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银票有兴趣?” “也不能这么说,对你仍有兴趣。” 鱼得水道:“你回头吧!还不算太迟。” “怎么样?咱们谈一次交易!” “什么交易?” 白芝坐在沙滩上,身子一仰躺下,道:“以这十亿两买你的春风一度,这可算是世上最富的‘卖肉’价格了。” 鱼得水没有出声,他只想哎吐。 白芝道:“你如果答应了,事了之的银票给你,我要出家了,从此永远不再履之滚滚风尘。” 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而且是女人买男人。 这的确是有史以来最最昂贵的“买春”价钱子。 “怎么样?十亿两归你,除了你我谁也不知道,这也等于我离开凡俗最后的临别纪念。” 鱼得水一字字地道:“你愿作一件善事,就把十亿两银票留下来,要出家也好,退隐也好,那是你的事,你的要求永远不可能。” 白芝道:“鱼得水,十亿两也买不到这个愿望?” “一百亿、一千亿也不成。” “你嫌我肮脏?” “也可以这么说。” “如果你不答应,这宰了你也宰了他们二人呢?” “你少吹!他们二人早已流出数千里以外了。” 她一跃而起,自大石后拖出二人,正是李悔和小熊。 鱼得水大为惊骇,这女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白芝噙着一抹残酷的阴笑,道:“我会先整李悔,先挖出她只眼,把她的奶子削下来,然后在她的下体内放一些东西,使她去任何地方,别人都会掩鼻,因为她的下全内会发出阵阵恶臭……” 鱼得水心头一寒,不知世上是不是还有比她更狠更毒的人? “白芝,这是万物之灵说的话吗?” “什么万物之灵?”白芝道:“人是万物之灵也是万物之蠢,我才不信那一套哩!你干不干?” “白芝,你放了他们二人,怎么收捡我都成。” “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能挨两下而已,我残了李悔之后,一定会为她止血,绝不会让她死去!” “你似乎处处在表现你的兽性?” “现在你只能说干不干?说别的都没有用,残了李悔马后,我会把小熊的脚砸烂一只,手砸烂一只,然后割去舌头,因为他常常骂我。” 鱼得水道:“你做梦!” “你的意思是不在乎他们二人是不是?好!我可是有他在先了,现在我就先剜去李悔的一只眼。她拔出匕道,也取出了刀枪药和白布,她真的不要李悔死去,她以为让李悔死了,那太便宜她了。” “白芝,慢着!” “怎么答应了?” “我答应,但必须先了他们二人。” “你想想看,放了他们二人他们会不捣蛋,我们还能办事吗?” “白芝,我答应你的事,今夜不成,改天也成,绝不食言,但先决条件必须是马上先放了他们二人。” 白芝道:“我答应你,也信任你,哪一天?” “三天以内。” 白芝也干脆,留下银票就走了,因为鱼得水能在盏茶工夫自解穴道,银子对她毫无吸引力。 白芝就那么重视鱼得水吗? 事实也并并非如此,她只是重视鱼得水对她的看法,应该不是非鱼得水和她上床就不能尽兴。 鱼得水自解穴道,随后也解了李熊二人的穴道。 小熊灌了太多的水,还为他施救了好一会。 “巴图鲁”们知道,他们如未淹死必在对岸。 他们增援的人分几路在两岸找寻。 甚至还有一两拨人溯流而上,到上游去索。 此刻,他们又找到了鱼得水等人,也正是小熊施救脱险之时,这拨人是七个,领头的是个女人。 这女人大约三十左右,也许还稍大一些。 她很健美,一条长辫子盘在头上,道:“鱼得水,只要把李悔及十亿两银票交出来即可。” 鱼得水道:“只可惜人和钱都不能交出来。” 女人道:“这就太不聪明了。” 鱼得水道:“女士何人?” 女人道:“我叫金燕。” 鱼得水道:“久仰大名,不过我还要奉劝金侍卫,不可赶尽杀绝,李悔虽是闯王之女,却和其父截然不同,至于这十亿两银票我另有用处。” “是不是要献给史可法作军费?” “女士是聪明人,一猜便中。” 