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关小刀则倒在椅下,双脚朝天,不省人事。
阿祖不得不把他背回客房,自己亦因不胜酒力,或而带点半推半就,飞红着脸,倒在他
怀中昏睡过去。
睡梦中,两人似乎梦起在邀梦窟相吻一事,不由得陶醉其中,享尽男欢女爱之乐。
阿祖直觉如嫦娥在飞,越飞越高越笑,关小刀在下头追着。
她边飞边舞,衣衫一件件褪尽,直到最后一件肚兜一掀,已是课程相见,她窃喜自己酥
胸尖挺,身材健美,关小刀却拥了上来,亲吻着她,两人掉落月宫中,吻得甚是甜密,就快
把持不住之示,忽见水自柔嗔哼撞了出来,厉吼“你骗我——”给他一巴掌。
阿祖唉呀一声,跳身而起,梦景尽失,再看看自己,并未全裸,暗自庆幸,可是胸衣似
乎被敞开过,不禁窘困,发觉小刀仍自熟睡,始道要命,满脸飞红地把胸襟整理妥当。那幕
激情仍让她怦动,急得她直咬舌头,直叫冷静冷静,终较能自制。
转身看看窗口,已是日上三竿,还好自己是女扮男装,而且身分未被拆穿,否则现在走
出去,岂非会羞死人?
她再次整理衣衫,始敢喊向小刀:“起来啦,太阳晒屁股啰,你不是说一大早要赶去请
回门主?”
关小刀被唤,始悠悠醒来,迷茫中哺南说道:“好梦……梦得我不想起来……”
阿祖好奇问道:“你做了什么梦?”
带点窘意,想着不知是否一样?
“这梦嘛……”
关小刀睁开眼睛,突然邪里邪气在阿祖身上游走,并带笑意。
阿祖但觉全身赤裸似地,更形窘困,却装嗔掩饰,冷道:“你还能梦什么,大酒鬼一
个,还不快起来,等着吃晚餐是不是!”
说完娇喝一声,走了出去。
关小刀已呵呵邪笑:“早知道醉酒有那么多好处,我天天醉它又何妨?”
闻及身上,又自笑起:“好香啊,真让人受不了!”
陶醉一阵,阿祖又来敲门,他始心不甘情不愿爬了起来。
整理一番衣衫,便自盥洗,随即吃了早餐,并检查伤势,但觉无碍,心想收复神剑门乃
大事一件,最好让三爷和门主早点知道,便决定去通知。
阿祖虽然想跟去,但小刀说快去快回顶多四五天,她留下来收拾残景便是,阿祖无奈,
只好留下。
关小刀则立即出发。
他倒念念不忘那匹驴马,逮到机会,便回总管府牵它上路。
经过一年饲养,驴马早就健壮如牛。
见及小刀,亦自欣喜扬蹄,关小刀几乎不认得,却从红眼睛中瞧出感情,立即喝着爱马
快奔。
跨身坐上,爱马直若飞箭,蹿奔而出。
那速度直叫小刀惊诧不已,很似乎能追风似的,一个踏步飞行十数丈,竟然轻而易举掠
穿街尾那条三丈宽水沟及沟边小竹丛。
关小刀直叫好:“这才是男人的马,飞啊!”
一声喝令。
怒马飞奔,直若追日,日行千里似乎已是小事一桩。
…………………………………………………………………………………………………
xmwjw 扫描,Tian OCR,旧雨楼 独家连载 李凉《惊神关小刀》
第二十七章 勾程之约
烈马果真奔驰神速。
原该四天行程,它两天两夜即已奔至。
清晨刚过,关小刀已抵云中山。
烈马速度早已让他赞不绝口。
既然地头到了,他只好下马,疼心拍拍马背,道声:“去吧,山上草地正嫩,去吃大
餐。”
马儿会意,轻嘶一声,感恩示礼,便自往草丛奔去。
关小刀频频颔首称赞自己眼光不俗,终于选得好马,今生足矣。
陶醉归陶醉,他仍往山区行去。
三度回访,此次最为爽快,原是带着大功的原因吧!
及至古墓附近,放哨的七绝剑手已发觉有人,关小刀便自动报上姓名,且叫道:“一切
太平啦,可接门主回去啦!”
