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马当先,向前冲去。
五十七回:小将刀劈刘启元
他们很快的冲到了村前,却在这时,就听庄内一声炮响,杀出一支官军,但见这支官军,有的冲在前面的官军的身上,和兵器刀枪上,都明显的已经沾满了鲜红的血,为首当先冲出来的一员明将,立在明军阵前,挥一把关公大刀,威风凛凛的挡在大路中间。
洪云秀率领庄兵冲到近前,但见这员明将,立在马上,手里挥着一把已经沾满鲜血红亮的关公大刀,看上去人高马大,就如半截铁塔放在马上,但见这人生了一张黑脸,两个鼻孔上扬,一个看上去似秤砣一样的鼻子,斜放在一张看上去异常凶狠凶恶的脸上,一对眼此时凶狠凶恶的圆睁着,看上去就如一对标准的贼环眼,此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年纪,就见此人立在阵前,见庄兵杀过来,便大叫道:“呔,乃是何处的人马?快快报上名来,莫非就是唐赛儿败逃的反贼不成吗?快快报上名来好过来受死,本将军,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洪云秀大怒道:“贼将,你杀平民百姓你都问了姓名了吗?他们死在你的刀下,你都可曾知道他们是你的什么爷爷了吗?今日遇到你洪爷爷在此,你再休要撒野发狂,快快过来,向前让你洪爷爷纳了你的狗命来,好打发你早到阎王殿上去报到。”
那明将道:“羽毛未干的贼小子,休要在你刘祖宗面前称狂,我让你顷刻间晓得我就是你刘祖宗,你知道你的刘祖宗是谁吗?”
洪云秀道:“拔了你的狗皮我认识你的狗骨头,你就是残杀平民百姓的狗贼子魔鬼刽子手,在你洪爷爷面前休要逞强狂妄不知道自己是谁,快向前来,你敢与我大战一百回合吗?快快向前纳狗命来。”
那明将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贼子,顷刻间就让你晓得你刘祖宗的厉害,你晓得你刘祖宗乃是谁吗?你刘祖宗就是柳升柳大元帅帐下的八猛上将的第四猛将刘启元是也,看末将今日立刻就让你知道天高地厚,再不敢狂枉撒野。”
说着,一挥关公大刀,催马向前冲来。
洪云秀一听今日遇着柳升的八猛上将的第四猛将了,心中暗道:“贼恶魔柳升,看我今日先如何给你斩了这八猛上将第四猛将刘启元。”想着,便立刻拍马舞刀向前,于是,两将顷刻间相接。
那八猛上将第四猛将刘启元,眼见眼前的这员羽毛未干的小子小贼将,根本就不把他这第四猛将当回事,就也不把洪云秀放在眼里,在他的眼里,心里,他感到,一个看上去象一个娃娃一样的平民小子,又能有什么样的能耐本领?还敢在他眼前如此撒野耀武扬威称狂,分明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初出茅屋自不量力的贼小子前来送死,他可是柳升帐下出了名的猛将军,在跟随柳升随明成祖永乐南下与朱云炆的军队作战中,他刘启元那都是上阵取敌将之首,如似探囊取物一般,在阵上都是战一阵胜一阵,曾未遇到过对手,为此被永乐皇帝封为安远侯的柳升大元帅,亲口称他为八猛上将的第四猛将。他也以此名而自持勇猛,上阵都是勇猛无比,从不怕死。在他的心里,只有敌将在他的面前刀下死,他只有选择让敌将死,而敌将根本就不能选择让他死,为此,他上阵之后,都是自持勇猛,而很自信。
今日,这位猛将军,正又率领着他的本部三千人马,来到这个村庄,下令刚要屠村,忽闻手下的兵卒来报,道有一支百姓打扮的军队,呼喊着向这边冲杀过来,这刘启元闻听,心道:“在此处还会有从那里来的军队?”于是便催马来到村头一看,见果然有一支百姓打扮的军队正向这边冲来,看上去与唐赛儿的军队打扮一般无二,都是穿着各种各样破烂不堪的衣裳,就心道:“此莫非就是唐赛儿的军队逃在此处?在青州一战,唐赛儿大败而逃,再不知去向。在那一战中,他李金龙交运,赶杀唐赛儿立了大功,刘忠倒霉,被唐赛儿射成刺猬,白送了性命,却让李金龙立了大功,从青州一战来看,看来唐赛儿手下也没有什么勇猛良将,出了唐赛儿自己会一些妖法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了,并无什么可怕之处,况且唐赛儿的妖法已经早被元帅破了,这就更不可怕了,如今唐赛儿的军队又在这里出现了,虽然看上去这些人中看不到唐赛儿的影子,可是打败她的军队,赶杀她的军队,还怕找不到唐赛儿吗?看来今日该当我刘启元要交大运了,要立头功了”于是,他心内大喜,立刻进村赶快集合起他的刚刚要开始屠村杀人还没有散开的军队,为了显示自己威风凛凛,便点上炮,一声炮响,率领着他的这三千人马就杀出了村子。
