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风佑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连城向着光亮方向走去。
轻轻推开偏殿的大门,风佑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月光,风佑看到偏殿的地上四处散着凌乱的书籍,殿堂中央还用朱砂画了一个奇异的符咒,符咒中央放着一把宝剑,而那蓝光正是由剑刃发出,一圈一圈透着淡蓝色光晕,随着光晕的扩散,刚进屋的冷意就消失了,风佑如同受了蛊惑一般,缓缓放下熟睡的连城,自己伸手缓缓抚向那柄宝剑。
“砰”殿门此刻被一把撞开,贾一站在门口大喊:“谁让你进来的!不准动我的剑!”
“嘶”风佑被贾一一惊,手指触到剑峰,瞬间流出血来。
“好剑!”心头一动,风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把利剑,没有留意自己的血正一滴滴地溶进符咒里。符咒因血而变得赤红,渐渐发出光来,配着原本淡蓝的微光,更显妖异,而连城就卧在符咒中央,风佑先是一愣,继而大叫一声“不好”瞬间向连城扑去,可此刻红光已将他二人淹没,风佑只觉脑袋一沉,随后撕心裂肺地痛了起来,他躬身护着连城,双手捧着自己的头,那红光越来越盛,风佑由低转高地呻吟终于不自禁地释放出来,只见他仰天大吼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四周红光渐灭,贾一呆呆地望着殿内的情形,身子不自主地颤了一下,紧接着便簌簌抖了起来。他悄悄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忽然转身飞奔,下台阶时被狠狠绊了一跤,他踉踉跄跄地爬起,跌跌撞撞地再次向前跑去,边跑边喊着:
“主……主子,不好……不好了……”
连城只觉得头痛欲裂,难道自己又宿醉了?早晨的阳光亮得刺眼,可身下却是冷冷的砖石。我怎么了?怎么会睡在地上?连城使劲摇了摇欲裂的脑壳努力回想昨夜的情形,刺客?对,有刺客,依旧是静安王派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有人在暗中助她,先是杀鸡儆猴的严安,再就是西泽其他手握重权的大臣,可静安王并不知道那些事并不是自己干的,刺客一个接一个地来,是警告吗?
连城冷笑,扬起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咦?为什么自己的手指如此粗糙?低头,连城打量着自己的手掌。
粗糙的大手!粗糙的大脚!还有……平坦的胸部!
“啊……”连城惊恐地叫着,我是谁?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连城疯了一样地冲向屋外,衣衫不整地卧倒在池塘边,天!那张脸!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为什么?问什么风佑的脸会长在我的身上?
“啊……为什么会这样?贾一!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不远处的内殿内也传来同样惊恐的尖叫声,连城转头,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殿内飞奔而出,连城看见了,那是自己,不,现在已不是自己,那是谁?太荒唐了!这是梦吗?我宁愿这是一场梦,快点醒来!一定要快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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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下有人说某水偏题,谁说的?拖出来打一百大板!嘿嘿!好戏才刚刚开始!
看这边--》
变相搔扰 往事前尘
“贾一,你说风佑那家伙有必要一天洗四次澡吗?”
楚毓拨弄着茶碗里的茶叶,看着前方偎在门框上的背影漫不经心地问道。贾一听了忽地转过身来对着楚毓挤眉弄眼,轻声说道
“主子,小声点,别给某人听到了,要抓狂的!”
楚毓听闻来了精神,起身挤到贾一身边随着他往偏殿那头看:
“来了吗?来了吗?那小子洗了有一会儿了!”
“还没有!主子,再等等!”
“贾一,会不会出人命啊?”
这恶质的主仆俩笑着缩成一团,贼兮兮地盯着风佑沐浴的偏殿方向,突然头顶一声冷冷的音调炸的他俩一下子软了下来。
“你俩三三八八地躲在这儿做什么?”
楚毓一抬头边看见“风佑”一脸肃杀的表情,当下慌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话,还是贾一机灵,伸手一指前方,瞪着眼说道:
“他……他又去洗澡了!”
