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中话毕又笑三声,突然空室传来声音:“什么事情这般好笑?也说给我听听。”
三人一瞧,赫然正是欧阳牧,三人不见袁绍峰,唐云儿便道:“峰哥呢?”
欧阳牧道:“让他在里面好好参悟吧,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对江湖而言,也是一个希望。”
谢天中不聊方才之事,转移话题,说道:“如今我们来到洛阳,那厮定然知晓,不知眼下我们应当如何?”
欧阳牧道:“谢兄觉得如何?”
谢天中道:“依我之见,****锡此人如今武功大增,定然桀骜不驯,我们联合数大高手在此等他,不求胜他,只求能拖延住他,眼下,那厮定然也是受伤非浅,毕竟他吸走六大门派之力,在他的体内,很难融洽,需要一些时日,不妨我们便先行恢复内力,好在日后与他一战,希望袁少侠能够尽早无处其中奥妙,将其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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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飞快流逝,一个月就此过去。
这一个月来,江湖上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而欧阳牧等人所得到的消息时,风云教堂主****锡收服风云教,自称‘风云教教主’,而后又对江湖进行血洗,凡是不从风云教者,皆被灭门除派,而五岳剑派与青城、少林、丐帮诸派皆避于风云教。
江湖中不少人暗地里称,风云教教主****锡狼子野心,欲夺天下,残暴至极,却又无人站出明理。
由此,风云教在江湖中,登时名声大响,无人不惧,面对风云教者,无不远之而后快。
江湖中,血雨腥风,百姓遭殃,无人不怒,却又明理而步出头。
欧阳牧眼看风云教在江湖中,大肆妄为,无恶不作,极为震怒,可知晓敌强己弱,并无胜算,只得作叹。
可想到自己在江湖中,人人尊称一代大侠,面临大敌,竟畏畏缩缩,毫无大侠之气概,不由豪气凛然。
寻思,即便不敌,但大侠,终不能辜负大众所望。
欧阳牧留下书信一封,于练功房外的石几上,疾马而去,路途中,欧阳牧四处打探风云教总坛所在,终是无果,本欲回城的欧阳牧,路径小镇,见得一群风云教众正在恃强凌弱,不由心生一计。
寻思,既然此地有风云教众,从他们口中逼问,必然有所收获。
心念已定,欧阳牧跃起冲去,三两下,便将那群小厮打得跪地求饶。
欧阳牧问道:“你们风云教恃强凌弱,行为有逆于天,难道不怕遭到报应。”
却闻一小厮道:“风云教同意中原,指日可待,教训圈中牲畜,有何不可。”
欧阳牧闻言而怒,将其一掌击毙,所剩之人无不畏惧,皆是跪地求饶,苦口哀求,欧阳牧见得这小镇横尸遍野,甚是可怖,不由震怒,又是一连几掌,击毙数人。
风云教众以为欧阳牧是个疯子,不由四处窜逃,欧阳牧轻功不凡,跃起便是连发数掌,‘九莲神掌’犹如抵御火莲般被欧阳牧击出。
那些逃窜之人,死的七七八八,没剩几人,欧阳牧最终停下手来,有数人逃走,欧阳牧手擒一人,看起还是个带头的。
欧阳牧一番逼问下,那人瞧得欧阳牧犹如死神般,一不小心便会夺了命去,也就实话实说,欧阳牧得到地址后,将那小厮击毙,交代了小镇的剩余活人,给了一张银票,便匆匆离去。
不一日,欧阳牧终是到达那所谓的地址,在四川省,一座名叫‘紫川陕’的山谷内,欧阳牧一人疾马奔进,毫不顾自身安危。
进得山谷,有张大门,高大半百丈,甚是惊人,欧阳牧马匹刚停,忽听得‘噌噌噌’之声传来,只见得,大门忽开,原来那声音是开门之声。
那大门内雾霾颇重,竟看不清其内,不一会儿,门声渐小,大门彻开,从内直奔数百人而出,形成双排,向欧阳牧左右散开,形成一条大道,这数百人刚停,又听得那大门内,有道快马奔来,欧阳牧睁眼凝视,只见得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手持黑边紫布旗高举而来。
欧阳牧不知所以,正要相问,忽闻那持旗人道:“神教教主有请贵客来临。”
欧阳牧心下一惊,寻思:“这家伙早知我会来?”
