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又收拾起床上的被单后;她忽然便明白了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转身就要走。
她走了两步;刚走到房门之前;还没拉开门;却只觉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突然将自己拦腰抱住;紧跟着脊背上传来了一种浑厚宽阔却又温暖柔和的感觉。之前二人同乘一马时;洪凌波便是被萧遥以这种姿势拥在怀里;当时她初觉尴尬;因而挣扎了几下;但很快;萧遥怀中的温暖便彻底将她融化。此刻她突然间又被这样抱住;且比两人上次在马上同乘时;身体上的接触更为亲近;因此登时便觉浑身瘫软;毫无抵抗之力。
萧遥察觉到怀中的可人儿不再抵抗后;便微微屈膝蹲下;双臂暗暗加力;左臂横栏在洪凌波的背上;右手向下;在洪凌波的腿窝处向上一托;伴随着洪凌波“啊”地一声惊呼;她整个人瞬间便头脚平齐;被横抱在了萧遥的怀中。她一生中从未被任何一个男子以如此方式亲近;此刻被萧遥突然抱起;她的双颊上立时浮起了一片绯红;娇羞地将头埋进了萧遥的怀抱之中。
萧遥横抱着洪凌波;慢慢地走到了已经整理干净的床边;将她慢慢放下后;自己也轻轻地侧卧在了洪凌波的身边;左手搂着洪凌波的玉颈;右手则慢慢攀上了她胸前那珠圆玉润的双峰;房中顿时活色生香;娇喘连连。
第四十四章 取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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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直至萧遥筋疲力竭;洪凌波香汗淋漓方才告一段落。两人躺在用衣服铺成的床铺上;一起慢慢地回忆着在那山中平台上共同度过的点点滴滴。当洪凌波无意间说起那一次因为没有注意到萧遥而差点用臀部撞上了他的面颊上时;她顿时面如春桃;羞得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说下去了。萧遥本欲让她在这破屋之中再重演一遍当日的情景;好再体验一次那天用双掌按在她的美臀之上时的心醉风情;但不管怎么说;洪凌波就是不肯。萧遥见状;便也不再强迫;喘了一口气后;邪笑一声;双臂用力;将身旁的洪凌波一下子横抱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双手环绕在她的背后;一点点地探索着摸去。
洪凌波被抱在了萧遥的身上;面对面地压住了他;此刻两人的面颊之间相距不过寸许;并且不时有阵阵浓烈的男子气息钻入鼻间;这让她感到羞怯异常;身子便左右扭动了几下企图挣开。但偏偏她情热沁骨;这般缠绵柔情早已令她浑身酸软无力;此刻一点劲儿也使不出来;而且这一阵晃动不仅并未让她成功挣脱萧遥的怀抱;胸前那还并未发育成熟的双峰反而越发痒了起来;似乎要被好好揉搓上一番才行。
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这一变化后;洪凌波羞得不敢再动;只得暗暗咬牙;将胸前那微痒难耐的感觉忍下来;并顺从地将头低下;把面颊贴在了萧遥的锁骨之上;任由萧遥的双手从自己光滑的背部慢慢向下抚摸去;直到达双臀并轻轻地抓在了上面。萧遥感受到洪凌波不再反抗后;双手立时大张;不轻不重地揉捏拿抓了起来。他一会五指合拢;将大把雪白的臀肉狠狠地尽数抓在手心之中;一会又十指大动;用每根手指的指尖轻轻地触摸每一寸肌肤。感受着这般绕指缠柔;耳畔还隐隐传来洪凌波随着自己双手上的动作而发出的低低呻吟之声;萧遥大感怜惜;将头稍稍扭了过去;深情地吻了一下洪凌波丝丝香柔、寸寸其华的秀发。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口干舌燥的萧遥见此情景;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洪凌波;两人起身穿衣;却均不多言。这一番**之欢;萧遥虽于精元无损;但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陡然间释放出来;那种放松和舒逸的感觉却也令他神情飘飘;几欲昏睡。待洪凌波自己穿衣打扮完毕后;准备伺候萧遥穿衣时;他睁开眼睛;却只见洪凌波随意扎着流苏髻;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发际斜插一根芙蓉暖玉钗;只余两缕青丝垂在胸前;一张粉面含羞似笑;双颊娇嫩欲滴;露出的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不是那一身杏黄道袍的遮挡;萧遥简直要以为眼前之人是天女下凡了。
看着如此惊心动魄的美丽;萧遥心中刚刚有些褪下去的邪火顿时又蹿升了起来。他站起了身;刚想伸手再去抱洪凌波;洪凌波却已看出了他眼中渐渐升腾起来的渴望之色;轻轻躲开后;说道:“咱们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那老师傅想必已经将你的长剑打好了;咱们这就去取了回来;然后回客栈去吧。”说着;拿着萧遥的衣服;就要给他穿上。
