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元渐渐打光时,乞天道一众高手一触即溃,不过鱼肉而已。
这些东西在朱鹏心中都是被估算的极准确的,然而对于即将到手的胜利,朱鹏却毫无喜意,慕容复亦是如此,他们都在等,等那个几乎必定会来的悲歌英雄。
三十多万精锐的兵阵,几乎如潮水亦如旋风般不停绞杀着乞天道一众步虚高手,别看此时乞天道众高手强如礁石般挺立,所有兵潮旋风皆被反向撞得粉碎,但实际上如此坚强的代价便是极恐怖的气法与精力消耗,他们没有突破三十多万人兵阵的实力修为,慢慢被西夏兵阵以人命绞杀在这里,几乎已经是可以预见之结局。
然而,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就在慕容复都开始皱眉怀疑乔峰是否会来时,朱鹏高高举杯痛饮下一杯烈酒,冷声方道:“来了。”
一条青灰疾影,如疾风般插入恍若江潮旋风般的密集兵阵,一人而已,却如利箭一般,所过之处西夏方面的人马纷纷崩散溃败无数残肢死尸朝两侧抛飞。
朱鹏看着身侧明镜中的影像略略感慨,若乔峰是道儒北宋的一方大将,恐怕可以横行天下无人可制,乞天道再大再强,也终究只是个大宗派而已,综合实力远逊于北宋诺大王朝。
纠结为难中,乾坤,出来给我指个方向。
第784章一双铁臂千夫难挡,一人纵横万夫莫敌
在2012年地星末日以前,如果有人跑到朱鹏面前跟他说:“我能一人打一百个。”
朱鹏会打电话叫秘书,直接把眼前那厮拖到精神病院去。
在血魄岭修士大战时,如果有人跑到朱鹏面前跟他说:“我能一人打一千个。”
朱鹏会在不大相信的情绪中保留意见,却也不会表现的不屑一顾。
在吞天灭地七大限轰击,高等仙道位面诸天宗门降临后,如果有人跑到朱鹏面前跟他说:“我能一人打一万个。”
朱鹏第一个反应会是:“眼前这位不会是哪位面前来的高人吧?”
环境的变化带来观念的截然变化,毕竟这种事情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因为少有人胆敢在藏不住的情况下欺瞒他。
除非真是活腻了,找死。
然而现在,祖龙洲北月屠龙谷,乞天道当代宗主萧峰以横刀立马的姿态完成:“一个人打一百万个。”
朱鹏直接就给跪了:有些人,不服是不行的。
西夏北月山脉屠龙谷,新至的军方精锐与西夏一品堂又一批高手涌上去了,没办法,单纯以军方兵力绞杀萧峰的难度太大,兵力消耗速度实在太快。
金黄色的十八条游龙气劲飞舞盘旋,在空气中卷动出恍若海中漩涡般的强大涟漪气旋,九宵御龙真诀刚猛霸道至极点的龙形劲力蛮霸的透过一批高手的身体,数十修行高手,上百军中精锐纷纷被其可怕的气法真元轰得抛飞。
侥幸者重伤垂死,正常者爆体而亡,九宵御龙,实在太凶横霸道了。
自三日前萧峰御之破阵硬生生为乞天道诸长老断后后,至此为止,被萧峰直接击杀打爆的一品堂高手与军方精锐,已经数过三十万众。
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以一种可怕的效率疯狂激增着,若不是西夏军方的反应速度实在够快,便不是朱鹏一行人绞杀萧峰,而是萧峰反杀赫连铁树一众人马了。
除了身在阵中的西夏大头兵还因为无知而保持着相对稳定的士气外,周围有资格观战的无数高手都已经士气崩盘了。
自三日前萧峰横刀立马的站在那开始,他们的心境便从开始时的窃喜,惊讶渐渐转化为震怖,恐慌,直至长久的麻木……
再到此时,甚至有不少一品堂的高手心志为萧峰的所夺,在心下已隐隐替其打着气,渴望萧峰能一直支撑下,一直如同此时般,只身傲立,壮怀豪烈的迎击四方。……
其实在头两日时,他是完全有能力破阵突围的,只是他若突围,他乞天道的一众长老便极难逃过尾随的追杀,更恶心的是朱鹏当机立断的爆了一招:“灭世击”。
可怕的真元气机甚至自虚空中抽出一个灵气黑洞,其招诀目标直指正在突围中的乞天道一众长老--朱鹏可以毫不犹豫的大招范围性轰击有大量西夏兵士高手的混战地,但萧峰却不能放弃他的好兄弟。
九宵御龙十八条龙形气劲直接化成一条巨龙,正面轰在了朱鹏蓄势已久的灭世击上,两大强横气法正面硬撼,结果……
朱鹏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吐血大败。不止是修为层次的差距,便是两套气法本身的差距也相当惊人,若不是朱鹏的灭世击处于绝对攻势,那条由十八道气劲所凝成的九宵御龙,恐怕能直接将其噬杀。
只是战斗上朱鹏败了,战略上却是其完胜。无论是为乞天道兄弟断后的责任,还是朱鹏灭世击大招的拖延,都让萧峰不得不立在那里。
只是,从头到尾萧峰都依然是豪迈无双的坦然自若,哪怕四周西夏兵士立起了封闭空间的大阵,也没有丝毫的动摇与怯意。
“大丈夫处身立事,但凭胸中义,死则死耳,何惧之有?”
