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羽翔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道:“你醒了?”嘴里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已是将她上身衣裙的扣子全部解开了。
南宫楚楚羞愤之下也不及辨别他的声音,只道仍是孙伯当一伙,见他仍是在解自己的衣服,心知自己的清白暂时还未曾失去。她心中有了希望,双手便拼命向黄羽翔打去,誓死守住每一道防线!
黄羽翔轻轻挥开她拍来的双手,道:“你不要这么顽皮,我正帮你脱衣服呢,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帮你脱啊!”
这会儿的功夫,南宫楚楚已然看清眼前的这个年青人隐隐约约是自己昏迷前看到那个青年男子。她的心思极其聪慧,已是想到了这个青年极有可能已将她救出了孙伯当的魔手。只是老天无眼,这个救星竟也是个卑鄙无耻的淫贼,自己才离虎穴,又入了狼窝,当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悲哉悲哉!
见他要脱自己的衣服,竟还要自己别动,当真是气得连血也要吐出来了。她知道自己手上无力,只是将双手挡在胸前,低着头尖叫起来。
“你若是再这样固执,可真得要冻出病来了!”黄羽翔伸手拉开她挡在胸前的双手,只是四手互扯之间,黄羽翔的大手难免会碰到她的胸脯,南宫楚楚又气又急,差点儿又昏了过去。
黄羽翔心中一动,想道:这个妞儿看来瘦瘦得,但胸部倒也是有些料!虽是极不上真真和莹儿,但也马马虎虎了。想到这里,不禁暗骂道:“黄羽翔啊黄羽翔,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折腾了许久,总算是将她的衣裙给脱了下来。南宫楚楚双手按在自己鲜红的肚兜之上,双眼泪水直流,不停地低泣着,叫道:“不要、不要、不要……”她性子虽是刚毅,但如今事关自己的清白,任她百般坚强,仍是显出了女子的柔弱。
黄羽翔总算明白过来了,自己一心英雄救美,想让美人以身相报,谁知美人儿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英俊男子正是她的救命恩人,还道是正要羞辱她的大淫贼!
他苦笑一下,将南宫楚楚的衣裙架在木杆上烘烤起来,道:“姑娘,看来你有些误会了!我不是坏人,事实上,是我刚刚把你才那帮坏人中救了出来。只是刚才你被雨淋到了,我怕你穿着湿衣服会冻出病来,所以才会替脱衣服的,你千万不要误会!”
南宫楚楚见他脱了自己的外衣后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心中稍稍安定一些,听他说完,虽是有些相信,但毕竟黄羽翔刚才的举动委实是太过急色,而且他此刻身上只有一个大裤衩,端得难以让人放心,当下迟疑地道:“是你救了我?”
她其实也有十分八九肯定是黄羽翔救了自己,但兀自不能将眼前这个双眼正放着色光的男人与救命恩人联系在一起。
黄羽翔摊了下手,道:“那是自然!”他好人没当成,反被人误会是无耻淫贼,心中自是不好受。当下别过身不去看她,想道小娘们臭美什么,你难道比心儿、雨情还好看吗?非要理你吗?
南宫楚楚冷静下来,顿时恢复了平时的多智,道:“妾身谢过少侠的救命之恩!”若是黄羽翔说得是真话,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是,那她此时手无缚鸡之力,黄羽翔想要霸王硬上弓的话,当真是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唯有拿话将他套住,心中暗暗希望他是个爱面子的淫贼。
“哼,不把我当淫贼就算对得起我了!”黄羽翔似是怒气未消,转过头来道,“难得我长得很像淫贼吗?”
南宫楚楚一怔,想不到黄羽翔会问出这个问题,心中想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如果我回答是,他会不会不顾一切扑上来……如果回答不是,他要是再有什么过份的举动,自己又当如何拒绝他呢?”
她虽是多谋,但此刻却是以自己的身体在做赌注,当真是不敢轻易开口,好半晌才道:“少侠仗义救下妾身,妾身感恩图戴,怎会认为少侠是淫贼呢?”
黄羽翔本就不是在真得生气,又道:“姑娘,你的家人全部死在了‘三仙教’手里,不知姑娘日后有何打算呢?”
