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已被李悔解了穴道,在一边欣赏余抱香的胴体,李悔道:“小熊,这女人不错……” “是不错!” “你如果有兴趣,我就赏给你。” 小熊道:“李悔,她自愿我才要。” 余抱香道:“愿是愿意,但婚姻大事不可太草率,再说我可能比他大好几岁,只怕不大合适。” 小熊道:“我是说作个朋友呢?” 余抱香心想,你喝我的洗澡水也不够资格,道:“我相信二位都是侠义道上的人,绝不会这么做的。” 李悔道:“你带我们去找鱼得水!” “一定,一定……”李悔已点了她一个穴道。 “姑娘要我带你们去找鱼小侠,却又点我的穴道。” “点你这个穴道并不妨碍你奔行,只是不能太快而已。” 余抱香只好认了,她在前奔行,李、熊二人在后跟着。 他们二人忽略了一件事,余抱香久居终南山对四周环境太熟了,几乎那里有一木一石都了若指掌。 她发现李、熊二人在后面边奔边谈话,对她已不加提防,到了一块巨石之后,三转两转就不见了。 原来这巨石后不石穴,免强可以钻过一人,但内部却颇宽敞。 平时这洞穴用石头塞起来,陌生人那会知道? 李、熊二人绕石两匣不见影子,立刻顺山坡追下,余抱香冷笑道:“你们再诡也未必能诡过我……” 她立刻开始自行解穴。 但是,绝未想到忽然有人自后面抱住了她。 余抱香大吃一惊,以为仍是李、熊二人之一,并未摆脱了他们。 她叹口气,道:“你要什么?说吧!” 这男人不出声,他的手似乎已经告诉她要什么了。 他先摸她的胸部,吻她的颊颈,然后双手下滑。 这男人似乎十分欣赏她的一双大腿,因为他也见过她在温泉中洗澡,被李悔所制,只是未敢露面及出声而已。 至少他以为余抱香比当铺中的女人高明多了。 这小子正是“火球”张鑫。 他居然暗暗跟着李、熊二人也来到了终南山。 他必须远离闭开他的师父“雷神”苗奎,他以为他不是“雷神”而是“死神”了。 刚才的一切他在暗中都看到了,自然也看到了余抱香脱逃钻入石穴中的事,因而在李、熊二人追下去之后,他就钻了进来。 余抱香可以体会出来,这个男人和小熊不一样。 这个男人非弄她不可,因为他的手可以显示他的心态和欲望。 “你要我也要告诉我名字吧?” “我是白雨亭之徒司徒胜。” 余抱香未见过司徒胜,但她以为虽然双方有仇,也是为了“菊夫子”的事,如对方有诚意和她终身厮守,也算是门当户对。 那知刚刚想到这儿,又一穴道被制。 然后她被放在地上,正是所谓:狼到天边吃肉,狗到天边吃屎,张鑫是个淫徒那会有什么长久打算。 绝的是,余抱香被奸污就和上次当铺中的女人一样,面孔被遮住,被玩了还不知道是谁? 这次稍有不同的是,余抱香以为是白雨亭之徒司徒胜,玩过之后又钻出石穴去了。 张鑫不敢再在终南山中久留,匆匆而去。 余抱香咬牙切齿,她知道对方连第二次的兴趣都没有,头也不回绝裾而去,这真是最大的耻辱。 当然她要是检讨一下,一切不幸皆由她自己而起。 鱼得水葬了白雨亭,伤愈后仍不死心,还在终南山中找寻,只是对李、熊二人有点担心了。
十一 叙旧情、情意绵绵
李双喜对白芝仍然很在乎。 为了印证白芝对他是否忠贞,他一直在暗中注意。 巧的是,他在这镇上遇上了“千手秀士”贾笙。 他认识贾笙,但贾笙不认识李双喜。 “尊驾可是贾笙贾大侠?” 贾笙道:“区区正是贾笙。” 李双喜道:“令师‘白袍老祖’在镇外二郎庙等你。” 贾笙一怔,道:“家师也来了?” “大概是吧?” “兄台贵姓?” “在下姓张,我是个带信的人,信已带到,就此告辞。” 贾笙并不怀疑,只是感觉有点突兀而已。 他来到镇外二郎庙,这是一个年久失修的破庙,大门都不见了,这工夫刚黑,由庙内走出一个。 这人居然是带信要他来的人。 这个当然就是李双喜了。 贾笙抱拳道:“张兄好快的脚程,居然比我快了一步。” 李双喜道:“不错。” 贾笙道:“家师呢?” 