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止一驾死灵骨车而已,这些由虫兽灵骨制成的骨车刻画法阵之后,可以有效锁死已经被制伏的修者,那一排排一列列的骨车,锁死着超过二十位李氏一族原本的实权派人物。他们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实权很高,财富不少,但修为一般,自身与子嗣之,没有凭借自身天赋激出紫魄天睛的出众者。
如若自身或者子嗣具有优秀的修炼天赋,那么朱鹏也不会下如此决绝的狠手,但你除了弄权敛财之外别无所长,这样的人物,朱鹏留着干什么,给自己添乱惹事吗?
“血魄岭后勤部李宇,李春,李……,贪污敛财,玩忽职守,直接导致血魄第层城破,间接导致十数万民众死伤,经济财产损失难以计数。现,经血魄岭大祭司手喻,惩戒司审判,没收汝等全部家产,主要责任人,行刑,杀。”
“杀”字一出,自然有一侧的修者出手行刀,上前两步将受刑人拖出骨车之外,然后拖到行刑台处,大刀一挥,鲜红血水瞬间泉涌而出,大好头颅滚滚而过,那曾经还保养极好的红润脸色,此时泥水与血水混杂,莫名的恐怖。
他并不想一个字都不说,便被人如同牛羊一般宰杀,只是任凭他张大嘴,使力气也喊不出一个字来,原因很简单,这些人受刑之前都被灌入了相应的毒水,保证这些玩弄一辈子政治权术的老鬼,哪怕到死也说不出一个“诬蔑”或者“反驳”的字句,只是从外表看上去,就好像这群人自知理亏,甘愿服法一般。
无论怎样,永远都不知内情的凡人众们欢呼高吼,管个月时光太长了一些,但这份迟来的判决终究随着大祭司的出关而到来,公平与正义的阳光,似乎这一刻洒满人间……
几家欢喜几家愁,相比外面万人的欢呼雀跃,血魄岭李氏一族,却是随着朱鹏出关而愁云惨淡。
第441章昔日情人,今日爱恨
李氏一族干扰前线后勤补给的小动作,血魄巨城失守的头一个月,就已经被人翻出来了,并且明显有人暗地里推波助澜,几乎短短的一两天时光,整个血魄岭与血魄城的舆论,都一面倒向了不利于李氏的一面。
那个时候激愤的凡人与恼怒的血魄城修士几乎日日叫嚣着拿祸,让血魄岭交出与此事有关的李氏一族,但,没有用处。朱三三直接下令打开血魄岭的外层防御结界,让那些闹腾得声势浩大的八宗修士自己进来拿人,结果硬就没有一个八宗修者敢轻易跨入血魄岭一步,血魄三老没表态,血魄大祭司没有言语,谁敢拿一个血魄族人开刀,无异于与整个血魄岭宣战。
朱鹏两记大绝,一个灭世击自上而下轰杀七位数的虫兽生灵,一个自下而上,混和一身杀气的精纯功力生生吓退与八宗高手僵持的数万荒兽,如斯恐怖的如斯战力,就连来自异域的荒狂古兽都知道畏惧忌惮,何况一个比一个精明的修仙者。
于是这事算是立案了,但具体的结果却始终都争论不休,今天东风压倒西风,明天西风压倒东风,并不是朱三三喜欢与八宗修士没事扯皮,只是血魄三老和大祭司没有真正露面前,无论谁都不好这个敏感问题上下决定。
一旦给血魄岭的李氏一族定罪,那足足引起数万凡人死亡,数上千万灵石亏损,数名修士受创甚至死亡的罪名,明显是需要大量鲜血来冲洗的,若是没有一个足够镇压台面的人物,谁敢去乱动毒龙子李哲的族人,不要忘记,哪怕被朱鹏击败,毒龙子李哲依然是目前血魄岭唯一的筑基增高手,高端战力。
足足个月的时光流逝,终于朱三三与八宗修士都快为这个话题而吵到吐血之时,血魄岭的大祭司朱鹏,破关而出了。无论怎样强横,怎样积累深厚,他毕竟都只是一个炼气境修者,闭关时限怎么也不至于数年甚至数十年的闭,一个普通炼气境修士的总共寿元才多少。
出关之后,面对眼前这个让无数人困扰的问题,血魄大祭司轻轻的笑,然后吐出让场所有李氏族人都为之绝望的话语。“既然选择,就要去承载,每一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无需犹豫,杀。”这正是:“一语决万人头落,一令出血雨成河。”这正是执掌数万生灵生死者的可怕霸气。
一句话语,一个杀字,扎根血魄岭数年的李氏一族不说因此灰飞烟灭,至少也因此全面衰落。本来就高端力量层面难以占据优势的他们,又一次性被彻底挤出了血魄一族的高层,而且便是与之交好的另外两脉修者也难以这个话题上求情说话,直面血魄第层破灭时的累累血腥,任谁不觉得这一次李氏一族做得太过。
朱鹏一句言语令下,整个李氏一族都陷入了一片痛苦与哭啼声,那长达个月的等待对于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谁都知道被直接捅死远远比被钝刀子割肉要轻松无数。
站立血魄岭内一处阁楼之上,看着被氤氲水汽所遮挡的李氏聚居地,朱鹏轻轻端起一杯冒着青烟的香茗,耳边似能听闻自远处李氏驻地传来的哭嚎声,他轻轻一笑,然后似是无意的低低言语:“大部分人自己的欲·望,给自己带来可怕的灾难,却灾难来临时,得不到所求时,一脸无辜的痛骂一切,真是……恶心。”语毕,饮茶。
“咚咚咚”一位年轻美丽的女侍礼貌的通报之后走了进来,对着朱鹏,她躬身一礼道:“祭司大人,李师师小姐找您,您要见她吗?”