当下,这刘启元催马向前,与冲过来的洪云秀相遇,两将相遇,都是使一把关公大刀,洪云秀的关公大刀一挥,那刘启元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不正是那猛将军张猛的那把关公大刀吗?怎么到了他的手里了?莫非那张猛已经死了吗?”便“哇呀”怪叫一声,大叫道:“今日,我为张猛将军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张猛怎么会也死在你的手里了?小子,纳命来吧。”说着,与洪云秀马打照面,挥刀就向洪云秀盖头劈来。
洪云秀挥刀相迎,也挥刀向刘启元砍来,这两将相遇,一个劈一个砍,看上去都是不要命。就见那两马一相遇,就听“砰——仓啷啷,啷——,啷啷。”两匹马各自被双方的力气给向后冲的退了三四步,那刘启元首先大叫道:“哇呀呀,好大的力气呀——,好大的力气哇——,哇——呀呀,哇哇哇——呀——”就又拍马向前挥刀冲过来。
洪云秀一看敌将的力气也不在自己之下,心道:“这猛将军果然不是虚有其名,如今看来我单凭勇力难以很快的把此人砍下马来,看此时杀出来的这支军队,也不在三千人之下,我若不能速胜了此人,不能立刻斩了这刘启元,挫掉官兵的锐气,摧垮官兵的战斗力,不能很快的杀败官兵,再有更多的官兵闻着喊杀声赶来,我当如何是好?不用说再来更多的官兵,就是这刘启元的三千官兵,如果我杀不败刘启元,被刘启元咬住拖住,也是很危险不好脱身再不好办的事。”
想到这些,洪云秀就想着速胜刘启元,他心想我大战番虎能够用回马刀,大战这刘启元我如何就不能用这回马刀呢?”于是,复与刘启元马打照面之后,洪云秀却没有再挥刀去砍,而是用刀去抵挡,刘启元一看这个小贼将只与他交手一个照面,就再不敢砍了,上来就只招架了,就认为这个小贼将是害怕了,是被他的过人的勇力给吓住了,因此,心里更加骄横,那刀劈起来就更是不要命了,看上去大有一刀要夺命之势,却洪云秀只是左挡右架,看上去只忙于招架,而看起来还无还手之功,如此刘启元更是勇猛,那刀挥在他的手里,就见他一阵子着急的忙着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一会儿就用关公大刀就刀了四五十刀,刀刀凶狠的就象要夺命,却又就是都是差一点就要取到了这个小贼将的命了,却就是让他给躲过去了,都没取着。
红真大师看着二人的厮杀,但见那刘启元虽然勇猛,拼杀起来勇猛的就如不要命,但是,从刀法上看出了有一股猛劲之外,再明显的不是和洪将军在一个水平线上,只是那刘启元上得阵来,自持勇猛,勇力过人,目空一切,又一味的不计后果的拼命,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还怕不要命的呢,又道是,一夫拼命,十夫难当。”如今这刘启元,就是一个上阵专门拼命的人。
在旁观者看来,看那刘启元的样子,就是被人把他杀了,他也要抓一个垫背的,再一块把人家也杀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他的本领不如你,但是他这样的拼命,也丝毫让你在他面前不占下风,你要伤了他,恐怕也会一弄不好,也会被他伤了。
一个将军,在阵上拼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有谁愿意与一个这样的人弄不好同归于尽呢?自然是没有愿意的,因此,在阵上拼杀的时候,一般的将军见他这样的不要命,就都在交手之后,十分用心的防着他。而这样十分用心的防着他,却还是一弄不好,就会让这个拼命不要命的刘启元给占了上风。而刘启元也就靠着这个不知在阵上胜了朱允炆的多少勇将,而刘启元的拼命不怕死,靠这个制敌的猛劲,也深受柳升的赏识,并亲口称他为猛将军。而刘启元也以此而更加勇猛骄横,上得阵来,更加的拼命不要命了,这也是他这样拼命不要命拼上了甜头,因此他不管遇上了谁,都是这一手,就是拼命,不要命,我死了也不能让你活着,如今他大战这洪云秀也不例外,他又见这洪云秀明显的怕他拼命了,因此他拼命拼的更是来劲了。