然后主仆俩便见那蓝色的瞳孔中“突”地冒起一串火苗,连城身姿一划,向着偏殿走去,留下那对极不厚道的主仆深深松了口气。
流泉幽咽,雾气氤氲,连城,不应该说此刻的风佑惬意地泡在温热的水中,舒适地呻吟。扬手捧起一片水花从头顶淋下,水滴一滴一滴地落下,落在一张绝美的脸庞上,滑经柔嫩的肌肤,又融入水中。这美丽的身躯似乎也与水融为一体,水面上的半身倚着池岸青砖,散逸的秀发随着微弱的水波浮动。一滴水珠落在她的眼睫上,轻轻颤动。
风佑慢慢睁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淡淡的月光之下,双||乳白嫩可爱,是极其漂亮的形状,樱红的蓓蕾似欲挺立。风佑心神一荡,双手已轻轻揉了起来,同样雪白无暇的手指和嫩||乳互相磨蹭,两点不住晃动的朱红色格外醒目。风佑情动至极,没有感觉到殿内此时有另一双欲将其凌迟的双目。
风佑微弱的娇喘,用手臂、手掌、手指热烈地抚动双||乳。清秀的脸上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情致,一滴滴汗水在她艳丽的胴体上反映着月光,就在他忍不住吟叫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嗓音冷冷地响起:“摸够了吗?手感如何?”
风佑满面羞红地转身,连城从阴影处缓慢走出,面上的表情有刻意的隐忍。
“手感不好吗?”
连城蹲在风佑身旁,歪着脑袋面无表情地问。
“呃……好!”
风佑顿时觉得大窘,两人此情此景,不免太过诡异,尤其是连城太过镇定的表情,让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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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好?”
连城一挑眉,风佑望着自己的脸,一时间有些失神,心里琢磨着同样的一个动作自己做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呃……满帅的……
猛地甩了下头,风佑暗骂,这个时候乱想什么呢!见连城还挑着眉,忙谄媚地答道:
“好!极好!非常好!”
风佑似乎说得太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说完后愣愣地看着连城等着她的反应。连城先是不言不语,等了片刻之后便开始大笑,边笑边指着自己的跨下对着风佑揶揄道:“这儿也很好!”
风佑瞠目结舌地望着她,连城的反应不在自己预料范围之内,想不到她会反过来调戏自己,太让人郁卒了。
连城满意地看着风佑垮下去的表情,心想对付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想着想着便开口说道:
“我让你看了那么多次,昨天一晚总算扳回来了,风佑,想不到你还真是个精力旺盛的人!”
连城说着蜷手摆出个□的姿势,风佑大惊,随即俏脸一黑,脸色说不出的阴沉,连城心情突然大好起来,斜眼瞥了一眼原本是自己的身子,两脚颠啊颠地出了门外。
“贾一!”(男声)
“贾一!”(女声)
“贾一!”(再男声)
“贾一!”(再女声)
“好了!好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贾一边说边求救地看向坐在一旁闲闲喝茶的楚毓,谁料到他敬爱的主子就这么丢过来一个“干我屁事!自己解决!”的眼神。贾一咽了口口水,仰起脸看向那对面目狰狞的男女,怯怯地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房间是你们自己闯的,剑也是你们自己碰的,我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好!那你说,符咒是谁教你画的,剑是谁给你的?”发问的是连城,顶着风佑的面孔,摇着手中的团扇,那微微上翘的兰花指让贾一浑身一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符咒是按书上画的!书和剑都是师父给的!”
“师父?”连城秀眉一挑,这次不仅是贾一,在座的三人皆是一抖,楚毓侧过身子偷偷搓了搓手臂,风佑则一脸悲愤地看着连城。
“可是那日的风水师?”
“正是!那日我去找师父解梦,事过之后,他把那把宝剑交与我,说是有缘人得,我虽然很高兴自己是有缘人,但我毕竟不会武功,后来师父又将书给了我,说里面是写简单的八卦奇术,我拿回来也就随便试试,谁想到……”
贾一说着边要哭了,风佑很瞪了他一眼,将他的眼泪瞪了回去,连城低头若有所思,半晌才说:
“看来那风水师是想见我们一面,这圈套下的未免明显了些!”
