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开端- 第62部分

而农村里的人，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拍过照片。

种花家的兔子，有多少人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长什么样子的？

他们一生都没能留下一张照片。

除此之外，没有人，没有人会把家里难得的积蓄，去换成那“温馨的记忆”！

反观现在，只要愿意，每一个妹子，都可以随时随地，仰视四十五度角，扯扯衣领露点沟，摆一个自已觉得最好看的表情，“咔嚓”几声，在一堆照片中，选出自己最喜欢的那张。

这难道不是幸福吗？

比着原先那奢侈的“温馨记忆”，这种随时的幸福，不是更让人觉得开心，觉得快乐吗？

至于孙子喜欢城市的霓虹灯，但爷爷却说以前没有电的时候，天上的星星更美。

是啊，那时候的星星是美，可你晚上除了睡觉看星星，还能干什么？

点两根蜡烛，都觉得心疼，不舍得点！

那时候，哪还有心思看什么星星！

但现在呢？

高兴了，你可以和朋友们一起逛街，看到哪里有可口的美味，就一行人坐下来，边吹着夜风，边吃着烧烤，喝着清爽的啤酒。

不开心了，也能窝在家里，随意地换着电视频道，在电脑上，任意搜索自己感兴趣的爱情动作片。

这难道不比那种繁星的美，要好上许多吗？

爷爷可能会说：孙子，你知道我们的祖先，是怎么看风景的吗？他们会在山洞口点上一堆篝火，然后仰望星空，天上是繁星点点，是星汉灿烂，那才是真的美呀！

先不说霓虹灯和繁星到底哪个美，这爷爷讲的，至少不是事实好吧！

我们和祖先，点燃篝火，不是为了什么烘托气氛，那是为了防备野兽，是为了让自己不在睡梦中，被虎狼吞食，这才点火的好吧？

他们饥饿交加，衣不蔽体，他们冻得瑟瑟发抖，不知道明天是否能找到食物，身体饿得胃疼，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到明天。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哪有心情看什么星空，看什么繁星美不美！

现在许多人，向往前现代化田园生活。

他们，最为向往的，就是19世纪前的那种生活。

举个例子，在180、0年，在英格兰高地上，一个农夫家庭，用原生木材盖了一所房子。

很环保，是吧？

你以为那个生活很好吗？

幻想中，这种生活应该是这样：

父亲在温暖的壁炉前，对着火给大家大声朗读着圣经。

妈妈在厨房里给大家做着晚餐，做的是洋葱炖牛肉，好吃哟。

大哥在给大家往餐桌上的杯子里倒水，大姐正在马厩里喂着马，二姐正在哄着最小的baby入睡，而小儿子，现在在托着腮，在窗口听着外面的鸟叫。

这样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简直像天堂一样。

对此，我只能说：呸！

这根本就不是真实的现象！

其中遮蔽了太多的事实！

那真实的现象是什么样呢？

正在读圣经的父亲，被日常的工作折磨得要死要活，他马上气管炎就要发作，他活不过53岁，因为那时候的英格兰男子，平均寿命就是40岁，他哪里还有力气去读什么圣经！

妈妈在厨房里正在被牙痛折磨，她煮的那个饭是没法吃的，那个牛肉你是嚼不动的，而且一年四季，几乎没有机会吃上水果和蔬菜。

大姐在马厩里喂马，但是她身怀身孕，是被隔壁邻居家的房客强、暴，那个孩子，一生下来，就要被送到孤儿院里。

大哥给大家倒的水，充满了奶牛的臊气，因为那时候，人和奶牛是在一条河里用水的。

二姐正在哄的那个baby，得了天花，马上就要死了，那时候的婴儿的夭折率非常高。

二姐本人，马上就要被嫁给邻村的醉汉，成为他一生的奴隶。

而那个趴在窗口听外面鸟叫的小男孩，你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吗？

他一定是在想着，怎样把那只鸟打下来，烤了吃了，因为他饿……

这才是真实的境况。

许多人，经常无视真实的生活，而把自己想象的美好，填充在自己期望的生活中。

世界级的富翁，羡慕晒太阳的渔夫，羡慕渔夫所拥有的闲适生活与心情。

可是，除了晒太阳，渔夫还拥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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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救人

