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盖世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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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盖世神功-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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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叔父正是做丝绸买卖的陈竟之,秦茵琳本不想父亲担心,住在陈家也是为了让秦伯放心。
    老周说:“听说大小姐与他交情很深,常常一同出门,数月不归。”
    秦茵琳面颊微红,转过头道:“我是看他老实,才答应和他出去一起涨涨见识。”
    老周笑道:“老爷也曾托人了解马家少爷。”
    秦茵琳道:“了解他做什么?”
    老周故意慢慢说道:“老爷说,马家少爷为人侠义忠厚,又对大小姐百般依顺,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秦茵琳低下头,道:“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
    老周说:“但是老爷要我亲口传给大小姐,老奴不敢违命。”
    他接着道:“老爷还说,要大小姐成婚之后,随夫家回到中原,一生一世再不回天山草原。”
    秦茵琳抬起头,看着老周,老周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悲伤。
    老周望着窗外,黯然道:“其实老爷是故意把你逼出白草城,要你永远都不要回来,因为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秦茵琳道:“你说爹爹早就知道神花流会东侵中原?”
    老周没有说话,因为他已默认。
    秦茵琳道:“秦家只是经营马场,从不参与江湖之事,又怎会卷进武林纷争?”
    老周道:“其实这件事本就是白草城与神花流之间的事。”
    他顿了顿,接着道:“大小姐,你说白草城的马场,哪里的最肥沃?”
    秦茵琳道:“爹爹说过,西面的马场最肥沃。”
    老周又道:“但是老爷从不去西边的马场。”
    秦茵琳叹息,道:“因为他的两个弟弟都死在那里,他实在不忍心再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
    老周道:“那你可知道三当家和五当家为什么会死在那里。”
    秦茵琳道:“爹爹只说过一次,是因为和马贼来犯,两位叔叔为了秦家产业,才”
    老周道:“其实那晚来犯的并不是马贼,是神花流的马队。”
    秦茵琳惊道:“神花流?”
    老周点头道:“当时白草城正与神花流争夺那片牧场。”
    秦茵琳道:“那时神花流就已在这了?”
    老周道:“当年万马堂一夜成灰,一群番外蛮子趁虚而入,占据了这片牧场,但是他们当时人丁稀薄,也只占着西边的一块地方。”
    秦茵琳道:“爹爹来了之后,也看中了那片牧场。”
    老周道:“是的,而且老爷仗着秦家人强马壮,驱走了那些番外蛮子。”
    秦茵琳道:“那两位叔叔是怎么遇害的?”
    老周道:“结果那些蛮子假意西去,又趁咱们立足未稳,偷袭了咱们的马场,两位当家拼命血战,不但保住了马场,而且斩杀了那头领。”
    秦茵琳道:“所以咱们两家就算结下仇怨了。”
    老周道:“据说那头领的弟弟临走时留下句话,说日后定要血洗这片草原,十几年过去了,老爷本来也忘记了那人说的话。”
    他看着秦茵琳,道:“直到前些年,老爷忽然听说那人做了一个番外什么教的王,老爷就开始担心起来。”
    秦茵琳黯然道:“于是爹爹忽然开始嫌弃我,厌恶我。”
    老周点点头,额头的皱纹更深了。
    他道:“老爷做事一向很能有把握,他通过很多渠道去确定这件事,因为他知道,一个小小的白草城,是万万抵不过番外魔教的。”
    秦茵琳皱着眉。
    老周道:“所以老爷才决定把你赶走,把天山派拉进来,因为他已决心一死,但要他唯一的女儿活下来,要别人帮他报仇!”
    秦茵琳道:“所以你对昆仑派的人说神花流东侵中原,天山派白草城先后灭门。”
    老周道:“这只是老爷的一步棋,中原各门派不会坐以待毙的。”
    秦茵琳道:“怎么可以这样?”
