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有一次我问她,她只是点头,因为‘菊夫子’的墓在终南山中,墓志铭上记载‘菊夫子’昔年被有施袭重伤不冶,可能是‘松竹梅’三人之一,立碑者名叫徐小珠。” “‘菊夫子’姓徐?” “是的,似乎以前在大内当过供奉,曾叫怀宗(崇祯)练他的绝技,但崇祯吃不了那种苦,当然未缑,结果他说的秘密绝技却被架上鹦鹉听到,那时‘菊夫子’似乎姓凌,大概是假姓?” “是不是怀疑你的长辈是昔年施袭的人?” “大概是的。” “她刚才向我下手是什么意思?” “也许连岳父也怀疑了?” “那她尚无败象,为什么虎头蛇尾的走了?” “她只是想看看我们的路子,并不相伤人。” “‘菊夫子’昔年遇袭之后,对后人谈过施袭者的开功路子?” “大概是的。” 鱼得水和白芝绝对想不到,还有个第三者也在现场,附近。 而且暗中看到蒙面女人的出现以及动手。 他本想出面相见,但是蒙面女人一出现,他大为惊骇。 不管这女人把头脸遮得如何紧密,他根据女人的身优和一双莲足,他以为太眼熟了。 他们夫妻情深似海。 为了生计迁地搬家,曾发生一双金莲八年半重的预言和笑话,结果还真被鱼得水一言说中的。 可是爱妻徐小珠怎会有此身手? 他不能不摇摇头,不可的。 他的妻子是个柔弱温顺的女子,她不会武功。 因此汤尧没有现身,就向那蒙面女人所去方追去。 尽管很像,但他的妻子不会此有武功,无论如何他是不相信的,不过他还是全力追下来,但未追上。 即使这份轻功,他也瞠乎其后。 他的爱妻一双莲足能有此超绝的轻功? “不……不!绝不可能……”尽管以为不可能,还是一直追了下来,他要追回家,印证此谜到底。 刚才他听到鱼得水和白芝的交谈。 鱼得水明白表示这女人刺探他过三次,而且每一次都和他动过手,却未分胜负就匆匆地走了。 今夜甚至于还和白芝动手。 一般来说,除非和白芝有仇才会主动再和她动手。 这的确是有试探她的武功路子的意图。 汤尧相不通怎么会有这种事? “如果爱妻真是‘菊夫子’的后人徐小珠呢?” 名子也完全相同,这女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如果他使出绝学呢?但他立刻摇摇头,不到要命关头,不可施那绝技。 想到这些,他又以为不可能了。 追走一天夜已到了家,未敲家门越而入。 在过去他从不如此,以免被邻居看到不妥。 现在他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在窗外他看到爱到正在缝衣衫,阵阵菊花的香味飘浮在院中。 她那娴静温顺的神态,立刻击碎了汤尧的成见,这样个民间弱女子,怎么会是绝世高手呢? 他进入屋中,徐氏十分意外地道:“汤尧,这次你回来早了一个月哪?”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看你,我怎会么不欢迎?”立刻投怀送抱。 汤尧抱起来亲昵着,嗅着她的发香。 他们夫妻结缡三四年,情感一直不哀不淡。 “汤尧,你吃过饭没有?” “还没有。” “我去做饭。” “这么晚了,随便吃点东西就可以了。” “不,有鱼有肉,我去做,你先喝杯茶。” 倒了茶,徐氏做饭去了。 汤尺管不信,全对她那双金莲却十分眼熟。 武林中此前没有听说过有位金莲女高手。 手是他不动声色的找寻。 第一,他要找她夜行衣裤和她的长剑。 他看到她背的是绿暾剑鞘长剑。 但是,一直到爱妻做好了饭请他吃饭时,还是一样未找到,所以他又以为自己多心,那女人不是爱妻。 饭间爱妻就从在他的对面,道:“小珠,近来病人多不多?” “也不少。”“你现在可以取代我了。” “还不大成,但多用心研究,总会有进步的。” “是啊!你本就很聪明吗!而且对医道有点底子。” 在家住了三天,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甚至也会猛然地自她背后施击,她也没有反应。 如果是高手,这是本能的反应。 徐小珠却是恍然不知,一点反应也没有。 汤尧这才完全否定,那女人绝非爱妻。 三天后他又离家了,他对爱妻道歉,世局不稳身为男子汉希望还能为国尽点力,所以不能离家。 他的妻子也能理解他,劝他放心前去。三四个月回一次即可。
