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 鱼得水这次又未追上。 攻,只不过他掂出了此女的斤两,若以车老的十招绝学猛攻十内她可能失招,但十招内办不到,他仍然稍逊半筹。 鱼得水以为,他们说她是汤妻时,她虽否认,却并不太坚决,可见有其可能。汤妻有此身手,汤尧居然不知。 麦、李二人返回中原,居然双出双入,不再分开。 他们二人不分开,能对付他们的人就不多了。 二人各自都雌伏过,自尊全失,因此,他们也常常做件事,而不可自拔。 有些人只要做了那事之后,对女人就没有兴趣了。
十九 二侠遍地找名医
他们被那白毛女施了手脚,记忆失去了一半。 至少他们忘记了那金窟的所在地。 对那白毛女的事也模糊不表了。 吸不过到了中原以后,花花世界,仍然十分诱人。 滚滚红尘,没有惹根的人,不免到秦淮河去要嫖妓。 秦淮这条迷离烟水,自南北朝时卢,就兴盛了近十年。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崖犹唱后庭花”之句即描写秦淮河上女子靡烂生活。 如你多金,到了秦淮必会乐不思蜀的。 李双喜返回客栈,麦高在独酌,道:“到哪里去了?” “到街上溜溜。” “只是溜溜吗?” “当然!” “哗?”地一声一杯酒泼在李双喜的脸上。 “麦高,你可别倚老卖老!”李双喜抹着脸上的酒渍。 “老夫卖老是卖定了!” “你这是干什么?”李双喜目蕴凶芒。 “你我已经有了这件事,就不愿再找女人!” “笑话!” “不是笑话!我们必须互相负责,永远要保持这亲密关系,互为雌雄,永久保守秘密。” “我以为没有必要!” 麦高道:“必须如此,不然的话,任何人再去找女人,对对方就是侮辱,而且也容易传染毛病。” 李双道:“你是说一辈子都要如此?” “当然!” “你已经六十多了,你能我不能!” “你认了吧!” “和我有了这关系……” 李双喜突然发难。 他不能让这老贼牵着鼻子走,也可以说被他霸占。 他二出手就用了车秀的三招。 三招的确凌厉,且把麦高震得退五步。 只不过三招过后,李双喜就不行了,再用那三招已经不太灵,大约五十七八招,李双喜被制住了穴道。 “小子,你是我的,老夫也是你的,咱们是一条线拴了两只蚱蜢,谁也逃不了,谁也不能负谁!” 居然把李双喜弄上床,干了那件事。 李双喜只有认了,因为他也弄过老贼。 他们也都知道,这是男人最最见不得人的勾当,男人雌伏,是会笑掉女人大牙的。李双喜是四面受敌的人,试想,李闯的义子,哪一方面的人会饶过他?清廷要他的人头,吴三桂更恨之入骨。 因为陈园园落入李闯手,自被李闯玩过。 这是吴三桂所不能忘的。 也是吴三桂永远也摘不下来的一顶绿帽子。 明廷更不会放过他,武林中人当然也不例外。 在目前,似乎只有麦高不会杀他,甚至还会保护他。 因此,李双喜不能不暂时处用麦高。 正好鱼得水和三小也在金陵。 此刻金陵已为清廷所有,清廷已封降将有德为定南王,耿仲明为靖南王、尚可喜为平南王,这就是以后的“三藩”,由于圻城伯赵之龙率百官出降迎敌,所以,多铎大军入金陵并未劫杀、掠以及又因怕他们(孔、耿、尚)造反而消藩。 自成大乱,这是后话。 桂王日暮穷途,竟然求且子孙可望。 孙可望乃是血贼张宪忠的党羽,是张的义子,本来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血魔。张完忠死后,他窜入云南。 明朝的气数是越来越式像来了。 以前大力拥护的人,也逐渐减少。 就小熊和小郭都有点动摇了,小熊道:“鱼老大,明王家已是扶不起来的了阿斗我咱们也别白为气了!” 鱼得水脸色一沉,道:“为人处世要有始有终。” 小郭道:“鱼老大,福王自不必说,只知享乐。士兵在外作战,抛关颅洒热血,有良知的人也不忍自个儿享受。至于鲁、唐二王,也不是什么要才,明朝完了!” 鱼得水道:“我们不可灰心!” 