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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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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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老婆!我来助你!” 
杨飞大喊一声,提起飞云剑便冲了出去。 
苏花语见杨飞这样莽撞地跑来搅局,暗叫一声“不好”,铁鞭幻为银枪,“嗖”的一声,挡开付无忌这一剑,又几步回身,堪堪闪过付无忌后至之攻击,再定神一望,只见杨飞和付无忌已经斗起剑来。 
付无忌和杨飞过了几招,突然运起一阵内劲,附在剑体之上,硬生生地将杨飞震开,退了几步后收招停了下来。 
他微喘着气说道:“小子!你练了什么邪门武功?” 
这话一出,除了那日松之外,在场众人都有些惊讶地将目光投向杨飞。 
“什么?什么邪门武功啊?我哪有?”杨飞挑着眉,疑惑道。 
付无忌说道:“还说没有,你这小子好生歹毒!竟然练起吸取他人内力的阴毒功夫!说!是谁教你的!” 
“吸人内力?”杨飞一脸疑惑道:“我哪有吸谁的内力,你胡说什么?” 
方才,付无忌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剑在和杨飞击鸣之时,内力猛然间像是被抽离了一样,往杨飞那里灌注而去,所以才认定杨飞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 
然而,杨飞并不是真的吸取付无忌的内力,会发生这样的现象,是因为他练成了后天绝脉之故。 
如今的杨飞,虽然自身内力尽失,但同时也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在与付无忌过招时,杨飞无意间使出的一些武功招式,恰好为这个无底洞形成了一股漩涡般的力量,所以,付无忌才会感到自己的内力被吸走。 
会有这样的情况,杨飞自己也是浑然无所知,他并不是真的领悟到了吸取内力的方式。 
付无忌怒目紧盯着杨飞,一时之间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想动手,却又还想不出不让他吸走内力的办法。 
“七叔!这小子好生歹毒!让我来对付他!”说话这人正是唐备,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右手已飞出数枚铁蒺藜,直取杨飞门面。 
“阴险!放他妈的暗器!” 
杨飞咒骂一声,挥剑格挡一阵,而后便感招架不住,开始闪躲。 
付无忌见唐备全力放出暗器,显然奏效,可以避免内力被杨飞吸走,不禁赞赏一声:“好!” 
“好什么!只会使这种暗箭伤人的路子!”苏花语哼道,同时银枪迅速点出,替杨飞挡掉不少暗器。 
“全都停手!”这时,沉默已久的那日松,突然大喝一声。 
这一吼震天价响,回荡在整间禅房之中,在场众人全都感到身心遭受强烈震撼,完全不得平静下来。 
付无忌和厉方邪这两个修为算是此处顶级的人物,在面对那日松这样的吼声时,亦感到体内脉象大受影响,气息紊乱,内力不听使唤的随处乱窜,于是纷纷提起毕生最大功力,以求稳住阵脚。 
付峻、唐芸等后生晚辈,更是面临生死关头,而外面包围禅房的众人,已有人禁受不住,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然而,同处于禅房之中的杨飞和苏花语,虽然感觉这一声震耳欲聋,但是体内却并没有感受到强大的震撼。 
吼声过后,付无忌最先稳住心神,他看了看早已盘坐下来运功抵御的付峻和唐芸,见两人护得颇为稳固,小伤难免,大劫已过,稍稍宽下心来。 
然而再看向唐备时,付无忌才发现不妙。 
只见唐备整个人毫无生气,脸色惨白,目光涣散,嘴角、鼻孔和耳边,都淌下一道道深红色血丝,就这么惨然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备儿!” 
付无忌紧张而轻声地唤道,生怕唐备有什么不测。 
厉方邪此刻也已稳住,他呼出胸中一口浊气,说道:“这小子性命无虞,但恐怕已经废了。” 
付无忌回过神来,立刻搭起唐备双手手腕,果然发现他经脉大伤,功力尽失,体内气息杂乱无章,当下即刻封住他几个溃散的穴道,注入真气,替他守住心神。 
此刻,那日松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冤孽。” 
苏花语走近那日松,问道:“大师似乎未对我和杨飞攻击?” 
那日松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攻击你,可杨施主毫发无伤,却是自己的本事。” 
“我的本事?” 