金燕道:“鱼得水,你…—定要逼我出手?” 鱼得水道:“那就出手吧……” 金燕撤刀,鱼得水也拔刀。 同样用刀,路子不同,金燕刀略诡诈,多为偏锋。 鱼得水的刀路玄妙机变,藏锋于钝。 表面来金燕的刀法嚣张.鱼得水比较收敛。 只不过李悔可以看出,鱼得水蕴藏杀机。 小熊已能手了,突然出了手。 他出手李悔又怎能闲着,三对七,小熊溺水刚醒,自然太弱了些,李悔不得不照料他。 李悔的大折扇忽开忽台,显得相当吃力。 这六个人虽有庸手,以二对六相差仍然悬殊。 就在这时,一阵奔马声,又来三骑。 金燕一招呼,三人齐上。 两个协助金燕招呼鱼得水,一个对付两个。 鱼得水对付金燕虽占了上风,但再加上两个,立刻就不稳了,这—二人比金燕稍差些,但差距很少。 鱼得水只好尽量施展“梅花操”。 在他攻时尽量使用白雨亭的“竹节功”,守时使用“梅花操”,百余招过去,对方觉得打中对方极为消耗内国手骨及臂骨也奇痛难忍。 他们似乎还不知道这正是“梅花操”的特点。 近两百招时,鱼得水频频挨打。 两小也不时被击中,比鱼得水更加危急。 鱼得水被击中,不过是诱敌消耗他们的体力,两小被击中,却都已受伤,每被击中一下,就会损失一点内力。 现在的情况是鱼得水连连被击中,受害的却是对方。 金燕每击鱼得水一下,就不免齿牙咧嘴。 后来他们不敢以拳、掌及脚接攻击他的身体了。 若以兵刃招呼,却又找不到那种机会。 双方都在苦撑时,突然来了两人。 鱼得水认出是“白袍老祖”师徒。 “白袍老祖”麦高是南明马士英的密使,无论如何总不是敌国之人,所以鱼得水很高兴。总算有了转机。 “白袍老祖”麦高道:“满狗都给我滚开!” 金燕大声道:“老东西,报上名来!” “白袍老祖”麦高道:“只怕你听了会震破耳膜!” 金燕道:“老贼,你少吹!” “老夫乃是‘白袍老祖’麦高……” 金燕心头一凛,自然听说过,此人和“四绝”齐名。 金燕道:“老贼,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哩!” 麦高手一挥,道:“上!” 贾笙去助李悔,麦高出手对付金燕和另外两大高手,此人用剑,一柄普通的剑在手中,威力截然不同了。 只多了一个麦高,憎爱分明热转变,挨打的却是“巴图鲁”了。 眼看支持不住了,金燕下令撤退,道:“姓麦的,你这是自寻死路,敢和大清的人作对!” 麦高道:“你们这些化外之民一时得逞,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了,哼!怎来的?只怕还要怎么回去!” 金燕带人离去。 鱼得水喘着道:“多谢麦前辈援手!” 麦高道:“鱼得水你先别谢我!” “这话怎么说?” “我也是为十亿两银票而来的,但可以放过李悔!” 鱼得水道:“十亿两在我手中和在你手中一亲戚,反正都献给南明史大人的,对不对?” “不全对!”麦高道:“史可法太独专,我要把这十亿两献经马十英马大人,他才是正统。” 鱼得水道:“前辈难道不知马十英和阮大诚二人卖官窝爵?一味奉承弘光小皇帝,整天玩乐不理朝政。” 麦高道:“人是听谁说的?” “坐在高位上的人,一言一行都瞒不了人,弘光是块什么料子,相信马、阮二人也知道,正因为弘光错庸才可用,予以操纵而为所欲为。” 麦高道:“鱼得水,把银票交给老夫!” 鱼得水道:“麦老头,你不配!” 麦高抬抬下腭,要贾笙招口乎李悔及小熊。 麦高和鱼得水动上手了。 鱼得水以为虚有其名者固不乏人,但有真才实学之人也不少,“白袍老祖”麦高就是如此。 此人园剑术造诣极高。, 只不过于得水的“梅花操”加上白雨亭的“竹节功”如虎添翼,七十招左右,麦高显然力不从心了。 这工夫鱼得水一得手,砸了麦高一掌。 这一掌不太重也不算轻,麦高急退,鱼得水追上三步,那知就在这时麦高突然回身抖手射出三件暗器。 象“白袍老祖”这等身份,很少使用暗器的。 正因为他极少使用暗器,而又是不用则已,用必中的。 所以知道他精于响镖“蝶悬花”暗器的人太少。 