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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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飞鹤-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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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飞凤一个人又来到昨夜听见箫声的地方,又遇见了那个公子,这回她有了准备,是以大方得体,问了那公子的姓名后,又得他允诺,跟他学箫。回到居所后,不由心喜,此后数日,莫不深夜学箫。

  东方飞凤白日管理教务,深夜下山学箫,忙碌非常,她自己却不觉辛苦。她早知道萧意平有了心上人,见他谈吐很是亲切,而又斯文有理,宛如朋友般,心中不由也把他做知心朋友看待,想:“我平日接触的人物,虽说也有很多英俊不凡的少年,但全无他这样的亲切自然的气度,谈笑自若的风范。萧公子人真不错,可惜一者有了心上人,二来又不是江湖人物,和自己大不相配。”又想:“他如果是江湖人物,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呢?”东方飞凤和萧意平在学箫的日子里,不由感情倍增。虽二人不涉及私,又刻意回避嫌疑,但月色朦胧,如此良宵,二人又怎能全无所逾!偶尔一言之失,便情根暗种。

  那日,萧意平告之东方飞凤要明日回乡。东方飞凤心中顿时怅然若失,凄苦莫名,一瞬间尝到了许多未曾体会过的滋味。她也不太明白自己的感受,但她知道,如果这时不对他有所表白,以后便会再无机缘了,她是决断大事情的人,立下了决心,把萧意平带到自己的居所,以家传玉佩和自己平日的玉箫相赠。此举无疑是定情之意,忙害羞的逃到日月山上,心想:“他说是周侗的侄子。我要寻到他,也不甚难,只须找到周侗便成了,周侗就算不是我手下教众,有了姓名,也可寻到他,不过我当真喜欢萧公子吗?他明年再来,我如何对他?他说有了心上人了,这倒好说,如果明年见了他,我仍念念不忘于他,对他思念不已,我就叫他不要他的心上人了,他要不从,我便派人悄悄杀了他的什么弦儿,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这颇不仁义。就把弦儿掳走,永世不叫他们见面把!可是如果明年我发觉不爱他呢?我怎么待他?要不要要回玉佩呢?那玉佩可是母亲给我的贴身的东西,宝贵的很。”东方飞凤想法颇多,每天逃避似的再也不下山了,再加上教务忽地增多,使她忙不盛忙,倒也解了她情思之苦。

  一日,东方飞凤问属下道:“经济法王每日都忙些什么?还是老样子?”那属下道:“差不多和从前一样,只不过这些日子来,每到黄昏时,他都和一个客人下棋。”东方飞凤随口问道:“哦,那客人是谁啊?”那属下道:“就是先前禀告过的,华山派的弃徒,叫萧意平的人。”东方飞凤听了大惊道:“什么?他叫什么?”那属下不知道教主为何吃惊,道:“就是那个为救灶王门,被华山派所弃的萧意平,他为人很有义气,很受四大使者的推崇,就连神通法王也是赞赏有加。”东方飞凤道:“晓得了,你下去把,法王如有异状,速来禀明。”那属下应了声“是”,便弓身退下。东方飞凤心想:“原来华山派的那个弟子也叫做萧意平,不知和萧公子是不是同一个人。应该不是的,萧公子又不会武功,哎,世人同名人物甚多,不过环境,际遇却都千差万别。”心中不由感叹良多。不过她到底有些怀疑,便命手下人传见前华山的弟子萧意平。再说了,经济法王对这人看来很是看重,每日竟和他下棋,也让东方飞凤好奇,看看此人有何过人的地方,竟叫许多魔教的重要人物重视。

