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手掌,只见得几人上前欲将黄千仞的尸首抬走,霍元成一见模样,便道:“足下这是何意?”
却闻得那刘姓汉子豪气的笑意,说道:“霍帮主见谅,不容先报,是这样,这黄千仞狗贼杀了众多弟子,倘若就凭我承认他已死,全然不够,自然要将他的尸首带回火焰门,让门主瞧一眼,倘若有所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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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那几个小厮说道:“抬走。”
那几个小厮刚以抬起,霍元成闪身上前,三两下便将那四个小厮退开数丈,那四个小厮不会内功,被霍元成这么一推,自然而然的便被推出数丈,吐出口血。
那刘姓汉子见状一怔,下意识的抽出长刀,防备得喝道:“霍帮主,你想作甚?难道想要出尔反尔,滥杀无辜么。”
霍元成抱拳得道:“抱歉了,倘若是来查看着狗贼是死是活,我尚可允许,但绝不会让人将他的尸首带走。”
那余风长老也道:“帮主所言极是,这是我丐帮耻辱,焉能让火焰门胡作非为。”
那汉子谨慎得道:“霍帮主这般蛮不讲理,就别怪刘某人得罪了。”那汉子刚一动手,只听得有一个妙音之声突然传来:“好不要脸,堂堂火焰门的一代长老,竟然厚颜无耻到这般田地,连家人的尸体也不放过,难道没听过死者为大么。”
众人闻言一惊,闻声看去,只见得那萧墙上,赫然出现了一妙龄女子,只见得她十七八岁,青衫绿裙,笑吟吟的看着众人。
第六十六章 救人(4)
袁绍峰一剑此女子,顿时记起,赫然就是那青驼山庄山下,出现的那个名叫‘青兰雨’的女子,当时她突然出现,有求于欧阳牧,现下出现在了这儿,登时惊骇,袁绍峰瞧得出神,被唐云儿拉醒,唐云儿颇为不喜。
只见得那女子又道:“好个火焰门,好个丐帮。”
霍元成对其问道:“姑娘就是青驼山庄山下的女子,青兰雨么。”
那女子点头得道:“正是小女子,原来霍帮主还识得小女子,真是有种受宠若惊的喜悦。”
那刘姓汉子见得霍元成与那绿衫少女聊的颇欢,不由自主的道:“原来是同伙儿。”
那绿衫少女青兰雨笑道:“说不上同伙儿,不过路经此地,前来看上一看,没想到两大帮门竟同仇敌忾,时好时坏,有趣得紧。”
霍元成道:“在青城山未见到青驼峰,本就颇为好奇,没想到,今日青驼山庄又出现,想必青驼峰也离此不远吧。”
那青兰雨依旧笑道:“霍帮主果然明智,却也半对半错。”
霍元成问其错在何处,对在何处时,只听得那青兰雨说道:“对的是,我爹爹方才还在这儿,不过见得霍帮主赶来的马蹄声,我爹爹又转身离开了这儿,说再也不想与丐帮的诸位碰面,便不在了这儿,所以这就错了,所以霍帮主半对半错。”
青兰雨此话说的惊人,袁绍峰、唐云儿、霍元成颇为惊骇,那句‘爹爹’说的颇为惊人,未了想到,这青兰雨竟是青驼峰的女儿。
霍元成寻思:“江湖传闻,青驼峰为人颇为顽固,没一点宗师风范,又亦正亦邪,行踪诡异,没人知晓他会在何处现身,没想到他还有个这般妙龄女儿。”便道:“我与青驼山庄并无恩仇,为何你爹爹不愿见我丐帮中人?难道觉得我丐帮出自叫花子,便瞧不起么。”
只见得那青兰雨连忙得道:“不是不是,我爹爹满口胡言,霍帮主切莫记仇,我爹爹性格颇为古怪,就连做女儿的我,也难以琢磨,我爹爹说再也不想见到那个母夜叉,便转身跑了。”
霍元成一闻得‘母夜叉’三字,不由神色古怪了起来,问道:“素闻青驼峰天不怕地不怕,怎会突然怕起一个母夜叉,不知姑娘口中的母夜叉,所谓何人,霍某倒想见识见识这位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青驼峰都害怕的人物,究竟长甚模样。”
不仅霍元成颇感兴趣,就连袁绍峰、唐云儿、加上丐帮、火焰门等人闻言,均想见识一番,听听到底是何等人物,能有甚三头六臂。
只听得青兰雨说道:“这人我也不认识,只知道我爹爹颇为怕她,说道永世也不想瞧见他,便远远的溜走了,我还未来得及询问到底是哪个人,便没了爹爹的身影,正巧看到火焰门的人也来了这儿,便好奇的来看看,没想到让我瞧上了这么一幕。”
众人均想:“能让大名鼎鼎的青驼峰也畏惧的存在,想来也绝非浪得虚名。”
只见得那青兰雨从墙上跃了下来,说道:“大家有话好说,何必动粗,我最讨厌动手了,不如大家握手言和,可好?”
