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花语向后退了两步,轻轻靠在杨飞怀中道:「刚才我看到两颗流星。」
杨飞怀拥玉人,心神荡漾,顺着话头道:「师父许了两个什么愿望?」
苏花语却是不答,蓦然回首,晶莹的泪珠悄然滑下。
「对不起。」杨飞不知自己为何要道歉,不知不觉间,将苏花语紧紧抱住,揭开她的蒙面白纱,拥吻起来。
「哎哟」杨飞只觉耳廓一紧,耳根剧痛,连忙和苏花语分开,右手一摸,掌心满是血迹,他当然知道自己惹到谁了,央求道:「小燕子,听我解释。」
南宫燕已是泪流满面,将手中包袱狠狠掷来,大声道:「我再也不想见你了。」掩面疾奔而去。
杨飞抚着痛处,对苏花语苦笑道:「师父,这个小燕子她……」
苏花语语气平静道:「快去追她吧,别又让人给掳去了。」顿了一顿,又道:「安置好她后,速来找我。」
杨飞道:「师父稍候,徒儿去去就回。」言罢,急急追去。
南宫燕转过街头,见杨飞没有立时跟来,心中大悔:杨飞莫要将错就错,把自己给甩了,跟着苏花语风流快活去了吧?她心有所思,放缓脚步,过得不久,杨飞便追了上来。
杨飞见南宫燕缓行,知道她舍不得丢下自己,连忙上去笑嘻嘻的挽住南宫燕玉臂,涎着脸道:「小燕子姑娘,是小人不好,是小人不对,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再生气好不好?」
南宫燕见他如此低声下气,怒气已消了大半,却不好拉下脸,故意甩开他,哼道:「无聊。」
「我无聊,我无赖,只要小燕子奶奶别再生气,我,我……」杨飞厚着脸皮,拉着南宫燕玉手,扬起掴在自己脸上。
「你……」南宫燕再也忍不住,破啼为笑。
夜深人静,街道空旷,一阵寒风吹来,南宫燕不禁缩入杨飞怀中,二人相携向前行去。
南宫燕忽然问道:「杨飞,你要带人家去哪?你不会是像二哥说的那样,把我给卖了吧?」
杨飞嘿嘿笑道:「我就是要把你给卖了,怕不怕?」
南宫燕娇哼道:「你敢?」
「我当然不敢。」杨飞正色道:「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南宫燕问道:「什么安全的地方?」
杨飞微笑不语,过了半晌,他们来到姚府之前,杨飞方道:「就是这里。」
此刻已是子时,杨飞敲响大门,前来开门的竟是小娟。原来姚柳青见他没有回来,便吩咐小娟一直在前厅候着。
「姑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小娟欲言又止道:「这位小姐是……」
杨飞见南宫燕脸色难看,打了个哈哈道:「她是我妹子,刚来太原两天,无处落脚,她一个年轻女子,投店也不方便,便带来府中,暂住两天,等我从大同回来再行安置。」
小娟微笑道:「姑爷,奴婢只问了一句,你干嘛说这么多?」
杨飞欲盖弥彰,闻得此言,颇感尴尬,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小娟,姚大人已经睡了吗?」
小娟道:「老爷被布政使大人请了去,到现在还未回来呢?」
杨飞不禁愕然,杨同德深更半夜的找姚昭武去干什么?运送粮草的事不是已定了吗?
