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王当下一愣,脸色乍见喜色,门外的侍卫得讯赶来,跪着问道:
“请王爷吩咐!”
“请太医!快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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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你可确定?”
“王爷,老夫坐诊四十年,这喜脉是不会诊错的,国主只是胃口不好,腹中无物引起的呕吐罢了!”
静安王长叹一声,掩不住地失望,遣走了太医,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应付,径直出了太乙殿。
连城也长长松了口气,没想到静安王盯地这样紧,自己和楚毓也仅仅一日未同房而已。忽又想到墨蛟,静安王今日忘了,不代表他明日不会再提,墨蛟在这太乙殿是万万留不得的,必须尽快送出去才行。
心中着急,一翻身就下了床榻,在大殿里四处奔走寻找风佑的身影。
“找我?”
高大的柱子后面突然探出一个脑袋,连城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看向风佑。风佑从柱子上滑了下来,跳到连城面前懒洋洋地问道:“什么事?”
“快想办法把墨蛟送出去,不能让他再落到静安王的手上!”
“想什么办法?”风佑一摊手,指了指立在不远处看着小鸟发呆的墨蛟说道:“他现在呆呆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在西泽你也没有可信任的人,也没有将他安全送出的借口,你想怎么办?”
连城虽深知风佑所说,可却掩不住心焦,冲着风佑无理取闹地喊了起来:“那你说怎么办?你要我眼睁睁地看他像牲口一样地被带走,被虐待吗?”
风佑不以为然地挖挖耳朵,慢声说道:
“你按我说得做保证没事,你可信我?“
连城敛起性子问道:“怎么做?”
“我还是想办法去弄琅琊蛛丝,至于你,还是先将那家伙关起来!”
说着又指了指墨蛟,然后用两只手比划出一个笼子。
“先过了静安王那边,等他恢复记忆了在送他出宫!”
“你真有办法拿解药?”连城犹豫地问道。
风佑凑到连城眼前一咧嘴:“你可信我?”
连城盯着那双蓝眸看了很久,最后低低说了声:“我信你!”
夕阳落尽,朗月在空,薰烟缭绕的偏殿内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连城坐在铁笼前发呆,不一会儿门口一阵脚步声,风佑推着墨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楚毓和贾一。
“呆子,我没骗你吧!”
风佑一指连城,墨蛟顿然羞涩一笑,连城起身站起,向着墨蛟伸出手来,指尖相触时,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墨蛟就把连城拉入怀中,俯身在她唇上印上轻轻一吻。
“夫……妻……”
那边的风佑疯了一样的抓狂起来,楚毓和贾一拖着他艰难地往外走,留给他俩单独相处的空间。
连城苦笑,和墨蛟相处这么多日来,他总像孩子一样的偷吻她,上瘾了一样,这在以前的墨蛟是决计不会的,从前的他总是有礼的,羞涩的甚至是自卑的……
而现在……
连城伸手去摸他含笑却伤痕累累的面颊,不可否认她喜欢这样天真的他,因为看不到忧郁,只为了一个吻就可以开心地笑着。
墨蛟在连城耳边呵了口气,气息透过了她的心脾,连城忘了一切软软的依在了他的身上,轻声说着:
“墨蛟,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就这样靠一辈子好不好?”
墨蛟不说话,只是学她伸手去摸连城的面颊,尽管手指冰冷,但温暖却无处不在,那手,仿佛就要触到了连城心底最深的地方,连城伸手轻抚他的手背,伸出小指与他的相勾,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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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蛟,我们说好了 ……”
太乙殿的膳食连城、楚毓和其他人一直是分开用的,因为上菜的都是外人,风佑不可太过嚣张,每次都委委屈屈地去下人房用,大多的时候连城会给他留些爱吃的菜。
今日也不例外,当御膳房的晚膳送来后,楚毓在房内等了许久都不见连城过来,自己熬不住先吃了些,后想着白日里太医所说的病情,当下又不忍心起来,这些日子的确不见她吃什么,身子也越来越瘦,楚毓觉得自己好想真对这小丫头上心了,要不总处处想着她呢?站在桌边愣了半晌,吩咐贾一打包了些膳食往偏殿走去。
来到偏殿,远远看见风佑倚在殿外的廊柱上,平静看向殿内,晚风透过被层层累累封得美观壮丽的雕花来回贯穿,卷得雪白的纱幔悉索轻响,也卷起风佑的落寞。
“不进去吗?”
