洁人员过来清理打扫。
闹闹看着杨煜笑,似乎在说:“我很棒吧?鸡尾酒味道如何?”
午餐后夏蕾跟着他们一家人又回到四合院。晨晨不让她走,陈沫也不让,但是她让司机送老姨夫妻回家休息:“小蕾,你难得回来,下午孩子们睡了,我们好好聊聊。”
“姨儿,你别回家,我睡醒了,你陪我去游泳吧。”晨晨拉着夏蕾的手。
“夏蕾,别着急回家,我们那有客人房,你难得回来一次,晚了,住我们很方便,我和你伯伯就喜欢人多热闹。”吴义诚的妈妈也盛情挽留。
“就是,就是,你上次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们一声,我和你阿姨真过意不去。”爷爷笑眯眯的也劝。
吴义诚也道:“你姐姐总和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