行入客厅,姚柳青显然闻到消息,迫不及待的迎了出来,但见得南宫燕,一脸讶然。
杨飞将二人介绍之后,道明来意,方对姚柳青道:「青青,这事行吗?」
姚柳青嫣然笑道:「既然是梅大哥的妹妹,也就是小妹的妹妹。梅大哥此去大同,小妹正愁没人说些悄悄话儿。」
南宫燕忽然寒着俏脸,沉声问道:「你要去哪?」
姚柳青冰雪聪明,哪会瞧不出南宫燕同杨飞有私情,不待杨飞回答,便道:「燕儿妹妹,此事容姐姐向你细细道来,天色已晚,不如这样吧,你今晚就在姐姐闺居与姐姐共住一宿,明日姐姐再为你安排住处,如何?」
南宫燕见杨飞莫名其妙,又多出一个未婚妻,怒在心中,却又不好发作,但闻姚柳青竟不吃醋,又有些奇怪,暗道本姑娘今日便瞧瞧你如何说?思及此,点点头,由小娟领着,洗盥去了。
姚柳青待南宫燕去远,方似笑非笑道:「梅大哥,燕儿妹妹在吃小妹的醋喔?」
杨飞干笑两声,岔开话题道:「青青,他情况如何?」
姚柳青笑容凝滞,有些勉强道:「还好,谢谢梅大哥关心。」
「不客气!」杨飞心想要不是你苦苦央求,老子才不干这亏本的买卖。
二人沉默半晌,杨飞忽道:「青青,我还有事出去一下,去去就回,燕儿就劳烦你多多照顾了。」
姚柳青满口应允,道:「梅大哥放心好了。」
「那我走了。」杨飞一揖手,急急溜了出去。
「梅大哥,你的衣服。」姚柳青追了两步,杨飞已出姚府,不知踪影。她暗自苦笑,杨飞为何如此不拘小节?好歹也是一个六品官啊。
杨飞生怕苏花语等得久了,一时着恼,不肯为他解天香指的暗制,是以一出姚府,疾奔太白居。行至半途,忽觉身畔香风一阵,转首望去,不是苏花语是谁。他搔了搔头,停了下来,毕恭毕敬的道:「有劳师父久候了。」
苏花语淡淡道:「没什么,随我来。」
杨飞问道:「师父要带徒儿去哪?」见苏花语提气飞掠,已然走远,只好凭那半吊子轻功追了上去,直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又回到软香阁门口,苏花语这才停了下来。
杨飞大奇,心想苏花语莫不是嫌自己嫖了她一次不够,食髓知味,想再来一次吧?苏花语忽道:「你陪我进去,我还有话跟你说!」
杨飞「谨守」师徒之礼,毕恭毕敬道:「是,师父!」他心想老子现在的身分可真是复杂之极:徒弟、姘头皆炉鼎。
苏花语并不进入软香居,反绕到隔街相背的一家布店,布店和软香阁之间有座院落,显然这才是她所居之住,毕竟她一个女儿家住在妓院也不大象话。
杨飞跟着苏花语来到一间卧室,室内并无油灯,室顶镶着四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看起来价值连城。杨飞羡慕不已,室内装饰并不奢华,清雅素静,看来是苏花语在太原的闺居。杨飞心中狂跳不止,暗道自己莫非一语成真?
苏花语待杨飞进了房门,衣袖一挥,那门便自行关上。杨飞心中一骇,差点想转身逃走。
苏花语冷冷瞧着他道:「你很怕见到我吗?」
杨飞忙道:「徒儿哪有此念,徒儿巴不得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见到师父。」这话本无不妥,可偏偏二人男女有别,再思其中深意,颇是暧昧。
苏花语俏脸一红,还好她面上蒙着白纱,瞧之不出,她却是不语,玉手缓缓探向杨飞右手。
杨飞不觉缩了一缩,还是让她握住,他还道苏花语又想藉自己运功,便讪笑道:「师父,你先前教徒儿的武功又叫什么名字?」
「天香秘诀!」苏花语拉着杨飞在榻旁坐下,另一只玉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张玉帛,递与杨飞道:「此功须男女合修,你依法练习,不可懈怠!」
杨飞瞧了一眼,只见上面画着一个裸身女子,身上满是红线,显是运功之法,下面还有运功法门,不过秘诀文字深奥,他瞧得一知半解,苦笑道:「徒儿武功浅薄,只怕有负师父所托。」
苏花语道:「我自会一一教你。」她忽然除去面上所蒙白纱,露出绝世容颜。
杨飞看得呆了一呆,色心大起道:「是不是似在软香阁一般……」言罢,色目还在苏花语娇躯上下逛了一遍。
苏花语冷哼道:「无礼!」
杨飞倒不敢太过放肆,免得惹恼了她,嘻嘻笑道:「徒儿待师父可是有礼之极。」
「油嘴滑舌!」苏花语未再相责,忽道:「你除去衣衫,到床上盘膝坐好,为师教你天香秘诀修练之法。」
杨飞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要练功也不至于脱光衣服吧!难道苏花语真拉他来行房的,不过「师父」有命,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免得又吃苦头,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苦差?
