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叫过。” “那时不懂事,认贼作父。” 李嵌在一边不断地皱眉,李双喜则全神戒备。 李闯又笑了一阵,道:“有贼父必有贼女,痛快,痛快!丫头,你回来吧!爹给你一些女兵,也让你过过带兵的瘾头!” 李悔道:“你想要我叫你一声爹,就必须从此不滥杀无辜,不要像野兽一样。” 李闯居然未发火,道:“好,好,老子以后不杀人就是了,只要你丫头能回来让老子常常看到你。” “你真能不杀人,那并不难。” 李闯的女人何止万千,非但未生一男,连女儿也只有李悔一人,过去生过几个女的都夭折,而李悔却又根本不把他当作父亲。 这是不是报应呢? 李悔答应他暂时回来,李闯大喜,叫人备宴庆贺,酒后便把李双喜叫到暗处,道:“李双喜,我想和你谈谈。” “请说。” “听说你有个相好的。” “相好的倒不止一个。” “我是说最相好的一个。” “最相好的?” “是谁呀?能让你小王倾心哪!” “反正很不错就是了!” “怎么?不敢告诉我?” “不是不敢,只是对方还希望保密。” “我现在已经回来了,你的事又不是国家机密,你难道还不信任我么?” 李双喜道:“这件事也算是机密。” “不说算了!” “小妹,你不知道,事关她的父亲,所以上面交代,不可泄密,不过你嘛! 自然是可以例外的了!” 李悔道:“如不信任,你可以不说。” 李双喜道:“是白芝。” 李悔故作消闲状一点也不惊奇,道:“白芝又是谁?” “她是叟的女儿。” “叟?他不是叫白雨亭吗?” “对,就是他。在中原武林中堪称一等一的高手。” 李悔道:“你可真有办法!” “这当然也是大王的面子,由于大王宠信白雨亭,他自然愿意让女儿让我亲近,这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不会的,我知此事,你也不要告诉白芝。” “当然!当然!” “你说的亲近,到底亲近到什么程度?” 李双喜道:“很亲近就是了!” “到底是怎么个亲近法?”李悔道:“你也不必难为情,我是你的义妹,而我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 李双喜道:“我们已有过夫妻之实了。” “李双喜,你吹牛。” “哈,我吹牛?” “对,你吹牛,你们有交情我信,要说已经……” “小妹,我们今天还上过床!” “在哪里?” “就在我住处。” “你们是第一次?” “哈!至少也在二十次以上了吧!你不知道,这妞儿很不同,表面上凛若冰霜,上了床热情如火!” “是几手货?” “第一次是清官。” “李双喜,你别专拣好听的说成不成?” 李双喜正色道:“我唬你干啥?处女就是处女,我用不着说谎,而且还有‘验红’呢!取出一纸包,内有一白手帕,上有淡淡落红。” 这就是怪事了。 不是鱼得水说谎,就是李双喜说谎。 绝对不可能两人和她上床先后都有落红。 据野史上说,萧太后(即“四郎探母”一剧中辽国的太后)的阴毛长过膝盖,永远是处女。 这说法自然很难使人相信。 果真如此,那就是处女膜破了之后还会再生。 李悔道:“李双喜,你很珍视这东西?” “对,一来是她的身分特殊,二来又是天下至美,第三是特别热情,也就是很有奇趣。” “什么叫奇趣?” “那是床第间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李悔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白芝和李双喜上过床。 这人和李闯虽无父子血统,却有些相似。 他们都嗜杀,而李双喜也十分自信,这种人不会以说谎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那必是千真万确的。 那么白芝和鱼得水呢? 鱼得水当时说的话也正是明白地表示上过床。 鱼得水也明白表示,白芝是处子。 矛盾就在这儿,这两个男人必有一人说谎。 不要然,这两个男人必然有一人上当受了骗。 在洞房花烛之夜,上当的新郎太多了。 