在一旁的杨飞听的真切,却是一头雾水,心想今天还真是绝了,刚才付无忌说他练了邪门武功,现在那日松又说他有本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松没再理会苏花语和杨飞二人,而是转向众人,朗声道:“诸位施主,且听老衲一言。” 
在场众人一听,纷纷将目光转向那日松,只见那日松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对众人说道:“要老衲把蝉翼剑的秘密告诉诸位施主可以,请诸位施主将蝉翼剑子母二剑都交给我吧。” 
杨飞看了看那日松,又看了身边的苏花语一眼,只见苏花语对他点了点头,于是当下打定主意,将一直背在身上的蝉翼剑交给了那日松。 
那日松接过杨飞交出的蝉翼剑后,又看向厉方邪,问道:“厉施主还在犹豫?出家人不打诳语,若连这一点都信不过老衲,那么老衲也无法将秘密公诸于世了。” 
厉方邪没搭腔,思忖了一会儿,而后反手将剑身倒置,抛了过去,那日松轻而易举地便接住了剑。 
“请诸位施主随我来。”说着,那日松便迳自步出禅房。 
厉方邪率先跟上,苏花语和杨飞亦是尾随在后。 
付无忌见状,对付峻吩咐道:“峻儿,你照顾一下备儿和芸儿,我得跟去看看这番僧在耍什么花样。”说完,便也跟着步出禅房。 
各怀鬼胎的一行人,随着那日松离开禅房,走出飞鹰堡正殿,来到了堡后那座杨飞先前不得进入的高塔前。 
那日松握住门上锈迹斑斑的锁头,看似轻松地一扯,“锵”的一声,便将锁头给开了,随后又看似轻轻一推地将铁门推开,走了进去。 
杨飞一看,不禁打了个冷颤,之前他来时,这扇门他可是动也动不得,如今那日松轻轻松松便推了开来,可见其功力深厚。 
众人跟着那日松走进高塔,没往上走,而是顺着阶梯往地下层走去,到底之后,见到一扇石门,那日松推开石门,映入众人眼里的,是一条幽暗的、两边石壁上每隔十步便挂着火把的长廊。 
最后,众人来到了一间四壁上挂有火把,灯火通明,同时还有着一面大铜镜的石室。 
那日松将子蝉翼剑插入母剑之中,宛如收剑入鞘,顿时,剑身镝鸣,泛出阵阵刺眼光芒。 
一时之间,众人皆为这神兵利器之光华所慑。 
“不知诸位施主,对于蝉翼剑的秘密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那日松眯着眼睛盯着蝉翼剑,仿佛是在对着剑说话似的。 
苏花语说道:“大师,江湖传言,不外乎这蝉翼剑里,记载着藏有大批宝藏的地点和武功秘笈,我们知道的仅是如此。” 
那日松看向厉方邪和付无忌,问道:“二位施主所知也仅止于此吗?” 
付无忌没有搭腔,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异常的精芒。 
厉方邪则是不耐烦地反问:“这蝉翼剑的秘密,大师到底是说还是不说?难不成大师得到了剑,想要反悔?” 
苏花语道:“厉前辈,以大师的功力,要把我们全都杀了,取走蝉翼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必带我们来这里?” 
付无忌冷哼一声,说道:“怕就怕这大师其实跟你们是一伙的,要不然方才为何只有你们两人毫发无伤?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共谋蝉翼剑?” 
“施主此言差矣,老衲隐居飞鹰堡二十余年,等待的就是有缘人,岂有与人共谋蝉翼剑之道理? 
“如今诸位施主将蝉翼剑送回来,即是有缘,待老衲将蝉翼剑的秘密告诉诸位后,我便会将这子母二剑给毁了。” 
“毁了?为什么?”厉方邪惊道。 
“因为这蝉翼剑上隐藏着的秘密,害人多,利人少,所以施主们知道这个秘密后,该怎么面对,都是自己的选择。”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飞半天没搭腔,终于耐不住寂寞地问道。 
“杨施主,你看到了什么呢?”那日松微微一笑,反问道。 
这一问,杨飞猛然想起,当初他在皇宫中练剑时,曾在无意间,窥得蝉翼剑的一些蛛丝马迹。 
“我看到天下第一剑”杨飞没头没尾地喃喃念道。 
“不错,正是天下第一剑。”那日松点点头道。 
厉方邪不耐烦道:“什么天下第一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施主无须着急,老衲现在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 
说完,那日松右手倒持蝉翼剑,往左手小臂轻轻向上一划,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剑身沾染了鲜血,血液顺着剑上如蜘蛛网般的脉络迅速蔓延,不一会儿工夫,整把剑便成了鲜红色。 
现下的蝉翼剑,是子母合并后的整体,所以其鲜红的程度,比杨飞之前所见更甚,一时之间,众人均屏气凝神,紧盯着那日松手中剑不放。 
“嗖”的一声,那日松武起一套剑法,姿势怪异,步调缓慢,有违一般武学剑走轻灵的观念。 
不过,像厉方邪和付无忌这样的高手,一看到这套剑法,均感受到其剑招之博大精深,每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都蕴含了无数微妙的法门,看着看着,不禁对那日松心生敬畏。 
而杨飞却是看得一头雾水,搔了搔脑袋,对着苏花语问道:“他使得这是什么剑法?” 