南宫楚楚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身份,不禁有些迟疑起来,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PS:好些人都在说《浪子》的风格大有转变,便跳出来说两句话。故事的前期,是以黄羽翔的淡情说爱为主线,是以故事走得是轻松的线路,即使打斗起来,也感觉不到什么血腥味。现在就不同了,各种阴谋诡计全部出现了,若是再用轻松笔调写,难免有些不伦不类。
事实上,我主要是上午写文,写完复看两遍就上传了,用词方面确实欠斟酌。像以前的话,我都是要写上两天,然后再用半天的时间校正。现在却是写上三个小时,只用半个小时校对,这之中,自然有所差别。所以,我要努力多写一章出来,留个缓冲,专门在下午修改,尽量将风格统一。只是最近事忙,尽量努力吧。
最近在百战上看到一遍与越战有关的小说,心中十分的愤怒,是以在文中略有反应,让周承业的那个宠妾倒了大霉。这是不对的,作者不应该这么被外界的反应所动,以前的基调如何,以后也仍要继续下去。所以,《浪子》还是要回到轻松的路线上去。最近连写了几个身世悲惨的女子,实是搞得大大得凄楚可怜,以后就不会了(陈老实的闺女还是在所难免!)。
张梦心自然不会有事,若她发生了什么事的话,连我都不想写下去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第五章 另类战争
“少侠,妾身原本随老爷一家到温州府上任,谁料竟遇上强人索财,将老爷一家人全部杀了,又见妾身薄有几分姿色……”南宫楚楚已是垂垂欲泣,道,“若不是少侠仗义相救,妾身只有一死以保清白!”
她话里有话,虽是谢过了黄羽翔的救命之恩,但又警告说,若是他也有什么歹念的话,自己也会以死抗争。
黄羽翔眉头一皱,道:“你家老爷是官府中人,怎会与‘三仙教’结上仇呢?况且,‘三仙教’主要还是在滇中一带活动,怎会跑到巫山来呢?”
南宫楚楚心念电转,却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迟疑了半晌才道:“少侠,妾身只是一个小婢,这种事情妾身怎会知道呢?”
“那倒也是!”黄羽翔一拍双手,道,“我倒糊涂了,怎会问起你这些事情来呢!”
拨弄一下火堆,让火势又强烈了几分,黄羽翔问道:“对了,我叫黄羽翔,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称呼?”
“黄羽翔!”南宫楚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呼。自与魔教交战以后,黄羽翔的名字可真是一飞冲天,声势之隆,已是凌驾于“三凤五龙”之上,俨然青年一辈中最强的高手!单钰莹虽也是厉害异常,但她的来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名声反倒不若黄羽翔来得大。
她虽是震惊,但有关黄羽翔的资料也是一点不差全部传进了自己的脑海:此人生性好色,时常出入勾栏青楼,自得罪“无双玉女”张梦心后,才稍敛风流之色;但不知怎得,半月过后,竟然将张梦心也勾搭上了手。想来想去,也只能认定此人定有惑人之术,若不是如此,向来眼高于顶的“无双玉女”又岂会对他青眼相加呢?
想到这里,心中止不住地一阵惊惶,想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对自己施出妖法呢?她暗自提高警惕,又想:他不是前几天还在苏州吗,怎得会突然来到巫山呢?难道他也是为了这桩婚事而来?
“姑娘听说过我的名字吗?”黄羽翔见到她有些吃惊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想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名了,竟连官家的一个小丫环也知道了自己的声名?
“哪里,妾身只是一个丫环,又岂会听过少侠的大名!只是少侠的名字与妾身的一个亲戚有些差不多,妾身一时没听清,还以为少侠是妾身的那个亲戚呢!”
“说不定就是呢!”几句谈话过后,黄羽翔贼心又起,道,“若不是我与姑娘有缘,岂会遇上姑娘?”
这个家伙还真是脸厚!南宫楚楚在心中暗骂一声,道:“不是的,妾身一家都是清寒之人,岂敢攀上少侠一脉!”
“姑娘太过气了!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姑娘姑娘的,叫着太别扭了!你也别叫我什么少侠,我还没有被别人这么叫过,不如叫我大哥吧?”黄羽翔笑嘻嘻地看着南宫楚楚。
南宫楚楚怔了一下,道:“妾身叫做小绿。”
黄羽翔一愣,道:“难道你没有姓氏吗?”