其实并没有言语,但朱鹏便是能从他身上读出这股意味来。
说起来,其实萧峰与慕容复一般,都是不够纯粹的修士,慕容复是执着于一个“复”字,他这一生,为了能够痛痛快快,不负此名的写出一个“复”字。
损心耗力几成心魔,可以说把一生的前途乃至一切都搭上了。
他不知道他有大好的修道前途,他有一窥天仙大道的可能吗?
他知道,但他不悔,慕容复,慕容复,生为慕容宗家子,死为大燕复国鬼。
不够好听,但却偏偏贴切。
萧峰也是一般,只是他执着的是:“情仇”。
“情仇”这两个字已经渐渐浸入了他的骨髓血液中,变成了一种比他生命比他道途更重要的东西,或者说,天仙道途从来都没被他放在眼里,大情大性,至情至性,说得便是这种江湖任侠儿。
“吾之一生,不以长短而衡量价值,只要努力活过,爱过,恨过,足矣。”
如此炽烈的情仇明晰如黑白、水火,在这份炽烈面前,在萧峰眼中,所谓“生死”,却又算得了什么?
无论是在金先生的秘录之中,还是在任何时空,任何位面,所谓的生死之大事,在萧峰眼中从来都称不得大事。
他的执着,比慕容复更深一筹,更进一步,以至于此时看来,十个南慕容也打不过北乔峰。
尽管,两人都是癫狂般的执着,在疯魔中成佛,但慕容复的癫狂还能看出些癫狂的意思,而萧峰的执着,已经癫狂的像个正常人了。
“人要学会爱恨情仇,因为这些东西真的能让人进步,却又不能执着于爱恨情仇,因为它们实在太过的醉人。”
朱鹏看着场中的乔峰,默默的如是心语,却又是从眼前的对手身上,学得了极宝贵的东西。
“赫连大帅,不能再打下去了,照这样下去,即便我们能杀了乔峰又如何?
恐怕要百万大军折损八十万,损伤实在太重了。”
“是呀,赫连大帅,实在不能再打下去了,这里已近北宋边境,乔峰又是乞天道宗主,时间厮杀已经如此之久,对方之军马恐怕已经调动。
大帅,再打下去能不能杀乔峰尚且两说,我们却有着三军尽没的风险呀,大帅。”
对于眼前的西夏将领,朱鹏正眼都不扫上一眼,他们的心志已经为萧峰的气魄所夺,日后军阵之上再见到此人恐怕会吓得闻风丧胆。
不止是这些将领,凡是完完整整看完这三天激战的修者,又有几人能压抑住心头对谷中那个恍若魔神般男人的恐惧?他身上被罩了超过二十几种负面法术,被西夏百万精兵包围着,绞杀了足足三日夜,可是千军万马冲杀过去,依然是血浪飙飞,残尸撞散,人一片片的死,便造成了一种眼前这个男人根本就无可战胜的心理暗示。
当这个心理暗示持续了三日夜时,除了被下了种种嗜血、嗜战法术的低级兵士外,其实多数的西夏高手与将领,都已经胆寒了。
被左、右部将接连的劝,赫连铁树的脸色多多少少有些变化,他寻思着什么,看了朱鹏一眼,然而朱鹏却在他话语之前便直接开口了。
他先回答前面那个将领,然后反驳后面那个将领,条理清晰,思路明确,辩才如刀似剑般凌厉,竟然在寥寥话语间,便完全将在场诸人压下,保证了进攻的持续。
其实,并不是朱鹏的辩才真的到了舌战群儒,口灿莲花的地步,他其实只是诉说了两件事实而已:
“第一,是不是说今日放过,日后便不用理他了?亦或者下一次绞杀他,便能付出更低廉的代价?
