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声音是……双手被缚、有口难言的单若娇如获救星般,往声音来处望去。
真的是他!可是……为什么他看她的方式,就好像他们是陌生人一样?
在她能够想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另一个声音又响起。
“对啊!屠夫,你得说清楚,她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别急,这个女人这么野,怎么会是好人家的女儿呢?不过,为了让大家放心的竟标,我会说明她的来历。”屠夫举手制止喧哗,提高声音道:“她是一个官宦人家的丫鬟,被主人看上准备纳为姬妾,但他的夫人却下允许这件事,因此派了一名家丁来找我,给了我一大笔银两,要我将她卖给妓院。”
单若娇没想到卓萱香会这么恶毒,看来她那天撂下的狠话是真的了。她战栗地望向自己的死对头,向他发出求救的闷叫声。
没错,站在台下的男人,有一个就是务楚。虽然他及时赶上拍卖,却也了解到,此时的他势单力薄,贸然暴露两人的真实身分,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拖延,等候援兵到来。
屠夫的解释显然收到成效,质疑的声浪改为彼此交头接耳的景象。终于,有人开始出价。
“一千!”
“五千!”一个肥胖的男人跟着喊道,而且一下子就加码到五千,自信满满的认为没有人会出价比他高。
但有人比他更想得到美人的初夜,硬是将价钱往上加高。“六千!”
众人似乎对单若娇的下驯充满兴趣,男性天生的征服欲驱策着他们不断出价竞标,随着价码急速爬升,单若娇的脸色也越加惨白。
她频频顿足,挣扎扭动,口中不断地发出闷喊,但没有人理会她。
价位来到极限,有人大叫:“一万!”
屠夫对这个价钱很是满意,兴奋地喊道:“这是目前最高的价码,有人还要加价吗?”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他等了一会儿,看到没有人再加码,于是大声宣布道:“就是这个价钱。我数到三,如果最后还是这个价钱,就由楼下这位买家得标。一、二——”
“我出五万两,但这价钱是要整个买下她。”务楚终于开口。
众人惊讶地议论纷纷,没想到他竟会为了一个女人付出如此巨额的金钱,尽管她是个大美人。
单若娇更是震惊得睁大眼睛。她就知道这个混帐不是好人!他非但见死不救,还趁火打劫,居然胆大包天打她的歪主意。她气呼呼地闷声咒骂,但还是引不起他任何回应。
屠夫警觉地盯着务楚,从他的外形和穿着看出他不是本国人。“这位来自北国的朋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她是不卖的。”
“为什么?”务楚察觉他目光中的警戒,故意吊儿郎当的询问,装出习染yim靡之风的纨绔子弟模样。“我出的价钱,肯定比你想像中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果依屠夫的计划,真让单若娇失去了贞操,无论到哪一家妓院,她的价值都会降低不少。加上她的野蛮个性,那可不会为她的美貌加分,老鹑能不能忍受也是个大问题。
屠夫摇摇头。“不!老实说,你出的价钱让我非常心动。”
务楚不解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坚持不卖?”
“我在这一行能够屹立下摇,讲的就是“信用”二字。我已经答应那位夫人,明天会交出这野丫头失贞的证据,同时也会将她卖到妓院,这是对方的要求,我不能片面毁约。”屠夫哑着嗓音解释。
“如果只是要她失贞的凭证,我保证交给你就是了,但我要的不只是一夕之欢,我想带她回我的国家。”务楚仍以轻松的语气应对,想让屠夫以为他纯粹是贪恋美色。“至于夫人那边,随便应付她就行了,做买卖就是为了赚钱嘛,我相信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认为你这么做不对。”
四周立刻响起狂野的欢呼和口啃声,务楚的话正对这些人胃口,令他们频频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只要有钱,什么仁义道德都可以滚到一边去! 但屠夫还是坚决摇头。
“不行!我看得出来,你是打算要将她带回去做你的女人,对不对?”他顿了顿,神情阴沉的看着单若娇。“如果她没有出言侮辱我,还用实际行动伤了我,或许我会看在钱的份上答应你。但现在无论如何,我都非得将她卖到妓院,让天下的男人玩弄她不可!”