“妾身被父母卖入老爷家,早已经将姓氏忘了!”南宫楚楚颇有几分哀怨地说道。
她在父亲的高压之下,向来以家族事业为重。如今要嫁与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男子,心中虽是不愿,却也不敢有半分怨言。此时虽是扯谎骗人,但却颇有几分内心的真实意思。
“小绿,”黄羽翔疾声说道,“身体毛发,受之于父母。你双亲于你有生育之德,你岂可数典忘宗!虽说你爹娘将你卖为仆婢,但想来定是迫不得已!做父母的对自己的子女岂有不爱惜之理,你又怎可以因着这一点就将你的父母生养之恩给忘了!”
南宫楚楚呆呆地看着他,想不到这个色迷迷的男人会说出这番来。她一上来便被黄羽翔的急色样给吓住了,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现在凝神看他,心跳不由地快了两拍,眼光盯在黄羽翔精赤的上身之上,被他散发出的男性阳刚之气所折,想道:“想不到这个家伙长得还真是英挺,与那雷冬邪倒是可以比个高下!哎呀,小绿落在那个家伙的手里,会不会……”
想到这里,一张俏脸陡然色变。只是她自己尚在虎口,虽是挂心起小绿,却也无可奈何。
黄羽翔还道她是被自己的言语所动,脸色稍霁。他自幼便是孤儿,一直在心中想像着自己的父母长得是如何的样子,虽是见着了面也未必认识,但却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遇上他们。如今见南宫楚楚竟是连姓氏也不肯要了,岂有不怒之理。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了话说,顿时沉默了起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直到入夜时分,才渐渐收住了势头。
黄羽翔见天色已晚,不能再赶路了,当下取出包袱中的干粮,分出一些给南宫楚楚,就着火堆吃了起来。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南宫楚楚手足之上的气力渐复,虽是仍不能动用内力,却也能够行动自如了。想来自己所中之毒只需时间一长,便会自动消去。
两人的衣物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烘烤,早已经干了。黄羽翔看到南宫楚楚动人的玉体逐一隐没在衣裙之中,不由得暗叹可惜。
黄羽翔突然叫道:“哎呀,有只大老鼠!”他想到女子多怕老鼠,自己如此一说,她定会吓得投怀送抱。他生性不拘小节,见两人间的气氛比较尴尬,加上确有几分对南宫楚楚蠢蠢欲动之心,便同她开起了玩笑。
南宫楚楚闻言立即抄起了一根火把,道:“在哪里?”
黄羽翔一怔,道:“你不怕老鼠吗?”脸上满是失望之情。
南宫楚楚本是聪明之人,看到他的表情,哪有不明之理。心中顿时又是气恼又是好笑,虽是对黄羽翔的狼子野心更增警惕,但却又为他极端失望的表情逗得心中暗笑。想道:他明明可以用强硬的手段逼迫自己就范,却偏偏要耍上这种小心眼,当真是好笑!哎呀,南宫楚楚啊,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他可是想要占你便宜之人,你怎还笑得出来!
她轻哼一声,骂道:“下流无耻!”她一骂出口,便不由得暗暗叫糟,心道若是激怒了黄羽翔,让他禽兽之性大发的话,倒霉的岂不是自己?
只是话已出口,怎也收不回来。南宫楚楚表面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心底却是忐忑不安,大大的双眼不停向黄羽翔瞥去,生怕他真个会扑了过来。
还好,这个无耻小贼只是尴尬地笑笑,便转过脸去,看向天上的月亮。南宫楚楚心中略定,在庙中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她一整天担惊受怕,实是疲劳之极,虽是担心自己睡过去后,黄羽翔会不会干出什么下流事来,但眼皮却是不听指挥地上下打战起来。
“不能睡,不能睡,我不能睡……”南宫楚楚嘴里轻喃着,人却已经睡了过去。
黄羽翔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如白玉一般的脸蛋,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股怜惜之心。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她的身上,自己也在火堆旁打坐起来。过了一个时辰,才躺到地上睡了起来。
篝火渐熄,庙中顿时变得一片黑暗。
猛然只听南宫楚楚一声尖叫,声音尖锐之极。黄羽翔已然抽剑起身,瞬间之内,真气已是流灌全身,盈盈莫不流转如意。只见一道人影直奔过来,黄羽翔反应是何等之速,手中长剑已然刺出。
才递出一半,才发现来人正是南宫楚楚,当下手腕一沉,已是收回了剑势,“锵”地一声插回了剑鞘之中。
南宫楚楚似是十分地紧张,再加上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竟是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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