七绝剑手闻言任喜,想再问清,小刀则已忍不住,直往秘穴奔去。
一别将近半年,墓穴竟然被布置成家园,桌椅、器皿一应俱全,倒是住的舒舒服眼。
胡三爷仍是一副精明模样,只是掩不了岁月催人老,灰发多了几根,这半年,他过的并
不好受。
见及小刀返回,他欣喜迎接,两人坐于秘室大厅八仙桌前,互道长短。
关小刀当然一开口便说及司徒昆仑已经被宰了。
惊得胡三爷目瞪口呆,直间为什么?
关小刀便说他毒发,功力大打折扣,故而被宰,胡三爷庆幸一中,露出光彩笑容,直道
老天有眼。
关小刀笑道:“所以说,现在可以回去啦!”
胡三爷道:“老实说,我也准备回去探查一趟,没想到你便来了,省了我不少事。”
一旁的方干秋喃喃念道:“不知万钧和君平现在如何?”
风流侠憋了半年,几乎已不知风流何物!
关小刀笑道:“雷大哥和三哥已开始大口喝酒了,只等你回去啦!”
方子秋闻言欣笑起来:“他俩倒是先快活了,不知总管何时可带我们启程?”
胡三爷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方子秋为之欣喜:“那属下去通知他们开始收拾行李。”
胡三爷叹笑:“来时空空,住了半年,竟然有行李?有点笑话。”
方子秋会心一笑,已去办事。
关小刀却不见门主,便问:“门主和夫人可在?”
胡三爷道:“在山上散步,经过此灾难,门主终于了解夫人是何等爱他,已不再疑神疑
鬼,他甚至想辞去门主职位,和夫人厮守山林,可是我劝他打消念头,毕竟此乃非常时期,
辞职对不起神剑门,何况他还是老门主亲生儿子,他倒接受了,不过,若闻知大敌已除,恐
怕会念头重生。”
关小刀道:“那怎么办?瞒他!”
胡三爷道:“能瞒得了多久,还是照实说吧,反正找不到接班人,他根本脱不了身。”
关小刀苦笑:“我们拚得要死,门主例看得开!”
胡三爷道:“或许因为看得开,才能和各大帮派和平相处。”
关小刀道:“却因此养大师爷,这也不大好。”
胡三爷笑道:“师爷不是被你宰了?已经天下太平啦,不过受此教训之后,门主日后将
会小心多了。不谈这些,我去接人回来,也好早日回宫。”
说完拍拍小刀肩头,奖赏鼓励全在其中,终也出了秘室。
关小刀仍自混沌不解,老想着当一个门主该如何?
过于仁慈,引来奸臣弄权,若太过霸道,可能引起帮派斗争。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未来老丈人的确不差,能逍遥自在,又能统理全帮,实是不可多
得。
他已决定将来以老丈人为目标,终也心神畅快,哼着小调,走出外头。
方于秋早把二十余天龙骑集合起来,成一马队,准备回家。
一大堆人正绑着行李,笑声不断。
想来任谁听得可以归家,心情必定爽快吧!
关小刀此时对马儿最有兴趣,便凑上去,边相着马边问:“以前不是把马儿散了?怎生
又聚了这么多?”
方于秋笑道:“那是半年前之事了,后来风声渐弱,我又把马儿找回来,你喜欢吧,留
你一匹!”
指着左近黑白花马。
关小刀自得一笑:“不必了,我骑了我的爱马,感觉好极了。”
方子秋道:“便是你买回那匹?”
关小刀道:“正是。”
方千秋想笑:“它真能作战了?”
关小刀笑道:“那才叫战马,过瘾。”
方子秋瞧他神采飞扬,直觉那马儿似乎有了变化,再也不敢想象是匹驴马,便笑道:
“哪天也让我骑骑?”
关小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得看它愿不愿意。”
方子秋笑道:“我努力便是。”
关小刀便自得其乐,相往其他马匹,虽然它们仍自不差,心头却总觉火眼金睛最顺眼,
不禁自得其乐笑不绝口。
笑声中,忽见三爷领着斯文门主以及漂亮夫人返回,关小刀立即迎上去拜礼。
门主虽仍书生模样依旧,但经过此事之后,目光已变得沉静许多,或面说老练,亦可说
心事重重吧!
