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骂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放荡无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们?你连我同学都扩上了?他可是模范丈夫模范父亲。”
“我没说他,我说你,你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有操守没有德行。”
“你这帽子飞的也太大了,今儿吃炸药了?那雪蛤有炸药功能?
“我真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低下头,声音也低了。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还是找适合你的人吧。”
“你觉得我不适合你?”
“对,不适合。”
“不想做我女朋友?”
“我累了。”
“现在不想做晚点,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觉得你还是继续老老实实做我的女朋友的好。”
“你威胁我?”
“对,威了胁了。想甩我?想法还挺多。”
我拉开车门就下车,他几步就跟上来抓住我胳膊,
“别闹,我今天喝了白的,虽然就一杯,听话上车。”
“我自己走回去,你走吧。”
他看看我,一把抱起我,
“你个小刺猬,我能让你走回去吗?”他把我放到前排副驾驶座位,卡上安全带,自己又启动车。
“哪天把你身上的刺都拔下来,变成个光溜溜的小刺猬。”
()
他哈哈大笑,“不过,那就不是你了。”
我不说话了,心里的怨恨释放出来,冷静了。刚才吃饭他和同学的那些话,有的刺痛我,有的震惊我。可是在那样的场合我不能表示什么。他也不说话了,只是开车。
到我家我连再见都没说就往楼上跑,他跟了上来。我不让他进屋,他打开我的包,取出钥匙,不客气的自己开门,然后回身把我拉进屋。关上门,他就把我推到门后低下头吻我,带着白酒甘冽的气息,
“放开我。”我使劲挣扎,
“沫,别这样,适量吃醋我可以理解,骂人不好,女孩子别骂人。”
我推不开他,根本推不开他,他的胳膊死死环住我,
“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各方面都不合适。”
我还是推他,
“你们是什么都能说得出口,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我开始不讲理,一边推他一边控诉他的“恶行”,
“你逼着我吃那个难吃的雪蛤,不让我吃木瓜,我就想吃木瓜。”他停下来,
“为这个哭?我怕你撑着,那个挺补的,想吃木瓜明天给你买。”
他拢住我,用手抚弄我的头发,
“我是第一次带女孩见哥们,我们真是说话随便惯了。要知道这样不带你去了,我多花好几块钱呢,你那么能吃,和小饿狼似的。”
“你们说话我不吃饭做什么?”
“行了,小醋缸,你今天折腾够了可以了,挺晚了,我得走了,”他又在我额头上亲一下,
“赶紧去洗洗休息吧,累死我了,那个也没让我操这样的心。”
他说走就走,我一个人洗漱之后看着室内很多的食物,从水果到果冻、柚子茶、巧克力和饼干、奶酪、葡萄酒,整整一堆,很多食品我没见过。可是被关心和被宠溺的感觉是那么好,我没法拒绝,如果我连他买食物都拒绝,那无异在告诉他,我完全拒绝他这个人。
他的真心我感觉得到,他想照顾我,不想我牺牲健康来攒钱,有时间就带我出去吃饭,还给我买食品送回家,我知道他应酬饭局太多了,他都尽量推掉和我在一起。刚才他狂乱吻我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强壮和躯体里男人的野性,他的胸膛压迫得我呼吸都困难,他是男人,是非常强壮的男人,他贴近我的身体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可是,为什么我还是难过呢。我找茬折腾,其实不过是在折腾自己,可他一直都在哄我,一直都不和我计较,这是爱吗?我在心里默默问自己。妈妈要是在就好了,她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爱。难道他真的从一开始就喜欢我,真的因为我不再风流?就象他说的那样好长时间“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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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令
第二天上班,我依然很准时,赵希阳的鲜花不再送了,我已经在msn上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他很吃惊。
“除非吴总成了你男朋友,否则我不会放弃。”
我没回答,
“看来我说对了,你还是爱上他了,我承认他优秀,恭喜你。”
我还是没回复,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陈沫,登高必跌重,否极泰来,我希望你幸福,可是我觉得你们不合适,虽然你很好,但是我祝福你。”
这事赵希阳表现的很绅士,这是我希望的结果。但是心里还是涌动一丝不安,其实不用他说我自己何尝不知道我们的未来渺茫如烟。但是从赵不送花之后,诚开始天天送花,他总是让花店每天送一捧鲜花,有时是香水百合,有时是红玫瑰,变换着送,他还让我摆在桌子上。
又是一个双休日,周五下班他就告诉我明天带我去红螺寺,他一直带我在北京近郊玩。已经是4月底了,几乎每个工作日晚上,他没应酬就和我一起吃饭,有应酬我就回家,我不再拒绝和他外出吃饭,尽管他总领我去高档饭店,我们曾因为这个争执过,可是和他在一家普通饭店吃一餐后,他腹泻不止,吓坏我,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反对他去高档饭店了。只是每餐我都不让他多点,也不让他点很贵的菜品或者珍奇的东西,
“你太拧巴,想虐待我不是?”他总是毫无办法的看着我笑,
“别点鲨鱼,怎么能吃鲨鱼?”