洪云秀一看这刘启元更是急着拼命了,也更是急着取胜了,于是,一个照面之后,就故意卖个破绽,差点被刘启元杀下马来,惊得拨马就败。
刘启元一看这员小贼将要败,他那肯放过眼前这个杀敌的绝好机会,他又那里知道这是计,取胜心切的他,就毫不犹豫的跟着追了下来道:“呔,呵——呵——,那里走,砍——刀。”就跟着追着向前扑着冲去。
刘启元跟着暴叫着追了上来,洪云秀催马奔跑之间,听到背后马蹄声渐近,就听到刘启元呼呼挥着大刀,大叫道:“纳——命——来。”洪云秀立刻翻身一刀挥了过来,刘启元一看这员小贼将又回身挥刀砍了过来,刀正举着,正要用力向下砍那洪云秀,却洪云秀猛挥过来的刀又快又猛,一下子拦腰向他砍来,刘启元一看不好,就又大叫道:“我与你同——”话还没说完,就听两把刀“砰”的碰在一起,随即火星四冒,就见洪云秀瞬间又在马上身子趁势站了起来,又在马上向上一蹦,一下子蹦在了刘启元的头顶上方,刀紧接着就劈了下来,刘启元的刀还没等抬起来,就被洪云秀连着头盔和头,一下子把身子在马上劈成了两半,就见刘启元的身子,一下子在马上裂为两半,手松了刀,身子向两面分两块掉落在马下,随即那血把地都喷的红了。
五十八回:神秘飞影惊小将
明军一看洪云秀刀劈了猛将军刘启元,便大惊,在此时见主将阵亡,见主将阵亡的又是这样悲惨,会被人一下子从头到屁股劈为两半,在这种情况下,再有谁还不知死的愿意让人劈成两半的话,那肯定就是个傻子,傻子也不会愿意。于是,那些聪明反应快的明军先逃,那些反应慢的笨的也跟着逃,整个明军队伍,再有不逃的那就是比傻子还傻,傻到家了。于是,明军一逃,败的就如退潮的潮水,有的边逃边叫:“张三,李四,快逃啊——猛将军都被人劈成了两半了啦——,再不逃也会被人劈成两半啦——,逃啊——,快逃啊——快跑了啊——跑了啊——”
于是,官军就前后互相践踏着奔逃,红真大师见明军一败,便大叫道:“杀啊——,为死难的百姓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于是,庄兵就立刻向明军奔去,在后面拼命的赶杀明军,洪云秀奔杀在明军群中,关公大刀一挥一片,血光伴着倒地的官兵的尸体,让整个的战场变成了红色,让兵器,让马,让人,都变成了红色,那些被杀的村民百姓的鲜血,此时和官兵的血鲜红红的淌在了一起,变成了血红的河,冒着热气,淌在冰冷的大地上。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这就是战争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就是杀人的结果,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杀平民百姓的时候,发着残忍的狂笑,又那里会想到,自己的血瞬间也会淌到这里,和平民百姓的血一样,也会同样的变成河。
这些靠两条腿就想着逃命的官兵,又那里能逃得过骑在马上,被四条腿的马驮着追杀的洪云秀的追杀呢?那些逃在前头的官兵,也同样的逃脱不掉被杀的命运,似乎在此时,阎王爷也对他们同样的感兴趣,不管他们拼命逃的用上了平生什么样的本领跑,同样都是逃不掉,逃不掉被杀的命运。似乎这个村子,就是他们的人生的归宿,就是他们自己最后选择的坟墓。在青州的起义军,把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洒在了异乡之地,而再此时的这些官兵,今天也不例外的同样的也把自己的血和可耻的生命留在了异乡之地。
这是战争的巧合,这是战争的变化,这是战争的进程,是战争的流血与死亡。这是屠村的流血与死亡,如果没有屠村,又那里会有这样的流血与死亡,这都是屠村屠出来的悲壮结果,令人发指愤恨的结果,如果说那些年轻的明军死的可怜,那些被他们在屠村中杀死的村民百姓又不可怜吗?在他们当中,不用说有比官兵更年轻的生命,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