务楚睨了他一眼。该死,这个屠夫是认真的,绝不会退让。“我明白了。
如果我要她,只能拥有她的初夜,是吧?”
屠夫笑着点点头。“没错!你要开价吗?”
务楚向他耸耸肩,状似无奈。“好吧,我加价一千。”
“很好。”屠夫满意地点头,看着台不再问一次:“现在,我们都同意一万一千是最后的价码,对吧?”
没有人提出异议,屠夫伸手指向务楚。“成交,她是你的人了。”
务楚对着他微笑,上前点交银票。单若娇不敢置信自己真的被他买下,她想要狠狠的大哭一场,更想杀了他。
在场每个男人都看到她杀气腾腾的样子,屠夫瞥了她一眼,转向务楚同情地说:“喂,看来你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能不能享受到美人的温柔,就得看你自个儿的本事了。”
闻言,务楚和其他人都笑了。务楚意味深长地说:“放心,我一定会驯服她的。花了那么多金钱和心力,如果她还不懂得“知恩图报”,就别怪我手下下留情了。”
说真的,看到她在台上无助又懊恼的模样,他心中一直有股冲动想把她抱下来好好安抚,可是理智阻止了他。
这个丫头需要受点教训。如果她每次都不考虑后果,任性的为所欲为,就得自食恶果。
第三章
屠夫把单若娇带到务楚的房间,才解开绳索,松开她嘴上的布条,她就迫不及待的对着务楚开骂:“你这个大混蛋、色魔、卑鄙无耻的小人,如果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李——”
务楚赶紧把她扯过来甩手捂住她的口,以免她那张嘴巴又惹出祸端。
“我想你说得对,今晚我需要无穷的精力,才能驯服这个野丫头。”他假做懊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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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淫笑出声。“即使如此,你还是可以好好享用她的身体。”
“没错。而且我很快就会让她知道,如果她再说那些脏话,我会用馊水清洗她的嘴。”务楚板起脸孔回道,他已经听够了她的辱骂。
单若娇气得脸色通红,转头瞪他。陷入愤怒和羞辱之中的她,心里其实非常恐惧,而且她认为务楚也很明白她的感受,这个想法令她更加懊恼。
作恶多端的猪、虚有其表的草包!单若娇只能在心里恨恨地咒骂,发泄自己的怒气和不安。
不过有人却因她的痛苦而觉得很开心。屠夫嘿嘿贼笑道:“哈!朋友,你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对付这种刁蛮成性的女人,不用讲究温柔,态度反而要强硬,偶尔打她一顿更好,可以强化男人的权威。”
虽然不能亲自教训这个野丫头教他有点不甘心,但眼前的男人显然也不准备让她好过,总算让他得到一些报复的快感。
“对了,朋友,我在窗外、门外都安排了人把守,所以你可别打劫走她的主意喔。”他的语气听似在开玩笑,实际上却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接着又在务楚耳边色迷迷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扰你享受了。哈……”
他笑着走到门口,当着单若娇惊骇不已的面容将房门砰地关上。
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的危险,单若娇狂乱地扭动,但务楚的两只臂膀就像钢铁般强硬,令她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
“喂,你别动了,我是来救你的。”务楚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地重复了几次,她才停止下来。
他吁出一口气,暗叫谢天谢地。十几年来,他不知抱过多少女人,但如此快速激起他欲望的还是头一遭。真好笑,像他这么有经验的男人,竟会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起这种反应。
他决定将一切归咎于她的挣扎,因为两人的身体过于亲密接触,才会导致他血脉债张,否则区区一个野丫头,怎么可能会让他心荡神驰,活像个急躁的年轻小伙子?
