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正在酣睡,北京的夏天是异常炎热的,室内空调虽然冒着丝丝凉风,不过终究显得太过无力了些。北京的大老爷们儿虽然没有东北大汗豪爽,不过发自内心之中的那丝天子脚下的优越感却是使得他们经常光着膀子,手捧一杯凉茶,拿着一把扇子,毫无顾忌地在大街小巷里四处串门儿。或许有些正人君子的眼中,这样未免显得太过不雅了些,但是北京的爷们儿玩的就是这一套“大俗便是大雅”当然,老少爷们儿却也说得过处,一个小裤衩呆在家中,便可过上一天。可是女人怎么办?女人可以光着上身,袒胸露||乳,下身身着一件丁字小裤便在家中晃来晃去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女人在这方面倒是没有男人更占优势。
宁贝莲这个女人或许在年龄上并不占有太大的优越感,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宁贝莲早已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又因为自己日常生活中十分会保养,因此在外貌上非但没有输于寻常的妙龄少女,相反还要有着略胜一筹的风姿。这也是她吸引陶若虚的地方所在。
她此时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睡裙,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散发着一丝丝撩人心弦的气息。玉腿修长,甚是光洁,甚至连一根汗毛孔都未曾找得到。一对异常丰满的所在高高凸起,构起一道伟岸的风景,长发并未捆扎而是随意地披散着,而这也更是多了一份妩媚和诱惑。没有人可以抵制得住这样一具酮体,即便是见惯了绝色美女的陶若虚也是不能。
不过,陶若虚并非是那种见了女人便走不动路,便要一心想着去征服她,将其置于胯下狠狠摧残的男人。纵观陶若虚的几个女人里,决然没有任何一人是强迫性与之发生关系的,当然,除了当初和藤野千惠之间。不过,那时候却也怪不得陶若虚,毕竟是藤野千惠自己强Jian不成反被操的,倒是怨不得旁人。
陶若虚并未惊扰好梦正酣的宁贝莲,眼前的这一幕幕风情实在有着太多的撩人之处,他宁愿这么一直看下去,这么一直痴守下去也不要惊扰了美人一般。虽然透过高高开启的胸口可以将其中的风光一览无余,虽然那里也确实有着太多吸引人眼球的资本,不过陶若虚并未如此。并非不屑,而是不想,发自内心的不想。不知为何,当陶若虚从南宫宇云的口中得知自己已经身患绝症,得知自己很可能面对死亡的时候,他开始变得有些深沉。并非是从此没了调戏女人的心思,可是少了一份狂妄,更多的是学着未雨绸缪,学着在无声之中风起云涌。
宁贝莲娇躯舒展而开,在大床上尽显妩媚风情,她的脸上一片宁静,仿若是婴儿一般,静谧之中散发着动人的气息。一双修长的玉腿缓缓并拢,其中透着一丝狭长的缝隙,倒是能让人对其中的点点风情一览无余。陶若虚微微有些倦了,并非是审美疲劳,而是发自内心的迷茫,在事业刚刚起步的阶段,人总是会有着这么一丝无所适从的念想。
他静静地坐在窗檐上,大手缓缓地放在宁贝莲的小腹之处,并未有丝毫的抚摸,只是静静地看着,像是品味着一道隽永的风景,又仿佛是沉浸在陈年老酒的芬芳之中,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静止了一般,唯有一幕无声的风情在默默上演着。
随着一声嘤咛的声响,宁贝莲缓缓翻了个身,不过可能是因为陶若虚手上的力道稍微有些大了,也或许是他完全的自然反射,竟是一把摁住了宁贝莲。后者微微一惊,顿时睁开双眼,喊道:“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他脸上露出一丝坏笑,说道:“你的房间?你的房间怎么了?女人的房间不正是在等待着入幕之宾的到来吗?有人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瞬间,宁贝莲只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她浑浑噩噩地想了数秒钟,顿时大叫道:“是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真是担心死我了!”
陶若虚呵呵笑道:“我自己跑出来的,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又有何需要你去担心,难不成他们还能在看守所里非礼我不成?”