很多人，羡慕工业化之前的青山绿水，但却忘记了，那时穿的衣服上的补丁，有多厚。

许多环保人士，视工业如同魔鬼。

但他们却忘记了，支持他们保护环境的所有工具，同样是工业产物，如果全世界都去工业的话，那大家只能累个半死，在地里找食，祈祷一家人不要饿死。

林牧择取了几个关键点，组成自己的高考作文《为魔鬼辩护》。

写完最后一个字，林牧便已经知道自己作文的分数了。

不是0分，就是满分60分！

作文评分，向来是从文意与措词上来评价的。

林牧甚至可以想得到，评分答案标准里，肯定是以学生能否写出，环保的几个侧重点来评分的。

这篇《为魔鬼辩护》，完全与材料原意相反，甚至可以说是打脸。

如果评分老师，觉得林牧这篇文，与材料毫无相符点，肯定就直接一个0蛋打上去。

如果评分老师，觉得这篇文确实有道理，并且也对“去工业化”心里烦感，那即使这篇文里，词藻还不够充实，那也会被忽略，打成满分。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往年，高考作文也不乏恶搞的。

但那基本上，都是学习成绩不好，觉得高考无望的考生，进行的最后一次胡闹与任性，纯粹是搞笑玩的。

林牧这篇，却完全就是站在对立的立场上，批判材料中的理想生活主义。

这有些冒险，以先前的林牧，是不会这样做的。

但他已经明白了“不违本心”的道理，让他违背自己心里的想法，去跪舔作文出题人，他做不出来！

那样，即使能够得了四五十分，但却弥补不了自己憋屈的心情，让自己一辈子不痛快。

……

第二天，突然就下起雨来。

上午时，林牧正在窗前做题时，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校门口，一阵哭叫。

一个戴着眼镜的考生，正呆呆看着紧闭的大门，一个中年妇女，在哭着给门卫磕头。

很明显，过了开考前十五分钟，即使是门卫再同情他们，那个考生也是没法进来参加高考了。

不多时，就有管理人员，去扶那考生母亲起来，制止她的哭声。

这样的事情，每年都很常见，甚至有的高四学霸复读生，都因迟到，而缺考一门。

可想而知，他们的心理压力有多大，只因为一时的迟到，就要再复读一年，再经历一年的痛苦折磨。

……

下午，随着结束铃声的响起，高考，终于结束了。

大多数考生，还在抓紧那最后一秒，一目十行地看着自己填写的答案，是否还有漏洞，也有几个倒霉鬼，正因忘记涂答题卡，而手忙脚乱。

林牧却是早已经停手。

会做的，该做的，能蒙的，都已经填上，其他不会的，再想也是无用。

考得状态还不错，与往常模拟差不多。

走出考场的林牧，突然听到楼上一阵惊叫。

几乎是下一瞬间，林牧突然感觉到身侧上面的围栏外，一个黑影落下。

此时，许多学生都还没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先前那一阵尖叫，让林牧先反应一步……

如果不是林牧这一年来辛苦练武，反应神经大幅加快……

手里的笔袋，在伸手的过程中自动落下。

最为快速的右手，瞬间抓住对方的t恤。

好运的是，林牧抓住的地方，正是对方腰间的衣料。

猛然向里一拽，虽然因为对方身体的重量，而导致t恤破碎，但总算稍稍阻住对方下落的势头。

随之而出的左臂，如同一只铁勾一般，抓住对方手腕。

被拉得往外一动，林手左手紧握对方手腕，右手紧抓栏杆，总算止过对方身形下落。

直到这时，周围考生才反应过来，许多女生失声尖叫，大多数男生，更是被这突发事件，吓得呆了，一时竟没上来帮忙。

不远处的校园门口，更是有个家长突然冲破保安的拦截，向着这边跑来。

“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

对方不停哭着挣扎，更是加大了林牧的压力。

因为猛然被大力拉坠，林牧脸色涨得通红，见对方还在挣扎，眼中怒火交织。

眼看在对方的挣扎下，自己再难坚持，而周围的学生，还暂时没来帮忙。

林牧强压胸口一口浊气，足下生力，右手迸劲，左手猛然一挣！

正在挣扎的考生，被这突然的一股大力，猛然拖上来一条小臂，林牧也懒得管他感受，直接压着对方小臂，借着对方胳膊弯在护栏上借力的空档，在其他反应过来的学生的帮助下，将对方拖了上来。