十六 黄钟弃戏、瓦釜雷鸣
鱼、白二人终于找到了小熊、小郭和李悔。 白芝是要出家的人,真不想再破坏鱼得水和李悔二人。 她知道李悔对鱼得水的情感有多深? 她也知道鱼得水对李悔也已理解,建立了情感。 她要走,但,鱼得水留她不放,至少也要留她一个月。 小熊和小郭看着很不顺眼,小郭背后道:“鱼大哥,你为了和那娘门上床办事,曾泡过一天的澡,发誓永不再和她来往了!怎么又泡在一起了呢?” 鱼得水道:“白芝也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世上还有比她更烂的女人?” “小熊,不可以这样说话!” “鱼大哥,你变了!” “我没有变。” “我以为你对不起李悔。” “我没有对不起她,她要是看不惯,可以找别人,应该还有比我好的人。” 小熊道:“鱼大哥,你被要个鬼迷住了,她不值得呀!” 小熊一扭身就出屋而去,正看到李悔在她房中缩回了身子,这证明她也听到了他们效谈的一切。 小熊在门口道:“李悔,你别介意!” 李悔道:“介意什么呀?” “鱼大哥鬼迷心窍,但终有一天会看穿那个烂女人。” 李悔道:“你以为是烂女人,人家不以为就成了!” “哼!真是武大郎玩夜猫子——各好一鸟。” 小郭也道:“我也感到有点恶心。” “这样好不好,咱们来一次捂鼻运动!” “小熊,什么捂鼻子,表示她已经烂了臭了!我不信不能把她气跑!” “好,咱们马上开始。”这天晚上鱼得水居然和白芝同房。 小郭和小熊差点气炸了肺。 他们对鱼得水有一份尊敬,不好意思太粗鲁,但第二天,小郭和小熊见了白芝就捂鼻子。 甚至小熊还作呕吐声音。 鱼得水看到,最初出不出声,可是次数多了,就忍不住不悦地道:“怎么?吃了苍蝇啦!” 小熊捧着肚子道:“只怕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这……”小熊道:“有吗?” 小熊道:“鱼得水这个人和一般人不一样。” “他的确有很多地方一样,咱们可别被他骗了!” 小熊道:“要不要招呼李悔?” 小郭:“为什么要破坏他们?” 小郭道:“的确不忍心破坏他们……” 二人暗暗跟着,发现李悔和司徒胜双双进入一家客栈中。 司徒认识李悔是很自然的是,因为司徒胜是白雨亭之爱徒,而白雨亭却又有三重不同的身份。 一是李闯的心腹,一是吴三桂的至友,一是福王的近卫。 这样的不同身份是绝对不容许集于一身的。 白雨亭居然就能作到,而且并不冲突。 李悔看出司徒胜和乃师不一样,为人十分正派。 这工夫小郭忽然扯了小熊一下,道:“看!鱼得水来了!看看他要到何外去?我们别被他看到。” “八成去找白芝。” 小郭道:“会不会是去找李悔?” “会吗?” “如果是去找李悔,咱们该不告诉他李悔在那家客栈中?” 小熊道:“咱们先跟看再说……” 二入跟来跟去,跟进了勾栏院。 两人小傻了眼,鱼得水居然是这种人。 小郭道:“原来这人很下流!” “想不到!”小郭道:“白芝这烂货配他还直是门当户对。” 小郭道:“咱们进去看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免为别人操心,回去吧!” 二人回客栈睡了一夜,到鱼得水房中看看,还没回来,小熊道:“也许现在还腻在妓女的热被窝中。” 小郭道:“走!咱们再去看看。” 小熊道:“也许已经走了……” 二人经过李悔的房间窗外向内望去,嘿!她居然在内,正在梳头。 小熊道:“李悔,你何时回来的?” “昨天晚上。” 两小互视一眼,心想:还是这丫头正派,并没有和司徒胜宿在同一客栈中,虽然在同一客本也不必不清不白,总是避些瓜李之嫌。 李悔道:“二位要去那里?” 小熊道:“只是上街走走,一会就回来。” 二人到那勾栏中的红倌,方圆百里内无人不知。 只不过龟头说那位嫖客刚走不久。 小郭道:“走了!会不会没有回客栈?” 小熊道:“管他!既自来了,就见见那个桂花姑娘。” “干啥?