第二,边境已经布置了大量的斥候岗哨,不说道儒北宋四面尽敌用兵艰难,便是真有道儒北宋的军兵来援,我们立刻便撤,根本就没有全没之忧。”
这两点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只是西夏上层方面,全场人马中恐怕只有朱鹏、慕容复与段延庆等少少几人没被萧峰完全夺去胆气。
古战场厮杀,高层将领一方面比拼文策武功,另一方面拼的便是心理素质。
西夏一众将领与一品堂的高手,心境意志都已经被萧峰压得崩了,若不是至少在“势”上全面占据着上风,恐怕他们早就被萧峰吓得掩面而逃了。
萧峰在祖龙洲纵横无敌,几可说是称霸天下,气魄武功,实在可畏可怖到了极点。
朱鹏刚刚用最明晰的事实说服众人,便隐隐听见有人阴阳怪气的言语,诸如:
“站着说话不腰疼,反正死得不是你的兵。”
“我们西夏供养着一品堂那么多‘高手’做什么?关键时刻他们也顶不上呀……”
“保护大帅本就是一品堂的职司,现在倒好,反而让我等兵部的弟兄先流血流汗。”
这一类的话语“嗡嗡嗡嗡”好似一群苍蝇般在帐中诸人的耳内流转,现在聚集的西夏将领已经很多了,人多势便大,所以此时便是资历极深的“恶贯满盈”段延庆也不能在这些难听絮语中暴起,杀鸡敬猴。
这个时候最好的反击手段便是一品堂出一位实力过硬的高手去抗衡萧峰。
第785章绝学呀,出手一搏
这个时候最好的反击手段便是一品堂出一位实力过硬的高手去抗衡萧峰。手打吧防盗章节
大家并不指望他能直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一品堂的巅峰高手诸如段延庆等人只要上场,至少可以大大的消耗萧峰的真元气脉。
只是,赫连铁树期待的目光移到段延庆身上,这个号称“恶贯满盈”的桀骜狂人,却是有些尴尬的略略偏头,全当没看见。
赫连铁树的目光移至慕容复身上,慕容复也是果断的低头看手,似乎在一瞬间对自己的手掌产生了一股异样的倾慕之情……
困兽之头,其锋难挡。
更何况场中困的并不是一头巨兽,而是一个狂暴凶猛的太古凶龙。
北月屠龙谷内气机直径笼罩达数百里的土黄色沉雄气场刚烈无双,不时荡漾着涟漪,圈圈层层的以萧峰为中心朝外扩散而开,被这些气劲涟漪所触,根底稍弱的修者都要直接爆体,便是根底深厚的,也往往大口吐血的不住后撤,实在太恐怖了。
那个男人的实力之强,在场已经无一人敢稍稍质疑,所以他越是垂死便越是凶暴,对于他在死前到底能拖多少人走,也无人会稍稍质疑……
“罢了,还是我去吧,打赢估计是很难的,但多多少少也能耗损他的气脉真元。”
轻轻笑着,却越发紧握手中的松纹古剑器,朱鹏从来都没置疑过萧峰的实力,但他实在有着不能不去的理由。
“鹏先生,本帅并没有……唉,你又何必亲身犯险?”
赫连铁树表现出的关怀让朱鹏表面上神色不动,但暗地里却是菊花一紧。
并非是他猜忌多疑,而是赫连铁树到今日为止对他所表现出来的关怀亲近,实在有些超过了拉拢的范畴。
朱鹏知道对于有些老色鬼来说,只要长得美貌,是男是女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问题。
这群变态叫嚣的口号便是:“有爱便有一切。”
想到这里,便是朱鹏这么淡定的人也不自觉的脸庞微僵,他长年处身于交际污秽的上流权力层,对于性·事其实相当无忌,在地星时连朱三三那样长年惦记他老婆的变态,朱鹏都能忍得,甚至于觉得更涨趣味。
但他的心境却还没高明到:“肉身布施,不过一具区区皮囊。”的地步。
简而言之就是他捅别人行,别人惦记他便是作死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朱鹏都没可能接受赫边铁树的诚恳挽留,在向一品堂之首段延庆言语之后,他便一人遁出了西夏的龙舟巨舰。
孤身飞出巨舰之后,朱鹏才直面感受到百万修士军团的威压可怕,更能侧面了解到,一个直击硬抗如此军团的修者,又强绝到了何等地步。
漫步于虚空之间,调整着自身的法力,气血,精神与身体对手中剑器的联系,在似缓实快的虚空挪移中,朱鹏甚至渐渐在空气中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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