  东方飞凤见到教她吹箫的萧公子,真是华山派的。不由心中失望已极。仔细打量了萧意平一番,幽幽叹道:“果然是你。”萧意平见东方飞凤便是魔教教主,心中也是难过非常,二人心虽不同,心意却相同。都想:“如此的风雅的人物却是江湖中人,真是可惜。”萧意平见东方飞凤颇有愁色,心中虽也很悲伤,但仍强笑道:“东方姑娘,你这二句话,倒叫我想起了我原来一个师兄的一个笑话。他人生来谨慎,持重。大家便给他编了一个笑话,说他有一日,见底上有一滩牛矢,便自言自语道:”咦,这地上的好象是牛矢啊!‘还是不放心,说完蹲下来,用手捻了捻,粘粘的,道:“恩,一定是牛矢。’又凑到嘴边闻了闻,有点臭,道:”一定当真是牛矢。‘还是不放心,用嘴尝了尝,惊喜地道:“果然是牛矢。’”东方飞凤听完,咯咯娇笑起来,娇喘道:“萧公子,你就会逗人开心,不过你可冤枉我,我可没把你比做牛……牛……”忽地住口不说,脸上的笑容慢慢退去,冷静下来,心中大怒。想:“这人是经济法王他们派来对付我的。”只此一想,不由心哀如死,缓缓道:“萧公子,你真有本事,可以叫一个女孩子一会笑,一会哭;叫她为你喜,为你悲。”萧意平听了她这一句话,心中大寒,如坠冰窖。原来东方飞凤这话说来,不带丝毫感情,冷冰冰的,“萧公子”三个字,和以往叫法,颇不相同,不仅没有了往日亲切,柔和的感觉,而且有讽刺,挖苦之意。萧意平大惊,想:“莫非我留书和她作别,她恼恨我弃她于不顾吗?唉,她哪里能理解我的想法,一定是怪罪我了,说到底,她也是魔教中人,又是教主,心意颇难预料。”呆呆的痴想,也不知怎么回答她这句话。东方飞凤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会说话吗?你可以再说些笑话,把我逗笑啊!”明眸冷冷的盯着萧意平。萧意平茫然道:“唉!早知道你是教主,我就……不该……唉!”

  忽地萧意平一醒,想:“什么时候了,我还自怨自艾的?要打点精神小心应对才好,不然她一恼将起来,我只怕有性命之忧。”却听得东方飞凤道:“你也不用假惺惺的了,你早知道我就是教主的,可笑我竟对你一无所之。”心想:“我那时真是糊涂透顶,他的身世来历,我竟如瞎了一样,一概不问。这个坏蛋如此骗我,还能留此人在世上?此时,不知道多少人在暗里笑我东方飞凤以入他们的毂中呢!哼,以为我年幼无知,又是个女孩家,很容易骗我?”萧意平只觉的东方飞凤的话,每一句都那么刺耳,而又叫人难以回答,虽有颇多误会,但又怎么能解释的清?真是女孩家爱你时,莫名其妙的怎么都爱,恨起来时,什么都是错的,什么都叫她恨。萧意平聪明绝顶,又会说话,机灵非常,但遇到情事,也陷进其中,不能明白。

  萧意平忽觉的人生无常,如闪电之刹那生灭。爱恨情仇,颇为无聊,叔叔屡次饶那青城派的吴征长不死,他偏偏几次想害,最后终落了个不得善终。你不想理他,他偏要理你。东方飞凤如此美丽可爱的姑娘,自己先前喜爱非常,而今看来要反目成仇了,又为的是什么?造化造出如此神秀的女子,却偏要她身入魔教,满含嗔怨,一心不合,便欲除之而后快,这难道就是险恶江湖,苦海世界?萧意平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束手叹了口气。东方飞凤本来有很多霜言冰语,待要说出,却见萧意平凄哭莫名,仰天长叹,心中竟突然一软,竟想扑入他的怀里,安慰他道:“你别伤心,你别伤心。”随即东方飞凤心中狂叫:“他是魔鬼,他是魔鬼,他还在勾引我。这个坏人,留在世上,不知道多少好女子要遭他毒手。”二人都心神纷乱,各想心思时,一个属下道:“禀教主,四大使者之首鬼哭神嚎前来求见。”东方飞凤茫然道:“传见。”

  鬼哭神嚎进得屋来,见东方教主以真面目相见萧意平,不由暗暗称奇,只因这个教主,半年来视事,都以帘相隔的,要不也是面纱覆面,哪知今日竟是以真容貌相见。行过礼后,鬼哭神嚎道:“教主,这萧意平乃是属下的侄子,今日教主垂恩相昭,属下怕我侄儿不懂规矩,得罪教主,是以前来探望,不想教主竟垂恩殊重,以真面容相见,老鬼也借光了,能得睹教主尊貌,属下真是荣幸非常!”东方飞凤听了,心中恨恨不已,却不露声色的道:“是吗?你侄儿英雄人物,当得起我以真容相见的。你叫周侗,是不是?”

