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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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大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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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冷笑道:“既然知道,你说我们要杀他没有什么不对,那岂不是说风凉话?”  她又摇摇头,道:“他毕竟是我的哥哥,家母早丧,他把我拉大,这分恩情也不能忘,但作恶的人必受天谴!”  “又是风凉话!”  “不是!”她道:“一位预言家说过,家兄和阮大诚已活不了多久,他们必然偷偷降清,也必被杀死。”  “真有此事?”  “真的,而且绝对不会超过三年。”  “你不是故意敷衍我、骗我?”  她哂然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我为什么要敷衍你?”  小谆道:“你如果是明理人,就知道是国家社稷重要还是兄弟手足重要?”  “当然是社稷重要,但弘光自己不争气,能全怪别人。”  “我以为若废了福王,另立潞王就有前途。”  “你以为说换就换,说废就废,有那么简单?”  “只要马士英和阮大诚不反对就好办!”  “小弟,朝廷中的事,没有那么单纯的。”  “我要走了!”  “你不以为你欠我的情?”  “什么情?”  “先不说我掩护你一救你一命,就以你弄了一些面酱足印在院中,我就整整洗了半夜才弄干净!”  “这……这的确很抱歉。”  “该不该还这个人情?”  “应该,你说吧!如何还法?”  “你明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  “你不以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十七岁男人上床有点太……”  她挥挥手,道:“我要求过你上床吗?”  “没……没有,那你需要什么?”  马琳道:“我和我死去的丈夫虽然不是什么生死不渝的夫妻,却也没有什么不和,所以我不能和另外的男人上床。”  “你不是改嫁过?”  “对,又死了!我可怜被克死的丈夫,也可怜你。”  “可怜我什么?”  “我也怕和你上床会克死你。”  “你的心地还不错,那就放我走吧!”  “我虽然不和你上床做那事,却希望你陪我几天。”  “不上床却让我陪你,这我就不明白了。”  “你是不明白的,每人都有他的嗜好。”  “你的嗜好是什么?”  “我喜欢嗅男人身上的气味,尤其是不洗澡时的气味。”  “这……”小郭道:“男人不洗澡,身上都是臭汗味。”  “还有一种味,那就是男人味。”  “我让你臭你就会放了我?”  “对!”  小郭道:“这样你就对得起你的亡夫?”  “我以为很对得起他们了!”  小郭道:“我上床陪你不是更好,包你称心如意。”  她连忙摇手,道:“不成。”  “为什么?”  “我们没有婚姻关系,即为通奸。”  小郭道:“我以为你的贞节标准和别人不一样。”  “你愿意干吗?”  “可以考虑,你是何人门下,身手如此了得!”  “家师‘雪山神尼’。”  “果然是位绝世高手。”  马琳伸伸手,要他把衫脱了,小郭以为,上床嘛!还凑合,虽然对方年纪大些,总是正常的男女行为。  要他脱光让她嗅他的身体,他以为这是侮辱。  以上次为例,她望着他的下体,椅子上湿了一片。  这是什么?这就是所谓意淫。  如果说这样就能对得起她的丈夫,真是欺人之谈了。  小郭心想:“我不防虚与委蛇,抽冷子下手制住她。”  小郭和小熊年纪都不大,却都是老油子,也就是所谓:“少年子弟江湖老。”他一边脱衣,一边找机会。他知道他爱看什么,就故意利用“玉房指要”方法控制下体,使有如挥动的鼓锥。如果有一面鼓,一定能把鼓敲得“冬冬”猛响。  他缓缓走近她,意思是要她嗅得更方便些。  或者她要嫌的是那个浑身密封起来的人?  这工夫鱼、汤二人这边的拉力减轻,就知道那边本来是两人拉扯,一是年轻人也就是被铐之人,另一即头脸封起来之人。  