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笑笑: “老扁,我要是真死了,谁护着我儿子能象我一样?所以,我不担着,谁担着?”
扁希凡笑道:“教主说得是。”哎呀,就这么点道理,是个人就明白,你怎么到现在才明白呢?
韦帅望微笑着进了会客大帐,先到几个立刻站起来见礼,刘香大礼过后,笑问:“教主您这头发,还是我那次梳吧?”
帅望摸摸头发:“别动,我打算直接养鸟。”
刘香一笑,从头上拔下梳子来:“趁人没到,我给教主抿两下子,不然人家该以为见教主用不着正装了呢。”
张文一进来:“哟,刘香,你这是要梳笼教主大人啊。”
韦帅望笑道:“老子被人梳过了,再胡扯老子梳笼你。”
张文笑嘻嘻地:“被梳过了,不值钱了,你就凑和收几两银子……”
身后一声咳嗽,张文立刻闭上嘴,笑。
刘香忙两下梳好,垂手而立。
帅望道:“老李,你总把气氛搞这么严肃。”
李唐过来给韦帅望个标准严肃跪拜礼,韦帅望站起来:“请起。”
李唐缓缓起身:“教主。”
帅望微笑:“大堂主到了,一定是时间到了,咱们入座吧。”
韩氏兄弟迟到了。
韩琦跪下:“教主。”
帅望纳闷:“怎么了?”
韩琦道:“韩宇失踪了。”看一眼李唐。
帅望四望:“有人知道韩宇在哪儿吗?”
李唐道:“在我手里。”
帅望问:“出了什么事?”
李唐道:“紫蒙城有个有,外面看是二层,其实是三层,中间暗层楠木所制,整层三毡四油防水,书外还包着防水油布,这么多防水措施,因为整个楼建在水上,为了防火。所以,绝大多数珍贵书籍,在大水中保存下来。”
帅望微微犹豫地:“韩宇偷了这些书?”
李唐道:“不,范家藏书阁被一把大火烧毁了,烧死一百多口。但是,奇怪是,十九堂成禹堂主发现尸体上可能有刀伤,而且冷家派来查问文朔楼失火事,所以,我已经把尸体交到二十三堂查验,同时扣押相关人员。因为教主您召集堂主,我不能晚到,所以,只来得及扣押韩宇,请教主下令扣押韩琦。”
韦帅望笑了,打擂高手,你要他们停止烧杀,他们就先拿你人开刀,有意思是,韩家兄弟就送上门去给人当鸡把刀架脖子上去了。
帅望道:“把韩宇带来,我问问。”
李唐向周瀚一扬头,周瀚出去,把韩宇带来。
韦帅望转过头问:“韩琦,文朔楼是你烧?”
韩琦低着头,不敢答。
帅望道:“你发过誓,效忠于我,不管我问你,你都要回答实话!”
韩琦慢慢抬起头,看着韦帅望,目光恐惧,意带讯问:你想我怎么答?
韩宇已被带来,帅望见他衣衫不整,身带血迹,顿时皱紧眉头:“哪儿受伤了?”
韩宇道:“没受什么伤,摔破点皮。”抬起手,给韦帅望看镣铐,铁铐上全是血,手腕已磨破,不知是扣太紧,还是被吊起来过。
帅望皱着眉:“打开。”
周瀚看一眼李唐,李唐点头。周瀚打开手铐,韦帅望笑一声:“我让你开铐,你还得看一眼你们堂主?老李,教训下你手下。”
李唐道: “拉下去,打四十杖。”
帅望道:“不用打,你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
李唐沉默一会儿:“周瀚,教主是一教之主,凡我教众,不得违抗教主命令。任何人,敢对教主命令不敬,即是对魔王不敬,当掏心挖肝血祭魔王。”
帅望大奇:“教规上是这么说吗?”
李唐站起来:“是。”
帅望看着他,咦,那你刚才说四十板子?李唐半晌道:“如果教主觉得,他刚才迟疑,是对教主不敬,属下自当主持血祭。”沉默一会儿,慢慢跪下:“请教主……”
帅望起身扶起:“我还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快起来。”笑笑:“可能教主缺席时间长了,大家不太习惯,我不是也说了吗?你教育手下就行了,打都不用打,还剖心挖肝。”看着周瀚笑:“老周人不错,我看这小子也挺好,要不,借我用用?”