“可你们还是钻了!”楚毓凉凉的一句,让眼下这两位满头黑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风佑面色不佳的扫了贾一一眼,道:“你快去打听那风水师的住处,我们要尽快会会他!”
贾一听完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答道:“知道了!”
隔窗,望着窗外的雨,感受着那淋漓尽致的冲洗,连城痴痴地看着窗前楼顶上飞扬泼溅的雨滴,与雨帘相对,胸中氤氲着水一样的思绪,一遍遍检阅着悬于额眉间的片片记忆,蓦然翩飞……
“丫头?”
风佑进来时努力甩着发上的雨滴,那动作像极了打理自己的小猫,连城眼角的余光扫过他的身影,不悦地皱起眉。
“怎么不理我?”
风佑鼓着腮帮子坐到连城身边,仰起头看原本属于自己的眼眸。
“我在想那风水师的事!”
连城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风佑不以为然地说道:“有什么好想的,见了自然就知道!不过他给贾一的剑的确是好!”
连城的眉尖微微蹙起,半垂下脸,犹豫地说道:“那剑……我见过!”
风佑眼睛一亮,忙问道:“什么时候?在哪?”
连城思衬了半天才缓缓说道:“也不算见过,就剑身来说,那把剑和哥哥的‘劈日’颇为想像,只是‘劈日’的光是金色的而这把剑却是蓝色的。”
“你的意思是说,它与‘劈日’可能是雌雄双剑?”
连城摇头:“我不懂这些,我在意的是给剑的人,哥哥的剑是师父当年给得,而那个风水师对于我有师父的感觉!”
“师父?”风佑不解地看着连城。
“对,我和哥哥原本是孤儿,在我九岁那年,无意中救过一个被人殴打的少年,当时哥哥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因我的执意,他只得和那些凶恶的家仆纠缠,后来哥哥的少年无畏被当年青炎王的嗣子看到了,便将我们接入王府,从此哥哥做了护卫,而我也成了东隐公主的玩伴。师父也是在那里认识的,那时,我们四个孩子都跟他学艺,直到有一天,青炎的王妃将我许给他做妻子,也是从那一天起,什么都变了……”
“后来呢?”风佑安静地听,小心地问,连城深深吸了口气,思绪已随雨絮在瞬间悄然绽开,清香如莲。
“师父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他喜欢笑,淡淡的笑,他有一张很美的脸,连哥哥在他身边都会显得失色,只可惜……他的眼睛……看不见……”
连城眼底又些微的湿润,风佑悄悄握住她的手,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那时想,那一双眼睛要是能睁开,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可当我真的看见它睁开时,却成了我心中永远萦绕不散的恶梦……”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风佑微皱起眉问着。
“当我知道自己要嫁给他时并没有太多的喜忧,那时我还太小,只是知道要和哥哥分开而显得过分的无助,可哥哥让我嫁,我便嫁了,从小哥哥说的、做的总是对的,总是对我好,而师父于我真的很温柔,我喜欢他,喜欢腻在他的怀里,就像喜欢哥哥一样。”
“可是……那一天……我看到了,看到了哥哥的剑……”
连城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嘴唇不住地轻颤,风佑靠了过来,轻搂住她的双肩问:“剑?怎么了?”
“哥哥杀了他,哥哥用他给他的剑杀了他……而他……死时终于睁开眼睛看我,一直一直地盯着我看,他叫……叫了我母亲的名字……”
“连城……”风佑抱紧她,任她在怀中簌簌地抖着,“连城……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师父,可哥哥说……他也许是我们的叔叔……可我知道他爱我的母亲,那个我从没见过的女人,那个宁可痛死也不愿将我生出来的女人……”
泪水湿了风佑的肩头,他深锁着眉轻抚连城的背脊低低安慰,这是连城第一次敞开心扉,原来在她的心里藏了那么多那么多的秘密。可连城既说那男子已经死了,那么那个风水师又是谁呢?是谁能给她相同的熟悉感呢?也许有些事越来越诡异、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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