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的帽子不可。
但人家刘大侠可是来拜师学艺的,可不是什么贪图虚名之人,遗憾的是并不知道他是来找那一位师傅学武的,形意拳杨易?八卦拳董非凡?南拳师洪武?北腿王燕霞?直到现在还是一个秘密。
刘振声把那些人解决的时候天色已晚,暮色近黄昏,孤身一人,想必那蒋豹是决计不会再回豹虎帮那个土匪窝窝的,因为那里早就化作一股股青烟消失在山谷之中,刘振声在他们离去的时候就点了一把火,让一切都化作灰烬,索性一人下山而来。
警察局局长关舜天家中,烟雾缭绕,莺歌燕舞,正房太太、二姨太、三姨妈齐聚一堂,关舜天那是一个美滋滋的,左边抱一个,右边怀一个,中间还有一个在点大烟,关舜天自己长了一身的肥肉不说,自己的几个太太也是肥头大耳,难怪也是夫妻相。
不知道是他还是像唐朝时以胖为美还是他的那些夫人原先都很瘦,只是跟着他吃肥了,关舜天就是喜欢挺好听的,他个人认为那样可以增长自己的寿命,却是不知道被惑已久,所以大太太一夸,二太太再一扬,乐得嘴皮子都合不上。
深夜时分,这一家子还玩得尽兴,却在他们的梦里闯进一个慌慌张张的光头强,不由分说,直接冲进来就跪倒在,还没有看清他的面容,就哭哭啼啼、死了娘一般慌张地说:“干爹, 救命啊,大哥已经被他杀了!”
这啥,大腿上还带有血迹,这不是不吉利嘛,几个夫人也是吓得半死,立马躲到他们的男人后面,关舜天倒是对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干儿子没有反应,慢吞吞地放下大烟说:“你这是哪一个干儿子啊??”
那人就抱住他的大腿,惊惶地说:“是我啊,阿豹啊!”关舜天还是没有一个记忆,那人又继续解释说:“就是巨蜥山的,和蒋虎一起二弟啊,干爹,你是记不得我了!!”
待他抬起头的时候才是可以借着油灯光看清他就是那个逃走的蒋豹,只是提起蒋虎,关舜天这个老家伙才是有了反应,忽地“哇”一声哭了出来,口中还叫着“我的小虎啊!”倏地又停下来若无其事一般地问:“他咋啦?”
蒋豹这才是定下魂来,擦擦眼泪,揩揩鼻涕接着说:“他被山东来的刘振声杀了,巨蜥山的全部兄弟被他一夜之间全被缴了,干爹,您可要给我们做出哇!”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关舜天半信半疑地问。
那蒋豹也是心有余悸地解释说:“多亏有兄弟们誓死保护,要不然我就被他割掉大腿,提腿来见您了,干爹,你可要保护好我,还要替虎哥报仇啊。”
显然,那关舜天也只是记得蒋虎,对这个蒋豹倒是印象不深刻,就有继续追问:“不对哇,记得那巨蜥山不只是有一个蒋虎讲义气,大哥死了,你的那些兄弟怎么又会拼死保护你出山,你在撒谎!”着关舜天倒是变得狡猾起来。
蒋豹知道怎么都给他解释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要是他在场也会吓得尿裤子,索性不再解释,一把再次抱住关舜天的大腿,爱救不救,救了咱们还有亲子关系。
关舜天一生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自己又是警察局局长,所以更是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滥用私权,公费私用那是家常便饭,今天遇到这么一个泼皮无赖倒是没有办法,要不是蒋豹提到蒋虎的名字,刚才一问话的时候就被乱刀看似。
看来,那个已经在黄泉路上的蒋虎还是有那么一些威信,至少还是可以压住关舜天。
关舜天无奈,只得说:“去,去,废话少说,先下去休息,好好养伤,明日再说”说着就把他从大腿之间推开,继续抽气自己的大烟来,等到蒋豹下去之后房间里才是恢复先前的热闹,继续喝酒唱歌抽大烟,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而那,蒋豹也像是一个屁一样被关舜天给放了。
且说霍元甲这边也是准备收拾行李,明日就要去河南寻访名医,刚刚建立起来的精武门就要暂时交给大酒鬼毛豁管理,霍元甲信义为天,以德服人,愿意把精心创立的精武门交给醉拳大师毛豁原因也是因为有农劲荪在,他放一百二十个心。
第二日清晨,天刚刚微量的时候城门外就有人在议论慨叹,有些胆小的直接蒙住小孩儿的眼睛匆匆忙忙就从城门之下过去,大胆的就在那里驻足观看,都说:“干得好,为民除害啊!”
