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一段距离,心中打算已定:“去武当之前,先去大都杀几个再说!”
第十章莫名其妙
杨易骑马前行了一段距离,眼看天色已晚,扫视四周,见一巨石倚溪而立,正是一个做饭休息的好场所。
他从武家庄出来之时,从庄户人家那里要了些面饼调料,腊肉风鸡小锅碗筷等东西,此时靠着巨石,搭建帐篷后,架起锅灶,取水做饭,眼看饭菜欲熟,忽听的西南角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打眼看去,两群人马做对儿厮杀,边打边走,看情况是一方逃一方追,两方人马边打边骂,不一会儿已经到了杨易附近。
看到巨石之下,杨易身边灶火升腾,打杀的双方都是感到一阵诧异,但此时正当拼杀之际,诧异之情也只是一闪而过,虽然觉得烧火做饭之人有点不对劲,却又无心多想,有明眼人就火光看去,见杨易衣着富贵,俨然富家贵公子,绝非江湖人物打扮,便放下了一半的心思。
杨易也懒的理会他们,自烧自饭,盛了一碗稀粥,拿着饼子就着腊肉,看着面前的打斗场面,吃的倒也香甜。他是尸山血海闯出来的人物,眼前这种小场面实在是令他兴致缺缺,死了几个人对他来说也只是伴乐而已。
双方打斗之人,落于下风的乃是白衣白袍打扮的汉子,处于上风的乃是身穿杂色衣服一群人。这身穿白衣之人,正与贺厚等明教子弟的穿着一样,看来就是明教的什么锐金旗下之人了。
杨易知道这明教有一个教主,两个光明使者,四个护教法王,五个散人,还有按照五行而设的五个旗主,锐金旗只是五旗之一,门下子弟倒也有种,虽然败局已定,但犹自高呼酣战,至死不降。
战了一会儿之后,杂色衣服的一群人中,已经有人从打斗场中脱身而出,一个青袍老者举步走到杨易面前。
杨易端着饭碗看得正爽,见老者走了过来,根本不加理会,依旧吃自己的。
那老者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杨易一阵子,实在有点摸不透杨易的深浅。
只见他端碗吃饭,呼呼噜噜,顷刻间一碗稀粥见底,下箸如风,另一只碗里的咸肉也已被他扒拉干净,他们双方厮杀的惨烈场面,这年轻人瞧都不瞧,似乎在此人眼里,眼前这等厮杀,争斗,不过是鸡虫小事一般,根本不值得关注。他瞧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杨易见他踌躇不前,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洗刷碗筷,待到将碗筷洗刷干净收起来时,前方的厮杀已经结束。
青袍老者终于忍耐不住,走到杨易身前,高声喝道:“这位小兄弟,你是何人?为何要在这荒郊野外露宿?”
杨易叹道:“老兄,我一个行路人,在荒郊野外露宿,这岂不是常事?这又碍的你什么事情?”
青袍老者被杨易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但若是不问,实在心中不安,正待仔细询问,忽然间又有喊杀声从侧面传来,他吃了一惊,扭头看去,只见左面黑鸦鸦的跑来一群人,在月光之下看得分明,这帮人身穿黑衣,大队人马中旗帜挥动,俨然军队一般模样;正是明教黑水旗下教众。
青袍老者大吃一惊,急忙组织手下人马防卫敌人,再也顾不得杨易。
杨易见明教黑水旗众人多势众,这青袍老者人数不但少,而且刚刚经历一番杀伐,人人疲倦难当,此时敌人又现,恐怕要步入刚才锐金旗下教众的后尘。他们刚刚灭了明教教众,现如今又要被明教众人反杀,这局面扭转之速,倒也少见。
杨易见黑水旗众,有许多教徒手中都拿着长长的管子,管子中有腐蚀性极重的液体,此时交战起来,管子里的推塞推动,一股液体飞射而出,直奔对手的面门。若有善避不及之人,被液体喷到之后,裸露在外的皮肤立时溃烂,若是不幸被喷了满脸都是,那就算是黑水旗众不杀他,他也会被这黑水侵蚀,面孔腐烂而死。
这青袍老者所属众人,武功本来不弱于明教中人,只是打斗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章法,与黑水旗众的列队迎敌,进退井然有序相比,那可就差的远了。
双方战了一阵,青袍老者一队人已经被明教众人杀了一大半,眼看就是全灭的下场。
青袍老者大急,忽然吐气开声,对一旁观战的杨易叫道:“公子还不快快出手!”
