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原形毕露了。 这工夫正是晚膳时刻,来往走动的人不多。 找了好一会,小郭才来到一个大院落外。 这时有两个丫环提了一个大食盒走也来,高的低声道:“三夫人真不好侍候,菜嘛!油水多了不成,少了也不成,淡了不成,稍咸了点也要挨骂……” 另一个冷冷地道:“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长得好看些,她的出身也未必比我们高到那里去!” 不久正屋中走出两个丫头,小郭立即亲入厢房中,待两个丫头出院之的,忽见正屋中走出一个十分所轻的女人来。 小郭大为惊眼,有钱有势就能讨好看的女人。 金钱虽不是万能,却是很管用的。 这女人大约不超过二十五、六岁,细眉大眼,走起路来真如随风摆柳。 衣着华丽无比,真是个尤物。 她亲自闭上门,到了厢房窗外低声道:“出来吧!今夜是不会有人来的了……” 这美妇说完就回到正屋去了,小郭正要出屋,忽见内间的门动了一下,不由一惊。 甚至他听到衣衫磨擦的声音。 如果衣衫是丝制的,相互磨擦就可以发出“丝丝”声。 这证明屋中有个人在藏着。 当然,这也证明刚才那美妇在厢房外说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这个人说的,小郭恍然大悟。 于是小郭出了厢房,藏在花丛之后。 不久果见厢房中走出一人,三十左右,衣着不俗,看来象是府中管理者模样,细皮白内。 这人四下打量了一会,鬼鬼崇崇地进入正屋中。 这人一进正屋右边明间,发现那美妇坐在床上。 她的外衣已经除去,里面是粉红色的亵衣。 “阿芳,有没有来过?” “什么人来过?” “刚才我在厢房内间,好象听到有人进入厢房中。” “见鬼!打发走了两个丫头,我就把门闭上了。” “奇怪?我怎么好象听到……” “你到底是要不要?” “要要!当然要!”这人忙不迭地脱衣。 于是灯都没有吹熄,就干了起来。 小郭本来在窗外看,觉得不过瘾就溜进屋中来,他在外间探进头来,看了个清楚。 他以为这女人很厉害,似乎男的并未能使她满足。 “阿芳,真抱歉!” “你这人不大管用……”美妇意犹未尽。 一般来说,男人总是早达高潮,除非善于控制。 这汉子道:“这两天太忙,觉也没有睡好,所以……” “算了,你去吧!外总管嘛!总是忙些。” “我走了,阿芳,希望明天晚上我能使你……” “快去吧!别罗嗦了!” 原来是外总管,这女人和下人私通。 本来嘛!丈夫在外应酬,而且女人多,明的暗的一大堆,四五十岁的男人身子早就淘虚了。 加之其中有一二人专宠,怎能雨露均沾呢? 这人走后,把院门带上,美妇未下床也未穿衣。 不一会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立即发出一声“妙……”的猫叫,于是屋中也回应了一声猫叫。 然后这中年汉带上门进入屋中。 小郭心想,原来是以叫春的猫作暗号,真妙! 这人高大略黑,衣着很考究,但长得还人模人样的。 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下人。 “属下侍候夫人来了……”这人深施一礼。 床上的美妇道:“少贫嘴!快点吧!” “怎么?这会都等不及了?” “你要是调皮就滚出去!” “开开玩笑的增加点情趣嘛!”边说边在脱衣。 小郭心道,这女人的胃口真大。 饱暖思淫欲,肌寒起盗心,真是一点不假。 终日吃饱了没事做,就会出纰漏的。 这汉子一上床一撩被,道:“嘿!已经准备就绪哩!” 女的不出声,似要专心一致来享受这一刻。 这汉子虽然比较健壮些,但这种事和外形健绝无关,越是瘦巴巴的越能折腾,这似和跑狗一样,能跑的狗绝健壮的,也都是瘦巴巴的狗。 这人上了不久,也是丢盔甲。 他的时间也许还比那外总管短些。 “真是废物!总是在紧要关头丢……” 丢,就是泄了,这当然是女方极讨厌的事。 只不过女人不同,有的女人不太在乎,人的性欲强的就特别在乎了,象一盆红火泼了一瓢水似的。 “要不要休息一会重来?” “算了吧!