顺着城墙望去,不是别人,就是那蒋虎的头颅和尸体,蒋虎还没有剪辫子,直接就和尸体一起绑在一根绳子之上,行人纷纷感叹“真是一个大英雄啊,干的好!”、“真是除了我们的一个心头之狠”、“天赐此人,保得一方太平,必是福气之人啊”。
百姓们对刘振声的感谢之外,还可以听得出的言外之意就是他们真的对豹虎兄弟恨之入骨,看到此情景简直不吐不快啊,相信要是知道是山东刘大侠所作为,必定是抬酒拿肉上门感谢。
这时候就有警队匆匆赶过来,遣散了围观的群众就要将城门之上蒋虎的尸首取下,大概关舜天此时也是知道事情的真假,吓得从梦中惊醒,这时候才是为什么巨蜥山的豹虎兄弟,为何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为虎作伥,原来还是有后台的,虽不是亲爹,但也是干爹那。
警队的人把尸首放在庭院之中,关舜天摸着光滑真亮的脑袋来回踱步,就是想不通好好地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况且还有一身的好武艺,又是自己的干儿子,到底是谁的人敢动他呢?
实在想不透之后就大喊:“老二,到底谁是刘振声?”那声音歇斯底里,不到十五分之一刻钟,躲在房间里的蒋豹就衣衫不整连滚带爬从房间里窜出来,想必还在睡梦之中,来到关舜天跟前就被一把抓住,胆颤地摇摇头回:“山东来拜师学艺的!”
终于还是知道他的来历和名字,竭力撕扯自己的嗓子:“全城搜捕”于是乎,顺天府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全部出动,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入地三尺也能够掘出来。
再说精武门,霍元甲昨晚就打点好行李,今早三言两语交代好农劲荪和毛豁之后就要准备离去,这一去,好说七八日,歹说也要个把月,这是远门那,幸好霍元甲看中的酒鬼毛豁看似疯疯癫癫,实地里还是武艺高深,绝顶高手一个,也有农劲荪在旁边指引,他这才放心离去。
待到小徒弟打开大门的时候晃眼看去,才知道有一人跪在冰冷的大地之上,昨晚还下过雨,虽是披着蓑衣,但那根本就不抵事,此人身形魁梧,就算是跪倒在地还是可以看出是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依然还是那样面色铁青,走进一看才知正是山东大侠刘振声。
还没等到霍元甲一行人开口说话的时候,刘振声倒是不客气地表明来意:“霍师傅,我是刘振声,从山东慕名而来,特地找你来拜师学艺的,师傅,还请请务必收下我!”说罢就在地砖上重重扣了三个响头,昂起头颅的时候早就已经头破血流。
霍元甲爱才,赶紧的上去扶
正文 第七章 三拜叩师门
霍元甲一生也是行侠仗义,抱打不平,看这汉子淋了一夜雨还有如此力气,又是如此决心,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实在疼惜,还来不及阻止三个响头已经生成,连忙过去劝阻说:“年轻人,这里方圆百里之内武馆比比皆是,精武门只是刚开张,可能不适合你,你还是另头门面吧!”
霍元甲看似此人是心诚意恳,但是说出这样拒绝的理由有二,其一就是还不完全知道他的底细,其二自己要出远门,要是有人刻意来捣乱,精武门可能在自己转身之后报废,所以还是谨慎行事。
刘振声言辞恳切,态度坚硬,决绝地说:“素问霍师傅早年yx江湖,侠肝义胆,练得一手好拳术,教人行善积德、精忠报国,晚年又苦心积虑创建精武体操会,到后来逐渐演变成精武门,这样英雄好汉,重情重义之人,刘振声要是不报在门下,就算练成天下无敌之功,此生死去也是遗憾终生”说完一激动又要扣下响头(嚯,铁杆粉丝)。
霍元甲眼疾手快,立马捉住,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生当为豪杰,死亦做鬼雄,轻易跪拜岂是大丈夫行径,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刘振声面色苍白,嘴唇干涩想是早就跪了一夜,今早的时候已经受了风寒,这样寒冷的气候,就算是再强硬的汉子也是支持不住的,再说强打豹虎二人已经元气大伤,此时再也忍受不住,倒在了霍元甲怀里。
农劲荪二人也是看的心急,见刘振声昏倒过去,又见霍元甲那么在意,所以连忙跑上去又是帮忙把脉,又是帮忙扶,很快就拖进了大门。
霍元甲走在最后,看见厨房总管还有兼职总管家老胡,刚刚从市场上买菜撵着那匹老马回来,见到刚刚进门的毛豁三人, 就偷偷摸摸地瞄了一眼,看见霍元甲就说:“霍师傅,这是要出远门?”