李唐欠身:“教主赏识,是他造化。”
周瀚道:“回教主,周瀚只是保护李堂主,并未入魔教,教主要求,周瀚不能答应。违抗教主命令,周瀚愿意一死。”
帅望咧咧嘴:“不用不用,我借来用用,你们堂主不借就算了。”
李唐这次没否认,再次鞠躬:“谢教主。”
回头再看韩琦:“想好了吗?怎么回事?”
韩琦抬头,一脸哀求:“人是我杀,楼是我烧。”
帅望回头问冷先:“教规有啥规定吗?”
冷先低声:“教规是说,杀人偿命,偷窍砍手,但是……”老大,咱们是干什么吃啊?
帅望笑道:“照教规,还有谁犯规了?”
李唐道:“二堂主窑炸了,也算误伤人命,三堂主打断另外一个商队领队一条腿。五堂主造假币,这倒没什么,他居然造假银子,害得三堂主差点跟他打起来。六堂主……”
韦帅望笑起来:“有没事人没有?”
李唐微微坐直了,往这儿看,老子没事。所有这些人里,就我啥事没有,我没事,所以,我没过儿。
帅望笑:“看起来,我得打自己四十杖,这明显是我约束手下不足,是不是?”
李唐低头:“这,教主……”你这是说我呢吧?
帅望笑道:“该管不管,坐看手下行凶,我自抽两嘴巴吧,李堂主你这暂时代理,也没代理好……”
李唐涨红了脸,别,你千万别抽自己嘴巴,我不能跟你学……
帅望轻轻摸自己两下脸,笑,我打完了,该你了。
李唐鼻子气歪了:“教主,韩琦火烧文朔楼事,无法向冷家交待。”
帅望微笑:“韩琦,我这人有个毛病,我特别讨厌杀人。虽然我自己杀人也不少,不过人有人性,魔有魔性,我就这个毛病。你敢为了几本破书,烧人家楼杀人家人,按律当死。”
韩宇急了:“教主,请容属下解释。”
帅望点头: “说吧。”
韩宇道:“四堂主派人去文朔楼并非为了偷书,只是想知道几套古籍珍本是否还在,可是派去人被范家打死了,教规是说无故杀人当死,但是外人伤我教众在先,教中兄弟,同气连枝,兄弟被人打死,岂有不复仇道理,教主宽宏大量,饶恕他这次。”
帅望道: “不是去偷书?”
韩宇道:“即使偷书也罪不该死。他们敢打死魔教兄弟……”
韦帅望冷冷地:“我没听过,打死小偷就该灭门?”
韩宇咬牙,跪下:“教主,教主有自己性情,弟兄们却一时还不知道,以前惯例并不这样处置,如果教主要严惩,也要给大家个警告,教主,不教而惩谓之虐!”
韩琦已经吓傻了。这是啥运气啊,以前教主嫌我不够狠,现在教主又怪我不该杀人,我手下被人打死了,我能不杀人吗?
帅望微笑:“你兄弟挺会说话,不教而惩谓之虐。不过,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啊。好吧,一来,咱们是故交了,二来,你挺给我面子,我也给你点面子吧。我看看,你这张脸也在难看了。老扁,过来看看,他这张脸,还能整得更漂亮点不?”
扁希凡过去指点:“这半边扭曲地方,切一下,把皮撑长点,再长回去,应该好多了,那块全是疤痕,应该切除之后,从别处移皮过来。”
帅望道:“我给你个新面子,老扁,把他脸皮剥下来,不给麻药。”
韩琦刹那间,整张脸都惨白,连嘴唇都没一点血色,颤抖:“教主!”