定睛一看，正是上午那个被关在考场外面的考生。

他这时，手臂已经被林牧先前压得脱臼，满脸泪痕，却是仍旧挣扎着要去寻死。

其他学生自然不会放任不管，齐齐在那里围成一圈。

林牧舒缓了一下胸中闷气，看着对方还在那里哭哭啼啼，想到他先前的挣扎，顿时就气得不行。

特么的，劳资冒险救你，你竟然还想去跳楼！

分开围着的学生，林牧大步走到对方跟前，还不等对方再说什么“让我去死”的话，右手反掌就是两个巴掌！

“啪！啪！”

这一下，可是毫不留力，那个家伙的两张脸，顿时就红肿发胀。

“闹够了没有！”

林牧抓住对方破烂的t恤衣领，一双眼睛，血丝隐现，怒视对方。

杀过人后，气质自然不一样，林牧心中暴怒，只恨不得将对方直接扔下去摔死！

脸上疼痛，又被林牧这骇人表情一冲，那考生嗫嚅了两下，突然就坐在地方，抱着腿痛哭起来。

“儿子！儿子！”

旁边的楼道里，一个焦急惶恐的女声，急速地喊着。

有些肥胖的中年女人，看到自己儿子安然无恙，焦急的内心终于放了下来，心中的害怕情绪暴发，跑过来，抱着那个考生，失声痛哭，这两天的焦虑情绪，再也难以压抑。

摇了摇头，林牧捡起地上的笔袋，隐入人群离开。

哭了一会，中年女人想起恩人，但抬头望去，哪还有林牧的身影？

第一百三十章两份感情

做完好事不留名的林牧，直接回去。

只是，以他原本的算盘，自己虽然不声不响地走了，但对方总会千方百计找上门来，对自己大加感谢，如果对方有女儿，说不定还会对自己动动春心……

要是粉嫩可爱的小学生，那就更棒了……

哟西，想想都流口水了……

但……

现实总是充满杯桑。

楼道里，没有监控，恰好事发时，林牧出手如电，周围几步远的学生，也没有林牧学校的。

加上跳楼的女人，只顾着抱着孩子哭了，一时半会，哪还想得起这事？

事后，有记者听到这个消息，寻到当事人采访，但最终也不了了之。

如果有视频，这种难得一见的新闻，说不定都能上央视新闻。

但没视频，谁知道这是真是假？

因此，这个新闻，虽然也有当事人，但别人大多怀疑真假，并没有传开。

这却是让林牧的小萝莉攻略计划，无疾而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事实上，林牧刚一回去，就没有闲空。

虽然林母没给自己打电话，似乎对自己的高考，并不在意一般。

但每次林牧回去时，林母换着样地给他做好吃的，试探地问他成绩怎么样时，他就知道，林母的观念里，对自己的成绩，对自己能否考上大学这个事情，甚至远远超过自己码字赚的钱的多少。

毕竟，在林母看来，考上大学，代表自己的层次就高了一层。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看不起辍学的学生的想法，只是在父母眼中，对自己儿女的期望与看重。

因此，林牧几乎是一下考场，就走在人行道上，给林母打了电话。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很明显，林母这两天，一直在关心自己高考的事，甚至考试之后，就一直拿着手机，等待自己有可能的电话。

“妈……”

“嗯，大儿子，下考场了？”林母小心地试探道……

被自己母亲的小心语气逗笑了，林牧笑道：“行了行了，一家人还试探我，考得感觉还可以，上艺校应该没问题……”

林母的语气，顿时变得轻快，高兴的心情，透过电话也能听得出来：“那就好那就好！那边事办完了就回来，妈给你做好吃的……”

对于她而言，表达自己关爱儿女的心情，似乎已经习惯地变成做好饭菜了。

林牧又和林母轻松地聊了几句，就被她以担心林牧，走路电话不安全为由，给挂断电话了。

林牧摇了摇头，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