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功不在我们之下。” 鱼得水道:“那时他藏拙,如不藏拙,简直像飞一样。 没有他,今夜我绝对逃不出重围的。” 小熊道:“他说你去多观察、体会,下次就能猜出他的身份”? “对!” “真是怪事!”李悔道:“不过也不是坏事,至少他是白道奇人,为白道上增添了一份至大的力量!” 鱼得水道:“我也这么相,但若是敌对的力量,那就不大妙了!” 李悔道:“怎么会是敌对的呢?” 鱼得水道:“也很难说!” 小熊道:“他有矢对的行为吗?” 鱼得水微微摇摇头,但又道:“他试过我的内力。” 当然,四人都说不出道理来。 鱼得水道:“你们的想法都很自然。” 小熊说了小郭反妓女的内裤套在任大清的头上的事。 众小大笑。 鱼得水道:“任大清真是倒楣!” 小郭道:“这老小子太坏,非整他不可。” 李悔道:“你可别被逮到,要不他会零碎收拾你的。” 小郭道:“我们到何处去盒?” 鱼得水道:“在此杀了个儿名高级军官,已经站不住肥了咱们去找豫亲王多铎吧!” 自清廷入据:化京之后,小皇上顺治也坐上了龙椅。 由摄政王多尔滚护驾。 所以多尔滚已经不亲自出征了。 亲自出征的如多铎、岳托及阿齐格等,以后都封为铁帽子王(也就是世袭替永不降袭灾害意)。 非铁帽子王,第一代降一级。 例如亲王降为郡王,郡王降为贝勒,贝勒降为贝子,贝子,降为公,铁帽子王则不降。 公还分国公及镇国公两种,其中一种人八分,另一种人入八分,这差别自然也很大了。 所谓“入八分”是八种标帜,表示其显得的身份。 如朱轮(红色车轮)、紫缰(紫色马缰)、背壶、玄垫宝石、双跟、皮条、太监。 其中皮条、太监。 其中皮条是指车上皮有鞭可服挡路的人。 背壶是指车上可带壶。“双眼”是指“双眼雄翎”。 李悔道:“率大军南征的不仅是这三个亲王,还有四个之多,但多铎和岳托并不在附近。” 鱼得水道:“对,最近的是阿齐格。” 李悔道:“鱼得水,你不管白芝了?” 鱼得水道:“不是不管,而是白芝有一种臣孽子的心情,她改邪归正之后,一来想以无用之洁之身为国家作点事,也能对得起地下的祖宗和父亲,所以到了她自己认为可以停止时,对,必会停手,反之,另人找到她,强迫她也不成。” “这说法是对的,但放手不管她总是有点不放心。” 小熊道:“李悔,现在我和小郭都知道鱼老大的为人他不是忘恩负义的那种人……”
十七 五龙捧圣、四绝齐名
李双喜万念惧灰。 本来他雄心万丈,想离开中原到塞外或西域去创——番事业。但自被汤废了武功,藏宝也都白捞绐骗走了,一切都显示他今生的希望已绝,活著也是受罪。此刻他在一个荒山小径旁的野铺子处停下来。 这儿只卖粗劣简单的饮食,如面条、大饼、馒头、炒饭等,有钱也吃不到美味。 一对老夫妇里里外外忙豁着。 老人道:“贵客吃点什么?” 李双喜道:“什么都成!” 老人眼一瞪,道:“什么都成?不见得吧!” 李双喜道:“什么成都成,只在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那么我们给锅粑吃也成吗?” 李双喜坐下来抹抹额上的汗。 老人道:“吃锅粑也要付钱。” “付!” 老人又看了两眼就走了,但停了一会儿端上来的却是一盘馒头。一大盘猪头肉。 李双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这工夫,又有个老人缓缓地下了马,蹒跚著走近,道:“小二,把马牵去加料饮水,小二……” 那老人眼一瞪道:“小二没有,有个老二在此!” 这老人冷冷道:“把马牵去上料!。” 野铺子老人道:“你自己没有长手?对你说过没有小二,只有我这老二,老二为你去喂马?真真奶奶地不知愁……” 这老人目蕴凶光,跃跃欲上。 可是他凶光一敛,只好自己去作,要是退回一个月前,一伸手就能把这老人捏扁。现在是不成了。 那知野铺子老人道:“老家伙,你的目光显示你不是个好东西!” 老一边喂马一边道:“的确不能算是好人。” “不是好人就没有好下场!” “怎么?你知道我是谁?” “你又能是谁?