    老周道:“老爷只是不想你去做冒险的事,他希望你回到中原,安安稳稳的去做你的夫人。”
    秦茵琳不说话,过了很久,她终于决定。
    她道:“老周,你只要在这里好好休养,等我定下日子,就把你接到山西,我要你亲自送我出阁,因为你是我秦茵琳唯一的亲人。”
    老周的眼泪再次落下,秦茵琳岂非也是他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
    夜已深了,房间里并没点灯,老马躺在床上,他吹灭的蜡烛。
    夜很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昆仑山上的风从来都不小。
    他听见脚步声,很轻,从远处一直来到他的门口,就像生怕惊动屋内的人。
    门没有拴,也不必拴,昆仑派的道观中不会有贼人强盗。
    老马听着脚步声,他已知道这人有多高,有多重,他甚至已听得出这人爱吃什么,讨厌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他太熟悉这脚步声,因为他认得这脚步声的主人。
    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合上,因为人已在屋中。
    脚步声更轻,更慢,只有衣带在地上拖曳的声音。
    老马没有开口,也不必开口,他们已相当熟络。
    而且他总觉得若是一开口,这美妙气氛就毁的荡然无存了。
    一双手,冰冷而柔软,就像是刚刚解除冰封的玉脂,还带着她特有的芳香,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他的头发。
    他伸出手,轻握着那双冰冷的手。
    老马还记得,当初他们在江南客船上的那晚,她也是在这样一个夜里,轻抚着他的脸,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句他至今都没猜出是什么的话,然后就偷跑着离开了。
    老马只希望这晚,她不要再跑开了。

第十章昆仑山上(下)

    老马紧握着那双手,他不想她再离去。
    那手有些凉,也有些颤抖。
    屋子里很暗,月光朦朦胧胧,衬着那身影,如书生梦中的画中仙子一般,神秘而又美丽。
    那仙子忽然一弯腰,人已在床上,就在老马的身旁。
    老马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就像抱着一个容易惊醒的梦。
    她的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轻纱,她的身体紧贴着他,她轻轻颤抖着。
    老马的胸口似被什么塞住一般,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开始发烫。
    她在他耳边喃喃细语道:“今晚,我把全部都给你。”
    老马做梦也想不到她会说这句话。
    老马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喜欢她,爱她,也不止一次的幻想她,幻想在一个美好的夜晚,他们能真正的拥有彼此。
    真正的情感并不可耻,相反,是纯洁高尚的,要比道貌岸然要强过百倍千倍。
    月光静静的洒在地上,她的身子还在颤抖着。
    老马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他心里的那股火焰已燃起。无论是谁,怀中拥着心爱的人时,心中都会有团火。
    她正看着他的眼睛,也正迎上他的目光,双眸含羞。
    她仰着头,慢慢闭上眼睛,她似乎已准备好接受一切。
    恐怕无论哪种男人,都不会拒绝心爱的美人深夜投怀,索求欢愉。况且他们早已熟络,他也早求过婚事。
    不知有多少人做梦都等着这一刻,等着心爱的女子羞涩的眼眸,等着她轻声的呻吟。
    老马还是拥着她,静静看着她,没有别的动作。就像抱着个陌生女人一样。
    难道他后悔了,他并不像得到她?
    她等了很久,睁开眼睛道:“你不想得到我?”
    老马道:“我想。”
    她又问道:“你讨厌我了?”
    老马道:“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她淡淡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老马将她抱的更紧,道:“我可以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出生入死,但是我不会乘人之危。”
    她低声道:“我已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老马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她问道:“你难道没有听出我的意思?”