“小鲨鱼,应该是养殖的。”
“我不吃。”
“你吃什么?我现在和和尚一样,基本吃素,人还素着,要不我去少林寺算了。”他笑眯眯的抱怨但还是听从我。
“别吃孔雀,怎么能吃孔雀呢?那应该是国家保护动物。”
“这真是养殖的,放心,我想让你尝尝。”
“我爸爸说他一个领导吃孔雀后得痛风了,说自己是报应,吃凤凰肉。”
“你还真迷信,凤凰,那是他本来就该得痛风,和吃孔雀没关系。”
“你别点,我觉得残忍,哪怕是养殖的,那么可爱的动物。”
“真拿你没办法。”
他宠着我,让着我,带我出去玩,除了吻我,没有其它任何的肢体动作,有时我想他真的是那个去夜总会的男人吗?我在网上开始找一些男人女人关系的文狂看,恶补性知识,妈妈很多话没和我说过,还看了一本《男人来自金星女人来自火星》的外国人写的书,受益匪浅。和他在一起我不那么紧张了,渐渐活泼起来。
那个周末他带我去红螺寺之后,转到一处水域停下车,
“沫,你看那里有鸭子。”
我下车卷起裤脚进水里,不仅有鸭子还有蝌蚪和小鱼。可是被捞鱼的两个孩子吓一跳我一下坐进水里,身上基本湿了大半。他让我脱下外裤挂到树上,然后钻进车里抱住我,我浑身发抖,真冷,4月底的水让我寒意顿生。我身上穿的那么少,让他抱着浑身不自在。想推开他,他却搂紧了我,他的体温传导到我的身上,我不想再拒绝了,我冷,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他只是搂着我,还把我的脚放进自己怀里,那一刻我幸福的闭上眼睛,他打开车内热风,就一直那样抱着我,好半天,我们谁都没说话,
“还冷吗?”
“好多了,”真的是好多了,我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我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
“回家吧,你这样还会不舒服,回去洗洗,别感冒了。”
“恩,”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开着热风,自己穿短袖还满头大汗,我躺在后排座盖着他的夹克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怀抱让我想到妈妈的怀抱,那是亲人的怀抱。
等回家洗淋浴出来,他帮我吹头发,一边吹一边笑嘲我,然后抱着我坐到沙发上开始吻我,象以前一样。
可是慢慢的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急迫起来,他伸手来解我的衣扣,我吓了一跳,不让他动,他说他只是想看看,我还是拒绝,他停住了,勉强调整自己的呼吸,不再碰我。好半天,他对我说,他只是想看看。那个下午,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多年以后那个下午我还记忆犹新,他吮吸我的身体,
“你是甜的,沫,你是甜的。”
他的爱怜唤醒了我身上的母性本能,是的,我觉得那是母性的感觉,他那样一个大男人,痴迷的伏在我胸口,象个饥饿的待哺的婴儿,他慢慢脱下我的上衣,吻我的肩膀,吻我的两臂,一寸寸的细密的吻着我上身的每一寸肌肤,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呼吸急促而困难,他慢慢吻到我的肚脐、小腹,轻轻抚摸我的腰,
“给我好吗?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我想要你。”
他脸红的不正常,呼吸又变的非常急促,抱住我恳求,象个撒娇的孩子。我冷静下来,他的眼睛里有祈求和忍耐,可是我还是害怕,我想起妈妈的话,我做好准备成为一个女人了吗?成为他的女人,我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还没想好。我坐起来,他艰难的起身,去卫生间用凉水冲头,坐下来,很难受的样子,他已经去洗过一次了,连未经人事的我都看出来他的难受。那个晚上,他从我家走的时候,没再使劲拥抱我、吻我,只是摸摸我的头发,