为鱼得水涮锅呀!” “你胡说什么?问问看,昨准备春风几度?” “呸呸呸!问这个干啥呀?” “问问也挺有意思,看看这小于对野草到底有多大的胃口?” 龟头说桂花在睡觉,不见客。两小一折腾,龟头就受了了哩!叫来打手,自然也不是两小和敌手。 在风月场所有当抱台角的货色大多是不入流的。 好手不会在这儿来讨生活。 这种人是好当惹不起,赖汉不敢惹。 抱台角的被打得鼻表脸肿之后,龟头只好带他们去见桂花。 这女人还躺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道:“小三子,你敢打扰我睡眠?”,龟头叫小三子,急忙颠着屁股来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桂花这才打量两小,还有点不信呢! 在这混生活的,却不服不信邪,谁的胳膊粗,谁就吃一份。 桂花披衣坐在床上道:“小三子,上茶!” 龟头正要张较,小熊手一挥道:“免了!” 龟头退出,小熊道:“桂你昨夜接了一个年轻人?” “是的,小弟。”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小弟。” “那我叫你小爹……” “呸!我才不会有你这个烂污女儿哩!” 桂花道:“两个小祖宗有何贵干?” “只相和你聊聊。”“欢迎得很,坐呀!” 小熊道:“昨天晚上那客人在此过夜对不?” “是呀!” “他姓鱼?” “对!” “你们玩了几次?” 桂花一愣忽然笑了起来。 小郭道:“他娘的!是不是姓鱼的很会玩?你对他很满意是不?” “不是!”桂花道:“昨夜等于‘拉干铺’!” 这种风月场所中的术语,两小还真不懂。 小郭道:“‘拉干铺’是啥意思?” 这是华南一带的术语,也就是不和妓女玩,只是借她的床(或坑)睡一夜,大多为酒醉不能回去去才如此的。 桂花知道两小还是外行,道:“‘拉干铺’就是不和姑娘玩真的,各睡各的,互不侵犯……” “什么?他会让你闲着?” 桂花点点头道:“昨夜一关门,他上床就睡,我嘛,收了人家的渡夜资,不能不侍候他,我问他要不要?他不耐地叫我别吵他……” 两小愕然,小熊道:“你是说,你们就这样各睡各的渡过了夜?” 桂花摊摊手道:“是呀!世上什么人都有!” 两小默默走出勾栏。小熊道:“我懂了!” 小郭道:“你也有点懂了!” 小熊道:“故作下流……” “对,你可知道原因?” “是不是作给李悔看的?” “为什么要做给她看?” 小郭搔搔头皮道:“故意气走她。” “为什么要气走她?” 小郭道:“他娘的!你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说,为什么要气走她?你一向不是比我聪明的。”小熊道:“小郭,鱼得水近来发现李悔非但不烂,而且冰清玉洁,心地也善良,不免自渐形垢,产生了自卑,以为配不上她,所以……” 小郭想了一会,拍拍前额道:“小熊,还是你行!” “这没有什么。” “不我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你脑子里……” 小熊道:“是面茶?” 二人大笑不已。稍后二人赶回客栈,却发现李悔仍在,鱼得水并未回来。 小熊道:“李悔,你不知道他昨夜在何处?” 李悔笑而不答。 小郭道:“你似乎知道?” 李悔道:“什么叫彻底?” 小熊道:“他昨夜虽宿在桂花那里,但他……” 李悔道:“我知道。” 两小同时失声道:“你也知道?” “对,我也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很难过。” “其实他也许基于一种尊敬,太自卑,以为配不上你才会作出这事,希望把你吓跑远离他。” 李悔凄然不笑道:“他未名太不了解我了!” 小郭道:“这话怎么说?” 李悔道:“他过去和白芝过从甚密,我一直都原谅他,原因是他们的关系不同,而我的出身又不好。” 小熊道:“李悔,你真是个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