杨易一愣,随即大怒:这青袍老者居心不良,此等危急时刻,竟然想将自己也拖下水!
附近本来就有几个黑水旗众站在杨易旁边,防止杨易这个身份不明、胆大包天的看客出手。
因为对杨易的身份拿不准,黑水旗的小头目不想错杀,便在争斗之际派了几个教徒好好盯住杨易,吩咐他们若是这个青年怪客没有异常举动,便不要出手伤人。此刻听得青袍老者喊话,站在附近的几个黑水旗众全都抽出兵刃奔向杨易:“果然与清河帮是一伙的!”
杨易见几个黑水旗下教徒拿着刀剑跑了过来,伸手一抓,已经将一个教徒手中长剑抓到手中,持剑挥动了一下,几个教徒已经被他用剑尖点住穴道,呆在当场。
点住几人之后,杨易脚步不停,大踏步的向前面厮杀的锐金旗众走去。锐金旗下见杨易如此了得,顷刻间几个教众已经失去战力,知道是遇到了武林好手,当下分出一队人手持黑筒,筒口对准杨易,有一中年人越众而出,大声喝道:“阁下是哪一家子弟?难道也是清河帮的人么?”
杨易持剑奔行,初始尚缓,几步便迈出之后,猛然加速,在中年人喝问之时,他已经闪电般到了黑水旗众面前,再一闪,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中,此时青袍老者与他几个属下正在黑水旗众的围攻之下苦苦支撑。对于杨易进得身来,他们一无所觉。
杨易不管别人,径直走到青袍老者身边,伸手一抓,已经箍住他的脖颈,拎小鸡一般的将青袍老者拎在了手中,身子闪了几闪,已经出了黑水旗众的包围圈,此时黑水旗小头领的喝问杨易的话音也只是刚刚落下,而杨易已经在他们的包围圈子里走了一圈,甚至从里面拎出了一个人来。
黑水旗小头目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易身子一闪不见,再一闪已经拎着青袍老者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番视觉转换,当真是匪夷所思,难以想象。
杨易站在黑水旗众前面,也不搭理黑水旗的小头目,只是单臂横挺,将青袍老者抓在半空,“老东西,我招你惹你了?”
第十一章大功劳
青袍老者正在与黑水旗众舍命厮杀,猛然觉得脖颈一紧,双脚离地而起,耳边呼呼生风,四周景物飞速变换,等他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自己阴了一下的锦衣青年抓在了手中。
青袍老者惊骇欲绝,他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名有姓之人,颇有一点真功夫,不然也不敢尾随六大门派前来与明教为难。但此刻在杨易手中,竟然无丝毫反抗之力,被他凌空拎着,手脚酸麻,浑身无力,便是连说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这老者心中生出无尽的后悔之意:“此人乃是绝顶高手!若是我好言相求,他未必不能出手相救!”
“我怎么这么糊涂!竟然做出此等不智之事!”
只是但凡心理阴暗之辈,临死之时,大都喜欢找几个垫背之人,他此时后悔,但若是侥幸不死,再遇到类似状况之时,未必不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杨易见他一脸恐慌之色,松开手掌将他放下,轻声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可说是无怨无仇,你们双方拼杀,干我何事?你为何要把我扯了进来?”
青袍老者吱吱唔唔,不知如何回答。
杨易叹息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已将老者斩杀,转身看向黑水旗众,慢慢走到黑水旗的小头目面前:“老兄,反抗之人杀了也就杀了,跪地投降之辈,你们将他们放了如何?”
此时青袍老者的属下已经被黑水旗下旗众杀的七七八八,尚还没死之人,眼见逃脱不了,已经开始跪地求饶。
黑水旗的小头目此时犹自为刚才杨易所展露出的惊人武功而心惊肉跳,见杨易走到自己身前,只觉得一座大山缓缓向自己压来一般,一颗心怦怦怦跳个不停。他努力挺直身躯,大声叫道:“这清河帮帮众,乃是攻打我圣教中的一波,我圣教与他们既然开战,那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放了他们,那是万万那不能!”
“哦?”
杨易点点头,“按理说,你们双方争斗,我一个外人本不应该插手其中,但是同为汉家子弟,你们双方拼斗互相杀伐也就罢了,但对方既然已经无力反抗,尊下又何必要赶尽杀绝?”