比喻说,古典美人赵飞燕,古书上记载,她昔年“曾与射鸟者私”,也就是和一个射鸟的猎人有染,为什么以后入宫和皇上同床,皇上未发现她已不清白了,也就是非处女了? 皇上所要的女人都是处女,除非特殊情况,例如像唐玄宗那样,在杨贵妃背后偷吃“零食”和“虢国夫人”(贵妃已出嫁的姐姐)上床。 那是不会苛求什么的,因为知道她不是原装货。 所以像赵飞燕和持上第一次就弄了假。 其实一个聪明女人要弄假也是十分容易(在古代容易,现代则不易,因现代可以验血型,是不是人血也瞒不了人)。 李悔没说什么,只赞赏他有办法,得到了绝色。 吴三桂的大军已在九十里外。 因雨天,只好暂时扎营,吴三桂却是归心似箭,在个人的情感来说,他算是古今一大情圣。 在国家民族来说,他是个汉奸国贼。 这天来了一个密使,被哨兵困住,带入帐中。 这人大叫:“三爷,老爷子有信!” 吴三桂立刻斥退左右,亲自离位让座。 原来此人三十左右,名叫司徒胜,乃是白雨亭的徒弟,司徒胜坐下,道:“有师特派在下来消息。” “多谢白老。” “李自成登基不成,铸玺及钱也失败了。” “他真想登吗?真是沐猴面寇哪!是如何失败的?” “登基那天,他才坐上龙椅,忽见一白衣人站在面前,高数丈,而且龙椅下的龙爪也跃跃欲动,他吓得离坐,再也不敢坐上了。” 吴三桂大笑道:“天意……天意……” 司徒胜道:“铸钱也不成,文字不显。” “是的,家师本想抢走,但此贼看守极严,以五十人看守人质,似知吴将军宠爱有加。” “我父及家人呢?是否也落贼手?” 司徒黯然道:“李自成听说将军大军将至,已经把老太爷等处决了!” 吴三桂厉声道:“我不杀此贼枉为人子。” 司徒胜道:“李闯似知难与将军对抗,已打算撤退,现已下令将金银铸成金银饼,用骡马运走,准备撤退。” 吴三桂道:“回去谢谢老爷子有一天吴三桂能成大事,一定不忘老爷子的关照和协助。” “这倒不敢当,家师表示,有些事未能效劳,也颇感抱歉。” 吴三桂道:“老爷子能冒险派老弟来此通风报信,这分情谊也很感激了,不知太子何处?” “太子被闯贼封为宋王,永、定二卫也被贼所擒,但均未加害,太子是太监献给李自成的。” 吴三桂默然。 他此刻是想什么?是不是在自责,一切皆由李闯及他所引起?如果仅是闯贼攻陷北京,明军尚可收复,满清入关,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吴三桂重赏了司徒胜,要他回报老爷子,五日内大军直达北京城下,绝不会有误。 鱼得水很想白芝。 日前二人已是夫妻,只是未行礼而已。 他不能忘记她的热情和那种难以描述的奇趣。 这就难怪,李双喜和鱼得水都把她当成活宝了。 这天鱼得水又是一人在家,白芝来了。 她似乎对鱼、汤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们象新婚的夫妇一样,尽情缱卷缠绵。 她真正是女人中的女人,能使男人忘却一切,也不想一切。 由午后未时一直到申时初,她才离去。 鱼得水还躺在床上回味那令人沉醉的阵杖。 他真的无法了解这个尤物,如说她是刚刚破身的少女,就不大可能那么狂热,百战不疲。 只不过鱼得水却又不忍怀疑她。 他以为那只是对她最喜欢的男人的特殊表现。 他起来穿衣服,估计汤、熊、郭等也快回来了,但是,他忽然觉得外院的声音不像是他们自己人。 不错,他发现了了敌踪。 前院三个,后院两上,是否还有,不得而知。 他操刀在手,道:“是何方朋友?” 院中之人道:“鱼得水出来跟我们走吧!” 鱼得水道:“朋友不敢亮出身分吗?” “我是闯王的部下。” “闯王的部下又如何?” “你和‘猎头汤’行刺过闯王!” “不错,你们又怎知是我们二人?” “这你就不必管了,出来吧!” 鱼得水以为,必是李悔告密,两天不见,八成是李悔回到她爹身边去了,这也是必然的,他的两口唾沫,足以使她回到不愿回去的地方。 关于这一点,鱼得水自悔过分,他知道李悔是恨极她父亲的,但是她瞪眼说谎,侮蔑白芝。 