是好样的会落得如此狼狈?” “你……”老人冷峻道:“退回一个月之前……” 老人道:“只可惜退不回一个月之前!” “怎么?你知道老夫是谁?” “知道又如何?” “说出老夫之名,会震破你的耳膜。” “不会!你不是那个成年累月穿白袍,如丧考妣,只是少一根哭丧捧的麦高吗?” 老人一惊,呐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被李悔废了武功之后,处处小心,不愿被认出来。 因为被认出他的身份是很丢人的。 可是今天他太累了,心情也很恶劣,所以对这野铺子的老人发起牢骚来了,那知在此这牌真不是个地方。 第一,李双喜就在另一边桌上吃馍头。 闻言一应该,但他立刻低头吃饭。 他不知道:“白袍老祖”怎么会和他一样失去了武功。 谁有此身手废了他的武功? 一个高手,一看被废武功者的眼神就可以看出。 麦高道:“老小子,原来你不单纯!” “老夫要是有你神气,会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卖狗食?” 老头子不但骂了麦高,连李双喜也骂上了。 “老小子,你怎么骂人?” 老人道:“我要是火气来了,还要揍你一顿!” “你老小子一定有点来历!” “只有一点点吗?哼……”蹒跚走一照料生意去了。 其实这儿的客人只有麦高和李双喜二人。 麦高道:“老小子,给我来一碗面。” 李双喜边吃边偷看麦高。 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是失去了武功,精神浼散。 李双喜心想,连麦高这等高手也会失去武功,己也就算不了什么了!奇的是,这野铺子老人居然能认出他。 这有点邪门吧! 要是野铺子老人不是武林中人,绝不会知道他,即使知道,一般普通老人敢那么和他交谈吗? 不一会老人端上面,道:“麦高,怎么回事?你一脸的楣气!” 麦高道:“岂止有楣气,简直是倒了血楣!” “是怎么回事?” 麦高道:“你他娘的不亮出身份来,我会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反正你这老小子一生没干过好事,报应不爽!” “放屁!” 老人道:“姓凌的,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什么打算?” “如果你找不到养家糊口的工作,我倒是可以代你想想办法。” “你还有什么好主意?”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坏总是个工作,一个月十两银子,一年下来一百二十两,年终花红赏十两,这收入可观极了!” 一百二十两银子,麦高给小费也不止此数。 但一个人要是真的老来失去了武功,这工作大概也不算太差了。 麦高边吃边道:“你会有什么好工作?” “养猪,你只要一天喂三次猪,猪栏的猪粪满了,你就挑到田里去,大约十天挑一次,也累不着,只是味道差点……” “老贼,你敢消遣我?” 老人道:“干不干在你,象你这把年纪,武功尽失,还能干什么?就是到勾栏去当大茶壶,人家也嫌你老太龙钟,手脚不够利落呀!” 麦高把筷子一摔,丢了一块银子拉马就走。 老头笑笑,心道:“你就没有这个年轻人聪明。” 麦高上马缓缓驰去,身子佝偻在马上,往日雄风完全消失了。 李又喜道:“老人家有何吩咐?” 老人道:“你是不是和麦高一样,不久前也有一身武功?” 李双喜一惊,叹口气道:“是的,老前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敢。”他的反应极快,本名怎可说出来? “晚辈来自塞外。” “怎么会被废了武功的?” “老前辈,要是遇上清廷人,而又不顺从了们,甚至与他们为敌,一旦被制住,下场会如何?”“的确,这条小命还在就不错了!”“的谁干的?” “‘魔手关刀’关海。” “是他……这当然可能,依我看你未废武功之前的身手也很了得。” “这当然,不敢当,前辈。”