宁贝莲的俏脸之上在瞬间的喜悦后,顿时生出一丝哀怨,叹息着说道:“你这人整日便没个正形,真是想不通你身边又为何总会有这么多的女人围绕身侧。这几天我是真的在担心你,只是苦于没有门路这才只能在家等候。昨天我倒是去看你了,不过看守所里的人却是闪烁其词根本就没给我面见。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三天了,在你走后不久我便跑出来了,难道没人告诉你我是偷跑出来的?”
宁贝莲仔细想了想,随后说道:“没有,他们只是说不给见,并且脸上很是恐惧的神色,至于究竟怎样,倒是没说。你竟然能从看守所跑出来,还真是不怕死的鬼!”
陶若虚微微沉吟,随后想到很可能是大哥缪晓程再次帮了自己,不过这会儿他又犯了难了,自己所结拜的两位大哥,各个都是神秘得很,大哥表面上是做生意,可实际上却又有着极为深厚的背景。二哥更是只字不肯透露,至于其中究竟倒是让他一点摸不着头绪。不过他深知一点,总之两人不会害他便是了。
“我为什么要怕,再说了,是他们无理取闹在先,我也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放心好了,这事已经托关系摆平了,想要动我,哼哼,恐怕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这一瞬间,陶若虚竟是在无意中释放出了一层浓浓的杀气,倒是让宁贝莲看得微微有了一丝迷醉。
陶若虚看着脸上生出一抹潮红的宁贝莲,轻声说道:“你睡觉时候的模样真好看,就好比你看我一般,我看你的时候也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经过陶若虚这么一说,宁贝莲倒是想起了什么,因为自己一人在家,平时服务生从未到后院打扰过自己,因此今天在冲凉之后是真空上阵,里面完全是处于明朗状态。想到在自己熟睡的时候,所有的风景已经被陶若虚欣赏了个遍,顿时她脸上的红晕大增,竟是在不知所谓的状态下朝着陶若虚的胸口狠狠砸了一拳。
第97章 调教得不够到位
陶若虚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宁贝莲借以掩饰自己慌乱的举措,当下呵呵一声轻笑,回道:“其实,你也不必这么当真,有时候人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所在。你想啊,有的人非常在意第一次,这种在意甚至已经超脱了本身情感的所在。不过,据我调查所知,一旦过于依赖第一次,在意第一次的话,往往都会在第一次过后选择尽情的放纵。你可以当我在大放厥词,也可以当我只是在胡扯八道。”
宁贝莲呵呵笑了,“你这人当真是有趣得紧,明明不是这般想的,却非要人把你的话当做是胡扯,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第一次毕竟算作是人们的一种眷恋所在,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就像你第一次和人上床一样,处男之身总会让你怀念的吧?”
陶若虚微微摇头,回道:“在乎吗?不在乎,我最在乎的不是四年前自己破了处,而是十四年前自己未曾破处。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是不一样的,你不能总把女人的思维强行切入到男人的思维之中,甚至即便你们女人与女人也是有着不同的思维。就好比站街女一样,她们是不在乎男人的品味的,她们所关心的永远是蓬门今始为君开,请君事后拿钱来。”
宁贝莲哼了一声,回道:“你这是什么理论,人总是有高低贵贱的,请不要一味地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和另外的女人相比。鸡,也是有上中下三等可分的。”
陶若虚顿时装作正经地说道:“说到鸡,我倒是想给你讲个笑话。有一天母鸡飞上了屋顶,主人气愤的说:‘快下来,再不下来我把这里的公鸡全部宰了,叫你生不如死!’母鸡听后,仰天长啸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去找鸭子了!’你会有一天在你心爱的人死后找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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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贝莲先是哈哈大笑,随后却又摇头说道:“你这人总是没个正形,不过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不会,倘若他真心待我的话!”