欧阳牧随其入内,一路时刻提防埋伏,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既然进来,就没打算安全离开。
经过数次转折后,终是到了一个偏殿,只听得那持旗人道:“请在里面等候,教主很快就会出来。”为其推门,示意让他进去等待,欧阳牧照旧,进了殿去,可那人并未进殿,便关上了门。
欧阳牧惊叹,一路而来,观察四方,不得不叹息****锡这地方之奇妙,总坛外,看似平静无常,可其内,竟如同仙境。
欧阳牧观察一番,不久后,倏地间,有道身影从其身边一掠而过,欧阳牧还未反应,只觉得脸上一凉,待得反应,正要抚面,忽闻:“千万别去碰呢,欧阳大侠。”
欧阳牧闻言一愣,顺声而望,只见得那上位之处,不知何时,竟坐上了一个黄衣男子,衣刺‘双龙夺珠’,来人正是****锡,现任风云教教主。
欧阳牧见其面色暗黑,显然因练毒经之故,此时的****锡,让人一眼看去,犹如一个黑魔,甚是可怖,气息怪异四周散发出一股子的怪味,颇为难闻。
欧阳牧道:“****锡?”
****锡轻声冷笑,道:“欧阳大侠许久不见,不知近日可好?”
欧阳牧道:“狗贼,把江湖弄得血型风雨,难道很有趣么?”
****锡大笑三声,道:“欧阳大侠不愧是大侠,难怪人称大侠,果然侠者仁义,在下佩服,不过这个石阶,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强,谁就是主宰,手持生杀大权,风云教将在我的统治下,成为华夏第一大派,无人不惧。”
欧阳牧道:“丧心病狂,这个世界,你又懂得多少,就敢这般说话,你最强又能如何,人人惧你,无不想远之,你将生命看似什么?你玩弄别人的命运,你为了自己,可以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可你变强了,又有何用?你看似什么都有,可有些东西,失去了,是一切都无法代替的。”
****锡大笑,道:“天下,天下,你懂么?有了天下,世人无不尊敬我,我要谁死,就不可能活,我是主宰,可以绝顶他们的生死。”
欧阳牧道:“这样的你,总有一天,会被利益所害,这样的你,练了毒经,毒经对身体的害处,你应当比我清楚,今日你天下无敌,可谁知那一日,到底是你控制了毒经,还是毒经控制了你。”
****锡闻言大怒,突然掷出数样东西,向欧阳牧扑来,欧阳牧顺势一躲,竟被一样东西砸中,倒地吐血,有些不可思议。
****锡笑道:“怎么样,厉害吧,现在的我,无人能敌,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到的。”
欧阳牧道:“你……”
欧阳牧话未说出,忽然****锡身影一闪,竟到了他的身边,离他不过一尺,可谓距离甚近,****锡冷道:“如今的风云教,不过是我为大冥门的崛起所做的准备罢了,等着吧,不久之后,我会让大冥门,重震江湖,当年的辉煌,将再度回来。”
欧阳牧气的咬牙切齿,****锡刚要说话,忽然间,殿内一道身影突现,****锡登时退开三丈,只见得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紫衣打扮,看去还有几分稚嫩、孩子气。
欧阳牧不识得此人,****锡却道:“小丫头,这么快就出来了?”
那少女说道:“喂,你这家伙说话算数不算数?”
****锡道:“自然算数,本教主一言九鼎,言如泰山。”
那少女道:“好的紧,既然如此,那我的要求就是带走这位大叔,你可不能食言。”
****锡道:“小丫头,要求蛮苛刻的嘛,好,既然如此,本教主答应便是,不过……”
那少女内心咯噔,说道:“不过什么?”
****锡一下子冷笑,道:“既然来了,自然要留点东西。”那少女一吓,登感不好,推了一把欧阳牧,欧阳牧不明所以,只觉左手惨痛出声,左手竟被活生生的扭了下来,欧阳牧只痛的面无血色,连忙以右手封穴,止住剧痛。
****锡拿着欧阳牧的左手,左右打探,说道:“这样才合要求,念在欧阳牧也是一代大侠的面上,我买个面子,留条命即好,不用谢我,你们可以走了。”
那欧阳牧痛的难说出话,被那少女扶起,刚要转身离开,只听得****锡说道:“对了,那个叫做袁绍峰的少侠,不知在何处,我与他还有一段旧账未算。”
欧阳牧因左手扭断,实为痛苦,声音虚弱无声,弱弱的道:“旧账?不如说想吸走他的内力,更为合理。”
****锡冷笑,道:“欧阳大侠何必把话说开呢。”
欧阳牧道:“我侄儿现下有伤在身,不宜出战,你身为一代教主,想必也不会欺负一个病怏怏的少年吧。”
****锡道:“自然不会。”
欧阳牧道:“腊月底夜,旁晚之时,约战黄河,可敢?”