只听得那刘姓汉子说道:“我就想带着这狗贼的尸首,有何不可,人都死了,还有甚放不下,又不是不还。”
余风长老说道:“阁下此话大错特错,再怎么说,这人也是我丐帮的,怎可因你一句话,便带了人,倘若传了出去,岂不贻笑大方,我丐帮名誉扫地。”
青兰雨颇觉有理,便道:“这话说的有理,这位好汉,人家死了人,你硬要带走,这不是在人家脸上打巴掌么,况且,倘若你爹妈死了,有人要带走你爹妈的尸首,你愿意不愿意?正所谓死者为大,你可必要让丐帮为难,大伙各退一步,岂不甚好。”
那刘姓汉子被说的哑然无语,顿感结巴,思来想去的道:“姑娘所言,也是有理,就当我刘某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但是,人既然无法带走,我必须要霍帮主的书信,倘若不然,我家门主不信,我去哪儿找你们。”
霍元成也觉应该,便道:“好足下的要求,霍某答应,不仅要写书信,而且,为表我霍元成管教不周的歉意,我霍元成以血代笔,写下书信,倘若火焰门主还是不信,便可来各地分舵发信找我。”说完,霍元成从怀中取出一物,抛给那刘姓汉子。
那刘姓汉子一瞧,只见得那是一块铁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丐’字,余风长老与周封严长老见状不由震惊的道:“帮主,这可是丐帮的信物,怎能就此送人。”
霍元成洒脱的道:“没事,想必火焰门也不想与我丐帮发生任何冲突,这块牌子,只是信物,想必以火焰门主的性格,没必要对此下心。”
又对那刘姓汉子说道:“倘若贵门门主信了,便请足下将此物交予任何的丐帮长老手中,他们知道怎么做。”那刘姓汉子闻言即懂,一声命下,带着火焰门众弟子离去。
待得众人皆去,那余风长老问道:“帮主,不知这狗贼的尸首,该当作何处理?”
霍元成尚未答话,只听得那周封严甚是气愤的道:“这狗贼死有余辜,必将其千刀万剐,拿去喂狗。”
霍元成说道:“周长老过狠了,黄千仞虽然该死,但就算死了,他终究是我丐帮走出来的人,既然遭此报应,也是因果循环,死者为大,再大的错,也已经过去,看在他曾经为丐帮出生入死的份上,就将他火化,骨灰沉海吧。”
那周封严不满得道:“帮主,这狗贼改的丐帮遭此侮辱,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怎对得起死去的兄弟,又怎生跟两位长老交代。”
霍元成也觉惭愧,说道:“这事我也知晓,两位长老哪儿,就交给我吧,想必张、徐两位长老也绝不是不念旧情之人。”
那周封严与余风长老只得作罢,毕竟霍元成身为一代帮主,他们无言力抗,只得唉声叹气,好不心服。
袁绍峰突然站出来说道:“霍帮主,如今大仇得报,霍帮主不仅寻回打狗棍,也铲除了贵帮叛逆,实属可贺,何必垂头丧气。”
那唐云儿也道:“袁大哥说的甚是,霍帮主既然心意已决,还有何顾虑。”
那青兰雨突然说道:“你就是袁绍峰么?我听我爹爹提起过你,说你好生厉害,虽然洒脱,却颇为笨拙,依我之见,你武功虽没我爹爹高,但性格稳重,这点确实比我爹爹,好上好多个倍。”
袁绍峰听得这青兰雨竟认识自己,便道:“在下与姑娘也算第二次会面,上次匆匆过去,只知姑娘姓名,姑娘的爹爹在下从未见过,又何处此言。”
青兰雨道:“我爹爹说你认识他,不对,你不认识他,却见过他,哎,算了,不聊这个了,到时候见了我爹爹,你自然就明白。”
袁绍峰却被唐云儿一把搂住手腕,唐云儿颇为不满得说道:“小姑娘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想必你爹爹也是个老不正经。”
青兰雨出奇的嘻笑:“姑娘真厉害,只听了我说上一遍我爹爹的事情,便明了我爹爹的为人,好生厉害,不知姐姐叫甚名字?”