李悔道:“得水,不可灰是是对的,但事实又如何?我们不能昧于事实,一味地盲目为他们卖命!” 鱼得水道:“什么昧于事实?” 李悔道:“继福王被消灭后,还有明太祖世孙的唐王及十世孙的鲁王,都不是人才,起而抗明的虽多,简直数不胜数,但都不成气候。” 鱼得水道:“对,给事中陈子龙、总督沈犹龙、水师总失黄蜚等起兵松江,兵部尚书吴易、举人沈兆奎,起雎吴江中书葛主军工期鼎、秦宗室子通城王盛徼,起雎太湖,王事荆本澈、吴外郎沈挺扬,起兵明,副总兵王佐才,起兵昆山,通政使候峒曾,进士黄淳耀,起近嘉兴,曲吏阎应元,陈明遇,起兵江阴,佥都御吏,金声起兵微州。” 鱼得水一顿,又道:“有的是通表唐王,遥受拜封,有几个是近受鲁王节制,学有益王朱由本据建昌为王,永宁王朱慈炎据抚州,兵部侍郎杨应据赣州,各招五岭峒蛮,冒险据守。” 小熊道:“这些人要干啥?” “虽然各拥其主拥立的却都是宗室中人,可见反清复明大家万众一心,怎可稍挫即心灰意冷。” 李悔道:“总要尽人事而知天命,只不过明室法事人不争气,那也是证明气数已尽了!” 鱼得水喟然道:“这些小股拥护的武力要是有一位有力人士统一指挥,那就不可忽视了。” 李悔道:“可惜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鱼得水道:“本来多尔滚乍离报告,尚有这么反抗势力在各地崛起,颇为吃惊呢!但降臣洪承畴出主意,且称这些小股势力各自为战,不足不虑,可各个击破,而现在……” 李悔道:“真的是被各个击破,消灭太平了!” 这工夫他忽然听到后院中传来了斥喝声。 这声音李悔及鱼得水来说,可说太熟了。 这二人一个像李双喜的口音,他们是住在这客栈的偏院中。 另个像是“白袍老祖”麦高的声音。 只闻麦高道:“浑帐!你要来见为师的,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来见,却鬼鬼崇崇地在窗外窥伺?” 只离另一年轻人道:“有人说师父和他……” “和他什么”? “徒儿不敢说?” “浑帐!” “徒儿是浑帐,可是师父作了些什么事,你能为人师表吗?” “放屁!你看到了什么?” “徒儿……徒儿看到你和他在床上……” “而且是师父在下面,这几乎连师祖、曾师祖的人也都丢光了!” “你……你敢胡说!” 另一人低声道:“麦高,这种徒弟不如宰了,免得他出去胡说八道。你不忍下手,我来代劳。” 这口音显然是李双喜。 鱼得水和李悔互视了一眼,却十分茫然。 那年轻人船为麦高之徒,必是“千手秀士”贾笙了,他到李双和麦高同床而眠,起了疑心。 “这有什么可疑心的呢?”李悔道:“两个大男人。” 小郭道:“那可不一定,有很多男人不喜欢走‘水路’而专走‘旱路’(也就是所谓同性恋)。” 鱼得水道:“你又胡说什么?麦高是什么年纪了?” 小郭不出声,小熊道:“老大,年纪未必是问题。” 这工夫李双喜似乎出了手。 贾笙怎会是李双喜的敌手?贾笙只接了十来招就是无法招架了,而且连连中掌,踉跄后退。 麦高道:“贾笙,向你李叔叔赔罪,且发誓不再胡说八道,我可以叫你李叔饶了你。” 哪知贾笙也死心眼,道:“徒儿相信自己的眼睛。” “混帐!你不要命了?” “有这种下三滥的师父,徒儿宁愿死!” “听到没有?”李双喜道:“这小子要是到处敲锣打鼓,大肆宣传,咱们还要不要做人?” 贾笙连中七掌,口鼻尚血。 师徒总是有点感情,麦高道:“贾笙,你一头撞在墙上就不知道转弯了吗?笨蛋!” 贾笙此刻已无暇出声了。 李双喜道:“送你去西天,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未必吧!”声时自后墙外。 几乎同时,一条人影在空中来了个八步登室,已落在后院中,居然是“猎头汤”汤尧。 两小正要惊叫,鱼得水突然以手阻止。 