鱼得水提刀走了出来,这五个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动手之下,这些人不好也不差,他可以胜他们,但三五十招办不到,本来他可以逃走,但汤尧等人还未回来。 他们回来遇上,那就更糟,还不如等他们回来一起动手好些。 他想得不错,事实却又是一回事。 李双喜出现了,道:“停手!” 五人立刻收起兵刃退下。 李双喜道:“你和白芝有一段?” “对!而且还是很迷人的一段。” “她是我的女人,你知道你犯了大错?” “笑话!她本是我的未婚妻。” “那是以前的事,你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鱼得水道:“你怎知我们在此?” “有人告密。” “是白芝?” “不是。” “是李悔对不?” “也不是。” “你也不必为遮遮盖盖,我知道是她,她已回到闯王身是不是?我该庆祝,他们父女团圆。” “听你的口气,和她不错。” “普普通通,因为她的行为不像个淑女。” 李双喜道:“刚才你们在此做什么?” 鱼得水道:“用我的名字来解释好了!” “如鱼得水。” “正是。” “我不信,她只是敷衍你,因为他们父女尚要利用你。” “你不必挑拨离间。” “绝不,白芝她的童贞给了我。” “是吗?那她为何也给了我?” “你瞪着眼说谎!”李双喜取出“验红帕”亮了一下。 鱼得水的疑窦更深,他不以为李双喜会说谎。 鱼得不当然也不以为自己弄坏了。 “好了!”李双喜收起“验红帕”,道:“你跟不跟我走?我可以告诉你,到了那里,你的身分几乎和我一样。” 鱼得水道:“叫我一个捕头作贼?” “你是什么捕头?” “至少也不会去做一个血贼的帮凶吧?” “好!我要使你心服口服!”他撤刀攻上。 贼将作战,大多是冲锋陷阵的野战,一招一式地却是少见,李双喜不但能,而且是个一流高手。 他的刀法凌厉,有名家之长。 闯贼手下有不少武林人物,所以学得很杂。 教的人也不敢不教好的,因而李双喜是个高手。 只不过在鱼得水面前,他还是略差一筹。 于是另外五人又上了,李双喜也没有阻拦。 贼就是贼,不是武林人物,自不讲武林规矩。 鱼得水在那五人只攻不守之下,七八十招后有点不大流畅了,这工夫又来了一人,居然是“云中龙”任大清。 现在,他的身分果然已经清了。 “姓鱼的,你今天要下锅厂。”他一出手,未出二十招,鱼得水就挨了李双喜一脚,守多攻少了。 巧的是今夜汤尧等人迄未回来,又过了三十招,鱼得水足足挨了十七八下,最后一下太重而倒地。 都以为他昏过去了,其中一人正要上前,李双喜道:“别上当!他最会锴,这是‘梅花操’,是一门天下最能挨打的功夫。” 鱼得水知道不成,起而再战,终被李双喜重击两下,加上任大清协助,李点了他的穴道。 鱼得水刚被弄走,汤尧等人就回来了。 经验丰富的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院中打半过,甚至还可以看出大致有多少人,而床上寝具凌乱,枕上有一枚珠花脱落的金叶子。 “怪事!”汤尧道:“看床上的凌乱,似乎老鱼和女人上过床,看到没有?枕上还有两根女人的长头发!” 小熊道:“鱼大哥和谁上了床?李悔?” “不可能!”小郭道:“鱼大哥对她没有兴趣。” 汤尧道:“八成是白芝。” 小熊道:“二人上了床,怎么又会打半而失踪呢?” 小郭道:“会不会是二人玩得开心之后,在院中研究武功,然后再外出逛街,吃喝玩乐一番?” 小熊道:“研究你的头!这分明是一件凶险的事,你却谈成开心事了!” 小郭道:“鱼大哥和白芝上了床,连珠花的叶子都弄掉了,头发也掉落枕上,可见二人在床上的运动十分激烈。” 汤尧瞪了小郭一眼,道:“什么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小郭心想:“本来就是这样,他们可以在床上玩,别人就不能讲!” 汤尧道:“会不会是二人在一起时,匪方的人或仇人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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