唐云儿斜眼的道:“唐云儿。”
青兰雨看了眼两人的现状,不由自主的道:“两位男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刚才云儿姐姐定是见我说了袁大哥的好话,便吃起了醋,我说怎闻得一股子的醋劲味。”
第六十七章 救人(5)
唐云儿被说的甚是恼羞,撇嘴的道:“胡言乱语。”
过得下刻,只听得霍元成说道:“两位别吵了,既然都来了敝帮,就请进来喝杯茶吧。”说完众人瞧得霍元成的面上,便都听了嘴,也正好,因为霍元成的开口,让恰在中间的袁绍峰,有了口喘气的机会,袁绍峰便劝导两位,进了丐帮的竹屋大厅。
在霍元成的好心相邀下,袁绍峰与唐云儿两人在丐帮分舵又玩了数日,这几日他们都在建昌府内逛街,而他们身边还有一女子,赫然就是青兰雨,青兰雨的出现,让唐云儿时常觉得烦厌。
这日,袁绍峰、唐云儿、青兰雨三人正在闲逛,只听得以阁楼的二楼突然有两人破窗而出,摔在了街道上,袁绍峰三人见状吃惊,连忙上前查看,只见得三人被人用利箭刺中胸口而坠落下来,袁绍峰台看一看上方,只见得又四人背负利箭,手持拉弓,面目狰狞的看了眼下方,似乎在查看对方是死是活,见得已死,不由怒哼而去。
青兰雨看不过去,便运气轻功一跃而上,抛出一条长布绸缎,将那四人一下包裹起来,青兰雨运劲一拉,只见得那四人的拉弓立即断裂,四人惨叫下,被青兰雨将要拉下街道去时,不知何处飞来一把长刀,将青兰雨的长布丝绸划断。
青兰雨一惊下,劲道难收,身子直坠下地,被袁绍峰一把拾住,青兰雨正要感谢之际,只听到唐云儿不满得道:“还赖在袁大哥身上作甚?”
唐云儿话音一落,两人登时反应下来,将青兰雨放下,袁绍峰道:“这是何人所为?出手不分轻重。”
只听得那阁楼二楼上,突然有个粗犷的声音喝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多管闲事,竟敢伤你彪爷爷的人。”
袁绍峰闻声看去,只见得那阁楼上,一粗豪汉子愤愤站出,在那破烂了的窗边张望,先按青兰雨刚才的行为,得罪了他,只见得那粗犷汉子拔出划断青兰雨的丝绸,插进了木柱上的长刀。
青兰雨愤愤不平得道:“你这粗汉怎生回事?四处丢人,不怕砸到本小姐么?”
那粗汉朝她一瞪,青兰雨不仅不惧,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眼大有甚了不起,我袁大哥三两下便可以将你打的连爬带滚。”
那粗犷的汉子道:“你这小娃娃,在跟你彪爷爷说话么?”
青兰雨点头应是,只听得那粗犷汉子笑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娃娃,好生胆大,没瞧见你彪爷爷打人么?”
青兰雨说道:“你长得人高马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倘若有种,便去和五岳剑派,和青城少林七大门派去打,在这儿欺负无名小辈,算甚英雄。”
那粗犷汉子不怒反笑得道:“小丫头,你别看你彪爷爷长得熊腰虎背,你这小小的激将法,彪爷爷不吃这套。”
青兰雨说道:“左句彪爷爷,右句彪爷爷,你到底叫甚名?”
那粗犷汉子说道:“小丫头,听好了你彪爷爷的名讳,你彪爷爷我就是打遍大江南北,双手拳镇四方,人称外号‘南北彪爷’的彪佃农是也。”
青兰雨双眼打转,即可大笑的道:“原来你就是彪佃农,没想到还有脸儿站出来承认,赶紧找个土窝藏起来吧。”
那粗犷汉子闻言,甚是不明其意,便问道:“小丫头,你这话说的甚呢?怎听得你彪爷爷我好生糊涂。”
只听得青兰雨说道:“原来你还不知情呀,这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也总该传到这儿了吧。”
彪佃农颇为糊涂,问道:“甚消息?彪爷怎听不明白。”
青兰雨说道:“姓彪的,我看你不是不知晓,二使故意装作不知,是也不是。”
彪佃农道:“小丫头片子从头到尾说些甚呢,你彪爷爷我甚也没听懂。”
青兰雨问道:“你真不知?”彪佃农答道不知,青兰雨又道:“看来你还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