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夜色,吕洞宾跟在胡三后面,听着胡三哼着小曲,曲曲都与今晚上的事有关。
而那哼小曲来劲的胡三,又那里会想到有人来跟踪他?提着酒,端着两个菜,快要到牢房的时候就不哼了,再鸦雀无声的竟直走进了牢房。
进了牢房,先把酒和肉藏好了,然后,又自言自语道:“嘿嘿,看吧,蓝采和,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我胡三做事从来不二五眼不留后患,既然县太爷让我一个人做,张五我也不能让他知道,等我今天晚上把张五灌醉了,我就自己动手,反正张五以前也背着我,按照太爷的吩咐已经做了好几条人命了,我也自己做了不知多少条了?加上蓝采和今晚上做成了,更不知多少条了。而张五呢,虽然背着我自己做,但都瞒不过我,都让我知道了,算来**条人命有了,而我,嘿嘿,今天晚上,你瞧着吧,保证让你不知道蓝采和是怎么死的。蓝采和,蓝采和呀,嘿嘿嘿,真没想到你一个神仙,一个神仙之家的来仙,今天夜里会死在我胡三的手里,嘿嘿嘿,这真是有趣了,有意思,如此我不就成了杀神仙的神仙了?比神仙还厉害,嘿嘿嘿。”
胡三自语到这里,又站着想了一想,便道:“我先去看看蓝采和,回头再看看张五,别让张五感到我请他喝酒太突然了看出马脚,到时候也好让这家伙意外的高兴高兴,我好赶快把他灌醉了,好后半夜赶快动手。”
胡三自语着,就直接上了牢房,来跟踪的吕洞宾就跟着也来到了牢房。一看蓝采和在那里戴着孝小声跪着哭啼,心里不由有些难过,又很感动,心道:“想不到蓝采和会落得如此悲惨,不用说,现在牢房里只剩了他自己了,他又这副打扮,肯定他们一家人现在只剩了他一人了,看来店小二说的一点没错,看眼前的情形,听胡三的口话和哼的小曲,今天晚上如果再不救人,蓝采和必然就会活不过今天晚上了。”
想到这些,吕洞宾就不声不响的在牢房房顶上向下看着,他的动作和行动的隐秘,连在那里跪着小声哭啼的蓝采和都没有觉察到,更不用说胡三那更是觉察不到了。
可蓝采和是一个练武之人,怎么会觉察不到跟踪胡三而来已经到了牢房上方的房梁上藏身的吕洞宾呢?难道说蓝采和的本领没有达到这种地步吗?不是,并不是,那是什么原因呢?你想,蓝采和自从入狱以来,不断的心灵上和肉体上都受到残忍残酷的摧残打击和折磨,早已经是一个心死而麻木的人了,别的一切事他感到都与他无关了,如今他又是在一片悲痛之中,和入狱以来吃不好,睡不好,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早以对敏感的感染力失去了感染能力了,况且他又悲伤的闭着眼,只在那里麻木痛苦的哭亲人,想亲人,在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救他的情况下,不知道自己晚上还是早上什么时候就会死了的情况下,谁再会有这方面的心情去注意这些呢?再者,那吕洞宾的身手确实超乎寻常,因此,这一切,蓝采和又怎么会感觉得到呢?既然连练武出身的蓝采和都没有觉察到跟踪而来的吕洞宾,那不会武艺的胡三就更不用说了,就更觉察不到了。
吕洞宾见胡三和蓝采和说了几句话,就又走了,又去与张五喝酒去了,又听到胡三半夜要下手,于是,就趁着他们喝酒的功夫,就迅速离开监狱,回到酒店,见了何仙姑韩湘子,把狱中看到蓝采和胡三今晚半夜要下手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何仙姑愤怒道:“如此狗官县令,专干伤天害理的事,这样的狗官,留着何用?以后又不知要害多少善良的百姓,不如,今天夜里趁着救人,连狗官县令也一块杀了吧,这样也好一绝恶人之患。”
吕洞宾道:“听那胡三口话,他与那个狱卒张五,也不知暗地里不明不白的害死了多少条人命,暗中被他们害死的犯人,定是被他们诬陷陷害不该死的好人,因此,为了能够顺利的把人救出来,不至于打草惊蛇留下后患,不至于让他们在后面追赶,这两个狱卒和狗官都决不能留。今天晚上,我们同时行动。何仙姑,你和韩湘子去刺杀狗官县令,我去救蓝采和,咱们同时下手,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乱作一团,越乱越好,这样我们也好救出人来趁乱离开,趁乱离开县城。”