现在一轻,八成是另一帮他拉的人松子手助他攻击李悔。  一听即知,李悔是以一以对二。  虽然年轻的是被铐了一手,而且后面拉紧,他活动的范围有限,但仅看那另一人的轻功即知李悔非敌手。  鱼得水拉着汤尧眼下扎上手帕绕到壁前。  果然,李悔应付那个身材瘦小,浑身封的人,已是守多攻少,折扇施不开,甚至对方还是徒手。  由于这人逼着李悔接近被铐的年轻人,也等于一个半人在对付李悔,事实上这人一个也够李悔应付的人。  汤尧挥刀扑上,那怪衣上仍不撤兵刃,此人对李悔也许留了情了。  在不撤兵刃的情况之下,汤尧和李悔仍然占不到上风。  汤尧和鱼得水有一套很简单的暗语,别人听不懂。  因为洪门“春典子”、江湖黑话等等,你会说那人也会听,他们发明的是以药草名字成的黑话。  汤尧说了句“黄连加银杏”。  黄连是苦的,人人都知道。  银杏又称“白果”,也有苦味,但比黄连的苦味差,但在“百草”上谈及白果的性味:苦,有小毒。  这“黄连加紧银杏”的意思是两人攻他一人。  这两人一“大苦”一“小苦”,黄连大苦,即最难缠之意。  另一个小苦,比较不太难缠,就是这意思。  当然,即一个“黄连”就已经够苦的了。  鱼得水知道汤尧和李悔加起来还不成。  万一再来了人就无法脱身,立刻把一另一支拷子铐在铁柱上,他也绕过来出了手,这么一来情况就不同了。  鱼得水赤手,汤尧用刀,李悔则用折扇。  那个怪衣人既要保护被铐住的年轻人,又要保护他自己,左支右绌,有点十分吃力了,这三个人无一庸手。  即使李悔,大约也和汤尧相差极微,甚至不比他低。  若论轻功,也许李悔比汤尧各高些。  就在这时,汤尧在那年轻人的肩上扫了一刀。  李悔趁机又在他腰上砸了一扇,年轻人大声道:“妹子,义父不会饶你的,你不太象话了。”  鱼、汤二人一听,嘿!原来此人正是李双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就是闯王的义子,也算太子,比闯王更嗜杀。  鱼、汤二人不能杀李闯,能杀此獠也很不错了。  于是二人不遗余力,狂攻不已。  不一会李双喜又挨了鱼得水一掌,怪衣人全力保护李双喜,甚至不顾自己的危险,因而他被李悔砸了一扇。  只可惜时不我予,就在这时,一下子来了五个。  尽管这五个都不是高手,却都悍不畏死,为了保护李双喜,有时只攻不守,以肉身挡着李双喜。  李双喜大呼道:“到壁后看看,能不能弄开铐子?”  虽然这五人立刻倒下三人,但又来了八九个。  汤尧道:“‘四小引’”  这也是中药偏方名称,是发汗退烧的,如:袖曲、麦芽、槟榔、山楂,“四小引”是由这四种药合成的。  退烧祛火却能发汗,暗示一个“退”字,即江湖黑话“风紧扯乎”,也是逃走之意,但那黑话都懂。  由于李悔不懂,汤尧知道鱼得水不好意思和李悔说话,立刻以“蚁语蝶音”对她道:“李姑娘,快走!”  现在,鱼得水终于初步证明李悔的话了。  同时也证明了李悔虽为闯王的之女,却是势不两立的。  李悔曾说,她看到一个男人和七个女人同床。  那男的就是她的父亲。  其中一个女人也正是她的母亲,她对男人(某些男人,也可以说大多数的男人)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她对女人也有另一种蔑视看法。  当然,女人不全是李闯的女人那样,但在李闯的淫威之下,也很少有一个女人敢反抗他他不听摆布的吧?  由李悔带路往外冲刺。  李双喜大呼道:“不要让他们跑了擒住刺客的有重赏!”  人象潮水一般往上涌,但这些人谈不上武功,所以回避这些人很容易,只不过不全是这种乌合之众。  足见李闯身边也有不少高手。  其中最厉害的一个就是怪衣人。  好在李悔的路太熟,掩掩藏藏,闪闪避避,而皇宫大内能藏身之处也很多,终于脱出了大内。  但穷追的人还是有三四个之多。  怪衣人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出了大内,北京这地方就太大了,街上固有贼兵,但纪律荡然,只是跟着别人“嚷嚷”道:“捉贼呀……”  看来他们要摆脱怪衣人还是很难。  主要是他们并不愿让怪衣人看到他们的住处。  因而他们只能引导追的人兜圈子。  这么兜了两圈,追的人又多了两个,就在这时,追的人后面有人大骂,说是有人弄鬼,抽他们的腿。  显然有人在他们后面施袭,牵制他们追人。  