萧遥听了洪凌波的话;心想也是;俗话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自己实在没必要如此心急;贪这一时半刻的便宜;便笑着点了点头;任由洪凌波服侍着将周身衣饰一一穿戴停当。
两人走进茅屋之时天光正盛;这时走出茅屋却已近黄昏时分;但见日轮西斜;烧地云层一片火红;整个天空仿佛也变成了一片火海;天地间一片渺渺赤红之色;这山谷中的树木、道路、茅屋等物上也被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火红;仿佛是在苍茫黑夜之中被天边着起的一团大火映红了一般;虽然入眼尽皆温热之意;但山谷中的岚风却已有了丝丝凉寒之感;吹在皮肤上时;不知不觉间便会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对面山峰那黑色的影子重重地压在萧遥身旁的茅屋上;渐渐地和夜色月影混合在了一起;再也看不出轮廓来。萧遥从小生活在城市之中;也从未去过什么名山胜地旅游过;此刻陡然间在这山中看到了这般美景后;一时间竟看得呆住了。他站在茅屋之前;抬头仰望远天;不知不觉间便忘了走路。
洪凌波见他看得如此出神;也不忍出声打搅;于是静静地站在了他的身边;婉柔含笑地也抬头仰望天边。两人的目光射了出去;在不知有多远的天路尽头相交后;萧遥心有所动;扭过头去;温柔地看了一眼洪凌波后;轻轻揽上了她的香肩;洪凌波便顺势将头倚在了萧遥的肩上。值此夕阳晚照;却有佳人如会;私期暗许;两心相映;一切都如画卷中的美景。
直到金轮西沉;彻底没入了地平线下之后;萧遥才携着洪凌波;回到了冯默风的小铁匠铺之中。此时;冯默风正坐在板凳上;面前放着一块磨刀石;右手横握着剑柄;左手四指摁在剑面之上;身子前后摇摆;正一下下地摩着那把已经打造好的剑。
萧遥见长剑已成;赶忙走了过去;细细查看起来。但见那柄长剑长约三尺有余;宽约三寸有余;剑面上平整光滑;并没有什么花纹装饰;剑柄已被冯默风装上;是一个两头稍窄;中间较宽的圆木把手。整把剑看上去平淡无奇;并无什么抢眼之处;可看到那锋利的剑尖;以及在仅剩的一丝天光照耀下反射出来的寒冷剑光;还是说明了这把剑的锋锐。
冯默风见萧遥和洪凌波回来;笑着说道:“两位回来的可真是时候;这剑马上就磨成了;稍等片刻;这位公子便能使用了。”说着;手上明显加快了速度;房中顿时被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充斥起来。
过了一会;冯默风弯下腰去;在身边的水桶中舀了一瓢清水浇在剑身上;又磨了几下后;拿着剑站起身来;找了一块粗布放在手里;用手隔着那块粗布在剑身上从下到上抹了一趟。顿时;房间中一道寒芒掠过;射在萧遥的眼睛上时;他立刻只觉双目酸疼难耐;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重拳似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哗流了下来;萧遥用手捂着眼睛;按摩推揉了好一会;才将眼泪止住;把眼睛睁开。
第四十五章 取笑
01…18
洪凌波见萧遥突然手捂双眼;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他的眼睛是被剑芒所伤。剑芒是当一剑初成;本身锋芒已具之后才会出现;而相比于那被持剑者注入强劲内力;辅以绝妙招式挥舞时才散逸出来的剑芒;这开锋时由剑本身激射而出的第一道剑芒;威力往往更为强劲。但这却对铸剑者的打造技艺和所用材料都要求甚高;只有达到了要求;剑本身才会在开锋时出现剑芒。洪凌波是使剑好手;自然知道这回事。她刚才见冯默风作为铸剑者;已经在为这把剑铸锋了;心想这老铁匠虽然身负武功;但看这间铁匠铺如此简陋;想来他打造兵器的技艺和所用材料均是平庸无奇;加之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因此想来必不会出现传说中的剑芒;那么谁开锋都是一样的;想到这里;洪凌波才没有出言阻止。
她却有所不知的是;那冯默风自被黄药师逐出桃花后;三十余年来便隐居在这襄阳城外;潜心钻研自桃花岛学来的铸造学问。须知;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学贯百家;医卜星象无所不通;在铸造冶炼方面亦有独到之处;收集了自秦汉以来的不少锻造遗著。冯默风铸剑时虽然所用的材料均是平凡无奇;可在多年潜心钻研的积淀下;不仅自身技艺早已炉火纯青;精湛非常;普通的材料经他千锤百炼的糅合提纯之后;更是已经堪比那些珍贵的材料。加之他本来就身负武功;自己又是铸剑之人;心意与剑意暗通;因此这才会在开锋时出现了传说中的剑芒。洪凌波当时一见一道青光闪过;顿时吃了一惊;暗道不好;再想出言提醒时;却为时已晚。萧遥的武功此时本就距冯默风不如远甚;再加上毫无防备;事出突然;这才立时中招。冯默风之前见洪凌波携着一把长剑;以为萧遥虽然武艺并不高强;但关于这些用剑的常识;洪凌波教他剑法前都会明确告知于他;见到宝剑开锋出现剑芒时定会自行躲避;这才直接放出了剑芒;因而三人竟然事前谁都没有多加一个小心;这才让萧遥结结实实地受了那一记初露锋芒的剑光冲击。