苏花语瞧着杨飞脱得一丝不挂,盘膝做好,俏脸泛起一丝红晕,自己亦缓缓宽衣解带起来。
杨飞目瞪口呆的瞧着苏花语洁白如玉的胴体,元神出窍,不知想着什么心思。
只闻苏花语轻声道:「合练天香秘诀须得裸裎相对,免得体内真气为衣物所阻,以致走火入魔,你……」见杨飞一动不动,不由嗔道:「你到底听没听见?」
杨飞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道:「徒儿听着呢!」心想这天香秘诀太也奇怪,练功还要脱光衣服,不过苏花语为何要找自己,不找别人,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是她徒儿。这也说不过去吧,如此一来,不是乱伦吗?其实他如此坦然,是他心中压根未当苏花语是他师父之故。
苏花语缓缓道:「这天香秘诀是我们天香宫至高的内功心法,分为七层,前三层只须个人练习便可,自第四层起便须找一男子合练,我、为师与你已经合体。」
她言至此处,不觉一阵娇羞,顿了一顿,方道:「就是方才已练至第五层,据闻练成第七层者可至地仙之界,容颜永驻,长生不老!」
杨飞咋舌道:「这么厉害!要是再过几十年师父仍是如此青春美貌,徒儿的子孙瞧到师父,还不把师父当成姐姐,不,妹妹了!」
他越说越离谱,苏花语娇羞的横了他一眼,嗔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忽觉自己语气不对,忙改口道:「不许跟为师胡说八道!」
杨飞心中偷笑,却佯作一本正经道:「是,师父!」
长生不老谁不想,那许子吟的移魂大法虽然神奇,也不能说长生不老,若真的练成这天香秘诀,才是正理。他心有此念,兴趣大增。
苏花语又道:「不过这天香秘诀不大适合男子修练,从未有练至第七层者,更别说练成了,你……干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杨飞一听这天香秘诀跟那天香指一般,又不适合男子修练,说不定练了又有什么后遗症,他兴趣大减,心想老子拼死拼活的练也练不了长生不老,还练什么?给你拿来做炉鼎吗?不如先快活快活。他思及此处,便嘿嘿笑道:「师父,不如我们先活动活动再练功吧!」
「活动?」苏花语本来不解他语中之意,可见得杨飞探向自己胸口的禄山之爪,再笨之人也知是何意思。她不觉娇叱道:「无耻下流!」玉手一掌掴了过去,杨飞左颊旧痕未去,又多了一道五指分明的掌印。
杨飞一脸无辜的抚着痛处道:「师父,干嘛打徒儿?」
「你……」苏花语未想杨飞如此无赖,偏偏自己命中注定,失身于他,她心中气苦,也不好再打他一巴掌,只得别过头去,佯作生气。
杨飞心中一软,柔声道:「好师父,徒儿练功就是了,干嘛生气。」
苏花语凝定心神,将玉帛放在他面前,轻声道:「你看清运功之法,待会我与你相对而坐,四掌相接,你依法运功便成了。」
杨飞有些失望道:「不像在软香居时那般运功了吗?」
苏花语嗔怒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杨飞道:「徒儿正经得很,师父,你别哭嘛,徒儿乖乖听话就是了。」眼见苏花语含泪欲滴,他别的不怕,就怕美人落泪,立时缴械投降。
接下来杨飞果真听话得很,苏花语如何说,他便如何做,手脚也未如何不规矩,苏花语这才放下心来。
依法练了一遍,已然过了大半个时辰,杨飞只觉功力又有长进,连所受内伤亦不药而愈。
苏花语收回双手,淡淡道:「今日就练到这吧,啊……」
原来杨飞对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老实了这半天,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搂入怀中。
苏花语空有一身武功,此刻却使不出一丝半毫,又羞又气道:「你想干什么?你敢对师父不敬?」
杨飞淫笑道:「徒儿就是敬重师父,才想同师父再练一遍神功!」
言语之间,那双淫手早已不老实的在苏花语身上游动起来。他在梅园之时已被阮忆梅激起欲火,却不能拿她开刀,只能强忍,此刻对着国色天香的苏花语,哪还忍得下去。
苏花语却不乖乖就范,反拼命挣扎起来,杨飞无奈只得放开她。
苏花语拿衣衫遮住玉体,大声喝道:「我是你师父!」
她并非不肯与杨飞行房,而是如此情形让她有种被奸污的感觉。
杨飞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心知今日不使点手段,苏花语不会同他行房。他憋得紧了,心中一动,从衣服中翻出那瓶迷情,对苏花语恭敬之极道:「师父,徒儿有样东西孝敬您!」
「什么东西?」苏花语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她武功虽高,江湖阅历却浅,不识此乃极烈的春药,还打开嗅了一嗅。
杨飞奸计得逞,笑道:「此药价值千金,可养颜护肤,提神醒脑,还可以增加功力,师父这等大美人用最合适不过了。」
苏花语又嗅了一口,有些不信道:「真的吗?」言及此处,娇躯一软,手中小瓶滑落床头,一身功力懒洋洋的提不起一丝半点,小腹之内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热流,连眼前的杨飞看来也可爱许多。
杨飞瞧着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