宁贝莲看向陶若虚的眼神一片凝重,她此时仿佛是在无意之中试探着一些什么,又仿佛这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言辞,她的眼神不经意中有着太多的审视,这样的目光让陶若虚微微有着一丝慌乱。
陶若虚轻轻点头,不过却是并未回答宁贝莲的话,并非是他再也说不出可以讨得女人欢喜的甜言蜜语,而是这一刻,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多余。选择欺骗吗?或许可以,但是他知道,这样只会更加让人心寒,更加让宁贝莲在不久之后为自己的谎言而伤痛,陶若虚真的不想在感情的面前再次敷衍任何人。然而,他终究不知,正是这一念之差,竟然会让自己在后半生的时间里,每每想到宁贝莲这个名字,便有了一丝沉痛,而或是悲怆的情感。
陶若虚见宁贝莲此时不再想要多说,顿时换了个话题,说道:“我这次来,一是想要见你一面,二是想要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说吧!”
宁贝莲的语气很是平淡,这让陶若虚心中微微有着一丝酸意。
“你还记得前阵子,你曾经和我说过你在上海第六感工作过的事情,这些,你都还记得吧?”
宁贝莲听闻陶若虚再次提及这些事情,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快,回道:“确实是有,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这件事情?”
陶若虚此时脸上一片正然之色,重重点头,说道:“对我而言,这很重要,我需要给我的兄弟一个答复,而这便是突破口。我记得,你还说过,当时第六感发生过一件大事,一天之内失踪了很多很多的陪酒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希望你能完完全全地告诉我!”
宁贝莲深深地看了陶若虚一眼,随后叹息道:“这件事情,并非就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至于当时究竟是因为什么,究竟这些女人做了什么事情,我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既然你真的想要知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当时第六感的老板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这人你也很可能认识,那便是吴俊江。而那天这些女人所陪的客人也正是他!据说,吴俊江当时在第六感有个相好的,名字叫姚丽云。这个女人长相十分漂亮,我倒是见过的。那天吴俊江和一些朋友在包间谈事情,在这其中他转身去了一趟卫生间,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姚丽云以为自己和吴俊江关系很铁,当时便替吴俊江接了这个电话,而这一切的血案就是从这里引起的。没人知道当时电话里那人开口说了些什么,电话很短,应该只有几十秒钟。当时姚丽云也是听得云里雾里,随后便在吴俊江回来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说了一句话,仅仅只有一句‘货被人劫了,江哥这是一批什么货?’。也正是因为这么无心一问,其后这些人便一起神秘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陶若虚眉头拧成一个疙瘩,随后问道:“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那么这些话,你又是怎么得知的?既然当时所在的人都已经死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是因为一句话引起的惨案呢?”
宁贝莲摇头苦笑,说道:“这话是我在去卫生间的时候听一个女人说的,这个女人是当时保安部经理的情妇。据说当时在事发之后,那天包间里的录像带便神秘失踪了,而盗走这些录像的正是这个保安部经理。至于这个女人说得对不对,我倒是不大清楚。反正这事情,知道的极为少数,当然,如果有人知道的话,那便是那些失踪的女人了。”
陶若虚哼了一声,回道:“这个女人没有撒谎,她所说的也确实都是事情!很可能是在无意间,保安部经理透漏出的。看来要想搞清楚事情的缘由,定然要找到这个保安部经理了。你知道这个保安部经理是谁吗?”
宁贝莲仔细想了想,随后说道:“是一个叫黄勇的人,不过这么多年早已失散了。人海茫茫,上哪还能找寻得到!”
陶若虚轻轻点头,“实话和你说,我和吴俊江有些过节,我之所以问这些也就是为了给我一个兄弟报仇罢了!总之,你就当做这件事情从来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否则的话,你很可能会遇到麻烦。你记住了吗?”
“我自然不会和别人说的,不过你倒是要多加小心,这个吴俊江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别一不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的势力很大,如果能忍一忍,就算了吧!”
“忍?在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个字。不惹我,倒也就罢了,胆敢欺负我的兄弟,我定然要让他不得好死!”
陶若虚的眼中此时闪过一丝精光,脸上甚至有了一丝狰狞的神色,与之先前的轻声调笑有着天壤之别。然而,事情当真是如同