因此,鱼等才脱了困返回住处。  鱼得水道:“你们猜猜看,会是谁援手使我们脱困的?”  汤尧道:“会不会是‘南天一朵云’南宫远前辈?”  “八成是他。”  汤尧道:“老鱼,由今夜的情况看,李悔说的未必不可能是真的,那个怪衣人你不以为他有点像……”  鱼得水不出声。  其实他在当时动手不久就在此怀疑了。  只不过不久前白雨亭在江南阮大诚身边,怎会又到了闯王身边,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信。  如今想来,数日前他们不也在江南,现在不也在北京城内?  鱼得水道:“李悔,也许我错怪你了。”  “鱼大哥,就算你错怪了我,我也不怪他!”  “怪衣人是叟?”  “是的。”  “但是,你说白芝和李双喜的事,我……”  “鱼大哥,你可以不信,但不久你会得到证明,我也无意班坏你们,主要是怕你们上当。”  鱼得水道:“这么说,叟到底是什么身分还弄不清?”  汤尧道:“这真是一个谜样的人。”  李悔道:“我当然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鱼得水道:“叟到底是福王那边的人到此巨寇身边卧底,趁机杀贼?抑是闯王的人,探听福王那边的虚实,然后闯王一举而败之?”  李悔道:“这当然还不敢说,如要我猜的话……”  “怎么又不说了?”  “因为叟毕竟是鱼大哥的岳父!”  “不妨,近来你听到我叫他岳父来么?”  李悔道:“这么说我就可以说出他的真正意图来,他的雄心很大,他以为李闯有可能一统天下,张宪宗则不成,为张更嗜杀。”  汤尧道:“对!古人说:唯不嗜杀者能一之。”  李悔道:“根据李嵌表示,白雨亭认为李闯一统天下的机会比福王由桦(即弘光帝)大得多。”  鱼得水道:“满清入关,他曾想到吗?”  “以前未想到,但听说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之后,白雨亭仍以为满人的胃口不大,在北方吞几块土地,必会退回去适可而上。”  鱼得水道:“这话有何根据?”  李悔道:“清兵若继续南下,就会两面受敌,一是李闯的贼兵数十万,另一是明朝的大军。”  鱼得水微微摇头,但未反驳。  他和汤尧的看法一亲,一旦清兵入关,有吴三桂相助,他们都会蜻蜒点水,得点便易就打退堂鼓呢?因为满清觊觎汉人的天下已经很久了。  只不过鱼、汤二人并不以为李悔说谎。  李悔必然听李闯的军师李嵌说过,白雨亭有此见解。当然,这见解是李闯父子所最喜欢的。  根据鱼、汤二人的想法,却稍有不同。  他们以为,白雨亭是脚踏两条船,一脚在南明弘光船上,弘光能复国,他是大功臣。一脚踏在李闯这种贼船上,李闯一旦得了天下,白雨亭的身分不会比李嵌低些。其实还踩了一条,如吴三桂有什么大成就,叟是一个红人。  更妙的是,叟和吴三桂还有相当的交情呢!  也正因为他有三种身分,所以在贼窝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鱼得水相信白雨亭的数重身分,却仍然不信白芝会和李双喜交好。
  五 你尔我诈现身英
  鱼得水的主要目标是行刺闯王。  这当然是一件困难重重,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事。  只不过鱼、汤二人以为,行刺闯王是目前挽救明祚危机的主要方法,把贼首杀死,乌合之众且难成大事。  汤尧道:“老鱼,有个办法较有希望,但无法出口。”  “什么办法?”  “如果李悔果是李闯之女……”  “这一点你还在怀疑?”  “当然,听了李禁及李双喜的话,她的身分不容置疑。”汤尧道:“李悔若肯帮忙,机会就太多了!”  鱼得水道:“小汤,不管闯王如何危害国家社稷,父母伦理却仍然存在,这话的确是难以出口。”  汤尧道:“我也有这种想法。”  鱼得水道:“昨夜李悔行刺的目标似乎不是李双喜,而是那个怪衣人,只是李双喜临时出现抢先伸手九龙壁的龙口之内而被铐住。”  “对,如果那怪衣人确是白雨亭,李悔八成是要证明给你看看,白氏父女是什么人!”  鱼得水道:“我没有说白雨亭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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