李双喜很会编,道:“只不过家父结交甚广,张三教一招,李四赏式,积小成多,勉强还过得去。” 老人忽然间目光如炬,好象能看到李双喜的肺腹中去。 道:“李敢,依你的想法看来,人品乍看不错,但你杀孽奇重,也很好色,但看在你对抗清廷,不畏权势,心存故誓,以后要改变作风。” 李双喜几乎想疯狂大叫,这可真是奇遇了。 要是麦高对此老客气点,甚至求他,会不会助他复功?但是至少麦高不知此老是推? 李双喜福至心灵,脆下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 “起来,起来!我是说试看,还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李双喜没有马上起来,悲声道:“就算前辈不能为晚辈复功,心意已到,晚辈也会供长辈的长生禄位,一天三次膜拜……” “干啥呀?老头子。” 老人道:“救人嘛!总是好事!” “老头子你对他的来历清楚吗?” “不太清楚,只在他肯为明朝尽点力,老夫举之劳,何乐而为?只要他不是十恶主赦之徒就成了。” 老妪走近打量李双喜,看外表,的确是一表人才而李双喜又会装老实人,低眉,一副乖乖的样子。 老妪道:“多大了?” 老人道:“我们的小虎子要是没有死,是不是也是二十五岁丁?” 老人道:“还说这些干什么?” 老妪道:“收他作个义子如何?” 老人道:“先别急,看看再说,他要是真能感恩图报,那又和义子有什么区别?对不对?” “对对!”老妪道:“是不是要关门打?” “当然,而且一定要让过路的人看出没有人才成。”老人道:“我们两人合作,盏茶工夫也许就成了。” 李双喜简真乐歪了。 盏茶工夫就能为他复功,他还没听说还有这么快恢复武功的方法,他真要感谢上天,可以说命不该绝。 两老匆匆收拾了一下,把李双喜弄到小木屋中。 然后闭上门,叫他倒立在地上,两老一前一后,以骑马式站好,老人的双掌放在李双喜的气海穴上。 老妪的双掌放在他的阳关穴上。 “气海穴”在背后“命门穴”以下,这两个穴虽然前后身,但位置差不多。 老人道:“两肾之间,左属水,返光内照(气穴道虽然前后身,但位置差不多)。” 老人道:“两肾之间,左属水,返光内照(气穴即命门,在脊椎七节下,由尾门上第七节,脐后肾前,前七分后三分),其中空悬一穴,上通泥丸,贯涌泉。” 老人又道:“一旦火足药灵(此处之药不是药物,而是内功术语一之一种)龟头缩,丹放毫芒,意采目取,六根震而五龙捧圣,于是透三关,过九穹……” 这些李双喜有的懂,有的不懂。 不懂的一问就懂,两老立刻开始行功。 李双喜只感浑得火热,每个关节如有万蚁噬嚼,刀割针戮一般。 只不过他福至心灵,咬牙强忍,且牢记心法配合迎接进入体内的真气。 在最紧要关头,李双喜几乎昏阙。 甚至他隐隐感觉身子好象被抛在上空又落在地上震动。 果然大约也不过盏茶多一点的工夫,居然大功告成。两老收手,自行调息,也叫李双喜停止倒立,加紧自行运动,导气入正轨,属经的归经,属脉的归脉。 绝未想到,两老为他复功之后,大量消耗体力也不过调息半小辰即一跃而起,小李大为惊奇。 包括为他复功的时间在内,也没有超过一个时辰。 而李双喜还在行动,浑身大汗淋漓,面色赤约。 两相第相视点头,他们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 他们的身份极高,和“四绝”齐名,但他们仍然会看走眼上大当。 大约又半过时辰,李双喜才睁开眼来。 然后再次拜下,并请赐告大名。 两老道:“两位恩人的大名怎可不知?” “不妨,不久的将来,你自会知道。” “两位恩人还会在此开这野铺子?” “是的,我们在此自有我们的打算。” 李双喜道:“既然如此,晚辈这就拜别两位长辈长!但愿不久还能再拜谒两位前辈。” 老人道:“我想那是不准的,李敢,你露出两手给老夫看看,能不能在杀满人的事业上一显身手?” 李双喜演了六七招,不算最好也不是最坏的。 老人道:“行是行,还是不大管用,我们传你几招……”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