李双喜道:“大概在马士英或阮大诫身边吧?” “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那老鬼师父不在这儿。” 贾笙一怔,怒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想和你聊聊。” 贾笙要动手,李双喜双手一按道:“不忙,要动手有的是时间,请问你认识白芝白姑娘对不?” 贾笙回答道:“认识又如何?” “你们的交情如何?” “交情不错。” “不错?可以上床了吗?” “差不多!”贾笙今生永远也不可能和女人上床,就很向往这件事,因此,他不假思索地承认这件事了。 李双喜心想,小熊这个小王八蛋作成说谎。 李双喜道:“贾笙,你行吗?” “什么行不行?” “上了床,你能拿出一件像样的东西吗?” 贾笙突然面色大变。 李终于初步印证了一点,这家伙可能没有“本钱”。 果真这是一个不能人道的人,白芝和他就不会有那种事。 这工夫贾笙已经拔剑攻上。 李自然不敢怠慢,拔剑缠斗在一起。 “白袍老祖”之徒非比等闲。 李双喜是一代煞星之义子,学得杂,人又聪明,更非等闲。 二人势均力敌,七、八十招未分胜负。 到了百招时,两人还差不多,李双喜道:“贾笙,如果你能破例亮亮宝,咱们之间根本就无仇无恨。” 贾笙不出声,埋头苦战。 凡是这种有缺陷的人,最恨揭他秘密之人,所谓: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就是这意思。 一百五十招也过去了,二人都很累,却都不肯停手。 李双喜以为可以击败贾笙,以便验明正身。 贾笙也以为可以杀死李双喜,除去这个知他秘密之人。 李双喜道:“贾笙,咱们实在不必拼得你死我活。” 贾笙不坑声,因为说任何话对人都是侮辱。 李双喜道:“你只要给我看看就成了。” 贾笙道:“如果这东西随便要求看一下,你也可以回家看看你老子的。”稍一分神,差点中刀。 这工夫人个人正在旁边看热闹,他正是和汤尧留下来监视李双喜的人,此刻有了个怪点子。 他用迷药把二人迷倒。 然后,再为李双喜嗅点解药,藏在一边观看。 不一会李双喜醒来。 他甩甩头,不知是谁把他们迷倒的,甚至也不知道是被人用药迷倒的,当他发现了一边的贾笙时,一跃而起。 这下子终于可以印证一下,小熊对他说的话了。 他本来不信,刚才由于贾笙面色骤变,似又极有可能。 他目前扯下贾笙的下衣一看,不由呆了。 大多数的人,都没有见过这种怪现象。 这一部分,自婴儿开始,直到现在就没有改变过。 也就是自婴儿时起,再也没有发育过。 简直就像个肉芽一样嵌在那里。 李双喜突然大笑而去,连杀他都屑了。 小郭当然又暗暗跟着李双喜。 这迷药的时间极短也是由于用量很少之故。 不一会贾笙就醒来,当他发现自己的下衣被扯下而露出下体时,突然发现一声慑人的怪嗥。 只不过贾笙并没有自杀,提上裤子狂奔而去。 李双喜来到一个镇上,自手墙上跃入,这是幢民房,白芝居然在此,小郭十分小心,绝对不能被发现。 李双喜看了贾笙的身体之后,对白芝更有了信心。 既然白芝不会和贾笙,也就不可能和别人了。 他仍视白芝为活宝,不用说,立刻又激情奔放起来。 小郭趁这机会回去见到了汤尧。 因为在李、白二人激情中时,他们谈到了藏宝的事。 二人返回时,李、白已事毕,却仍在床上。 “小李,闯王到底留下了多少宝藏?” “很不好估计。” “大概估计一下吧!” “至少有十亿俩。” “你如何来花这么多的银子?” “我要为你建一座豪华的住宅,像皇宫一样,现在我就带你去掘出一部分来作为你的首饰。” “双喜,你对我这么好。” “白芝,你是我心目中最高洁的女人。” 汤、郭二人听了这话,起了身的鸡皮疙瘩,几乎想吐。 二人起床就出了门,速奔山涯。 在山涯吉一株古权附近掘下五、七尺,取出一个小箱。 由此可见箱中不是金银、必是珠宝,因为仅约一尺长八寸宽。 除去小箱上面的油纸,小箱十分精致美观。 