响镖表示光明正大,镖在进行中会发出声音。 这声音有如吹哨子。 只不过当听到哨声时,镖已到了敌人身边了。 鱼得水绝对想不到,二人的距离又近,一镖正中他的“育门穴”,此穴在背后“京门穴”的内侧。 穴道中镖,人立刻倒下。 麦高挟起就走,贾笙比他的师父正派些,甚是不以为然。 加上他的畸型,他很自卑、内向,自然不敢表示意见。 正因为自卑,一股力最督促他苦心练功。 他的剑术已有其师的八成左右。 贾笙猛攻两招,向他物师父所去方向追去,却未追上麦高。 李悔和小熊穷追不舍,可是他们的火器全用完了。 由于贾笙起步早,小熊没有追上他,李悔却追上了。 至于“白袍老祖”麦高,已来到十里外一处小道院中,原来这小道院院主是他的晚辈。 他刚刚放下鱼得水小道童就送上茶离去,他道:“鱼得水,马大人对你也颇有兴趣?” “对!你的朋友小熊和小郭曾潜入马府,玷污了他的寡妹马琳对不对?” 鱼得水当然不知小孩子和马琳的事。 马琳闭阴,小郭给她闭阴药的法子治愈,自然顺理成章的逢二进一了,而且还产生了情感。 鱼得水道:“此事在下不知。” 麦高道:“你知道马大人为何对你有兴趣?” “不是对我有兴趣,而是对我身上的十亿两有兴趣。” “不仅如此,也因为你和史大人很近……” 鱼得水道:“在下与史大人接近,也不过是一个匹夫对国家兴亡的关注而已,这也会引起妒恨吗?” 麦高道:“马大人不喜欢吏可法。” “史大人更不喜欢马士英,他是个十足奸臣。” 麦高冷笑道:“鱼得水,在年轻一辈中你的确了不起,可惜你不试时务,殊为可恨……” 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微声,道:“是贾笙吗?” 这人一边往内间走,一边道:“不是……” 在门口一站,麦高不由眼前一亮。 居然是个美妙动人的妞儿,她正是白芝。 她在河岸上走后并未远离,后来发现鱼得水被“白袍老祖”的暗器所逞,她以为凭她的身手救不了鱼。 于是她蹑踪而来。 “姑娘是……” “我叫白芝。” “白芝?令尊可是白雨亭?” “正是,刚刚去世,据说是南宫远和其师侄余抱香二人施袭下的毒手,你可知道南宫远现在何处?” “我当然知道……”一双色眼在她身上扫瞄了两次,而且在那敏感部位处总会多停滞一会。 “他在哪里?” 麦高笑笑,道:“不急不急……” 白芝可算是欲海之花,情场高手了。 任何男人只要对她有兴趣,立刻可自他的眼神中看出来。 “白袍老祖”才六十左右,一个六十岁的人如果各方面还健全在这方面就仍有强烈的需要。 事实上也有很多男人到了四十左右就不成了。 这情况据说不——定是生理问题,而是心理障碍。 白芝之美很少有男性能抗拒的。 麦高道:“白姑娘,是为鱼得水而来的?” “可以这么说。” “也是为十亿两而来的?” 她摇摇头,道:“钱够用即可,多了反而烦恼。” “这论调出自美貌年轻女子之口,倒是少见。” 白芝道:“古今不是有‘富者多忧,贵者多险’的说法吗?” “不错!姑娘慧智过。”麦高道:“怎么样?愿不愿以一夜缠绵换取一亿两和鱼得水?” “一亿两?” “对想想看,一亿两能买多少东西?” “我说过,对银子没有兴趣,我只要人。” “他是你的情人?” “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他救我两次命,知恩图报而已。” “虽然你对银子没兴趣,我还是要送。” 白芝道:“在这儿方便吗?” “我以为很主便。无人煞风景来此打扰!” 白芝缓缓走到床边,开始宽衣。 在麦高来说,他这辈子玩过的风尘女子不少,可还没有和武林耆宿的千金上床,也可以说没有和良家妇女上过床。 良家妇女又如何?在心理上是绝对不一样的。 麦高把白芝当成清白少女。 她一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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