半晌的沉吟,朱鹏缓缓将手的茶杯放于身侧的木桌上,“白合一般美丽的人儿呀,你也终究要踏足这世间的泥泞吗?”低低的呢喃,片刻之后,朱鹏才回应言道:“让她进来。”一边说着,朱鹏一边将一叠厚厚的资料取出,然后信手甩了木桌上。
女孩走进来了,并没有精心的打扮,李师师依然只是平常那身素白色的连衣裙,好她终究知道这是来求人的,所以纤细的玉手上拿着一束莹·白色的美丽花朵,白合。
看着眼前推门而入的女孩,目光相视,却都是难言的尴尬,她赶来时很急,心也很乱,以至于忽视了外面的急风骤雨,虽然有护体真元罩护着,不至于吹得一身淋漓,但总是沾染了几分水汽的浸润,配合着女孩略显惨白的脸颊,让人无由的心痛。
朱鹏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的剑鞘,他极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无论面对什么问题,哪怕面对生死之间的恐怖,朱鹏都可以做到毫不犹豫挥剑时的决绝残酷,生或者死,拼上一切争取过了,便不后悔。
正是因为这样恍如利剑一般的明晰剑心,所以朱鹏十几年来披荆斩棘,哪怕诸事繁多,但自身修行依然精进迅猛,就是因为他理得清楚,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梳理明白甚至反益修行。
只是今时今日,面对眼前这个女孩,本来还成竹胸的朱鹏却突然乱了心神,剪不断,理还乱,若是可以用纯粹理智来解释爱情,那么那一定不是爱情,昔日的凡间界总会把**的**,生理上的冲动甚至对异性的单纯占有欲当作·爱情,那么他们的爱情当然会随着时间与鲜感的流逝而渐渐的贬值。
但李师师对于朱鹏来说,却是完全不同的,哪怕忘记一切,朱鹏也无法忘记那一双燃烧着如火温柔的双眼,那一段已经铭刻入灵魂深处的痛。
朱鹏又一次微微紧握手的剑鞘,后却是有些颓然的松手,剑可以斩断肉身,却斩不断心魔,朱鹏终有一天可以剑断流水,一斩折流,但却斩不开流淌的意韵与心事。
第442章不恨只怪,因我不强
“我,我想求你救救我父亲,我知道他当年对不起你,但是,身为子女,我不能看着他……”
“够了”沉雷似的暴喝,因为惊人的恼怒,朱鹏周身的空气都扭曲,明明没有任何真元的波动,但那恍如有形的怒火却疯狂的烧炙。
“你就是这样的性子,平常表现的那么娇蛮,那么霸道,看上去好像很活泼、很开朗,很阳光的女孩,可实际呢?你永远都那么被动,永远都不会忤逆一下亲人的意志,但,你这辈子就不能为自己活一天吗?”大步的走上前去,把木桌上刚刚拿出的案材料都甩了李师师的脸上,朱鹏情绪失控到紫魄天睛都浮出来了,那一双本该永恒冰冷的双眼,此时此刻却燃烧着一股恍如炙阳的怒火。
李师师看着朱鹏怒,有些慌乱的后退,想接那些甩散的资料,可是她却被朱鹏一把捏住了脖颈,整个人就那么被硬生生的摔砸结实的木门上。
“咚”的一场闷响,虽然摔得极疼,但声音却不大。下一刻,朱鹏整个人都了她起浮凹凸的身上,拿住女孩拿着合花的手腕,信手使一个巧劲将花儿移至李师师的眼前。
“蓬”合花被一团紫焰包裹,那朵娇丽的花儿紫焰之,李师师眼前缓缓的凋零化灰,飞扬四溢。“这就是我一直送你合花的暗示,那么美丽,那么纯真,结果却又那么娇弱不堪。看,我稍稍的用力,它后连一点残渣都不会留下……”
莫名的话语,莫名的恼怒,朱鹏一边言语,一边单手抓住李师师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定门上,那巨大的力量几乎让人完全窒息,只是怀的女孩看着朱鹏那扭曲的面容却连一点点的挣扎也无。