李双喜收了手,冷冷一笑道:“原来是你!” “不错!” “有没有掂掂,够份量吗?” “该管的事,就不能先掂份量后再动手。” “你相插手?” “这不是已经插上了手?” “那你是找死!” 汤尧笑笑道:“为武林除害,找死有时也不免。” “人家教训自己的徒弟,你管哪一门子闲事?” “这是什么闲事?这分明是两个无耻的男人干那没有人格的肮脏事儿,你说,贾笙有什么错?” 麦高厉声道:“你不可造谣!” 汤尧大笑三声道:“麦高,亏你还敢瞪眼说谎,告诉你们,是我告诉贾笙有关你们二人的狗皮倒灶的事!” “你……你是……” “对!汤某在偶然的机地中看到你们二人在一山谷中的泉水中洗澡,有猥亵的举措。不久遇上了贾笙,我对他说了,但他当时不信,我告诉他,可以暗中观察一下。” 贾笙道:“我第一次暗中观察,就证明了这件事。” 这证明刚才麦、李二人正在床上做那事。 李双喜一字字地道:“姓汤的,这证明你要失寿。” 汤尧道:“不会的,我五行有救。” “你做梦!这儿没有人救你!” 李双喜攻上,立刻就出车老的绝招,汤尧被逼得连连后退。鱼得水怕他吃亏,正在显身,突见汤尧施出一招怪学,居然化解了李双喜的绝招。 鱼、李二人不由交换了一个惶惑的眼神。 鱼得水和汤尧交称莫逆,双方的底子都清楚,鱼得水从未见汤尧施这种怪学奇招。 麦高不信邪,立刻也出了手。 这两人联手,传出去是很不光采的事。 只不过像他们这种人,还有荣誉心? 这两个人对付汤尧,无论如何汤尧绝非敌手。 汤尧连连接八九招,虽然显得很吃力,却并未失招,再接七八招也是如此。 有时眼见要失招,不知为什么总能拖过。 鱼得水的双眉紧紧纠结在一起。 李悔微微摇头,表示不解。 两小握紧拳头挥着,为汤尧高兴。 汤尧闪闪避避,一口气拉接了二人四十六七招。 居然仍未失招挨打。 这不但使鱼、李有点不信,麦李二人更是不信。 可是他们再用力,再用奇招,还是差不多。 汤尧的确很糟,式有点乱我章法,马步不稳,手脚失措,但是五十多招没有挨打,这真是奇迹。 就在这时,汤尧突然挟起贾笙越墙而出。 李双喜道:“追!别让人他跑了……” 说话间,十来片瓦向他们飞来。 二人闪过瓦片又要追,又是七八片飞来。 李双喜骂道:“你娘,有种的出来!” 两小落在后院中,道:“这不是出来了,你们在是有种就再上床去表演一次给我们看看。 两人一听,天哪!知道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他们恨死了白毛女,强迫他们互做了那事。 如今是欲罢不能,而秘密外泄。 李双喜有如一只疯狗向两小去,小郭扬手就是一个小鸽卵大小的红球掷了过去,道:‘请你吃红蛋!’ ‘蓬’地一声,虽未炸中李双喜,却也是灰头土脸。 李双喜道:‘小崽子,你怎么会有苗奎的火器?’ 小郭道:‘苗奎算什么档西,老子自己会制造,你要不要再吃一个……’小郭和小熊二人各掷出一个,目标仍是麦高李双喜二人。 二人不敢面对火器,却又不甘心被这两个小崽子吓唬跑,正要迂回而上逮住两小,两小这两这两颗一爆开,在泥尘渐哨弥漫中又掷出两个。 这两上麦李二人未注意。 正因未注意,所以就在二人头顶上撞击一起而爆开。 正因未注意,所以就在二人头顶撞击一起而爆开。 ‘轰’地一声,二人几乎同声发出一声惊呼。 虽然受了伤,也恨得猛磨牙,还要尽快逃走,不论你的身手有多高,火器是很霸道的。 两人逃出此镇,在六七里外林中停下来。 彼此一打量,不由啼笑皆非。 麦高的头发被烧焦了一半,满脸污黑,只有两眼是红的,裤子几乎无法蔽体。 李双喜全身衣衫千疮百孔,右耳被炸去一半,二人气得浑自瑟索发抖,在他们一生中,何时受过这等打击?” 自白毛女强迫他们作那事之后,他们就失去了自尊,只不过,他们绝对想不到会被两小崽子炸成这个狼狈的样子。 此刻汤尧对贾笙道:“贾笙,你看到了他们这件事,已招致也杀身之祸,此后你最好别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