你不是那种料子!” “真对不起你!” “也不要介意,大总管,下次好好来。” “是的,那我走了。” 小郭以为这必是一个内总管,这人穿好衣衫想去亲她一下,她用手一推,道:“没有这份心情,请吧!”别过头去,面向墙壁。 这内总管躬身退出,还抹阗额上的虚汗。 他把院门带上,小郭正要进入内间,院门又被推开了。 这人探头看了一下,学了一声“画眉”叫。 这个大约在二十五、六到二十七、八之间,较为文弱,他进入屋中,一言不发就脱衣衫。 他似乎想打破脱衣服的最快记录。 这个虽然文弱,作这事却不点也不逊色。 小郭真正是开了眼界,“颠鸾倒凤”之词在这场面才诠释出来,一会男上女在下,一会又倒了过来,小郭以为真妙,猫吃“画眉”,也就是吃“鸟”。 真是妙语双关,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这女人终于在这第三个男人的再接再励下得到高潮。 “阿芳,我要直了,多耽会嘛! 丫头都不要。” “不哩!有许多帐还没作完,回去恐怕要整个通宵。” 这人要穿衣,发现衣衫不见了。 美妇道:“是啊!” “怎么不见了呢?” “怪事?” “一点也不怪。”小郭拿着衣衫自外间走进来,笑笑道:“在这儿!”二人不由同时大吃一惊。 美妇道:“你是什么人?”“看戏的人,而且是包厢座的观众。”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阮大诚的府中内宅,没错吧?” “你知不知道私闯阮大人的官邸,是何罪名?” “不知道”! “会杀头的!” 小郭道:“不知道阮大诚的老一连和三个汉子玩这个会不会杀头,大明律法我不大清楚。” 二人不由色变。 美妇使个眼色,小白脸立刻自枕下摸出一枘马子,扑向小郭。 小郭按住他的脉门一翻,小白脸的身子扣在美妇身上。 小郭道:“这才叫做‘身上人’里!” 这一个子差点把美妇砸昏。 一个男人的身子落在女人身上,会有多重? 好在小郭还任务,不会使她受伤,更不会使她昏过去。 这一手对付小白脸真是绰绰有余。 他们把小郭当作了了起不的大侠客,身手了得。 美妇呻吟着道:“小侠,你……你要什么?” “我总不会要你的人为他‘涮锅’吧!” 美妇道:“小侠当然不会看上贱妇。” 小郭道:“你是总帐房?” “是……是的。” “是阮大诚的什么人?” 小郭很聪明,若非有很亲的关系,这反年轻能做总帐房,那是不大可能的,一定要靠得住的近亲才行。 小郭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吉。” “阮大诚有金少现金、现银、存款?” 二人不由一震,这才隐隐猜出小郭的来意了。 张吉道:“小侠,你问这个……” “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的话……” 美妇连连使眼色,小白脸就支支吾吾起来。 小郭道:“我可杀死你们,把你的叠在——起,本来嘛!你们的确玩过,让阮大诚看看你们赤裸相抱的样子……” 美妇道:“小侠的你目的是……” “我问张吉的话,他还没有回答我。” 张吉呐呐道:“阮大人有现银二十万两……” “放屁!” “小侠,我的帐上确是只有这些” “至少了有七、八亿两。” “没……没有这么多。” 小郭一指美妇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芳。” “你一定知道阮大诚有多少现金和私蓄?” “也就是二、三十万两吧!” 小郭笑笑伸手捏在床头精的花格上一用力,这是桃木精的大床,算是硬床,竟簌簌落下木屑。 不一会花床上已被他的指力捏得光秃秃的。 二人不由面色发紫,知道遇上了煞星。 要是捏人,骨头也会变也粉屑了吧? “小侠,饶命!”二人都跪在床上。 “这样吧!我们交出藏金、藏银及钱庄的存根,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远走高飞。” 小白脸张吉道:“远走高飞?” “怎么?你不想,给你们二十万两,这辈子够用的了。” 张吉看看美芳却拿不定主意。 