所幸这把剑终究只是凡铁铸造而成;不脱凡俗兵器的藩篱;加之锻造铸炼的过程中又没有加入其他的什么珍奇材料和通灵宝物;冯默风自己心中更是毫无杀意;因此那道剑芒威力其实并不如何强盛;只是晃地萧遥眼睛酸痛了一阵;流了些眼泪后;便自行好了。但若今日萧遥不是被冯默风所铸的这把寻常铁剑的剑芒所伤;而是洪凌波曾提到过的那柄开锋之时血光冲天;曾引得天地异变;被一名神秘的铸剑者以鲜血喂饮四年四个月的赤血阴阳刃的剑芒所伤;那么此刻;萧遥恐怕早已变成了一具亡魂了。
萧遥被洪凌波好一阵安抚后;直等双目的刺痛渐渐缓和了下来;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并非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他一觉眼睛稍好;便立刻接过了冯默风手中的那柄长剑;拿在手中把玩了起来。洪凌波见他一会突地挺剑前刺;一会又手挽剑花;笨拙地来回舞动着;生怕刀剑无眼;一不小心便会伤到了自己;便赶忙从萧遥手中将剑拿过;说道:“既然剑已打好了;那咱们就早点回去吧;师父她还在客栈等着咱们回去呢。”说完;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递给冯默风;说道:“老师傅技艺精湛;所铸长剑竟会现出传说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剑芒;今日真是令晚辈眼界大开。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前辈笑纳。”洪凌波见到那道剑芒后;便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甚至有些土气的老师傅其实实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隐士高人;因此言语间不敢有丝毫的得罪。
冯默风躬身一礼;将银子又推了回去;惭愧地说道:“刚才小老儿一时不查;纵容那道剑芒险械了这位公子的一双招子;心中此刻已是惴惴难安;又怎敢再不知好歹地收下这银子呢?”说着;俯身便要往地上叩拜。
萧遥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冯默风说道:“老前辈何必如此客气?我这会不是还好端端地站着吗?倒是今日晚辈陡然间得此宝剑;这全要多谢老前辈赐剑之恩了。”说着;自己跪在地上;向冯默风行了一礼;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头。
冯默风见萧遥言行举止间如此恭敬;显然心中对自己极是敬重。他一生之中从未受到过别人如此礼遇;此刻见萧遥对自己行此大礼;陡然间便想起了自己也曾是如此对待恩师。而一想起黄药师;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当即泪眼凝噎;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了。
洪凌波见冯默风突然失声痛哭;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也不再多说什么;将银锭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后;便同萧遥一起走出了这间铁匠铺。
两人策马疾奔;不到半个时辰;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冲进了襄阳城;在守门士兵和沿街路人的侧目下一路回到了客栈。推开房门;萧遥迎面看到师父李莫愁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地看着自己二人;不免心中惴惴;知道李莫愁定是要责罚自己二人了;便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走上前去;叫了一声师父后;与洪凌波一起跪在了李莫愁面前。
“你凉知道回来?干什么去了?”看到萧遥和洪凌波一起跪在了自己面前;李莫愁随意地瞥了一眼后;冷冷地问道。
“弟子知错。弟子今日练完拳后;突然间见到师姐正在练剑;看那剑招凌厉精妙;弟子心痒难耐;好生羡慕;情不自禁之下也想学上几招;便央求师姐去给弟子打柄长剑;好习练本门的精妙剑法。师姐耐不住我的纠缠;终于答应了下来;这才误了回来的时辰;请师父责罚弟子吧。”萧遥这一番话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洪凌波听了之后;心中甚是感动;刚想开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