黑水旗的小头目默然无语,虽然没有对杨易说出反驳之语,但却没有喝止手下的杀戮之举。
眼见清河帮众惨叫求饶之声不绝于耳,大都被黑水旗众乱刃分尸;若是再迟上片刻,这清河帮众便要全军覆没。
杨易不再多耽误时间,对黑水旗小头目笑道:“老兄,你既然不给我面子,那我便没有必要给你面子。”身子闪动几下,已经进入了人群之中,手中长剑幻出点点剑芒,如风似电般在人群中游走不休,他长剑每一闪现,便点倒一人,人群中剑光犹如朵朵梨花绽放,在月光之下显露出惊心动魄的美丽景象。
只是眨眼功夫,现场上百人已经尽数被他点住穴道,无论黑水旗众,还是清河帮众。
只留下黑水旗的小头目张大嘴巴,呆呆而立。
杨易一声长笑,将手中长剑抛到一边,走到小头目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小头目的呆呆道:“小的朴德水。”
杨易笑道:“朴德水,我现在让你放了这清河帮众,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朴德水打了一个冷颤,眼神回复清明,看着杨易一副看神仙妖魔的表情,道:“如今我等生死只在公子一念之间,放不放人,不在我黑水旗,而在公子。公子说要放,那我们又怎敢不放!”
杨易笑道:“这不就结了么?非得让我动手才行?”
朴德水颤声道:“公子神仙中人,想要救他们性命,我等又怎敢阻拦!”
杨易闻言大笑:“我若是神仙,也不会被人追杀的犹如丧家之犬,至今不敢回家。”
朴德水对杨易的话一百个不相信,他能做到黑水旗的小头目,脑袋自然不差,此时从吃惊中反应过来之后,便知道眼前这位锦衣公子纵然不是神仙中人,那也必然是闻所未闻的绝顶高手!
人家露出这么一手,他要是再不识趣,那可就真的是找死了。
朴德水与锐金旗小头目贺厚的想法一样:“此人万万不可得罪,不然定会为本教引来难以招架的大敌!”他对杨易躬身行礼,神态恭谨异常:“公子,小的教内事务繁忙,不能在此聆听公子训导,这些残留的清河帮众,便交由公子处置。”
杨易笑道:“如此,请便!”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猛然吐气开声,一声大喝,直震得朴德水耳朵轰轰作响,眼睛发黑,心脏几欲停跳。
朴德水骇然变色,不知眼前这位如魔似神的锦衣公子为何如此大喝?猛然一个念头从脑海里蹦出:“当年我圣教护法金毛狮王,以狮子吼神功重创武林诸多好手,难道这位公子也要效仿金毛狮王,将我等吼成白痴?”
他思绪未毕,便听到现场被杨易点住穴道的黑水旗众,齐齐发出叫喊之声,上百旗众竟然同时活动起来。
朴德水更是吃惊:“他们的穴道什么时候被解开的?”忽然想到刚才杨易的一声大喝,“难道他刚才一声喊,光凭声音就将我这些儿郎们的穴道震开了?可这怎么可能?天下焉有如此神功?”
此时无论黑水旗下,还是清河帮众,虽然穴道被解开,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有什么举动,都静静的站在原地看向杨易,似乎都在等候杨易的吩咐。
杨易刚才这一声断喝,很有讲究,叫做“当头棒喝”,乃是佛门的一门摄敌心胆的神通,此时欲解众人穴道之时,忽然心中一动,便用将出来,如今初试牛刀,这佛门功法倒也了得,竟而一举凑效。
见眼前这百余名汉子,此时犹如待宰羔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杨易摇头失笑,对他们道:“两件事!第一,还请清河帮的几位老兄,你们现在赶回中原,莫要再与明教为敌。第二,几位赶回中原之时,沿途多加小心,有鞑子在附近埋伏,小心仔细一点!”杨易嘿嘿笑道:“诸位若是侥幸逃生,回到中原之后,帮我向武林各大派传个口信,就说是鞑子如今正在集结武林好手,攻伐各大门派,让他们务必小心仔细,看守好各自的门户,免得被敌人所趁。若是被鞑子遇到后,死个干净,那也就不用多说了!”
朴德水愣道:“有鞑子们在附近埋伏?”
杨易道:“有句话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又有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嘿嘿,你们与中原各派正打得火热之时,眼看双方死伤大半,若是这些鞑子忽然出现,只需派出小小的一队人马,就能将各位一举而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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