片刻,先是喘息声,然后挣扎声,最后惨叫声震得人心颤,那声音直叫了有五分钟,先是越来越凄厉,渐渐越来越沙哑,越来越弱,终于无声。
半边脸皮没剥完,韩琦已经昏迷不醒。
144,威吓
韩宇没再出声,那孩子如果还是他认识那个孩子,他会竭尽全力去救身边每一个人,如果这个韦帅望已经不是当年他认识韦帅望,他不会向陌生人哀求。
在座堂主们,都不禁变色了。
看是不忍看了,可总不能堵上耳朵,那凄厉惨叫声穿耳入脑,直刺心脏。
张文微微低头,小韦对死人这件事,是很认真,想当初自己要是同徐子涵去把白家事解决成人头塔,现在惨叫就是他了。吁口气,还好,他判断准确。
李唐微微胆寒,他料想小教主是不可能给他表演个执法如山,如果真执法如山了,谁还敢跟他。
可是这个小兔崽子真敢下狠手。
又没真伤到他心腹,除了惨痛之外,啥伤害也没,还稍带整容了。只不过,左右看看,被吓得面无人色堂主们,估计没人敢拿小教主意思不当回事了,自己居然提供了一只鸡,来给小教主杀鸡儆猴用。
老徐看看张文,我靠,老大,原来你当初真是救我一命啊。
韩琦是个低调人物,可大家也知道那小子功夫在张文之上,不在李唐冷先之下,是教里不能惹大人物,人家是低调不出声,也不喜欢打打杀杀去抢钱,所以屈居第四堂,照说这小子并不是凶狠人物,这下子却为几本书灭人家满门,真出乎人意料。
当然,如果这些人知道韩琦抢那几个珍本价值,就不会这样子感叹了。
老扁把半边脸皮呈上,帅望笑:“从屁股上再剥下来块皮给他安上吧。”
扁希凡:“是,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带他下去医治。”
帅望道:“把韩琦拖过来我看看。”
老扁让人把韩琦拖过来,韩琦已经失去知觉,被人抓着头发抬起脸来,半边脸扭曲,半边血淋淋,露出里面纠结黄白红挂着血珠组织。
帅望道:“这部分没切下来,唔,好象下面肌肉已经缺失?”
老扁道:“当时伤口没有及时医治,溃烂导致,我打算直接从他颈上或者手臂上造出一块带血管厚皮出来,补上这块伤口,等厚皮造好,再切这块。”
韦帅望大惊:“怎么造出个厚皮来?”
老扁捋起袖子,从手臂上捏起块皮肉来:“先把这块剪下来,不剪断,留一头同手臂相连,然后把剪下来皮肤缝起来,以免伤口□,过一个多月,再把这块厚皮切开,缝到脸上去,那头依旧连在手臂上,直到肉长到脸上了,再把另一头剪断。”
帅望惊奇:“天哪,你怎么想出来,太神奇了。”
老扁无比欣慰地:“如果教主感兴趣,我可以等教主来再做。”
帅望笑:“这样不好吧,又不是玩具,你还等我一起玩。”
老扁笑道:“本来也不能马上动手。”
帅望搔搔头:“唔,这个那个……”内心纠结,我要闭关,我要看人家玩这个……不好意思地喃喃:“等一年不行吧?”
老扁笑道:“整张皮长好,也在一段时间,不急不急。”
帅望脸红,这样真不好,不过:“那你等我啊。”
老扁连连点头,好好好,有感兴趣东西,你就不会去死了。
韩宇一声不吭,过去把韩琦抱起来,跟着扁希凡走了。
徐子涵咬着牙:“他要提我名字,我立刻就自杀……”我受不了,太恶心了!我好想出去吐,我要吐……
其它堂主都表示屋子很热,所以他们不住地擦汗,松开衣领,喘口、气。虽然他们脸色很苍白,但是,他们不是吓得,只是中午吃东西不太好,有点恶心。
只有冷先沉着地没反应,老子见多识广,这种事,早见识过了。
刘香一边轻印脸上汗,一边悲哀地想,完了,你把老娘母性全给灭了,我再没心情给你梳头发玩了。
贺白艳支着头,看着韦帅望闪闪发亮眼神,小朋友,你喜欢血,我确定你喜欢血,却又恐惧死亡,怎么回事?你成长过程出现什么错乱了?看起来我还得小心打探呢,别哪下招到你痛处,你也拿我当玩具了。
各位堂主达成一个共识,谁说小教主是小孩儿,没事带着大家搞慈善?谁看不起小朋友嘻嘻哈哈没威严来着?咱们照镜子看看自己脸,再看看人家小朋友面不改色指点江山淡定,就知道谁是狠人了。天哪,这是啥孩子啊?虽然他提及行了冠礼,可他也就是一未及冠少年啊,一小孩儿,哪来这种心理素质啊?天生吧?遗传好啊,魔王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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