何仙姑道:“去刺杀狗官县令,我自己就够了,让韩湘子和你一起救人,这样可以互相照应,互相配合,做到万无一失,要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主要是去救人,捎带着刺杀那个狗官县令,还请吕大哥三思,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吕洞宾道:“既然这样,那就依你说的,我和韩湘子去救人。何仙姑,你去刺杀狗官,要当心些,能杀便杀,杀不得,就赶快走,赶快脱身。只要我和韩湘子救出蓝采和后,我们以后再回头共同杀这个狗官不迟。”
何仙姑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这样说定了,能杀了我就杀了这个狗官,杀不得我就让他再多活一会。”
吕洞宾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今天晚上,我们二更就分头行动,我和韩湘子但等胡三打开牢房门,要对蓝采和下手时,就立刻下手救人,我们救出人来后,就会在县衙放上一把火,你见到火后,不管杀没杀了狗官县令,都赶快离开县衙,到酒店门前和我们会合。如果你先杀了狗官县令,他们还没发现你,你就先不要声张,等到三更,你约谋着我们把人救到手了,你就赶快也给他放上一把火,然后就到酒店门前找我们,我们在那里会合到一块后,趁着县令被杀,一片混乱群龙无首,赶快杀开城门,离开县城。”
何仙姑道:“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一定不会让这个狗官活过今天晚上的,明天咱们就赶快去杀烂铁桶,除掉这个色魔,把那些被他抓去的女子赶快都救出来。”
吕洞宾道:“好,我们就这样说好了,连烂铁桶的那伙爪牙也不能放过,如果放过了他们,我们只要一走,那些深受他们危害的百姓就又会重新遭殃。”
何仙姑道:“吕大哥,你说的极是,为了这里百姓再不受其害,我们就应当如此,决不能放过一个恶人留下后患。”
韩湘子道:“好,那我们就这样办,这个世上,恶人不除,好人就不得安宁,恶人活着一天都会害人,只有把他们彻底铲除净,好人才会安宁,才回过上安定的曰子。”
何仙姑道:“韩湘子说的对,看来我们都有同感,看来我们八仙从要出世,就要先杀人,我们不先杀恶人,恶人就要来杀我们,所以我们对这些恶人,一点也不能讲客气,当时如果我的爹爹,如果不是忍让恶人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死在五六子的剑下,就是我爹自己杀不过五六子,我和我爹两个怎么也能把五六子杀死,可是我爹,到死都没有还一下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在了五六子的剑下。”
何仙姑说着,又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吕洞宾道:“何仙姑,别难过了,我们为了牢记老伯给我们留下的教训,因此我们对待这些恶人,是不能宽容有仁慈之心的,你对他们仁慈,他们决不会对我们仁慈,决不会对深受他们残害的善良百姓仁慈,因此我们对恶人无需仁慈,就如我对五六子那样,一剑下去,再让他横行霸道为害乡里,就给他个恶贯满盈的下场最好。”
何仙姑道:“吕大哥,你说的对,因此,我们对狗官县令和烂铁桶,都要同对待五六子那样,我看到这些恶人,就想起五六子来了。”
吕洞宾道:“是的,凡是恶人,都是一路货,我们决不能宽容他们,我们要行侠仗义,就要除掉他们,今天晚上,咱们二更行动,我和韩湘子先潜伏过去,以防胡三提前下手,我们早做准备,总比迟了好。”
何仙姑道:“吕大哥说的对,我们现在就赶快准备,赶快行动,我听你这么一说,看样子蓝采和必然好几天没吃饭了,我们不妨给他准备一些饭带着,这样出城后好让他吃。”
吕洞宾道:“何仙姑,还是你想的细,你说的对,我们不妨多买一些饭放到身上,出城后好一块吃,那样蓝采和见我们一块吃,就不会拒绝单独自己吃了。”
何仙姑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多准备些。”
于是,三个人就又各自去准备了一些饭,都带在身上,但等晚上二更时分,就要下手救人,去刺杀那个狗官县令。