霍元甲知道不能说明自己的目的,就说:“不,起得早,往常习惯!”
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霍元甲并没有说谎,起得早确实是霍元甲的一个习惯,当他看见刘振声的时候就已经准备晚一些再出门。
老胡就赶着自己的马车离去,没有在说话,直到走远的时候才想起什么事,回头说:“哦,对了,霍师傅,巨蜥山的那伙土匪昨晚被缴了,百姓拍手称快,不知是谁干的?”说罢就头也不回走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霍元甲会把刘振声联系到这件事上来,或许是高手之间的预感吧,到底是不是还的等刘振声醒过来才知分晓。
这个时候那易家应该是最为高兴的吧,因为豹虎兄弟那一日出门打算抢劫的就是易家,易家没有出半分力,也没有出一个字儿,眼中钉就被搞翻了,暗自庆幸上天保佑,此时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和关舜天一样,易家易荼嚎老爷也是从梦中被惊醒的,只不过易荼嚎是喜讯,而那关舜天是噩梦,人家知道蒋虎死之后还可以睡回笼觉,那关舜天却是惊得四处寻仇家。
“不知是哪路大仙下凡除此恶霸,我早就知道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易家,还没等我出手他们就已经倒下了,这就是天意啊!”易荼嚎一边品茶,一边兴奋地说。
旁边绣花那人就是易夫人,姓刘,乃是易荼嚎原配,且是第一夫人,再无娶妾,原因就是易荼嚎懒得花钱,易荼嚎四十出头,年纪不算大却是家产万贯,资财用之不尽,也是一个子承父业的人,要不然也要白手起家,早年夫人刘生下一男丁,感激不尽,现年七岁,也算是对得住祖上三代,怎说也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自从有了儿子易寿延(意思就是要他寿命再延长一点)之后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处处商量,光是父辈留下来的财产就够吃穿三代不愁,实实在在算得上是富二代所以这年头也就在家里享福。
但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他家也是远近闻名的富豪,不仅害怕打家劫舍的强人,也害怕偷偷摸摸的贼人,更怕地痞流氓狐假虎威收保护费,所以围墙垒得老高老高,基本上每年都要著一层,加宽、加厚、加高,一来防外人,二来防小儿子易寿延跑出去玩耍。
这样的有钱人也是心慌得很,不就是天天喝茶绣花,这不就是等死的嘛,不过,他们不在意,最厉害的那伙强盗已经被干掉,想死还死不了,巨蜥山的土匪垮台,阖家欢乐,易荼嚎也是应该感谢那个无名英雄的。
易夫人就接下话说:“那人不是我们家请出去的,现在全城的都叫他大侠大侠的,要是知道他是谁还是应该当面感谢的,就算他是不要报酬钱财,请人家喝一杯酒水也是应该的。”这刘夫人纤细婀娜多姿不说,说起话来也是知书达理的,难怪嫁的一个好人家。
易荼嚎抿下一口茶之后说:“能杀蒋虎的人想必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要是能够聘请他当家中教头,顺便也叫他教延儿几招套路防身也是不错。”官人就是官人,眼光就不是鼠目寸光妇人之见啊。
易夫人听到此言倒是觉得恍然大悟,可是若有所思地说:“听说警察局局长关舜天也在寻找这个人,放下话说要是找到此人非得悬尸城门外不可,谁还敢要他!!”
易荼嚎一听到关舜天就来气,咽下喉咙的茶水险些没有吐出来,骂道:“他妈狗屁的局长,不就是那些土匪沆瀣一气的吗,见到自己的匪窝被连根拔起,还不是要报仇的,我看他们根本就是一伙人,要不然见到他们仗势行凶也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易夫人见他说出那样猖狂的话,连忙放下针线活提醒说:“你小声点儿,要是被他听见还不得找你的麻烦,这年头谁不自扫自己门前雪,出了一点事警局还不得出马,表面是要找出真凶,找到后还不得自己私下解决,杀人偿命那是人家执法办事,这是正当理由,小老百姓的也是敢怒不敢言!”
听她那样说,易荼嚎倒是变得悄声起来,说:“那我就悄悄派人出去寻找,要是找到了就要他隐姓埋名,安心踏实在我府中做事就行,更名换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