风佑看着殿内相拥的身影静默不语,在楚毓越过身际的时刻,听见自己胸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如星尘散开,他转身看到四周黑暗涌上,在这本就不该属于自己的良辰中渲染出一片没有界限悲欢……
独自站立了良久,正当风佑打算离开的时候,偏殿内突然传来贾一惊慌的大喊声: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风佑诧异的向殿内看去,还未来得及抬脚,猛然听到连城的惊叫和布帛撕裂的声响:
“贾一,你主子定是吃了催|情药了,快找解药来!”
催|情药?风佑一愣,伸出左右两手,自言自语地比划道:
“臭小子!死丫头?啊……”
大叫一声,风佑向内殿冲去,边跑边喊:
“臭小子,你要是敢动我的丫头,老子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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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俺老娘生病鸟,上午带她看病去了,下午又挂了一瓶水,大夏天生病的人可真多啊,大家都要注意身体!!
再说一百遍:俺是话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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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佑一进大殿,便有个物体撞到怀里,低头一看,软玉温香,正是连城。
“快把楚毓绑起来,他已经乱了心志了!”
风佑闻言向着内殿看去,贾一被楚毓压在身下,正在纠缠,身上的衣物扯落了大半,楚毓双颊驼红,喘息不止贾一伸着手臂大叫:
“快……快救救我……不,不对……快救救主子!”
风佑放开连城,三两步走到楚毓身边,提起他的衣领,拖拽到一边,贾一连滚带爬地跑向连城,风佑对着二人高声说道:
“你们快走!”
话没说完,那两个没义气的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风佑暗骂了一句,忽感身子一紧,被人抱住,刚喊声不妙,楚毓那湿答答的舌头已经开始添向他的耳廓。
风佑大叫一声,浑身汗毛倒竖,抓着楚毓的双臂就是一个过肩摔,楚毓闷哼了一声,呻吟着半支起身子看风佑,媚眼如丝,看得风佑又是一阵战栗。
“你……你别过来啊!”
看着地面上越爬越近的楚毓,风佑浑身憋出一声汗,就在楚毓要抓住他的裤脚的瞬间,猛然跳起,逃向门外,临走时不忘关了厚重的宫门,背靠着门边猛地喘息了一阵,回想楚毓的眼神,浑身又是一抖,搓着手臂去找连城。
“贾一,你可知是谁下的药?”
风佑大步走过来,抓着贾一就问。
“还有谁?今日我查出未能有孕,定是静安王干得好事!”
连城已经猜出八九,在这内殿之内,除了那老匹夫还有谁会干出那样的事来?
“只是不知道药是下在哪的?”
贾一疑惑着,这期间自己和楚毓形影不离,并没有什么异样,除非……
“这还用问嘛!晚膳里呗!”
风佑白了贾一一眼,这小子脑袋还真是不好使,除了晚膳,之间又没有其他进食的机会,贾一不服地反瞪回去,两人正在较劲,没发觉连城神色的异样,过了一会儿,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墨蛟呢?”
连城猛然一惊,抓过风佑大喊道:“墨蛟还在殿里。”
风佑诧异地问:“没关系,不是有笼子吗?”
“可笼子我没锁!”
连城整个人已经往偏殿方向跑去,风佑愣了一下,说了声:“坏了!”
朝着连城追了过去。
走到殿门前,连城却没有勇气去推门,她怕看到不堪的场景,因为自己,墨蛟受了太多太多的苦,如果再加上……天,她不敢去想,手面一热,风佑已经从身后握住她的双手,轻轻将她带到身后,风佑背对着她说:“就在这等着……
连城因他的话掉下泪来,无声地落在风佑的手背上,他转过身看着连城,缓缓扬起手,却没有为她擦去眼泪,连城的眼泪就那样掉在他的手心,他的眼光落在自己手心上的眼泪,渐渐看着它消失,然后轻轻地说:“他不会怪你的,若是我……就不会……”
“吱嘎”一声,风佑推门而入,屋内静静的,没有一丝异响,连城和贾一站在屋外等了许久,终于耐不住,走了进去,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墨蛟衣衫整齐,一脸无辜地靠在铁栏边看着连城的方向,而他的身边,楚毓鼻青脸肿、奄奄一息地蜷在角落里。
“丫头,我看还是将笼子锁起来的好!”