****锡冷笑,许久,道:“有何不敢?”
****锡冷笑间,目睹欧阳牧被那少女扶走,两人疾马而去,直奔洛阳城。
两人过了数日,到了襄阳城,因欧阳牧伤势过重,虽在小镇包扎过,可欧阳牧毕竟伤势过猛,断去一臂,孤儿两人于襄阳城暂歇数日。
那少女对欧阳牧与****锡所言之话,甚是不解,便问道:“欧阳大侠,为何你与他说,约战黄河,他却欣然答应,也不问问在黄河何地?上游还有中游,或是下游?”
欧阳牧在此疗伤静养数日,此刻面对这少女的话,说道:“****锡此人歹毒至极,如今他仗着自己一身好本领,而将他人不屑一顾,傲娇的很,而对于应战何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少女狐疑,还是不解在何处,欧阳牧道:“回了洛阳,你会知晓的。”
那少女见得欧阳牧答应在洛阳后再告诉自己,也觉得好,就道:“你就不问问我是谁,为什么救你么?”
欧阳牧看着那少女,说道:“姑娘仗义出手,老夫不胜感激,至于姑娘芳名,知不知晓,也不打紧。”
那少女道:“我是庐山客的女儿,因为贪玩,被那该死的姓罗的家伙骗了去,又被那教主给关了,哎,此事谁来话长,我也到了洛阳再告诉你。”
欧阳牧闻言一愣,道:“原来姑娘就是谢大侠的独女,真是有缘,恰好家父也在我府中小住,姑娘可去府中与父相见,谢大侠爱女心切,见了姑娘,必然大喜。”
那少女道:“自然自然,我早就知道爹爹在洛阳,还在你的府中做客。”
欧阳牧狐疑,道:“你怎会知晓?”
那少女道:“大侠忘了我庐山一门是做什么的了?天下无事不知的神秘门派,我一直与爹在暗中联系,即便我被关了,可联系还在继续啊,我爹昨日突然传信来,说欧阳牧会上风云教总坛,让我想方设法的保你性命。”
看了看欧阳牧的左手,不由说道:“可还是害了你,真是对不起。”
欧阳牧尽管知晓庐山一门的事情,可面对这样的传信方式,真是颇为罕见,入了狱也依旧联系,对此,欧阳牧对庐山一门又有了新的看法与见识。
欧阳牧望着蔚蓝的天空,喃喃自语:“大战,要开始了么?”
“这一战,将决定中原的未来,是好是坏,峰儿,不要辜负了你父亲的期望呀。”
时间飞速,又过去七天,袁绍峰一直未曾出来,即便是饮食等也是由唐云儿与柳茹叶两人一起送来,可以说,唐云儿目前为止,从袁绍峰进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唐云儿心下担心。
至此这日傍晚时分,欧阳家外突然出现了三位和尚,三位正是少林寺的本源、本因、本果三位大师,在佟千海的讲诉下,三位大师终是明白过来,都是期待袁绍峰出关化灾。
而谢天中却突然离开了欧阳家,留下书信说是女儿来信,在襄阳城,与欧阳牧大侠同在,信中更是提到欧阳牧以袁绍峰之名,与****锡约战腊月底,与黄河交战,而匆匆离开,而众人知晓欧阳牧尚在,也深感欣慰,可听到以袁绍峰之名约战黄河,众人不仅震惊,欧阳牧曾经眼见袁有庆与唐天行之战,知晓厉害,可众人不知,只知晓****锡已然魔化,毫无人性可言,不由心起担忧。
正在众人与三位大师相谈之际,三位大师正与众人讲诉一路走来,眼见之事,听的众人无不震怒,可又奈何不得那****锡怎的,只气的头疼。
时间流逝飞快,眼看腊月底已然到来,可袁绍峰竟还未有一丝动静,加上从洛阳到黄河,还需一段时间的路程,众人眼看时间降至,离交战,近在咫尺。
正在众人打算以三位大师联手去与****锡拼命时,众人刚要起身离开时,只听得那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