她一直都以为他恨自己,是呀,怎么会不恨呢,曾经一起欢笑,亲吻彼此,相互凝视着对方,因为好奇而抚摸身体的记忆犹脑海浮现,自己的家庭却他为痛苦,为需要帮助的时候抛弃了他,这样的遭遇,怎么会不恨呢?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朱鹏真的一直都没有恨过她。
纠结,扭曲,剪不开,理还乱的复杂爱·欲。
看着朱鹏那紫魄流转的双目,李师师的眼内也自然浮现出紫魄天睛的力量,不经意间,她连通到了他的心神:“若当年的我可以强一点,若我没有自作聪明的强化父亲的实力,若我可以多表现出一点值得认可的价值,若是……”
“师师当年也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她不会被家人锁屋子里,不会被父亲责骂,母亲数落,不会为了寻找炼制青龙丹的药材,一个人跑到天妖谷深处,险些受到那么可怕的遭遇……”
“与其说我是恨李哲,恨师师的父亲李瑞,爷爷李珍,倒不如说是恨我自己……身为骄傲到极点的男人却无力保护自己喜爱的女人不受伤害,那一刻的痛苦与打击,就好像整个世界都黑灰了一般。”
连接着双方的眼光,贯通着彼此的心神,朱鹏是因为长久痛苦而情绪爆的力量流溢,而李师师那品阶不高的紫魄天睛,所固化者,偏偏就是贯通记忆甚至情感的心神类幻术。
她并不是有意起动术法的,但也因此,这项术法被动起动时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样的‘攻击’无疑是难防范的,便是朱鹏心神微乱的情况下,也吃了一记狠的。双方的精神与记忆顿时对流相接,从双修阴阳术的角来讲,这是双修道侣比较高阶的神交领域,其是有种种限制与非常严格的步骤的,哪里像朱鹏与李师师一般,胡来乱弄,它居然偏偏成功。
外面的急雨还下,残酷血腥的斩之刑却还继续,只是这一次,似乎是为了活跃气氛,受刑者并没有再被灌入封闭身体甚至影响神智的毒汁,当然,这也可能跟这批犯人品级较低,无论阅历还是能力都接触不到高层内幕有关,所以他们吼他们叫,就随他们去了,这样多少也算活跃一下现场气氛。
有的李氏修者被拖出死灵骨车时一腔的气血上涌,于是被砍头时,喊叫的也是:“十八年后,爷,又是一条好汉。”或者“老子生是血魄的人,死是血魄的鬼。”这一类话。
若是碰上个胆小的,可能念叨的就是:“嗡木牟尼牟尼吗哈牟尼雅唆哈!”这一类《佛心咒》、《因果转业诀》或者《金刚经》了,希望这临时的抱佛脚的行为可以为自己多换来几分转世重修的机会。
当然,也有脑残和比较另类的,那个脑残的跪断头台上,居然破口开骂血魄大祭司,只是他的嘴瘾还没能过上两三句,就被人一脚踹碎了一口牙,然后那个一脚踹碎其一口牙的监斩官还冷冷的笑:“不怕死是?没问题呀,来人,把他拖到旁边,砍头改凌迟。”
一句话,把刚刚那个脑残的给吓傻了,只是这位监斩官似乎还有些不满意,寻思寻思,半晌后又补充一句:“光凌迟太便宜他了,一边棍型(把一根粗细适的木棍从菊花捅入,并不削尖木棍,只用人体重力让他自然下落,大概可以让一个壮汉疼个三五天再死,非常可怕。欧洲曾有一位很著名的伯爵,擅长的就是这个手段,并且因此为自己博取到一个特殊的称号:“无生之王”,当然,也有人认为这是他的特殊血统(吸血鬼)带来的。),一边凌迟,让他下辈子都记住,血魄岭污辱大祭司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人一个接一个的死,稍有反抗或者不适宜的举动,往往只会死得惨痛苦,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被行刑者就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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