“早点休息吧,想想明天你想去哪,我带你去,我一早过来。”
第二天,我们去了植物园,他不再碰我,一整天都规规矩矩的,只是若有所思。之后的一周,我们没有任何过分的亲密行为,他和我一起吃晚饭,送我回家,连楼都不上,我进屋亮灯,他按按喇叭就走。
那年的5月,热的早,接下来的一周,我们之间只剩下离别时的轻吻,每天送我回家,他只是贴贴我的脸,在我唇上啄一下就走。
五月的第二个双休日,他说带我去北戴河吃海鲜,他定好那边一个军队的疗养干休所,上午去,吃完午饭就带我回来,一天够了,虽然紧张点,他说看我在簋街吃麻辣小龙虾那么开心的时候就想哪天带我去北戴河,虽然还不能下海游泳,虽然现在海边污染严重,可是毕竟是现打上来的海产品。我想想同意了,我还没看过大海呢。从在我家的那次亲热后,我不再害怕他的身体、他灼热的双唇,但是他再没那样做过。一个人在黑夜里回忆他的亲吻和吮吸,我甚至觉很幸福,他不粗鲁充满温情和极端珍惜爱怜的亲吻和爱抚,唤起了我沉睡多年的感观,那是女性被爱、被需要的幸福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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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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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军队疗养干休所在海边不远,他开车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院子里等着,一路上,他总接问我们到那里的电话。
几个男人看到他的汽车就围过来,车还没停稳,他一侧的车门就被一个人拉开,
“小诚,你还记得我们这儿,没说的,今天你喝倒了算。”
这种话让我不禁担心起来,他胃不好啊,喝倒了,我们怎么回去?他下车,众人纷纷过来和他握手,我站在旁边看着,他转过身,
“过来给你介绍认识一下,陈沫,这里有我当年毕业后机关里的同事,其他的都是这里的哥们。”
那些人看着我,
“我们都是他老爸的手下,不敢高攀哥们。”
“要是这样说,我今一口酒都不沾。”大家都笑起来,有一个人说,
“小诚不经常来我们这,欢迎你啊,陈小姐,你可是贵客,我们都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先去房间洗洗,马上就可以开餐,能买到的海鲜都有,全是今天渔民新打的。”
“我们吃完饭就走,不用开房间。”
诚和其中一个象是头儿的人说道,
“我女朋友不在外面过夜,她家管的严。”
“那我们派车送她回家,你留下,几年不来一次,来了就想跑,可能吗?”那个人毫不客气。
他们真的领我们去一个小二层楼,二楼的一间房子,两个服务员站在门口,看见我们来赶紧打开门,那几个人回身,
“我们去餐厅等你,小诚,快点。”
这是一个套房,外间类似客厅,里间是卧室,摆着一张很大很大的床。我以前没见过那么豪华的房间,装修用具都非常豪华,从外面看,一点看不出来它的豪华,诚无可奈何的坐到沙发上。
“这帮家伙,你给我带海王金樽了吗?”
“带了,”我赶紧从包里拿出来给他,平时我已经习惯给他带着这个了。
“要是我真喝多了,你就让他们送回家,没问题,你去洗洗脸吧。”
“你别多喝,你说的下午我们就回去。”
“我尽量,我是答应你了。”
那顿午餐诚还是被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弄的有点多,那些敬酒的话说的谁都不好意思不喝。军人是不是都能喝酒还是他们就喜欢以这种方式表达感情?我不知道,我看得出大家不是故意灌他,是因为他来很高兴。他们还敬我酒,我根本不会喝,全是诚替我喝了。我没吃好,一直担心的看着诚,他脸都红了,
“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