    老马摇摇头,女人的心思难猜,女人的话也同样难懂。
    她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大小姐了,我已一无所有,我现在唯一有的,就是我自己,你帮我做完这件事,我用一辈子还你的债,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她说着,身子又向前挪了挪,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她现在需要雇佣一个可以给她报仇的人,而她的佣金就是她自己。
    老马苦笑着,道:“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大混蛋,混蛋王八蛋,假如真的对一个人好,为什么要用一辈子的亏欠来拴住她,为什么不能帮她做完一切,然后潇洒的离开。”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生气,也许他恨的是自己,也许他恨的,是那个让她不能释怀的人。
    老马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转身坐在床边,道:“夜里冷,小心着凉。”
    他极力的压抑着愤怒。情感都是需要表达、宣泄的,压抑情感是一种痛苦,无论哪种情感都一样。
    她没说话,也没有哭泣,她静静的坐在床上,眼里只剩下酸楚和幽怨,也许她心中的酸楚和辛酸要更远胜于此。
    她看着老马的背影,那心甘情愿为她遮风挡雨的臂膀,他默默承受的,早已超过他强壮的身体所能承受,他的心中何尝不是痛苦无奈的呢。
    他在她面前总是尽量微笑着的,而在夜深的时候,他的心中何尝不是酸楚无奈的。
    想到这,她忽然从眼里涌出一串泪珠,她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这个男人。
    她哽咽道:“我对不起你,我一辈子欠着你。”
    她怀中的身体一动不动,像石像一样。铁手老马死都是站着的,又怎么会哭。
    多情人隐藏情感,远远要比无情人隐藏冷酷困难得多,也痛苦的多。
    沉默很久,老马还是转过身,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柔声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对和错,也没有亏欠的,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时,有刚才那样的感觉。”
    她看着老马认真的脸,轻声道:“你为我做的事,我秦茵琳永远都不会忘,我会永远记得你。”
    老马看着她的脸,苦笑道:“我知道,其实我只是一厢情愿,你根本从没想过要嫁给我。”他顿了顿道,“可就算你只把我当做朋友,你只需要一句话,我也会帮你。”
    秦茵琳安慰的笑了笑。
    老马想了想,才道:“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秦茵琳她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老马慢慢道:“神花流入侵中原,这件事关系到武林安危,中土门派已经会盟嘉峪关,西去天山,他是六大派宗主”
    秦茵琳静静的听着,表情出奇的冷静,也许她早已猜到。
    老马接着道:“他已在往嘉峪关的路上,你若是想见他一面”
    秦茵琳道:“我们早已没有半点干系,我为什么要去见一个陌生人。”
    老马道:“他做这些事情,也只是希望你能原谅他。”
    秦茵琳道:“一定是你先去找他,劝说他西去天山。”
    她接着道:“我知道,神花流教徒众多,击退他们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你需要适合的帮手。”
    她的声音忽然又变得冰冷,道:“你如果见到他可以告诉他,我不会恨他,也不想再见到他。”
    老马道:“可我今天收到他的口信,要咱们在嘉峪关会和,然后一同向西。”
    她的声音还是冰冷,道:“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见他,就算我死了,也不想他见到我的尸体。”
    老马想了想,道:“我本不放心将你一人留在嘉峪关,可是在那里,总比天山要安全的多。”
    秦茵琳紧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老马道:“现在天山已被魔教控制,中原各派尚未有消息传回,情况还不明了。”
    他笑了笑,安慰道:“再说,江湖第一美人驾到,各派高手哪还有心思恋战呐,还不都跑到你跟前献殷勤。”
    秦茵琳本来皱着眉头,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就会唬我,我知道,你是怕我碍手碍脚。”
    老马忽然又正色道:“驱逐番外魔教,此战关系重大,中原各派高手尽出,到时必定大动干戈,我怕混乱起来,你有什么闪失,我又怎么向你父亲交代。”
    秦茵琳凝视着老马,眼神中带着复杂的表情,喃喃道:“这样也好,我就在嘉峪关等你回来。”
    老马道:“我一定亲手杀死那个魔教妖女,就算我拼了性命”
    秦茵琳摇摇头,用手轻轻掩住老马的嘴,柔声道:“我要你回来,我等着你。”
    老马笑了,他从没见过她这么认真的说出这句话,他似已很满足。
    总有一种人,他们似乎天生就是为别人而活着的,为了朋友,为了爱人,他们没有自己,他们似乎就是为了承担这一切而存在。
    一定会有人觉得这样的人很蠢,但只要他们自己觉得值得,那便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那样的人岂非不是伟大的人?那样的情感岂非不是伟大的情感?
    长鞭扬起,骏马嘶鸣。一辆富贵堂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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