单若娇扳开他的手,转身面向他。
“救我?”她怀疑地打量他,“从你刚才的言谈举止,根本看不出来有救我的意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我并没有像饿虎扑羊般立刻把你吃了,不是吗?”务楚嘲弄地说道,同时努力压下体内恼人的欲火,以免被她察觉而丢了面子。
单若娇的脸庞染上红霞,到目前为止的确是这样没错。
“谢谢你。”基于救命之恩,她说出一个礼貌性的谎言,但心中还是无法不对他起疑。“可是现在怎么办?楼上楼下都有人把守,我们逃下掉的。”
务楚只在意她之前说的话。谢谢?这可真是稀奇了,从不给他好脸色看的野丫头,居然温柔的向他说谢谢。他好奇的挑起眉,瞥了她一眼。
谎言。她脸上的红霞,除了羞赧以外,更多是因为说了违背心意的话吧。
这个臭丫头,他就知道她不会感激他的。
务楚不觉握紧双拳,表情充满怒意地瞪了她一眼。哼!算了,跟她计较是白花力气,反正这个人情他本来就打算向李厘讨回来。
气归气,他还是安抚地说:“你放心吧,只要拖过今晚,我们就有救了。”
“真的?!你想到逃走的计划了?”单若娇不敢置信的问。
“不是。”务楚摇摇头。“在我决定把你追回来之前,我已经先派人回城向王爷报告你的行踪。如果我估算得没错,他现在应该和我的手下在一起,循着我留下的记号寻找我们。”
“哇,太好了!”单若娇终于绽开笑容,忍不住兴奋地叫道。
“嘘,你安静一点。”务楚连忙捂住她的嘴,低声喝道。“我可警告你,最好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的身分,否则我们两个都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单若娇眨了眨眼睛,大惑不解地看着他。“这话怎么说?”
务楚翻翻白眼,这个女人不但鲁莽,还非常愚蠢。“你刚才没听到屠夫的话吗?显然他这次误判了情况,如果他发现自己居然绑架了高阳王的小姨子,为了自保,不杀你灭口才怪。”
“我的天!”单若娇吓得魂飞魄散。她刚才还差点暴露身分,为自己惹来杀机。
务楚放开她,轻轻地牵动嘴角,隐含着责备的神情。“现在你知道,因为前几天的莽撞,给自己带来什么恶果了吧?”在屠夫向众人解释她的来历时,他就已经明白,是谁设计了这一连串恶毒的诡计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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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嘴巴上这么说,但私心里却不认为她做错了什么。只不过她确实需要得到一个教训,好警惕她以后别再这么冲动行事。
单若娇不悦地眯起眼睛,张开嘴正想要反驳,房门突然打开,屠夫和两名手下怒气冲冲的走进来。
“喂,你磨磨赠赠的,到底要不要办事?”屠夫指着务楚粗声问道。“如果你后悔了,不打算要她,我和我的都不每一个都乐意为你效劳。”
说时,他们三人的目光恣意在单若娇身上游移,最后yinhui地定在她起伏的胸脯上。
单若娇惊恐地倒抽一口气,躲在务楚身后紧紧抱住他。
“不要!”如果真让这些恶心的强盗侵犯了,她宁愿一死了之。“救救我……”她无助地哀求着务楚,黑眸里尽是惊惧。
务楚抓住她的手,感觉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他全身。想到这些杂种蹂躏她的画面,他不由得喉咙紧缩,而她痛苦的声音更令他揪心不已。
“屠夫,我付了钱,今晚要怎么开始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管。”他的声音冷峻,目光凶恶地锁在屠夫身上。
“没错,你是付了钱,但我也说过,明天我要拿到她的Chu女之血。”屠夫也回以警告,先前对他的疑心再度升起。“朋友,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如果你以为可以偷偷带她走,那是不可能的事。现在,我要知道你是准备自己要她,还是由我们来分享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与寒意。务楚阴沉的望着屠夫,清楚他今晚是铁了心,一定要看到单若娇被侮辱才甘心。
怎么办?如果他碰了这个野丫头,势必非娶她不可,但他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啊……
不,他们不适合,还彼此厌恶,这就是该死的问题所在。像这种桀惊不驯的女人只会毁了男人的生活,他甚至已想到最坏的结果——最后,他们不是每天吵得天翻地覆,就是互相杀了对方。
“怎么样?”屠夫再次催促着,语气显得相当不耐烦。
该死!务楚气自己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