白芝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希有珍宝。”打开一看,白芝掩口惊呼,珠光宝气,璀烂夺目,道:“这真正是百宝箱子。” 李双喜道:“这一箱是送你作饰物的,要作建华屋经费,另外去掘金饼,那要利用骡马。” 白芝道:“那些金饰都埋在何处?小李,我可以兴与闻吗?” “当然!”他掏出一张藏宝图,足有十余个地方证明了精准藏宝之处,且证明藏了多少金银。 白芝牢牢记住,又把藏宝图还了他。 汤、郭二人跟着李、白二人返回镇上,已是四更过半了。 当然,二个人不会浪费大好的夜晚。 只不过在他们激情过后,却发现百宝箱不见了。 李双喜大怒,四下搜索也毫无头绪,李双喜以为可能是贾笙盗取此箱,作为对他的报复。 汤、郭二人可真乐了,立刻将此箱交给了史大人的部下,还当然都是最最忠实的部下。 这工夫,汤、郭二人忽然发现有一拨人在窥伺李双喜和白芝。 小郭道:“汤大哥,这些人过去未过。” 汤尧道:“八成是清廷的‘巴图鲁’(武士)。” “他们窥伺李、白二人干啥?” “只怕不是窥伺白芝,而是监视李双喜。” “会不会也是为了李闯留下的宝藏?” “这当然有可能,另外李闯曾经攻陷北京,成过气候,虽然被诛还是不大放心,怕他再暗地聚众东山再起。” “也许是这样的。” 小郭又道:“如果这些清廷鹰爪向李、白二人下手,我们要不要帮谁?” “暗中帮李、白二人。” “那么一来,李双喜的宝藏就不容易到手。” “小李迟早会落入清廷之手,但咱们却希望他们互缠相斗,让他们不断地打烂杖……” 小郭道:“汤大哥有妙计?” “你的点子不是很多?” “我还没有想出来。” 汤尧道:“我想把百宝箱的事往这些清廷‘巴图鲁’头上一推,就有他们拼的了,咱们在一边看热闹。” 这一手还真灵,李双喜被清廷的“巴图鲁”挫败,和白芝二人失散,李双喜也知道一旦落入敌手,万无生理,只好远离这一带而南下。 对他来说,在南方明朝偏安的地面上还好混些。 白芝也没有掘那些宝藏而南下,她以为反正那些财宝迟早都是她的,她许她仍然重视鱼得水。 她一直以为和鱼得水在一起,最快乐也最刺激。 既然难忘鱼得水,却又和别人胡来,这正是白雨亭最讨厌她的主要原因,此刻白芝的失望有懊丧之中。 现在,他兀立在一座不甚气派,年代颇久的墓前。 墓碑上苔藓斑剥,隐隐可见字迹:“一代奇侠徐世芳‘菊夫子’之墓。” 左下方有不孝女“徐小珠”泣立字样。 鱼得水喃喃的道:“‘菊夫子’已经去世了……一些傻瓜居然他以为还活着,而到处换他……” “小珠这名字有点耳熟……”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道:“鱼得水,你也能发现此一秘密?” 鱼得水立刻听出,是南宫远的口音,回头望去南宫远和余抱香站在基地之外,他发现余抱香目蕴仇芒。 鱼得水以为余抱香那眼神十分冷厉,以前没有过。 余抱香一字字地道:“鱼得水,你去过一个石穴?” “火球”自称是白雨亭之徒司徒胜,她不大相信。 如果玷污她的人肯说出名字,又何必遮住她的眼睛。 鱼得水道:“什么石穴?” 她相信不是鱼得水,越是找不到那个玩过她的人,越是心如火焚,因为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可以说,在此之前她还是个处子,她和白芝不同。 南宫远道:“抱香,什么石穴?” 余抱香当然不会说出此事,道:“师叔,一切不幸皆有此人而起,今天一定要生擒姓鱼的……” 南宫远早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二人扑上。 三人都不用兵刃,大概是南宫远怕用兵刃有声音会招来别人,他们二人合击一人,传出去不好听。 鱼得水得了白雨亭的五绝招,下过苦功已经可以充分领悟发挥了,所以以一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