  鬼哭神嚎自从心上人死后,自己从不把自己当人看待,总是以鬼自居,害的旁人也都以鬼呼之,否则他定会不高兴,因此除了龙前辈,已经约有二十多年没人叫他名字了。就是他自己,差点也都忘了自己的名字,这刻突然见教主询问,不由奇道:“正是,不知教主为何垂问?”东方飞凤暗怒:“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派个萧意平来想收服我,如今又装腔作势,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们。”道:“我一时想起,便问问了,也没什么。”突然转身对萧意平道:“萧公子,你说你师父在灶王门的义气山庄的时候,为什么不杀你?”萧意平道:“我不知道。”东方飞凤冷笑道:“他如若有心杀你,何必假他人之手,何必昭告江湖,我看分明是做戏给人看。你们之间,必有阴谋,否则,你会为灶王门舍命吗?”鬼哭神嚎听了一惊,教主这等心思,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斥出口,是想致萧意平于死地无疑了,本想为萧意平申辩,但他是个老江湖了,见机的快,想到:“教主若想杀人,千方百计,必能找到借口。他们二人不知只能么个缘故,另人费解,我看是先静观其变好了,再说我说话又有什么分量了,只怕越说越糟。”

  萧意平听了东方飞凤的斥问,知道东方飞凤要杀他之心已无可怀疑了,想:“魔教人物,偏偏有许多的令自己心仪的人物,但自己却不能倾心相交,只能虚情假意,殊为难受。教主即有要杀我雪耻之心,我怎么解说也是无用,只怕此刻我假装悔恨,跪下求她相爱,她也更不会饶我,唉!她胡说个理由,想要杀我,却不料却是事实,可见天意如此啊!”不由心灰意冷,痴痴地道:“东方姑娘,你真聪明,什么都猜到了。我确是我师父派来的,想借机打入你们魔教,好一举消灭你们。哈哈,没想到,教主这么聪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鬼哭神嚎怒喝道:“侄儿,你真糊涂,当教主的面,怎么能胡言乱语。教主不过怀疑你二句,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教主也会还你公道。你就这样疯了不成?只管乱说,像疯狗似的的乱咬。”萧意平咬住嘴唇,再不说话,一切听之任之。

  东方飞凤不料萧意平如此说话,见他痴痴呆呆,似乎有求死之心,也不知是他心中恼恨,还是赌气任性,又或是心机深沉。东方飞凤想了一会,还是混噩不明,芳心千丝百结,竟是越理越乱。看见眼中的俏郎君,也不知是恨是爱,忽地只觉烦躁不安,再也忍耐不住,忽地一跺脚,掩面夺帘进入了内堂,径直去了。

  鬼哭神嚎不由愕立当场,只好拉了萧意平告退。

  鬼哭神嚎本想问问,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见萧意平咬住嘴唇,就是不开口,似乎和他生气一般,知道也是问不出什么,安慰了他几句,就回身去了。路上回思教主的女孩家的种种轻怒薄嗔的模样,又想起萧意平的反常举止,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二个冤家,莫非有什么情事,真是古怪。”

  东方飞凤奔回闺房,茶饭不思,心中难怪之极,心想:“教中事物纷繁复杂,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叫过苦,这个萧意平却叫我难过的要死,他……他如此坏法,我为何下了了手;如若不杀他,怎么能消我的耻辱。那些背后指使的坏蛋,只怕笑的牙齿都要掉了。”

  东方飞凤奔回闺房,茶饭不思,心中难怪之极,心想:“教中事物纷繁复杂,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叫过苦,这个萧意平却叫我难过的要死,他……他如此坏法,我为何下了了手;如若不杀他,怎么能消我的耻辱。那些背后指使的坏蛋,只怕笑的牙齿都要掉了。”

  东方飞凤郁郁的过了几日,每日处理教务也是无精打采的。回到闺房中也是胡思乱想,几日下来,容颜颇为憔悴。一日中午,昏昏睡了一会,忽地惊醒,想道:“萧公子莫非也是受人利用?否则以他那样的儒雅的人儿,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下流的事情?对了,我要好好的问他一问,问个明白,每日只是乱想,这可不像自己。”主意打定,写了封信,当下叫人送给萧意平。

  萧意平这些日子也是心海起伏,没有安静处。想起魔教的事情,颇为不明,只有想起谷弦儿,才甜美异常。只望能早回华山,回到她身边。魔教的事情,颇为复杂,倒使他越是接近魔教却越是糊涂,本来他想跟从笑天法王学习牵引神功之余,也了解下摩尼教的一些教义,可是龙前辈自那日传了他牵引神功之法后就不知哪里去了,只是退说有事,一去无踪了,萧意平有时想来,大是惦念,自己的冒失害的龙前辈走火入魔,也不知他能不能再活半年,为了怕他伤心,也许是骗他也未可知,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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