苏花语沉吟半晌,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剑法,但我小时候曾经看过喇嘛教的庆典,喇嘛们都会表演金刚舞,和大师现在使出的剑法有点像” 
杨飞听了,不禁暗笑心想:“你这丫头看到喇嘛舞剑,就以为跟喇嘛跳舞一样,真是不懂装懂” 
正在杨飞胡思乱想之际,那日松手中之剑忽然一阵光华大作,顿时幻出阵阵红光,在大铜镜上显现出一幅血红色的地图来。 
这回显现出来的地图,比上一回杨飞在皇宫中所见的更为详细。 
原本杨飞所见,仅仅只是一个海中小岛,以及许多箭头指着的“天下第一剑”字样,而如今的地图上,还出现了大篇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却不知上头究竟写着什么。 
众人登时看傻了眼,就连先前已经窥得此景局部的杨飞也不例外。 
接着,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日松“喝”地一声,整间石室顿时震荡了起来,然后,那映在大铜镜上的地图,竟然硬生生如篆刻般地,烙印在了大铜镜上。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杨飞惊呼道。 
那日松一套剑法使完,那子母合并的蝉翼剑,也已恢复了原貌,不再闪现殷红的光芒。 
“这‘天下第一剑’究竟是什么剑?难道这世上,竟还有比蝉翼剑更玄妙的神兵利器?”付无忌看着大铜镜上已化为实质的地图问道。 
众人看向那日松,本以为他将回答付无忌的问题,岂料他竟突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向后一倒。 
 
  ~第二章高僧遗命~ 
杨飞见状,立刻上前扶住,急道:“大师!你怎么了?” 
“无恙无恙” 
那日松缓过一口气来,右手抓住杨飞的衣襟,不着痕迹地耳语了一句:“你身后有扇暗门叫苏姑娘过来” 
杨飞向来机灵,一听那日松这话,立刻反应过来,对着苏花语叫道:“花语,大师受了内伤,你快过来看看!” 
苏花语不知杨飞和那日松已暗中说好,只是出自对一名年迈重伤僧人的关心,走了过来。 
“快让开,我来看看。” 
苏花语叫开杨飞,伸手一探那日松手脉,不料那日松猛然一个反手扣住苏花语,另一手抓住杨飞,便往身后墙壁掠去。 
付无忌和厉方邪尚未反应过来,那一老两少便已翻过了暗门,消失在他们眼前。 
一翻过暗门,那日松又吐出一口鲜血,随即自行盘坐下来,运起内功,自行疗伤起来。 
杨飞一时没了主意,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问道:“花语,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帮大师疗伤?” 
苏花语看了看那日松,摇头道:“我看大师的内功修为,应该不是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就算硬要为大师运功疗伤,也是杯水车薪”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啊,这里可有出路?” 
杨飞这时才开始环顾四方,发现这里也是一条幽暗的石壁长廊,一样在墙上每隔十步距离挂有火把。 
“杨施主无须担心,待会儿自然有人会带你们离开这里。”正在运气调息的那日松,忽然语气沉稳地说道。 
杨飞和苏花语一听,顿感惊讶,一般习武之人,运气调息最忌他人打扰,何况是受了内伤,更需要时间来复原,然而那日松盘坐下来也没多久,便开口说话,莫非是已经复原了? 
更何况,那日松说待会儿会有人来带他们离开,难不成这飞鹰堡内还有其他的高手在? 
“大师你没事了?”杨飞问道。 
那日松回答道:“老衲至此,已行将就木,杨施主不要担心,如今最重要的是,我必须将蝉翼剑的秘密传授于你。” 
“蝉翼剑的秘密?大师,你是不是”杨飞本来想说,那日松是不是受了重伤、老糊涂、神智不清了,后来想想,这么说实在无礼,于是马上改口:“蝉翼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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