三百〇四回:救人三仙进县衙
半夜打二更刚过,吕洞宾何仙姑韩湘子,就按照提前商议好了的计划,有吕洞宾韩湘子去救蓝采和,何仙姑去刺杀狗官县令,三人借着天黑,就潜入了县衙。
吕洞宾身带宝剑,韩湘子手拿铁笛子,何仙姑手里拿着铁荷花,潜入县衙之后,吕洞宾韩湘子首先潜入了牢房,见胡三还在与张五正在喝酒,见那张五喝的正欢,胡三因为心里有鬼,此时就不怎么喝,张五边喝边说,说得十分起劲。
吕洞宾和韩湘子不声不响的潜入了牢房的房顶梁上,见蓝采和还在那里半跪着闭着眼哭啼,韩湘子异常感动难过。与吕洞宾潜在房梁上,但等三更时分,胡三来开牢房门对蓝采和下手之时,他们就下手救人。于是,这二人向下看着蓝采和,就不声不响的在牢房房顶梁上等着。
要来刺杀狗官县令的何仙姑,潜进了县衙,却有些摸不清县令到底住在那个房间。
若大的一个县衙,要寻找一个人到底在那个房间里,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特别何仙姑又是第一次进县衙,觉着县衙里那个地方都陌生,看看到处是房子,真分不出不知道狗官县令会住在那个房子里。到此时,何仙姑方才觉出了要找狗官县令的困难。但她又不想着杀不了狗官县令,在她的心里,她感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狗官县令再活过今天晚上去。可是,她又不敢贸然乱闯,怕闯错了房间,还不到三更,就过早打草惊蛇,不但杀不着狗官,还怕误了吕洞宾韩湘子救蓝采和的行动。可她又知道,又不能干等着到三更,必须要在三更之前找到狗官县令的住处,这样才会在三更之前,或者三更,便于下手除掉狗官。可她再看看那些房子,有还亮着灯的,有不亮灯的,狗官到底在那个房间里,不亮灯的,自然是向里看不到的,亮着灯的,人自然在里面还没有睡,又有窗户纸向里看不分明,捅破窗户纸向里看,一旦被人提前发现了自己,这样也会过早打草惊蛇,怎么办呢?何仙姑心里,到了此时,方知道了左右为难。
何仙姑游走在县衙内隐蔽的黑影之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房间的闪着身寻找,用指头沾着唾沫悄悄点破房间窗户纸,向有灯光的房间窥视,却好几个房间,都没有看到有穿着官服的县令,何仙姑心道:“难道说这个狗官现在没有穿官服吗?难道说这个狗官已经睡觉了吗?会在那些不亮灯的房间里已经睡了吗?”这一切都说不上,让人心里没有底,又不敢贸然随便闯入下手。
何仙姑就这样犹豫着,左右为难着,不知道再要如何是好。但她犹豫间又在不断的想办法,在寻找该怎么办的办法,犹豫间她不由又心道:“我不如寻个有一个人在里面的房间,进去,如果就是狗官县令,那正好,活该着狗官的狗命活到头了,如果不是狗官县令,那么我也可以迅速制服住此人,从此人的口里得知狗官县令住在那个房间里,如此狗官县令不就在劫难逃了吗?”
想到这里,何仙姑又找了几个房间,却终于找到有个亮着灯的房间只两个人在里面,两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女子。男的还正在和女子搂搂抱抱的,正在打情骂俏。何仙姑心道难道这就是狗官县令正在玩弄女人吗?但再一看,觉着又不象,看这个男人的样子象是个捕快打扮,再出此之外,其余的房间,都是好几个人在一起,有的喝酒,有的在那里打牌,再有的在那里推牌九。
何仙姑咬了咬牙,尽管二人在里面打情骂俏,但何仙姑认为再不进去已别无选择,于是何仙姑心里嘀咕道:“我进去的话,里面是一男一女两个人,里面男的又是个捕快打扮,看那人的身边还放着一把剑,那剑看上去也是一把分外别至的宝剑。从这把剑来看,这就更说明这个捕快不是个一般的捕快了,不是个一般的捕快,必然是一个不是一般的会武艺之人,如此,必然此人也有一番本领,若这样,不用说此人身边还有个女人,就是没有女人,也不一定进去就能立刻不出声的制服住此人,况且此人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这样要进去迅速制住让二人不出声肯定非常困难,乃至根本做不到,于是何仙姑心里感到没有底,感到困难。要下决心贸然进去试试,又怕果真不能马上制住二人,不论让那个先发出声来,都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