小郭道:“我还负责把你们送到城外去。” 二人还在犹豫,因为这毕竟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 小郭道:“我只给你们半盛茶的工夫作决定。” 美芳哀求道:“小侠,我们要是跑了,不论逃到何处都会被抓的,小侠,高抬贵手吧!” 小郭道:“放心!他们自顾不暇,清兵大举南下,个焦头烂额的,他自己恐怕也要逃亡呢!” 反正不答应就要被弄死,这局面很清楚。 这样死了,只怕她的娘和张吉的父母都在受到牵连。 张吉道:“小侠看来不过十七八岁,要这么多的钱干什么?” “这你就不要管了!时间到了,你们答不答应?” 二人一百个不愿,但还是要答应的。 宅中有黄金五百两,钱庄票号四亿多存款。 当然,他是不会都存在一家票号的。 藏金处就在美芳的屋中地窖内。 由于人带他下去看过,小郭废物利用,叫他们协助把黄搬上面来,放在床下,然后点了二人的穴道。 他在快天亮时,找到了小熊。 小郭简回答地说了一切,二人立刻出发,道先把五百斤黄金弄出外,这宅子西墙外是一片树林。 二人挖坑先埋了起来。 待天这了之后,架出张吉,带着存根到票号去,这当然都要银票,不能要现银。 一个上午跑了二十来家票号,才提了两亿两左右,下午再提,到傍晚才提完,计四亿四千万两。 起码正是富可敌国了。 美芳被点了穴道躺在床上,桌上却写了一张条子,说明昨夜失眠,今天要好好睡一天,不要惊醒她。 就这样,丫头也不敢叫醒她,之晚之后,又回家去了。 小郭这才把美芳弄出来,把他们送出城外。 他未失言,给了他们二十万两银子,打发他们走了。 李悔道:“小郭,你还真有一套!” 三人在柳林中,也就是埋金之处。 李悔雇了两辆骆车,把金砖装上,由小熊驾车连夜出城,三人乐透了,小熊在东墙上还唱着山歌。 车内的小郭道:“阮大诚一旦发觉此事,会不会气死?” 李悔道:“差不多!” “你以为美芳和帐房张吉会不会告密。” “不会,除非不要命了,而不告密却可能安渡一生。” 小郭道:“便宜了马士英。” “不妨,我可以去找马琳。” “你和她有一腿。” “不错,中年女人很重视这个。” “你真不是个东西!” “李悔,你到了中年就知道,饮食男女的重要性。” “哼!我才不会象美芳一样哩!” “嗯……” “怎么样?是不是如火如茶?你有没有受到感染?” “去你的吧!” 就在这时,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车辕上的小熊:“准备了!前面有人拦路。” 小郭和李悔跳下车,一看之下,不由心中打鼓。 原来是“白袍老祖”麦高师徒。 他们三人对付这二人是绝对不成的。 麦高道:“车里是什么东西?” “大理石。”小熊道:“运到金陵去的。” “是大理石吗?” “当然罗!” “不对!大理石不会有这么重,看车子的深痕绝不是大理石,而是黄金或者锡、铅什么的。” 三小还不能不佩服他,真正是经验丰富。 小郭道:“那来的这么多金子和锡、铅?” “从阮大人府上弄出来的呀!” 三小炒由惊,可能老贼是奉命来追杀他们的。 可是这消息是什么人透露的呢? 除非是张吉和美芳被捉了回去,说出了一切。 小熊道:“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麦高道:“跟老夫回去,你们就知道了。” 小郭道:“你不说出原因,我们为什么跟你回去?” “小崽子,你们作了什么事,你们难道不知道?” “什么事?” “阮大人的黄金失窃,存款也被冒领。” 小郭道:“老头,这消息自何面来的?” “告诉你们,帐房张吉被抓回去了。” 三小不由一惊,可以说是他们害了张吉。 似乎美芳未被抓回去了。真是命大。 当然,张吉受不住拷打,必然全部招认,说出一切的。 张吉与美芳咎由自取,仆人和主人私通等于恶奴欺主,自是不该,可是他们三人如何逃过这一劫? 小熊以“蚁语蝶音”对小郭道:“小郭,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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