风佑飘到连城身边,耳语了一句,抬头看看墨蛟,心中默念着:怪物就是怪物,太狠了!
贾一哭着将楚毓拖回寝殿,连城为墨蛟铺了厚厚一层锦被,等一切料理好后,连城边疾步出了偏殿,风佑见她连招呼也不打,好奇地追了出去,走过两个回廊,也不见她回寝殿,却在殿内的莲池畔停了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
连城气急败坏地转身,风佑看她脸色红得异常,便上前去探她的前额:
“脸怎么这么红?病了?”
连城此刻已是烦躁不堪,脸颊如海棠春睡,风佑看得一怔,不禁浑身火热,心中旁徨不安。
“不……不是……你快走开,别管我!”
楚毓送来的晚膳连城是吃了的,但吃得极少,可饭菜中的药力还是有的,虽不像楚毓那样失态,但此刻也是心神大乱,身如火炙,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见风佑不肯离开,连城只得蹲下靠着一块青石,努力地克制绮念。
“你不说我可不走!”
风佑耍起无赖来,一屁股坐到连城身边,一股子男性特有的气息从风佑身上散出,撩拨着连城的心志,身上越来越难忍受,烦躁莫名,脑海里陡然浮现出那日在王府内所窥视的翻云覆雨,抬一看,风佑近在咫尺,心跳更快了一分,忽然一阵情意上涌,药力大盛,再也难以抑制,手掌不自禁地伸进自己的衣襟之中。然而一阵冷风吹来,神智略一清明,连城忙将手掌抽回,咬牙说道:
“我也着了静安王的道,那晚膳中确有春药,我……我也吃了!”
风佑张着大口木楞楞地看着连城,说完此话,连城已然满脸羞红,轻嘤一声道:“你可愿意帮我?”
风佑蹲在池畔的另一侧,虽然看不见水中情景,但凭着内力精湛,耳朵却是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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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踏浅水之音,“泼啦、泼啦”的掬水声,伴着连城偶尔喘息的轻响,清脆动人。
“你可愿意帮我?”自言自语到失笑,风佑甩甩头,想着水中光景,一颗心却也不禁怦怦而跳,顺手拔下脚边一朵野菊,扯着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带着坏笑念叨着:
“看!”
“不看!”
……
连城除尽衣物,散开头发,浸泡在水中除却身体的灼热,这药虽猛但不烈,只要过了药性,自然能够恢复,想来那静安王是真的不想害楚毓。俯身掬起河水,轻轻梳洗发丝,又缓缓淋上身体,水痕缓缓流过她胸前,沿着腰腹滑落。侧头看着池畔风佑的背影,不觉失笑,想起刚刚自己的那句话:
“我下凉水泡泡,你帮我看着,可不准偷看!”
风佑的表情由期待到失落,活像一只没偷到鱼腥的猫咪,连城心里笑骂,可也信他是个君子。身体的不适渐渐退去,连城刚刚放松下来,突然脚下一颤,有什么东西缠绕上来。
而那边的风佑此时深深吸了口气,长声一吐,死死盯着手中最后一片花瓣,笑得颇带狰狞:
“看!哈哈哈,你可别怪我,这可是老天定下的!”
说完就要转身,忽闻连城“啊”地一声惊叫。他心头一惊,行如电闪,纵身直上,立时翻过草丛,向着连城冲了过去……
身在水中连城脚下骤然受袭,原以为是蛇,吓得失声大叫起来。然而低头一看,透过清亮的湖水脚踝缠上的竟是一条金色的锦鲤。
风佑的双脚刚一沾水,整个人就呆住了,半月掩照下,月影投在连城侧身,衬出了纤纤身段,曼妙娉婷,肌肤如温软白玉,竟与月光如是一色,溶溶不分。
眼前这番光景还有谁记得那声惊叫?还有谁记得救人?
霎时间一条锦鲤跃出水面,在连城身前腾起,绚丽出奇,鱼身轻轻滑过一对巧挺的双||乳,使那对白玉微微一弹,而鱼尾带起一道水弧,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