至于夫人,依旧美丽如昔,岁月根本来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见着小刀,她总难掩感
激疼爱之情,含笑点头中,如见爱子。
门主亦自拜札,直谢小刀为神剑门除了大害。
关小刀除了干笑,已说不出客套话,直道众人皆在等门主回去,希望他早日抵达,至于
那句“可别中途开溜”可没说出口。
门主含笑中,直道:“是该回去了。”
关小刀这才放心。
随后方子秋已转告三爷准备妥当,三爷始请门主、夫人上马。
至于小刀则表示另有坐骑,三爷这才上马,引着大队,一声下令,马群匆匆行往山下,
结束流亡日子。
关小刀则行至山腰,始唤来爱马,他本想表现一番,可是念头方起,忽又取消,毕竟在
门主面前耍帅,对他有些不敬吧,这倒罢了,若他看上爱马,自己岂非平白损失!
暗自庆幸想通此点,便策着爱马,悠哉跟在飞骑后头,跟了一天,又没趣,遂向王爷报
告准备连夜赶路回去打点,三爷道:“要这么急吗?”
关小刀道:“很急很急!”
三爷一笑,便让他去了。
小刀述到机会,果真连夜快奔,此次更催快速度,爱马果真狂劲更猛,直到次日近午,
便已杀回神剑宫,小刀赞赏不绝,放它在附近山丘吃草去了,自己则扛着大刀奔口神剑宫,
只道一声:“门主明日可回!”
果然引得众兄弟欢声不已,个个前去准备迎接活动。
次日午时一过。
门主人马已奔近,天龙骑弟兄霎时引马相迎,甚至耍着彩带,在热闹缤纷中将人迎回宫
中。
经过几天整修,宫中所有损坏几乎都已修复,甚且再上新漆,显得焕然一新。
回家感觉直让流浪弟兄满心高兴。
门主更连连道谢弟兄忠心相助,得以保住神剑门威严。
晚上更是席开百桌以庆祝。
热闹声中,终把过去不快之事一扫而尽。
唯一遗憾的是师爷手下侍卫队虽然来了人,却非全部,且心结未开,不见开怀畅饮。
此事着在三爷等人眼里,然而化解心结非一两天之事,也就故作不知,一样招呼相应,
免得更引反效果。
一夜畅饮至三更天,果然个个胸怀大开,直道明儿再来。
次日倒换至总管府请客,众人情绪更旺,酒饮三百石,醉倒数百人,的确创记录。
如此欢畅情绪足足持续三天三夜方自降温。
关小刀则出尽风头,尽日陶醉在英雄行径之中。
逢人便说如何以弱敌强,杀了叛徒司徒昆仑,群众亦爱听,便任他鬼扯。
此时就算他说吹一口气便把师爷吹死,照样引来群众鼓掌叫好。
一连吹了三天,他似乎也累了,始回到租屋住处。
此屋屋主康太平已不知去向,安盈盈又已牺牲,小刀接收下来,把门前写上“大刀
坊”,正正式式据为己有。
他正想着,或许将来可卖“大刀面”,说不定生意兴隆,客人不绝呢!
然而凭他现在身分,做小市民生意,只不过是幻想罢了!
今日一早,阿祖料理早餐之后,便把小刀唤醒,要他盥洗后吃饭。
阿祖却若有所思,想着事情,喃喃说道:“你觉得师爷真的死了吗?”
关小刀啃着馒头,瞄眼道:“别再想些莫名问题困死自己如何,现在是天下太平,大家
想尽办法赚钱,你该想的是如何卖大刀面,咱们好发大财!”
阿祖瞄眼:“发什么财?公孙白冰赏了你几颗夜明珠还不够?”
关小刀一愣:“你怎知道?”
阿祖自得斥笑:“你以为我这跟班干假的,你有多少私房钱我都了若指掌,要不要打
赌?”
关小刀呃地干笑:“何必呢,你我资产都已相通,不是吗?”
阿祖斥笑:“谁跟你相通!”
脸色忽又转正:“我在跟你说真话,别再打哈哈!”
关小刀道:“啥事,这么正经?”
阿祖道:“师爷之事。”
“他?”关小刀吞了馒头,瞄眼一笑:“你是不是被他吓坏,到现在还在作噩梦?”
阿祖冷道:“我昨天看到他了。”
“什么?”关小刀嘴中第二颗馒头掉下来。你看到他,在哪?”
“师爷府!”
“你去过?”
“路过。”阿祖道:“记得我们轰断那秘道吗?昨晚我从那里经过,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